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走上前去,探灯照清了地上的瓷罐,罐里的尸油流了一地。而里面泡的极阴出生的婴孩却不知去向。只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脚印。
“妈的。这是想玩死我啊!”
我暗骂一声,把手枪插进枪套,把背上的八一杠拿了下来。看了看保险。
“来吧,来了看我怎么弄死你!”
我大喝一声壮了壮胆。可惜哆嗦的腿还是出卖了我真是的内心想法。
这个时候那个婴孩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仿佛就在耳边,就像粉笔划黑板一样的刺耳。我脑子翁的一声,手里的八一杠就开起了火,子弹横飞。庆幸的是那个哭声走远了。万幸中的不幸就是,我又打破了一个瓷罐。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尸婴慢慢的动了动胳膊,缓缓地爬了起来。脑袋占了身子的一半,一双眼睛出奇的大。似乎占了整张脸的一半,他在探灯的照射下。眼睛发出蓝幽幽的光。
我不敢再犹豫了,抬枪便射。子弹打中尸婴身体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尸婴仿佛没有痛觉。一直被子弹打烂了也没啥动静,我再次换了一个弹夹。继续射击,一直将尸婴的脑袋打碎了为止,两个黄眼珠子打碎后溅了一地的黄汤。
一直到八一杠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我才停止了射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我瘫坐在地上,折了一根荧光棒扔了出去,确定了没啥东西后,我拿出了一壶水。
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不利了,这刚进墓道连两个小时不到,三个人就剩下我自己了,刚才一连串的射击,就剩一个弹夹了,我苦笑了一下,看来弄不好这条小命就丢在这了。
“算了,能活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吧,万一能活着出去呢!”
我自嘲的安慰了一下自己;
“砰!”
我刚举起的水壶被打飞了出去,我急忙翻身去拿放在旁边的枪。
“砰!”
“如果我是你,那我现在绝对不会蠢得去拿枪,怪怪的把手放在头顶,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枪会打在什么地方!”
我顺着枪声的方向看去,一个消瘦的男子举着枪对着我,枪口还冒着青烟,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笑,他的身后站着一大群穿黑衣的俄罗斯大汉,都背着ak-47步枪,这正是我在梦里梦到的那些人。
“呜呜~~”
“师父!”
师父也在这群人里面,不过是被绑着的,嘴里塞着一根布条,被两个大汉反手按着,看到我后师父很激动的挣扎起来!
“你们放开我师父!抓着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
“病人?哈哈,小家伙你还真是天真啊,堂堂的发丘天官在你嘴里成了病猫,你到底是笨呢还是傻呢?”
“什么发丘天官,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快放了我师父!”
我看到师父的眼神似乎要杀了那黑衣男子似的,赶忙喊道;
“哈哈,小家伙,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师父的身份啊!”黑衣男子说完后朝着师父看了看:“你的嘴还真是严实,连你这宝贝徒弟都没告诉!”
“我来告诉你你师父的身份吧!刘大山,外号谷子地,祖传的发丘天官,兄弟三人排行老大,二十年前在整个盗墓界的头把交椅!”
“呜呜~~~!”
黑衣男子完全不理会师父的声音,继续说道;
“兄弟三人号称黄金铁三角,无墓不盗,最后为何收山了呢?”
黑衣男子看向师父,此时师父已经将嘴里的布条吐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说完师父跪倒在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两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黑衣男子没有因为师父的打断而停止;
“因为在盗最后一个墓的时候,兄弟,老婆,手下都死在了墓里面,只有他自己跑了出来,是不是很讽刺啊,我的谷子地先生!”
“而最后全家去盗的那个墓,就是现在咱们所在的墓!”
听完后,我也愣了,没想到师父竟然有过这样的经历!
“二十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这座陵寝外部分有八八六十四条这样的黑石台阶路,一直向下通到一层墓室,那时候进入的不是这一条,而是艮字卦中的一条,活着出去后才发现,那竟然是条死卦,我们十几个人刚进入墓道,就遭遇到了成百上千的尸婴,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兄弟老婆被尸婴火火分尸,最后老三用土雷子炸开一个口,我俩逃了出去,没过多久,老三就尸毒发作,死去了,我也当了兵,一直到现在。”
师父抬起身来缓缓说道:“飞子,不是师父故意瞒着你,而是不想再撕开这一道伤疤,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下墓的原因,这里埋着我的全部啊!”
