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令王妃之邪王撩上瘾 第98章 如此遮天蔽日
作者:舞雪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可就在这时,太子妃的银丝手绢从袖中滑出来掉在地上,宁安在说:“娘娘,你的手绢掉了。”

  可太子妃只顾着和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注意事项,根本没听到这句话。

  宁安在脑子里没丝毫顾及,只手端着木托盘,蹲下身子去拾怕踩脏的银丝手绢,眼角所及之处,李君兰身子一斜:“啊!”

  从虹桥栏翻了出去,跌到冰面上。

  宁安在丢掉手里的东西也来不及伸手。

  河面很快传来破冰碎裂的声响,李君兰惊慌失措下失声大叫胡乱折腾。

  每两下就破了冰面扑扑往下沉,吓坏在场所有人。

  太子宫的杀猪似的跑过来,跳下去将李君兰分分钟钟捞上岸,冷的她牙关紧打,嘣嘣做响。

  这一刻,所有在这里的人,全都定格在虹桥唯一一个手握银丝手绢的宁安在。

  糟了!

  她望着手绢,看着虹桥上的人早已跑光,只剩自己一个人,心一凉,这下跳时黄河也洗不清了。

  得知此事皇上雷廷大怒,瞪着被禁军挟制而来的宁安在,语调却很压制:“此事你做何解释?”

  四周密密的人全是皇亲贵胄,太子的愤怒:“你为什么要伤害太子妃?”

  宁安在难得还这么冷静,无视周遭这么多双言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神色,不管他们是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或者同情可怜。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虹桥虽然扫了雪,可走的人太多,路面太滑,是她自己走滑了摔下去的。”

  太子大骂:“你还狡辩,太子妃的银丝手绢在你手里,你还狡辩!”

  “这手绢是她不小心掉在地上,我怕踩脏了才蹲下身捡的,我刚捡到手绢她就已经摔下去了。”

  宁安在回忆:“我当时下意识的扔掉茶水想去拉她,结果河冰已经碎裂,她已经在往下沉了。”

  皇上大拍桌案:“一派胡言,太子妃明明说是你扔掉茶盏推她下去的。”

  宁安在怔了,她环顾四周,当时虹桥这么多下人,自己到底有没有推李君兰她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她看了无数圈,个个低头埋目,充耳不闻。

  明哲保身吗?

  没有谁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让自己卷入是非中掉脑袋,就算她说的是事实,李君兰真的是自己跌倒摔下去的。

  可这又如何,宁安在心一凉,眼一冷:“我在说一次我没推她,我与太子妃无冤无仇,明知推她是杀头大罪,我推她做什么?我活腻了!”

  四下顿时静如死谧,仿若只听见微妙的心脏跳动,连飞雪都汗颜匝舌。

  她举起手中的银丝手绢,弱弱的说:“就为它吗?朔王府里金丝银线绫罗绸缎有的是,随便拿一块,材质不比这块差多少。”

  “你!”太子怒红着脸,不为她口中的脱词,只要她最后一句话——就为它吗?朔王府金丝银线,绫罗绸缎有的是,随便拿一块,材质不比这块差多少。

  “你,你。宁安在,你仗着明阳王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宁安在降下语气颇为不甘:“天子就是王法,他今日若就此治我罪责,我也认了。”

  皇后等人盯着她不敢置信,皇上却难掩被拍了马屁的喜悦,稳住道:“既然太子妃并无大碍,回头让太医好好调理便是,就大事化小吧。”

  “皇上。”皇后突然出声。

  皇上侧头看去她:“嗯?皇后想说什么?”

  皇后犹豫了一下,场下无人敢证明宁安在没推太子妃,更无人敢证明宁安在推了太子妃,她若在按照计划平白无故拉出些事先准备好的证人,无疑是伸手打自己的脸,引火烧身。

  计划就这样被宁安在两句话闷闷的整落空,她竟无法开口伪诉什么。

  宇文朔等人冷冷的盯着她,她端庄一笑:“皇上,宁安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上没听明白:“都与她无关了,哪里来的活罪难逃。”

  “宁安在的胆大真让人为她捏把汗,也不知是仗着主子的势力还是天生的,总之这样的家奴,臣妾真是不敢恭维明阳王。”

  “哦。”

  宇文朔正要答话,不料被宁安在大声抢了去:“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天姿愚钝无脑,不知何时出言会得罪他人,与八皇子无关。王爷曾经也责骂处罚,身教过奴婢,可奴婢惰性难改,经常让他蒙羞。”她突然话锋一转:“但王爷宽宏大量,不与奴婢计较,才让奴婢伺奉左右到现在。”

  皇后开嘴语塞。

  皇上竟然忍不住笑了一笑,可他这一笑,却不知让多少人松下紧绷的弦。

  “罢了罢了,卢化宫朕也封禁过你,前几个月皇后也杖责于你,惠贤也没少训责于你,该打打该骂骂了。你们这些小小家奴的事情朕难得听,既然你孺子不可教化,那就自求多福吧。”

  皇上看着期待的儿子宇文朔,顿了顿:“今天看在太子妃安然无恙的份上,就这么算了。若再有下次而且证据确凿,宁安在,朕可不管你嘴巴到底有多厉害,非得治你罪不可。”

  太子怒急:“父皇。”如果不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太子也许就此了事。

  “怎么,你还要朕叫上京师衙门把此事查上一查。”

  “儿臣不敢。可是父皇,光天化日之下,没人敢随便冤枉一个小小的家奴,您怎么可以因为她几句空口白话就什么都不追究了,君兰可是你儿媳妇啊!”李君兰连宇文朔府邸的一个小小家奴都不如了吗?

  皇上脸色一变,严肃微怒。

  宇文朔这时站出来:“皇兄,你这句话有背常理,请父皇饶恕儿臣大不敬之罪。硕大的太子宫,虹桥上上下下人流广众,却连一个愿意站出来作证的证人都不敢有,儿臣心塞,太子宫竟然达到了如此遮天蔽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