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见面了,本想找西门步问问情况如今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慕千伤看着梅若冷笑着。
“呃!啊!”两声惨叫传出,兰如心已经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两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一同倒下的还有精神萎靡的西门步,他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又是偷袭!慕千伤你除了这一手还能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真是枉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声。”看着被兰如心杀死的黑衣人,梅若怒极而笑。
“我从来都不在乎什么名声,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只要能活下的手段就是好手段。”慕千伤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竟让梅若一时间无言以对。
好一会梅若才用那尖细的嗓音道:“好一个慕千伤,上次你趁我不备偷袭我,这次我到是要领教领教所谓的快剑除了偷袭还强在哪。”罢他还特地的看了一眼兰如心。
兰如心自然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收回了千雪向后退了三丈表示不插手你们的战斗。
“又要打嘛?我真的是很烦啊,一个人也是这样,两个人也是这样,十个是这样,百个还是这样。我想要的不过是偶尔能和朋友喝喝酒,我想要的不过是能安宁的睡上一觉,我想要的不过是能离开这个江湖,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肯放过我,就因为我是慕千伤?”慕千伤的笑容消失不见,一张帅气的脸突然变的极度扭曲,满是戾气与愤怒。
“不好,他犯病了!”兰如心见得慕千伤的样子,已经明白他目前的状态。犯病了,慕千伤其实很少杀人,他一直想杀的只有灭了铸剑山庄的那个仇人。除此之外在与江湖中人的一场场战斗中他只伤人,从不会主动杀掉他们。江湖里那么多关于慕千伤的传言,其实多半都是从他放过的人口中传出的。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如现在这样犯病了。这个时候的他下手不再留情,甚至会主动去杀人,有时候一个无辜的路人都会被他杀掉。犯病最严重的一次是无缘无故的屠掉了一整个镇子,那段时间里甚至受到了朝廷的通缉。不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这件事淡去了,但慕千伤现在依旧是朝廷的通缉犯。
犯病的原因有很多,以前大部分犯病的原因都是因人对他提及了铸剑山庄的灭门,或者人或者事。后来在斩冥剑丢失的那三年里,他经常会无缘无故的犯病。兰如心明白他是受不了了,人人都只看到慕千伤表面的辉煌,一个一个的把他神话当作传奇,可谁又能明白这个江湖里没有谁是神,所有人都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慕千伤也不例外。是个人就会因种种原因烦恼、困苦、悲伤、慕千伤承受的远比常人多上太多,所以犯病更多的是他对这些痛苦的一种发泄。
本以为经过几年的隐居慕千伤已经好了太多,连提及铸剑山庄时他都不太在意了。但他隐居村落被屠的事情还是在他的心中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虽他从到龙城之后就再也没表现出来,但那不代表他忘了。再加之如今绝剑庄的惨案,让他不禁的回想起了铸剑山庄的那一夜,两者相加终于是压不住了。
梅若起初也是被慕千伤的样子给惊到了,不过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人也见得不少。他也只当这慕千伤是展露了自己的本性,不过当他听见兰如心一句犯病的时候心中顿觉几分不妥。霎时间他感到一股杀气猛的扑面而来,凭着一个剑客的直觉抬起了剑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上传来直接将他震飞,手中的血饮都差点握不住了。
慕千伤的身形出现在他眼前:“来啊!不是要杀我吗?不是要证明你们比慕千伤强吗?出剑啊。”话音一落,慕千伤又消失了,梅若只能凭借那滔的杀气确定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他下马沉腰,用尽全身力气像那个位置一剑斩去。
铛!的一声,梅若觉的虎口都已经裂开,但那股巨大的力量还是无法挡住。自己直直的向后滑去,在地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印子。
“我让你出剑!”慕千伤一声怒吼,他附近的几根竹子居然齐齐断裂,如剑削过一般。梅若此时才注意到,慕千伤的剑是在剑鞘里的,他压根就没有出过剑,或许是他出了自己根本不曾看到?
兰如心皱着眉头看着慕千伤的背影,随后一把拉住在地上如死人一般的西门步退出了十五丈,似乎在近那么一些都要被慕千伤给波及到。
“不可能!不可能差这么多的,我不信,我不相信!”
梅若举起手中的血饮,调整内息,一剑刺向慕千伤。此时他的眼中除了慕千伤再无它物,整个地间只有慕千伤一个人,他所有的精气神全部都凝聚在了这一剑之上,梅若的身上似有血气飘出一般。他动了,没有任何声音,他的人也消失了,似乎从来不曾出现在这里。慕千伤狠厉的一笑,也消失了。竹林里居然一时间恢复了安静,只有竹叶相互轻抚的声音,似乎慕千伤和梅若的存在不过是幻觉罢了。
一阵滋滋滋的响声突然出现在这空旷的竹林里,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野兽的爪子抓在铁器上。一个身影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显现在半空向后飞去,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一片又一片的竹叶,撞断了一根又一根的竹子。此时他上半身的那身黑色唐装已经碎成了布条,一条条轻微的血印缓缓浮现在他那白色的内衬上。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这就是你全部的能耐?”慕千伤也出现了,除了他的怒火与不屑更重之外,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梅若想些什么,只是刚开口时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这个本该明亮的空开始黑暗了下来,周围的声音渐渐淡去听不清了。
“我要死了吗?”梅若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