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王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命运的漩涡
作者:风打雨尽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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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出来了!

  麦莎步履蹒跚地走出通往埋骨地的洞穴,回想起昨夜的经历,那么地残酷又那么地虚无缥缈,像是梦境般的不真实。

  她回头望着那处依然裸露在外的幽深的洞穴,现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在明媚而柔和的光亮中洞穴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看起来狰狞而恐怖。

  风津大山,人们传说它是天神抛下来支撑苍穹的武器,是奥匈人的信仰。麦莎忽然觉得可笑之至,奥匈子民恐怕也想不到他们信仰千年的神山山腹中埋葬着千年以来奥匈帝国最伟大的家族,这家族才是真正支撑起奥匈这片天空的支柱。

  狡兔死,走狗烹,弹弓藏,竟然连曾经辉煌万分的火玫瑰家族都逃不开这悲哀的定论。麦莎轻轻地叹了口气,回想起了男人说过的话。

  “这力量的种子是我最后的底牌,本来是想着传承给我的孩子,可是恐怕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我把它交给你!请你带着这枚种子,替我守护他,也请你转告他,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爱他!”

  男人说出这番话时的脸色无比的认真,仿佛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一般。尽管付出这枚种子,就意味着他将真正的死去,可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上一眨,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人把力量的种子种在了她的心脏部位,这枚种子凝聚了他毕生的修为和对力量的感悟,可以预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后,又会有新的王阶强者出世。麦莎跪在他的石棺前泣不成声,在魂飞魄散的最后时刻男人望着她轻声说道:“别哭,我早在十九年前就该死了,能多捱十九年也是赚啦!如果你真的内疚,就一定一定守护好他,鸳鸯比翼多磨难,苍天不灭有情人!去争取你的爱情吧!我在这里会祝福你们地!”

  果真如男人所言,在他将那枚力量的种子送给麦莎后,他金色的灵魂就渐渐地飘散,最后化成了一抹金光隐入大殿上浩瀚如星海般的光芒里。一代强者就这么悄然而逝。

  待到天色大亮时,一直盘踞在庭院中的树人又不动声色地把躯干挪了回去,遮掩住了那幽深的洞穴,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相信这庭院底下埋藏这如此巨大的隐秘。

  山巅上一片空旷,温暖的阳光和白雪交织在一块,静得只听见风穿越峡谷,发出的空空的声音。如今已是深东时节,风津大山又高达万丈,可是麦莎居然不觉寒冷,反而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沿着全身筋脉流动,她能猜到这是力量的种子在她体内发挥着作用。

  她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她必须抓紧时间修炼风蔷薇的武技,早点成就王阶,赶到那个人的身边去,一生一世地守护他!

  远空忽然传来鹰唳般的尖啸,麦莎凝神望去,只见远方的苍穹间正有一个人正呼啸而来。

  那赫然是埃尔罗斯!

  她居然能够凌空而行,像是神话中驾驭长风的神灵,倒无愧于她埃尔罗斯的名字。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可是狼狈至极,身上的衣袍有些破烂,莹润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脸色苍白,鬓发散乱。

  埃尔罗斯刷地一声落在了山巅上,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麦莎心里讶异,埃尔罗斯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能把堂堂王阶强者逼迫到这般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麦莎是个聪明的女孩,她深深地知道跟自己无关的事最好别问,因为问了埃尔罗斯也不一定会说,指不定还会招来埃尔罗斯的一阵白眼。

  出于礼貌,她还是走上前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埃尔罗斯脸色苍白,眼神中更是透出疲惫和无力,她摇了摇头回答:“我没事,只是有些倦了,休息两天就好。”

  她忽然看见了麦莎两条光洁如象牙般的小腿,愣了楞然后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哦,我不小心摔到了,没事。”麦莎心里一惊,她倒是忘记遮掩自己小腿和膝盖上的伤口,好在她急中生智给自己想了个借口。

  埃尔罗斯淡淡地应了一声,倒是没有太过于在意。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昨夜一夜恶战,来不及休息又一路驾风凌空赶回风津大山,纵是铁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埃尔罗斯早就疲累至极了,现在她只想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地睡上一觉,哪里还有闲心管麦莎腿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她往自己的房间行了几步,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转过头来,麦莎心里一惊,难道是自己昨夜擅闯埋骨地的事被她察觉了?

  谁知埃尔罗斯从衣袍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宝石般的微光。

  “这个,你拿着!”埃尔罗斯打了个呵欠,“这可是上好的伤药,算是我送给你了,可别浪费了!”

  她随手把玻璃瓶抛出去,这小小的瓶子在空气中划过一抹圆弧,稳稳地落在了麦莎的手中。

  麦莎握着这玻璃瓶,望着埃尔罗斯消失在庭院里的身影,心里竟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她隐隐有种感觉,似乎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很多人都被命运的大手拖进了看不见的漩涡中,可是这一夜在漫长的历史洪流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该来临的,依然不会迟到。

  “吼——”

  军营的演武场上一声震天的怒吼,紧接着是奔腾的狂乱的马蹄声,大地在震颤,尘土飞扬而起,像是遮天蔽日的帷幕。

  宽阔的演武场上,两队人马正在厮杀,他们无一不是束装铠甲的武士,戴着覆面式的铁盔,唯一的区别便是有一方的武士在铁盔上扎了一条红带而已。

  他们手里拿的却不是明晃晃的战刀或者尖锐沉重的骑枪,而是一根四米来长的木棍,毕竟这只是军中的一场演武,面对的都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袍泽,并不是战场上实打实的交锋。

  “唉——”演武场一边的高台上却是传来了一声叹息。

  “怎么了,鲁巴斯,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叹气啊?”身穿白色衬衣,外面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一旁,笑着问道。

  鲁巴斯脸黑黑的,看起来这段时间没少在太阳底下暴晒。他轻叹道:“你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自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叹气。”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还不信这世界上有我拉斐尔不懂的东西!”男人不依不挠地追问。

  “你放眼看看!这军中少了什么?”鲁巴斯指着演武场上的两队骑兵,声音略微提高了些。

  身穿白色衬衣的男人正是拉斐尔,他今天处理完了所有事务后竟是兴致大发地跑来军营看看,正好赶上了这一场演武。只见他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之下只好向鲁巴斯请教。

  鲁巴斯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竟是有些诧异。他一直都看不起拉斐尔,虽然这家伙处理起事情来很有一套,但是鲁巴斯却是认为这家伙的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今天拉斐尔居然肯低下头来向他请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看那些骑兵,他们打得是够狠了,都是些强壮的小伙子,可是他们没有那种杀气!那种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杀气!”鲁巴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总而言之就是不太一样。”

  拉斐尔何其聪明,他略微一思索便明白鲁巴斯的意思。这种杀气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回来的军人身上才会有,也可以说是一种气势,一支真正的精锐,真正的百战之师,他们所凝聚起来的杀气更是让人心惊胆颤,恐怕不用打都能把敌人吓跑。

  拉斐尔忽然脸色一肃,冲着鲁巴斯深深鞠了一躬,正色道:“谢谢你,鲁巴斯将军!”

  “谢我,谢我做什么?”这会儿反倒是鲁巴斯有些手足无措受宠若惊起来。

  “谢谢您为月城做出的贡献!”拉斐尔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您深知这支临时搭建起来的军队缺乏杀气,所以便用这样的演武方式来训练他们,模拟出一种战场般的感觉,以增强士兵们心中的杀气,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谢谢您,也许您还不知道,可能这支军队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鲁巴斯听得云里雾里,待到他还想再问时,却发现拉斐尔的身影早已远去,仿佛融入了远方的夕阳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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