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
东边和西边的景色不同,似乎是越走越荒凉。
巧的是寄生三人也改腾云为步行了,在云上根本看不清楚地上的情形,黄沙遮天蔽日挡住了视线。
“清溪,为何夏姬手里有捆仙绳?”重楼想起洞窟中的情形。
李清溪脚步有些不稳,差点跌倒。
“你这是怎么了?”重楼有些疑惑,只是随口一问,他竟然有那么大的反应。
“你叫我清溪,我有些接受不良。”李清溪作势耸了耸肩,一脸的嫌弃。
重楼白了他一眼,“就数你的名字最长,我这样是为了保存体力,你想到哪里去了?”
寄生噗嗤一笑,就一个字还要保存体力,看来对自家夫君的了解还是不够啊。
李清溪换了一副姿态,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手帕,款款深情,“楼——”
重楼顿时黑了脸色,“死变态!”一阵大风刮过又是一阵黄沙劈头盖脸袭来,“咳咳。”他一不小心吃了口黄沙。
寄生递给重楼一块手帕,看着他一脸的狼狈和严肃的神情,她在心里偷着乐,而李清溪原是憋着笑意,继而低低地笑“嘿嘿”,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放肆地大笑出声“哈哈哈——”
重楼拿着手帕擦着嘴里的沙,实在是不想搭理李清溪,只好把目光落在自家夫人身上,哪知自家夫人也……寄生虽然没笑,可是眉眼都是笑意,重楼一眼便知道自家夫人是在心里偷着乐了。
三人接着往前走,只是各人面上都系了一块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寄生和重楼相视一笑,有着说不出的默契。
不约而同回忆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寄生也是系了块素色面纱。
那时重楼在魔界呆腻了便下了趟凡间,那时凡间似乎是北宋年间真宗时期天禧元年,京都汴京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十分富庶。寄生那时刚成仙不久,穿越了大概有一千年,她到凡间无非是找些回原来世界的方法。
寄生离开梧桐山时,阿莫那家伙唯恐以后没有好的养料,便趁着话别那会儿狠狠地吸了她一大口血,那时的阿莫灵智还未齐全,身上有些本能不能控制,幸亏慕玖看见了及时制止,不然要想把阿莫的嘴从她肩膀上扯下去也是要费不少功夫的。
还没下界,寄生就发现自己脸上长了不少疹子,十分恐怖,便去质问阿莫是不是趁机使坏了,阿莫一脸无奈,说自己什么都没做。
不管怎样,这疹子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只好拿面纱挡着。
重楼以为戴着面纱的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那时他也只是百无聊赖才注意到这么个人。寄生被汴京的繁华惊呆了,毕竟曾经只能隔着画卷和文字,才能想象出来的京都就那样出现在眼前,何止是惊艳了时光。
作为一个吃货,寄生自然是先去了一家装潢气派的酒楼,原先她是微微掀开面纱露出嘴来品尝美食,可随着美食的鱼贯而入,这样一个吃法实在是太费事了,索性撩了面纱,一门心思地吃起东西来。
重楼见到这一幕,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原来蒙面纱的姑娘不一定都是美人!
“如果你们是李清溪,会来这样一个地界么?”李清溪站定了,回身问道。
“夏姬的心思,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寄生有些无奈,确实这四周确实没什么活物,这里是比沙漠还荒凉的地方,沙漠起码还会有仙人掌一类的植物,这里目之所及,尽是黄沙和石子。
“走到极东之处再说吧。”重楼望着无际的天边缓缓道,“夏姬之事我们需谨慎。”
阿莫所靠的巨榕,绿叶在脱落,枝丫外面包裹的绿色外衣,渐渐失去生机,失去水分,变成了深褐色的枯枝。地面的青草也开始异变,长出锋利的齿距,绿色渐渐地淡去,黄色在蔓延,攻城略地,整个叶片都被黄色包裹。
扭曲的青天白云似乎迎来了黑夜,没有月光没有星辰,整片天地陷入了漆黑。
一只巨大的独角兽甩了甩毛发,它匍匐的地面开始下沉,上方的土地又极快地聚合,没有半点分裂的痕迹。
独角兽缓缓下沉,直到崖壁之间出现一扇一人高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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