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的容颜在她面前放大,楚若汐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的蹲下,睨着自己,手,按在她的胸口幽幽的问道:“为什么要跑?你这里,究竟有没有我?”
他的声音淡淡的,清冷的调子中竟然有一种受伤的感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她不过不想听他要自己负责的歪理跑了而已,现在还好好的回来了,有什么好受伤的?
“我只是想起前日与哥哥娘亲说要离家出走和他们过,今日去解释一下,没想到那日娘亲等我了一夜结果病了,就多陪了陪她们。”这几日她确实过得任性,不管对母亲、哥哥还是宫熙寒都是说走就走,走了就没有音讯,徒让人担心
但是母亲那边也就算了,萧默明明就与自己同去过几次,他若真是担心,遣人传话就好,何必自己伤未痊愈就跑出来找自己?难道人受伤了,心灵就会特别的脆弱?
“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你那哥哥和母亲吧,他们是你的亲人。”宫熙寒将她扶起,坐到圆椅上无奈道,既然关不住,至少让他清楚,她在哪里吧。
楚若汐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说,毕竟她是现代人思维,叫娘亲叫哥哥也是无所谓,他这么有身份的人也是如此称呼,还说得真诚,眼睛一亮道:“好,下次去,我带你同去,要不我们明日就去。”
“好,但是明日不行。”她答得爽快,宫熙寒心里比刚才又好过了几分,在她身边坐下,睨着她道:“四天后国试放榜,我与你看过榜单之后再去。”
“好。”终于喘过口气,楚若汐觉得他的怒气已经消散去了,声音愉悦的提醒道:“只是你与人见面就喜欢用内力试探人,你若是见了他们,定不可如此。”
宫熙寒应允道:“那是自然。”
楚若汐继续认真的叮嘱道:“也不能摆王爷的架子,娘亲的精神不是太好,不能受刺激,哥哥也是个闲散人,不是太喜欢守什么规矩,若是不见还好,见了,可一定不能压迫他们,精神、**都不可以哦。”
“本王在你面前,还有架子吗?”宫熙寒哑声反问道,她不说,他都快记不起自己在她面前的本来模样是什么,“你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做什么做什么,还在我身上绣了条蜈蚣,难道我对你还有压迫?”
楚若汐心虚的干笑了两声,莫不是他昨天失血太多,今日发蒙吗?说的话都是这么怪怪的。“王爷,你还好吗?”
“不好。”没有预兆的,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压在他的胸口处,楚若汐连忙挣脱开了,担心问道:“你的伤?”
“不许再跑得看不见了,听到没有?”宫熙寒对她的关心置若惘然,按着她的肩膀,低沉有力的命令道。
楚若汐觉得他今天真是奇怪,虽然他交代多次,但她自从有了哥哥,想跑就跑也是常态,他今日却不习惯了?“我只是去哥哥那里而已,以前也是去了很多次,没什么问题呀,再说,萧默也知道在哪的啊?你找不到我,问萧默就行了。”
“萧默说不记得了,找不到。”宫熙寒哑着声道,天知道萧默带人找不到她口中的母亲住处时,他的心就如被揪起般难受,他不怕自己受伤墨玉修再来开杀戒,只怕她听了自己表白,拒绝了自己的感情,从此再也不会出现。
楚若汐记起成亲那日萧默那日的霸气登场,简直就是气杀八方,接下来与面具男一战,虽然败了,但也威武,却没想到是个路痴,与自己去了这么多回,居然还是记不住,果然厉害的人也都会有缺点。
“对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楚若汐还是记得自己回来的重要目的,虽然感知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在认知上,这种不是正常人的人,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多问几句。
“你也看到了,流了那么多血,自然还很严重。”宫熙寒严肃而认真的说道,顺便按着胸口装疼痛难忍的模样。
“那就算了。”楚若汐扯了扯小衣角,很是失望道。
宫熙寒心生疑惑的看着她道:“我若没事,你想做什么?”
楚若汐扬起脸,示意他看自己脸上那鲜红的手印,生生的让一个美女降格至丑女的范畴,微微激动道:“哥哥今日说有医治我这手印的秘药,已经给我抹在这掌印之上,说只要你的身体没有大碍,用冰焰内力按住微微用力,就可让这个鬼手印消失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宫熙寒也是惊奇道:“我从未听过,这守宫砂是鉴定女子贞洁之物,未失贞女子都是要留着以证清白,还有药物能够化解。”
楚若汐略带兴奋道:“哥哥也说试试,未必真的有用,但就算没用,也不会再坏到哪去。哥哥还叮嘱,你这样的人内力过于雄厚,按压的时候,既不能太过,也不能太轻,要恰到好处让皮肤微微发热即好,这样才能将药效发挥出最好的作用。”
宫熙寒更是怀疑,听起来又有凭有据的,“真的?”
“哥哥那人从没多少正经,这次说得这般详细,还说不能与他人接触,也不能碰水,更不能接触烟火什么的,我想,就算是没用处,也不会有什么害处的。”
“只是你今日既然没好,那就下次再说,反正这天气,路上的人也少,我披了斗篷就见不得我这模样,等你好全了,我再去找哥哥要些。”楚若汐满心遗憾,但还是体贴道。
话未说完,骨结分明的手按在那鲜红的手印处,力道恰当,轻输内力,睨着她问道:“可是这样?”
那只手好暖,好舒服,这便宜占得爽,如此安静的与他进行肌肤接触还是第一次。
已中毒!智脑提示。
中毒?他对自己下毒了?
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觉得全身燥热,全身的血液乱流,好难受。
好难受!丫的,这是什么毒?智脑居然没有提前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