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素心怎么回应圣教主滴?”阎夫人饶有兴趣地说道。
“那妖婆么,”阎王说道:“当时给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后,便……过去了!”
阎王说着,也翻了翻自己的白眼,显然是学着当时素心之晕态,之后便叽叽咕咕地笑。
驼鹿人衷心赞道:“圣教主高实在是高,不出一手,谈笑之间便使那怪婆乖乖住了嘴晕晕过了去,圣教主实在是圣明!”
“爹爹,那后来……怎么样了?”小丫说道。
“后来,”阎王说:“圣教主看大伙也尽兴了,便下得命令,让虺堂主将那一干俘虏们押往他的地牢里去了,并嘱咐要好好看守,待到圣教百周年庆典时用来活祭!”
小丫不再吱声,耳会得大伙哈哈滴,自个的小香瓜脑袋却嗡嗡滴。
连傻丫都在傻笑。
翌日清晨,花儿与小傻两丫早早起来,山里的景儿这么好,出去遛遛弯。
来到内府门口,驼鹿大叔见得三人要出去,便急急开了门。
他的职业素质很好,无论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都在,真所谓是全天候十二时辰值班。
小丫出了府门,放眼看去,沟沟壑壑峰峰峦峦层林尽染里,隐隐现现的是各各府第,心里不由赞叹,能将日月山打造得如此美妙,天穹教的百年事业还真是有得沉淀。
三人信步,走在山林小道上。
拐过一个弯,一个佝偻着身子跟只弓虾一样的蹒跚老者出现在他们眼里,花儿见得,便打老远亲切叫道:“老山羊爷爷好,您老起这么早,是来锻炼身体吗?”
此人抬起头来,小丫见得,正是天穹教下曜日堂之包堂主,但见他满脸皱纹更甚,颌下的一络三羊胡子也稀稀落落,剩不下三五根了,仿佛两日里,度过了十余载。
“哦,是花儿小姑娘——”纸包火一张老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来,说道:“日月山里没有雾霾,空气好得很,出来转转,换换脑子,唉……”
说话间,又是唉声不断。
“包爷爷定是思虑神算盘之死的事吧!”花儿说话间,不再戏谑称呼其为“老山羊”。
纸包火又是大唉了一声,说道:“当然是啦,教主限期破案,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真是愁煞人也!”
花儿不以为然,说道:“什么案子还有包爷爷不能解破的?否则,包爷爷的美名雅号‘纸包火’岂是白得的?想那五年之前,教内闹得沸沸扬扬诡异之极的‘魅影案’不正是包爷爷您老所破嘛!”
“魅影案?”小丫一愣,拿询问的眼神看向花儿,花儿看在眼里,又说道:“五年前,现启明堂原金银堂所辖仓库里接二连三发生丢失金银之事,数额巨大,值班守卫皆言所见有鬼魅之影出现,飘来忽去却捕之不着!于是,日月山里便开始盛传有鬼盗银之说……”
“是啊,”纸包火接话道:“当时金银堂田堂主还每次报出数来,今天丢多少,明天又丢了多少,圣教主闻之盛怒,随即下令,让老朽五日内察清,老朽岂肯相信有鬼魅之事?只是略使小计,便破此一谣!”
纸包火说话之间,开始摇晃上他的老山羊脑袋,甚是得意。
小丫想探听得更多信息,便说道:“包爷爷,您老使得什么妙计神招,便将那怪案一举破获?”
纸包火打量二下眼前的这两丫,说道:“你们俩又是从哪儿蹦出来滴,怎么瞅得眼生得很哪?”
花儿说道:“包爷爷,这是花儿外出时带回来滴,是她俩一路护送于我,我这才安然归家!”
“哦!”纸包火说道:“花儿你这胆量真是随你爹,一个小小姑娘家家滴,就敢出去迎敌……日月山真是传遍了,阎王能有这样心疼他的闺女,也真是有得好福气呀!”
花儿一笑,说道:“还是说说爷爷你怎么破得那魅影案的吧?”
“呵呵,”包堂主一听这个话题,又开始来劲了,直摇头晃脑地说道:“接手此案之后,老朽我甚觉蹊跷,金银堂之仓库向来戒备森严,怎么会轻易丢失,鬼魅之说更是无稽之谈,世上哪有得什么鬼魅,显然是扰人耳目而已,于是我便疑心是内勾外连有硕鼠……”
“思量好了,”包堂主喋喋不休着:“于是我便当断则断,迅速带人控制了当时金银堂之田堂主,将其软禁起来,并秘密布置了现场,悄悄在仓库地上洒下一层细细的灰来,并嘱咐守卫只管在门外守卫,莫要踏入库内一步……转天清晨,值班守卫来报,发现魅影出没,我便入库察看之下,意料之内地发现灰上有三二只脚印,便更印证了是人在作祟,可守备森严的天穹日月山,岂是外人即便是高手能随来随去的?第一嫌疑人当然是第一负责人田堂主了,只有他才有得钥匙,当然也可以暗暗配来交于合伙了啦……果不其然,接下去发生的事情也证实了这个判断……”
“这事轰动一时,连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都听得!”花儿插话道:“当时教内疯传田堂主畏罪自杀,好像还留下一封遗书!”
“是的!”纸包火点点头,说道:“遗书中,田堂主承认一切皆是自己所为,因挪用贪污之数额巨大,无法补清而惧怕验查败露,万般无奈下,便伙同他人,合演作秀出一起魅影盗银之剧,枉称鬼盗银,以混淆视听蒙混过关……而今败露,只能畏罪自杀,只是愧对圣教主云云……”
“后来,教主对于老朽的工作甚是满意与赞赏……老人家对贪污腐败深恶痛绝,就那次之后,亲自改金银堂为启明堂,意为金银明亮,不是迷失人心,而更应照亮人心启明于人心,并重用人才,破格提拔金秀才也就是后来的金管家为启明堂堂主!”
纸包火娓娓道来如流水,得意之色难掩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