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慨之下,对瑶世愁也不再尊敬,直说其是“贱命”一条。
瑶世愁却也不生气,反倒一张沧桑老脸上露出欣赏的表情来,直说道:“好聪明的娃儿,若你不是犯了我之大忌,我还真想将你收为我的干女儿!”
“可是,”他又说道,脸上流露出惋惜之色来,说下去:“国家大事面前,一切私情皆可抛,你你们俩今日必死!”
“为什么?”花儿怒怒叫道。
“云儿,”小蚂蚱此时突然开口道:“其实,这老狐狸早对我们有得防备之心!”
“同桌之时,”小蚂蚱说道:“他开始先不谈大事,那举箸之时,忽弹指射箸射得我等来,就是在试探我们,若不是碍得你与瑶月结拜之情,说不定还会怎么样了呢!”
瑶世愁听来,阴阴一笑,说道:“傻小子你可会装傻呀,不动声色里竟将老朽也瞒了过去,让我等放心谈得社稷大事来,将国家机密全部泄露,这怎能让老朽安得心来?”
“不错,你这老狐狸,其间你又几次拿话语试探于我,你真是一只老狐狸呀,若不是我装傻瞒过,说不定早遭不测了,真是好人不能当呀!”小蚂蚱恨恨说道。
“其实,当着外人,老朽本不想谈得国家大事,只是少主及公主谈来,老朽也不得不说,后来公主又与你这女娃儿结拜,她更不把你当外人,什么事也不忌讳尽管说来,大家也自然而然地谈得兴起,饶是如此,老朽还是有意无意地试探了你几次,却被你装傻混过,直到在二楼走廊处,那几支火箭射向女娃儿,你竟能使出‘神指连弹’,当时老朽着实大吃一惊,一个傻小子怎么会使出这么绝妙的武学功夫来?那时之时,才意识真是大意疏忽了……”
“可是,便让老朽惊愕的还在后面,”瑶世愁又轻咳一声,接着说下去:“瑶勇冲出我们随后,结果被困店外场上,结果你又神勇冲出,使出的那一式连老朽都叫不上名字来,更让当时的老朽,心里真是震撼之极……再到后来,眼见得大伙都要火葬楼内,你却又神奇现出,并将大伙引向那逃命之地道……出得外面,老朽又特意装作疑惑地问起你来,你却吱吱唔唔,显然另有隐情,却让这聪慧的女娃儿恰时接过话去,胡编乱语一通,将群雄糊弄了过去,可是又岂能骗得了老朽,那地道之隐密,又岂是追赶一只耗子便能撞出来的?这可太巧了吧!哼哼,老朽也不是那些鲁莽汉子,他们被你救出,绝处逢生里当然对你感激不尽,即使有得少许疑惑,也不便问来。可老朽不却不能,绝不能放过一丝破绽……”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小蚂蚱说道,可绝不像是赞颂,倒像是讥讽。
“一对所谓自称私奔的小情人,却能使出神奇的武学,联想起来又是那飞鹰婚事上神奇的媒婆儿,却与一个聪慧无比的女娃子混在一起,又轻易能找出天穹教下风月堂的地道来,这一切的一切,又岂能让老朽心里安定?所以……”
瑶世愁说着说着,又直直盯着他俩,缓缓而重重地说道:“对于老朽来说,只有一条道可走,那就是……”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只有死人才永远也不会说话!”
“老家伙,这是你自个的意思吗?”花儿说道。
“放心吧,你那结拜姐姐爱你还来不及,怎会让老朽来兜杀于你?老朽这时才明白,公主为什么喜欢上你这个女娃儿,只因你太过聪慧了,一声轻咳,竟将老朽辨出……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你们也将成为永远也不会说话的人了!”
“老家伙,你可知道,瑶月姐姐可是我的结拜姐姐,你若敢胡来,看她不收拾你!”花儿叫道。
“云儿,你别瑶月来压这只老狐狸了!”小蚂蚱说道:“他敢这样,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的,他肯定是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隐瞒了公主,而赶过来兜杀我们!”
“想开了就好,看在你曾让进屋里及救过我们的份上,老朽可以让你选择死法。”瑶世愁说道。
“看来,”小蚂蚱说道:“风二娘他们一伙已死在你们手上了,你才能脱身来兜杀我俩,否则,就是群雄也不可能让你临阵离去,他们还不怀疑你来……”
瑶世愁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个,老朽便无可奉告了!”
“老家伙,不用你说,本小姐也晓得!”花儿却说道:“你们杀个回马枪,别说是人,就是连只耗子也没逮着!”
瑶世愁一脸惊愕,叫道:“你这女娃儿又怎么知道的?”
小蚂蚱听他如此叫来,便知花儿所说为真了。
但听得花儿说道:“那顺风飘荡的烟雾已经告诉了我!”
她如此一说,小蚂蚱便想起来,风二娘因为火烧客楼,从地道遁逃而出的他们便能远远眺得,因烟辨向,杀得回马枪时便奔那而去……
小蚂蚱看着花儿,怔怔说道:“云儿,你怎么会从那烟雾便能认定出事来呢,难道烟雾会写字告诉你吗?”
这也是瑶世愁所惑,他也定定地看着花儿这个聪慧的女娃子。
花儿微微一笑,说道:“因为那烟雾在变化。如果只是客楼所烧,烟雾只能是越来越小;可是,烟雾却越来越大,天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蚂蚱一愣,却又下意识地一点头,他想起来了,方时花儿看向那烟雾之时,眼神发呆脸上淡淡忧郁,显然她还是担心风二娘,尽管她也不太喜欢其作事风格,但是同教之内,自己又等于是间接救得对立面的人出来,她岂能不愧疚与担心?
可是后来,忽又见得天际处的烟雾忽得浓烈起来,当时他都愕然了,可花儿看完之后,脸色却愈加轻松起来,且忧郁尽扫,并还说着自己听来觉得不太着调的话。
当时因为自己一力主张救得群雄出来,从而引发了后遗症,结果让激怒的群雄们又得杀回马枪去了,那时的他在花儿面前真是又愧又疚,哪里还细细琢磨烟雾之变里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