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痛 第十九章 他负责她的人生
作者:小草若兰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她醒来,他站了起来,微笑着殷勤地一边扶起她坐起来,一边又长长地舒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地:“你总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两天多了。”

  他的神情自然,就像热恋中的情侣。

  邻床的奶奶见慕灵一声不吭,大概以为小两口闹别扭呢。好心地说道“姑娘,你真是好福气,你男朋友对你是真的好。你不知道你刚刚送进病房的时候,你的嘴里一直往外吐东西,你男朋友用手绢一直给你擦,一点也不嫌脏,擦完手绢就放在帽子里。”

  就是那条堵住自己嘴的那条吗?慕灵在心里问道,然后仰脸看他,一脸的憨厚与纯真。怎么也与那天那粗鲁的禽兽挂不上钩,完全是不同的俩人。她突然有一些感动,似乎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入院。

  他从保温杯里到出白粥,把慕灵搂在怀里。说:“你再不醒来,我又要去重买了,幸好还是热的”。

  温热的白粥,热气氤瘟着她的眼。渐渐地有了湿意,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一勺一勺认真地喂,一个一勺一勺认真的吃着。她第一次这样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居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和踏实。不由得心生暖意。

  此时此刻,她对这人居然没有恨意!应该说,人完全不在状态。

  她在自己的幻觉里与他对视,那一刻,她像被第六感击中一般,面对这个黑黑瘦瘦的男人,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与宁静。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的人;一个可以容纳自己的地方。

  一小碗粥,喂完了,他放下碗。握着慕灵的手,坐在病床上,她的神情依然朦胧,无法从刚才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你知道吗?那天下午,我本来是去相亲的。但是遇到了你,对你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你眼睛太美了,而眼里的干净皎洁让我——对不起!这可能就是缘分吧。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煮饭,我会!我会包饺子。”

  她陷入狂乱的纠结,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撑呢?为了那个已经与别人成双成对的人吗?猛然间他们相拥的照片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摆脱它,却欲罢不能。它们时不时地跳进她的脑海刺激她,让她心痛,无法呼吸。她已经无力将它们压制下去,搞的自己快要崩溃了。

  再这样下去,她将被这嫉妒的毒牙蚀骨吸髓了。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给自己找个归宿,割断心底最后一丝留念,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这也是她唯一的不二之选。

  他出去洗碗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一些画面。心里生出愤怒,愤怒中夹杂些许尴尬,又莫名的难受和不安,偷偷地想要溜出医院,准备逃走。

  她走出医院的大门,她仰望天空,心里暗叹,这一天什么都已经变化了,虽然天还是那个天,云还在空中游走,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希望的亮光已经变成了坚决的晚霞。

  他追了上来。出院手续都没有办,叫了出租车,直接把她接到了他的单位——保安兵团的营地。

  那天晚上,有好多人,有单位的领导;同事;还有他的老乡。在他们的会议室,围绕桌子满满的人头晃动。

  那一夜,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机械地端起那空了又满的酒杯,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心也跟着酒杯起起落落纠结,她无助的眼光向她唯一认识的人求助,只见那人兴致正高,完全无视她祈求的眼神。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喝酒。不一会儿只觉得满脸通红,浑身奇痒。

  却没有想到,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她,经过此域,一战而名,从此无论是宴会还是酒席,她都摆脱不了被点名陪酒的命运,特别是训练基地,更是把她当成了御用陪酒师,这让她非常冒火,她本不善交际,更不喜欢饮酒,却又不得推脱。每次都是邢橦通知她,让她去的,虽然有时候他并不参加。这是后话

  而此时的慕灵,只想到赶快离开,趁自己有意识的时候。这初冬的夜晚,寒意袭人,月光如水如冰,似乎触手可及,加重了夜晚的寒意。营房的路灯昏暗,因为没有风,路两旁的树影影绰绰,在昏暗的灯光里静默,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只有矮青是绿色的,像矮墙密实。其它的树木早已是光秃秃的,让这院内因此显得疏朗,不似春夏的拥挤喧嚣。寒冷让万物都收敛了,这些落光叶子的树更是如此。没有风的时候,它们伫立的样子,不禁让人想到自我反省的人。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的酒精在燃烧翻腾着,她蹲了下去,想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终于还是吐了,在一个落光了叶子的树下。污秽的残渣和刺鼻的腥味,让她悲哀到没有一丝眼泪。

  迷迷糊糊间,她被人抱了起来。

  晨光潋滟,邢橦睁开眼,怀中的人缩成一团,气息时深时浅。经过他一夜精心照料,用扫帚扫她身上因酒精过敏突然生长出的疙瘩。她终于没事了。

  他微微挪开了点,深如墨的眸子胶着她绯红的双颊,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一绺碎发轻轻地理向耳后,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然后俯身在额头上轻轻地一吻。

  他想起自己的荒唐行为为面前这个女人造成的伤害。他有些自责和内疚。这是怎样一个女人,他想:宁愿付出生命也不找自己麻烦。甚至在遗书上也只是淡淡的说自己不能承受生命之重,想去寻求地狱之门。好让亲人们将来可以顺利到达天堂。

  想到这里,邢橦感到眼睛湿润,鼻子酸酸的。眼眶内的湿气滋润男人的护弱的本能,一种怜爱夹杂着责任油然而生。他重新把她搂紧,收了收双臂,牢牢地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唇轻轻落下,闭眼,流连。

  似梦非梦中,慕灵感觉颈部有热热的气息,灼烧她的肌肤。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枕在他的臂弯,她的身体**的,像一块还未融化的冰。邢橦的怀抱让她感到陌生,陌生的体味,陌生的心跳声,陌生的力度,陌生的怀抱种种陌生中,她开始神游,他唯一一次拥抱她,从后背,让她紧张又期待……

  她感到有只手在她的脸上,微微的冰冷,动作轻轻的抚摸,却像一把刀子瞬间扎进她的心。那一夜的噩梦再次恶狠狠地袭来,她恐惧地浑身发抖,一把将他推开,又为这一推开而惶恐着力解释到:“我不是生气,我没有要故意推开你,我……”

  他加紧了搂抱的力度,长长的叹了口气,俯身吻上她的额慢慢滑向她的眼睛。她惊恐地向下埋了埋头,心底的疼和恐慌像浓浓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肆意浸染。

  “放……开……我,”慕灵微弱的抗议声,根本打断不了身上男人的动作。

  男人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他猛然低下头,一下子捕捉住慕灵的唇瓣,将慕灵的反抗吞入腹中。

  外面夜色撩人,室内暧昧一片,俨然一副活色生香。

  一夜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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