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哥,”花儿说道:“你是不是真练得什么什么《天籁宝录》的功夫,他们都一个劲一个劲地追你?”
小蚂蚱莫言,只是轻轻点点头。
“那你在空中抓着我手一起飘落,是不是就使得里面的功夫?”花儿又问道。
小蚂蚱又轻轻点点头,说道:“那正是里面的一种功夫,叫做‘落叶轻功’。”
“落叶轻功?人如落叶一样飘落,创造这项功夫的人可真是个天才!他叫什么名字呀?”花儿呐呐说着,又惊又喜。
小蚂蚱不能往下说了,他已经透露够多的了,于是他撇开花儿的问话,说道:“其实,宝录里所记载的也只是修炼本人使用,当时我见你跳崖而下,心里一急,就也顾不上了……我的真气能不能流通于你体内连二为一,这是关键所在……说实在话,当时我心里也没根,但也只能那么做了……幸好,成功了!若不然,你我将粉身碎骨,共葬崖底!”
“马哥哥……”花儿听着听着,竟不由偎上他的肩头,轻轻说道:“真是谢谢你!当时若是不行,你就应该撒手自落了……”
“这个……”小蚂蚱一怔,又说道:“不会的,我死活也不能撒手的!”
“为什么?”花儿说话间,已是泪珠迸现。
小蚂蚱又一怔,觉得这个简单的问话,真还难以回答,一时里。
“不为什么,”他呐呐说道:“我就觉得应该与你共落,无论结果如何!”
花儿心里一热,只觉喉头哽咽,更偎紧了他。
小蚂蚱觉得一团娇躯贴近偎上,花香沁心,觉得这样似乎不妥,但又觉得这个小小的山洞里只有孤苦伶仃的两人,一个一向娇生惯养如同花儿般的女孩怎生受得了如此的苦楚?何况她浑身还在颤抖不已,像是冷寒未褪的感觉,便由得了她此时的性子。
“在日月山里,”听得她说道:“我们就得到那杜叔叔……打探来的消息,说飞鹰婚事的来龙去脉及他们要分路讨伐我日月总部,还说到一个神神道道的媒婆儿,在飞婚事上大出风头,竟然也担任了其中之第六路军的头领,麾下尽是一些精灵古怪的萌萌跶小美眉们,于是请缨出战的我便专挑得此路阻击,可谁也不曾想到,后面却发生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听不见了。
小蚂蚱却释然,在她布景的花儿客栈里,他没少受得其蹂躏。
他低下头来,看得她娇美如花美丽不可方物,竟忽地心生荡漾,一种畜生般的感觉又蓦地冲上来,低头便在她脸颊上亲吻一下。
这一突袭,俩人竟同时着了一慌,小蚂蚱一哆嗦,推开了花儿姑娘,闪到了一边,心里直咒骂自己:“畜生,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做,能对得起可爱的雪花姐姐吗……”
他耷拉着脑袋涨红着小脸,尤自责着,花儿却更为娇羞,长这么大以来,她一直就如一朵花儿般受尽父母呵护,与陌生男子相处都极少,更别说秒秒种前的那口突袭?
真是难为情死了,真让自己娇羞无限!
一时间,小小山洞里竟然无语声,只偶听得篝火时不时噼啪烈爆的一声响。
小蚂蚱正无比自责着,也莫敢抬头正视花儿姑娘,却忽听得花儿“扑哧”一声轻笑,然后冲他叫道:“喂,小蚂蚱哥哥,方才你是不是报复我在花儿客栈里对你的刺激呀?”
“哦?”小蚂蚱抬头看向了她,但见她笑盈盈倚在石旁,真如一朵美花儿灿然绽放。
“是不是呀,小蚂蚱哥哥?”她又一次带点揶揄地说。
“哦,对……对对!”小蚂蚱大恍,连声说道,不停点头。
“那咱俩之间曾经的过节,”但见得花儿姑娘眨巴着眼睛说道:“是不是就因为方才那……一下,给扯平了呀?”
“对对对,扯平啦!”小蚂蚱喜叫道。
“那你以后可不许再怨恨得我啦,对不对?”花儿似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对对对,不再怨恨,如若怨恨——天打五雷轰!”小蚂蚱指天狠誓道。
心里却说:“我什么时候怨恨过你呀,以前不都是闹着玩嘛!”
“那咱俩以后就是好朋友,好好的好朋友啦?”花儿又说道。
“对对对,好朋友,好好的好朋友,打断骨头还连着筯的好好朋友!”小蚂蚱重重而快快地说道。
俩人一通快说完,互又突然住了嘴,一齐齐滴互相看着不动。
忽然,蓦地里,又一齐齐畅笑起来……
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愉悦过,无论是对于花儿姑娘,还是小蚂蚱,皆是!
俩人又凑近相坐,只不过没有先前零距离,只是对坐在火旁。
花儿拨弄着火炭,让火苗更烈一些,那两只可怜的兔子炙烤得也差不多出味了。
小蚂蚱捡起地下的一块石片,三下五除二地磨蹭磨蹭,便打造出一把小石刀来,从火架上用小石刀刮下一片烤肉来,递给花儿,说道:“花儿姑娘,你赶紧吃了吧,充饥袪寒的!”
花儿却是不接,佯怒道:“你叫我什么,还这么见外,是不是还记得我欺负过你的事吧?”
小蚂蚱一愣,看着她似是嗔怒的眼神,有点摸不着头脑,忽而又大恍,嘻笑着说:“哦,我错了,花儿妹妹,你赶紧吃了吧!”
花儿“扑哧”一笑,才接过来,慢慢咀嚼。
一边咀嚼一边又笑说道:“这兔肉还有点生呢,你待会再吃……看这两只可怜的兔子,真像极了咱俩!”
小蚂蚱也不禁一笑,也说道:“可不,咱俩不就被那群恶人们撵兔子似滴满山里跑嘛!”
说起那些恶人,小蚂蚁心里又一突,真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头,竟然那般凶狠,也不知雪花姐姐老柴他们怎么样了。
花儿忽见他的神色忽而变异,心里知他所想,轻声安慰道:“小蚂蚱哥哥,你莫要多想,吉人自有天象,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咱俩,目标既没,想必他们也该撤走了,姐姐伯伯他们定然无虞!”
经她如此一说,小蚂蚱心里放空了很多,于是便喜欣起来,他看着花儿姑娘,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真不错,为了自个的爹爹,一个极少出得家门如花般羞涩的姑娘,竟然甘冒风险,跋山涉水不辞辛苦来开店布景,与他们这些在她眼里绝对是武艺高强的人来斗智斗力,不光是不错,简直是伟大的这么一个萌萌跶小女孩儿!
他想到此,看着她的水葡萄眼睛里,甚至不由流露出佩服与崇拜的情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