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狮施主,老衲也是将死之人了,你有的什么话尽管说来?”嗔明说道。
魔狮却看向他身后一地的铜人,人是铁饭是钢,这些天来这些铜人们也没被好好吃过饭,一天天的只拿稀饭对付,早也半死不拉活滴啦。
看着这些可怜的铜人们,魔狮一张老脸上也露出孩童般可爱的笑容,嘻嘻笑道:“嗔明大师,老夫只有一问,他们这些铜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学的又是什么功夫,想当初你们少林方善掌门与武当灵虚道长那可是顶尖的高手,在莫名其妙峰谷里也没拿我们老哥儿四个咋地,倒是此次截击战里,你手底下的这些铜人却将我们打得死去活来各各加伤,这些铜人们……简直不是人呀!”
“阿弥陀佛,此言差矣——”嗔明言道:“众生皆平等,铜人也是人!你们受了重伤是不错,可是老衲带来的铜人也走了两个,老衲已诵过一千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将他俩的亡灵超渡于西方极乐世界了,过得一会儿,我们也要步其后尘尾追他俩去啦,冤冤相报何时了,罪孽呀罪孽!”
说罢,双目一闭,开始喃喃念起经文来,魔狮最怵老和尚念经了,听之不由头疼而起,一瘸一拐急急下了殿,再也不为难他们了。
随后,小丫见得,土老大也上得台去,敬得那鸠摩王酒来,说得几句话来,随之走向武当七子。
他看着天枢子,说道:“天枢子道长,事到如今,俺土老大也不想为难于你,只是有一事十分疑惑,尚不能明了,道长是否能告知于俺?”
说着,并将他扶着半坐了起来,不远高处龙椅上的鸠摩王见之,只是点点头。
天枢子说道:“反正今日死劫难逃,我等也要驾鹤而去,土老大,有事你就尽管问吧,本道长知无不言!”
“甚好!”土老大喜道:“想当初,俺哥儿五个暗炼五行迷阵,在莫名其妙峰谷一出道里,便与你们武当威震天下的北斗七星阵斗了个不分伯仲,双方皆不能将对方咋地……可一年多后,在截击战中咱们又相磕碰,相斗起来也是十分激烈,可斗至最后,却被你们寻着破绽并一举击破,而且——”
土老大说话间眉头又紧蹙起来,接着说道:“而且,俺们尽被你等击破十分之巧妙,金被金伤火被火烧水被冰寒……这让俺们哥五个到现在为止都想之不通,时隔仅一年的时间,竟会有如此之差距,难道是你们回去得到掌门灵虚道长的指点了吗?”
他说话之时,其余六子也听得,相视之间,无言一笑。
天枢子轻轻一笑,说道:“事已至此,也没必要隐瞒!不错,我们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不过,可不是我们师父!我们是在讨伐你等的半路上,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将你们五行迷阵分析得淋漓透彻,并指出了克阵之法。我们按之操练,从而在遇上你等时,竟一举攻克!不过,五行迷阵还是很厉害,我们胜尔也勉强,这不,我们也各各带伤!”
“但最终还是胜了俺们,那日里让俺们不得不落荒退去!”土老大说话间脸色十分惊讶,又问道:“是什么样的高人,竟能看破俺们五行迷阵?”
“这个,”天枢子说道:“本道也不晓得,因为他一直蒙着面,说话时声音很沉,显然是不想让我等知晓了!”
土老大惊怔了片刻,说道:“此人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武学造诣,真是不可思议!”
说完,冲天枢子一拱手,懵懵下去,显然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随之,是阎王上去向圣教主敬酒,敬完酒后却不敢过去与素心搭话,截击战中他是被安排与素心死磕的,但在实际交战中,却差点没让素心给磕死,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其实素心也没什么攻击力了,可阎王内心的惊惧却是丝毫未减,小丫眼见得他上下台来时闪滴素心老奶奶远远滴。
接下来,却见得一个麻脸人拄着个拐杖,一趔一趄地上去,与鸠摩王敬酒,小丫与花儿傻丫共看之,不由想笑,原来此人就是月下飞狼杜一秋,那日清晨他们与纸包火一起在山林里遛弯时,他却偷偷跟踪,让傻丫发觉并告知大家,自己则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使了个坏招,在半道上伏下木刀……
当下杜一秋之囧态,便是方时自己的杰作所致!小丫心里却一点愧疚也没有,反倒甚是暗爽,这死螺子杜一秋真是一个大恶人,不光在莫名其妙峰谷里差点杀了自己,还在那夜花儿客栈里差点调戏了霜雪香儿那一干师姐亲亲们,若不是花儿妹妹仗义出头,不定会出现什么结果呢。还有,讨伐诛魔军行踪被露,也定是这小子探知才有了今日之亲亲们的惨状……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罄竹难书,都是他一手给“作”出来的,小丫真是恨死他了!
却见得台上龙椅里的鸠摩王举杯饮后,放下杯来说道:“杜堂主,你也辛苦了,你的探明情况做在事先,才有了我圣教因之部署的从容,情报工作真是非你莫属无出其二!”
杜一秋似是受宠若惊,点头哈腰着说道:“谢谢圣教主对下属的认可,属下愿为圣教主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鸠摩王满意地点点头,又冲那个侍女轻轻一点头,侍女意会,虽然不想靠近杜一秋,但还是强忍着呕意搀扶于他。
杜一秋方方被扶,便立马红光闪烁在灰灰脸上,一时精神大振里换了气色,好像一股荷尔蒙注入了体内。
但在圣教主面前,他可不敢随着性子来,在侍女的搀扶下,却一趔一拐地来到素心面前,眼神里立马乍闪出歹毒的光芒来。
小丫眼瞅得真真,不由手里一紧,花儿低低叫声出,他又赶紧松了手,原来是无意中捏疼了花儿之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