“师父!”
我刚要冲上去抱住师父,黑衣男子的手枪便顶在了我的额头上;
“小朋友,不要乱动,万一走火的话我会很不好意思!”
“大朋友,你也不要乱动,我的枪也容易走火,打爆了你的脑袋,我也会很不好意思的!”
一毛二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一只枪口慢慢的从我身后探出,对在了黑衣男子的头部,“咔嚓咔嚓”突然想起,十几条枪对准了一毛二和我,黑洞洞的枪口让人看得心里发憷。
“张班长,你咋在这,你俩刚才去哪了?班副呢?”
“副班在后面,受了点轻伤,不过没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会再说!”
“喂喂喂,请你看好了,我这边的枪好像比你多很多呢,放下你的枪,乖乖的双手抱头,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
黑衣男子见我俩交谈,不悦的说道;
此时所有人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情境中,任何一个人乱动都可能引起对射。
“你可以试试,我保证在你手下开枪之前打爆你的头!
一毛二冷静的看着黑衣男子,手中的枪丝毫不动;
“把刘参谋长松开!”
黑衣男子摆了摆头,后面的俄罗斯大汉拿刀划开了绳子,把师父往前一推,我忙接住师父。
“这样一直站着也没啥意思,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jack,你可以叫我杰克,朋友你怎么称呼?”
“张强!”
一毛二一个字也不多说,枪口依然指着黑衣男子。
场面再次陷入了安静中;
“额....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大家都先放下枪,谈一谈行吧?“
我开口打破了现场的尴尬气氛,黑衣男子和一毛二缓缓地放下枪,后面的大汉也都慢慢的放下枪。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雇佣你们,我们缺少一个合格的风水师,而谷子地先生正好可以担当,取到我们要找的东西后,你们每个人都会分到三十万美元,行不行?”
说着,黑衣男子杰克伸手向怀里摸去!一毛二瞬间抬枪对准了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后面的大汉也都抬枪对准了一毛二,场面又陷入了尴尬。
“都放下枪,放下枪!”
黑衣男子向后面的大汉摆手示意,说完并转过身来,看着一毛二。
“淡定,我只是要拿支票夹,不是武器!”
说完后拿着支票夹在一毛二眼前晃了晃,拿笔在上面画了画,撕下一张来递给我,五个零,五十万美元。
“这是押金,剩下的出去后付清,怎么样?”
“我们不.....!”
“好的,我们同意了!”
一毛二刚要说拒绝就被师父的话打断了,我不解的看了看师父。
“我们接受你的提议,不过,你得先治疗我的另一名同伴。”说着师父指了指班副,此时我才发现,班副的左臂血淋淋的,似乎被划了好多口子,而一毛二的身上也有好多伤痕,脸颊上的伤口还在滴着血。
“张班长,你们刚才干嘛去了?”
趁着俄罗斯大汉在给班副包扎,我朝着一毛二问道;说起来我到现在依然很生气,他俩就这么把我自己扔下,自己跑没影了!
一毛二苦笑了一下,“其实我俩一直在你头上。”说着并指了指墓道上面的顶部,随着越走越深,墓道的高度也越来越高,现在已经看不到顶了,一毛二看我一脸不解的样子,又说道;
“刚才你走在前面看壁画,我就感觉脑子一晕,接着就倒下了,不出意外,副班也倒下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好的,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在墓道顶上,被藤蔓缠住了,班副离我不远,我稍一挣扎,那些藤蔓也跟着动,将我越缠越紧,我好不容易掏出刀砍断藤蔓,准备去救班副的时候,那些藤蔓就像活了起来,越缠越多,最后,我俩挣脱开来,也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唉!“
一毛二说完叹了一口气;
“那你俩怎么不出声啊!我找了你俩好久啊!”
“我倒是想出声,可是我怎么喊都喊不出来!”
一毛二抽出一支烟扔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支,吐出一口青烟;
“收拾收拾,一会跟着他们继续前进。”
师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两眼坚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