寂静的夜,清冷的月光洒下,随风溜进卧室,带着丝丝凉意
夏念初坐在床上,眸光复杂的凝视着,躺在她腿上熟睡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
就这样她就原谅了他吗?这么多日子里,她的痛苦在看到这个男人孤独冷漠的背影,在他那么无助的抱着她,无意识的摩擦着她的脖子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分分合合拉锯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谁都舍不得过度用力,舍不得对方受伤。
“单炎泽,我该拿你怎么办?”
单炎泽抓着夏念初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用力,夏念初还以为他醒了过来,可是依旧是那副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单炎泽其实的确是醒过来了,只是不敢睁开眼睛,他怕一睁眼,夏念初就会变成梳离冷漠的样子对他。怕她再次提出要跟他解除契约,怕她不要他
这种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有过,所以害怕,摸得着看得见的,他可以直接杀死或者毁了它,可是这思维和心要怎么办?
“夏念初,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二天
夏念初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个男人早已经不在了,她该是开心的,两个人不用在理智的时候面对面,白皙清丽的脸上带着自嘲的笑,起身往洗漱室走去。
单炎泽此刻正坐在飞往德国的飞机上,他无法再等下去了,眼看单达周年庆就要到了,他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下了飞机,黑色的保时捷直达柏林一家私人医院。
“hi,dan,wele!”
kelly医生已经等在医院门外等着了,看见熟悉的身影,他老人家很是开心!@$%!
“kelly,我的时间很急,现在你能抽出时间吗?”
单炎泽直奔主题,他必须在今晚赶回去,不然那个女人又要藏起来了。
kelly摸了摸自己长及脖颈的胡子,“去我办公室吧。”
他也知道他这个年轻的朋友遇到麻烦了,他们也算是忘年交,认识了十年了,相差二十岁,异国他乡,不同背景的他们居然成为了朋友,kelly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
“要喝点啥,还是美式咖啡不加糖?”
“你倒是还记得。”
单炎泽对kelly的感情很复杂,他们是在非洲相遇,那时他不过是威尔集中营的一个学生,kelly却是大名鼎鼎的医生了,遇到他的时候,他十五岁,他三十五岁,真是不可思议的缘分。
“我们是革命友谊,怎么会记不得,况且我可是在你的国家带过几年的,给你们家当了三年的家庭医生,我得到了这家医院,你也真是大方!”
他是感谢单炎泽的,让他柏林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个私人诊所,可以肆意的做研究。不过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谢。
单炎泽但笑不语,接过他手里的咖啡,若有所思的喝着。
“说吧,你爷爷的病情怎么样了?”
他知道他是为了此事而来,也不想跟他叙旧情了。
单炎泽放下咖啡杯,“我这个月末要订婚,你想必知道,我希望你能够提前到,我到时候只能靠你了。”
他的婚事闹出那么大的阵仗,kelly不可能不知道,他不会跟冷培雅订婚,但是一定会吓到爷爷,有kelly在,他很放心!
“你真要那么做吗?娶那个女孩子,确定了她就是你此生唯一的伴侣?”
“是的,我确定,kelly我爱她,深爱!”
这句话他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包括该说的人,可是对着kelly却如此自然简单的就说了出来,真是奇怪的感觉呢?
kelly看着单炎泽坚定的眼神,如此认真的样子,频频点头,“那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个女孩子那天该有多尴尬,你打算怎么对她?”
他还是要提他的朋友考虑齐全的,毕竟这是全世界报导的大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dan跟两个女孩子都会受伤,两个家族也会因此结怨,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单炎泽眼底的笑凝固,淡淡的道:“那个女人心眼多,几次三番的算计我,陷害我的女人,早就该死了,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她要是识趣,他还会看在冷家的面子上留她一命,要不然只能死,而且是胜败名裂而死!
kelly心里有底,叹息道:“你自己有计划就好,我只是担心你到时候会受伤。”
他最终担心的也不过是自己的朋友而已!其他的人都是附带。
“我知道,所以才要请你帮我,我现在最担心,也是最无奈的就是爷爷。”
他最终还是要违背他,两边都伤害,只能对不起爷爷了,他希望到时候他能够理解他,接受他的选择。
他就是要把订婚宴办成婚礼,他跟夏念初的婚礼,终于要娶她,他不想出一点意外。
“我早就说过让你把他带到德国来,你不听我的,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具体的情况,恐怕也无能为力。”
kelly见他很是疲惫的样子,也知道他这段时间的不爽,接着道:“除非你让医院把病例给我,这个能办到吧?”
“他不肯检查,就连普通的打针吃药都不愿意,难道我要把他打晕吗?”
他也很无力!对那个固执的老头子他只能深深的无奈!
“我说过带他来德国疗养,他不肯,就连医院的医生靠近都吵着要自杀,要我跟那个女人订婚后,才肯接受治疗,你说我该怎么办?”
kelly习惯性的摸摸胡子,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那行吧,我到时候会尽量带着新研制出的药过去的,你不用担心,安心做你的事。”
他想看到dan幸福,这么些年,他太辛苦了,也太孤独了,连他这个外国老头都被他给感动了,拼命的想要成为他的朋友。
想到在非洲那段时间,两个人经历的一切,他忍不住的笑了,看着单炎泽眼角的青色,kelly有些心疼,“嘿,dan,这可不像你,那个全身是伤,硬是穿越长长的亚马逊河流,横穿非洲的第五小分队队长dan去哪儿了?”
端起自己的咖啡杯举起,示意单炎泽同样的动作,“你没时间陪我喝酒,那就以咖啡代替,godblessyouman!”
单炎泽完美如雕塑的脸上阴云慢慢消散,举起咖啡杯,“谢谢,你,我的朋友,愿上帝保佑你。”
上帝吗?抱歉他不是西方人,不信什么基督教,天主教,他自认科学论者,人定胜天,他的人生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就算是所谓上帝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