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国宫宴依然和玥国国风一般,不奢华雍容,却有种清雅的大气。
凌寒倒是看得极其心悦,旁侧的秦轩翰注意力却全部只在凌寒身上。
“凌儿,好看吗?”
凌寒缀了缀眸,“没你好看。”跟秦轩翰待久了,这种话她也是能熟练说之了。
秦轩翰顿时极为满意,抿了口酒,却是带着几分挑謔地看向对侧的陆天客。
陆天客自然是收到这个眼神,却只是微微一笑,他只当秦轩翰还不知,凌儿都说过她和他不过是因为被秦慕天赐婚之关。
秦轩翰也不失望,陆天客这副反应在他看来不过是强忍罢了。
而凌寒看着周围,五国之人俱在,而秦国,秦慕天居然没来。
她也是昨日才知,玥国作为边关要塞,国力又逐渐薄弱,成为各国都想吞噬的对象。
这次五国来还不就是如此,不过这秦慕天何时竟没了野心,对玥国这么快各国都想要的大肥肉竟能无动于衷,倒是却让她意外。
“轩王这许久不见,还佳人在侧了啊,新婚之时,未能到场祝贺,倒是让孤愧于轩王啊。”
凌寒只淡淡看了一眼旁侧说话的男子,黑金衣袍,她却总觉有些阴沉,让人莫名的觉有些不舒服。
秦轩翰拿起酒盏,敬了一杯,“楚皇这般说就是折煞本王了,若若楚皇如此,楚皇立后之时,本王也未能前去祝贺,倒是本王失礼才对。”
楚君尧哈哈大笑,而看向一旁的凌寒,“那轩王不若为我引见一下弟妹,弟妹这般花容月貌,轩王到真是有福气。”
秦轩翰狭长的双目却是挑起一分深邃之芒,“贱内冷氏凌寒,跟楚后相比,也是差远了。”
凌寒即使不喜这人,却也不能失了礼去,“凌寒见过楚皇,楚皇风度过人,倒是叫凌寒佩服。”
简单的更似带些奉承之语,凌寒说起也未有什么犹豫。
应承之道,在这皇家,便是不想学,日日被染,总也会学得一些。
不过她的语气明显太淡,这楚皇若是有些自知之明,也该不会再上前便是。
可凌寒偏偏百算而一疏,楚君尧身为楚国君皇,自是注重脸面。
不过对楚君尧来说,一旦对谁起了兴趣,便是为了美人失了一回颜面又有何妨。
“总唤着弟妹倒也显得太疏离,那孤唤弟妹寒儿如何?”
如此之名却也是他有意之为,他听过秦轩翰是叫冷凌寒叫凌儿的,那陆天客似乎叫冷凌寒同样是凌儿,他便叫寒儿,倒显得与众不同。
寒儿……
冷凌寒的眸色却是一点点地冷起,曾经,那个男人不也是叫她寒儿么?
最后却那般对她。
恨意在凌寒的眸子里逐渐积起,从开始的一点一滴变成满目尽是。
执着酒盏的一双玉手却都是不自知地用多了几分力,若是人细细看去,还能看出其上几分不易察觉的裂痕。
秦轩翰自是察觉出凌寒的不对劲,指节分明的大手却是覆住了凌寒的一双柔夷,而后冲楚君尧微微一笑,“本王气量一向不大,楚皇这般唤贱内,本王可是会吃醋。”
楚君尧倒是没想秦轩翰会说出这番话,以前秦轩翰可一向是风流不羁,怀里美人也一向是标配,不过却不会这般。
连他随意玩笑,他都不知是真心还是怎么,把怀中美人却就推给了他。
今日却是连个名字都不让他叫,莫非是真动了心?
“轩王如今倒是为了一个美人便收了心啊,倒是让孤自愧。”
秦轩翰摆手,“楚皇哪里的话,楚皇有一个后宫,本王不过是秦国一个小小王爷,王府也不大,有王妃一人便正好合适。”
楚君尧薄唇微勾,却也不再说甚,重头戏在后面。
随着玥国国主坐定,表演却是越来越有意思。
凌寒看了那个孔雀舞,便是说剑舞也无妨,轻灵飘逸,却是决定在玥国请位舞师回去。
剑舞领头的女子明明是丝丝媚气,那份淡淡地笑容却又会让人觉她清逸脱俗。
“那是玥国花魁马湘云。”秦轩翰见凌寒多看几眼,却是道。
凌寒红唇轻挑,一国花魁,难怪这般美,倒也真是倾国倾城。
不过……
凌寒的余光却是看向旁侧的秦轩翰,这男人对美人可是一向欣赏,这该不会——
秦轩翰却只是举着酒盏慢慢饮酒,偶尔和其他几国的君主对视而笑。
也不知是真对凌寒好奇还是怎般,除了楚国的楚君尧和祁国的陆天客,倒都陆续将目光投向凌寒。
凌寒即是淡淡的,奈何被这么多人当把戏一般围观,却也是不会好到哪去。
秦轩翰自是注意到小女人眉头微蹙,知她喜淡,不喜交际,却是倜傥道:“几位君王这般看贱内,本王瞧了心里可也是在隐隐担心,几位都是一国之君,论容貌更是胜本王几分,这要是看得贱内几个娇羞,到时一颗心都不在本王这了,本王可是得找你们哭去。”
几国君主自是移开了眼,却也纷纷打趣着秦轩翰,“轩王说这话太客气了,论容貌,轩王和祁国三皇子可是并秀。”
?有甚者的笑容更是带着几分审视。
能当上一国君主的有哪个是简单的,陆天客的眼神虽然不太明显,在他们眼中,却是显然围绕在那冷凌寒身上。
这冷凌寒容颜虽美,而天下美人却也不止她一个,却是能让陆天客这般看,必有过人之处。
让他们更感兴趣的却是这两个天之骄子同时喜欢上一个人,还真是有趣。
明月却是蹙眉,低头在陆天客耳畔附语几句。
陆天客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作声。
明月自然是说如今几位君王都在议论他们,不过那又如何?
他若真想不为人知,他们便察觉不了半分。
而他为何要阻?他便是要宣告天下,至于秦轩翰,他承认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只要凌儿一日不喜欢他,他便一日还有机会。
秦轩翰指腹微微相磨,看来某人还没死心,不过他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