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高朋嘻嘻一笑,说道:“还有什么能比我泰山派问鼎江湖武林更重要的事么,老夫有生之年若能看到这一天也足以欣慰了!”
他说话间还是那般抑扬顿挫唱戏般的声调,可小蚂蚱听来却甚是恶心,完全没有了以前那般豪爽敬仰之感。
“原来你这老‘嘎啦”当时不顾年迈生猛上场也只是这妖女阴谋中的一环,倒是你当时豪言壮语的作秀真感动了不少人呀!”
高朋呵呵一笑,说道:“人生如戏,老夫那场戏唱得还不错嘛!”
“十天前,在日月牢里,我亲耳听得被俘豪杰们骂你是个老叛徒,当时还真不敢相信,今日一见果真应验!”小蚂蚱说道。
“笑纳笑纳!”高朋说道:“什么叛不叛徒不徒滴,所谓各为其山嘛!”
“当时高掌出手时,我们也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他的开阳摔碑手还是很老道的!”听得蒙恬说道。
“高老叛徒,”台上半躺地上的叶归秋忽指向高朋,大声骂道:“当时你与我掌门谷师弟对战,下手可真狠呀,简直是要他的命!还以老欺小口口声声里训斥于他,说得义正严辞一派老侠客之风范,当时我还挺受得感染,却不料你原来是包藏祸心呀!”
高朋哈哈一笑,唱戏般声调地说道:“小叶子,别看你也四五十的人了,可在老夫面前,你还是嫩青一枚呢,哈哈!”
小蚂蚱见得,叶归秋闻言之下,气得当地上直抽抽。
蒙恬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可是,怎耐高掌年事已高不易久战,战得多半天后体力不济败下阵来,于是三局之战间打成了——”
“——平局!”小蚂蚱接口说道,当时之时,还是扮作媒婆儿的他当场里宣布的呢。
“一切都从零开始,自然而然进入加局战!”蒙恬说道:“加局之战便是重中之重了,当时就连坐镇现场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可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只是没想到的是那个点苍女弟子叫‘雪花’的姑娘蓦地里蹦了出来,竟然代表着摇道长与大和尚一方,她现场里的那一套理由说词让本公主也云山雾罩的!更让人懵震的是——”
蒙恬说话间更看着小蚂蚱,说道:“——你这媒婆儿也毛遂自荐代表主家出战!当时剧情之发展大大出乎我之意外,真可谓是一幕神剧呀……”
小蚂蚱听其如是说,心里雪亮,当时雪花姐姐出场口口声声是为了报得摇光子昔日救命之恩,当时自己也疑惑不解,当然是战到最后才恍然,原来是她完全杜撰里借鸡生蛋代表反方上场却要故意输掉以成全飞鹰公子与棒槌公主一对新人之好事!
而自己呢,见得雪花姐姐上场,生怕别人误伤于她,便自报奋勇冲了上去好在关键时刻输给于她让她开心的想法里竟不管不顾那一对新人的好合喜事了。
双方上场的目的都是想输,而且都装蒜装得厉害!
可是最后,自己的装蒜还是没有装过聪明过人的雪花姐姐,最后以她假摔落败而定局,从而使飞鹰婚事得以继续进行了下去。
听得蒙恬继续说道:“你俩的比拼真是莫名其妙,本公主见得,方方开始时媒婆儿的你出招虽然迅捷,却感觉不忍下手似滴,后来让那雪花姑娘偷袭拍得你两巴掌,你竟然使出了一门新奇的功夫,一时惊煞了满堂,斗了个难分难解……直到最后,你俩各各倾力使出绝招,却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隐隐有互让之意,这真是让本公主想不明白……”
小蚂蚱听其说来,心里不由一惊,寻思道:“这个蒙公主眼力真是厉害,意能看出这一点隐晦之处来,真是太有才了,也怨不得天涯客店里时老管家都说她是西蒙第一才女呢!”
“……真是天助我也!”听得蒙恬说着:“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是你这媒婆儿战胜了那雪花小姑娘,正方获胜,从而使得婚礼继续进行下去;说实在话,本公主心里真还感谢她,若没有她好心促喜的诈败,就没有今日之如此结局;同时——”
蒙恬说话间冲他揶揄地笑了笑,说道:“——你这臭小子方才亮得真相,也让本公主恍然明白当时你为什么屡有相让之意,你们师姐弟俩合力出演的那一幕可以说是完美之极,真是谢谢你俩了,改日若去得我西蒙之地,本公主一定要好好相请!”
此时的小蚂蚱简直后悔断腰了,早知今日,当时之时说什么自己也得先于雪花师姐前倒地装败!
“……自然而然地,奉命而来的阎堂主该上场了!”蒙恬看了一眼殿内的阎王,说道:“你那法器刑罚杖令先声夺人从门外飞入,矛盾就这样巧妙而自然地过渡向深入,眼看好戏就要上演了,当时我们心里……真是窃喜不已呀!”
阎王听得又看得,冷哼一声,一言不应,他全身紧绷,只待台上的圣教主鸠摩王发出一声号令,便立刻飞身而动展开绝杀,拼它个你死我活!
可是,台上的圣教主还是没有发出命令,显然他老人家是想听下去好彻底明白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阎王也十分佩服他,每每有大事发生时,往往却镇定自如,山崩石裂前也面不改色。
“只是没想到的是,一向严苛的阎堂主竟然还有得那般的人情味,刑罚之前竟一反常态地好言相劝,这不由让当时观看的我又绷紧了弦!”蒙恬说着:“好在是那一对新人死活不让,于是矛盾继续深入,丢了面子的阎王更是狠心绝杀,胡镖主飞身相救,紧接着,小棒槌大和尚摇道长华山谷掌五行长老四魔星等……最后竟然连蛰伏已久的九龙神丐也加入战团,正邪双方混战一团……”
“这正是我们所要的效果,”蒙恬顿了一下口气,说道:“于是我们表面假意应战实则保存实力作冷眼观,其实是在等待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