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汐,你怎么了?”宫熙寒察觉不对,两只手托着她的脸,看着她不同以往的迷乱的眼神,更是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哪不舒服?要不要叫叶大夫?”
感觉她的医术应该更加高超才对。
好舒服,楚若汐迷恋的握住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再一伸手,将他那俊脸拉了过来,直接对上那张帅得不像话的嘴就啃了起来。
宫熙寒恍惚的瞪着她,心情复杂,渴盼以久的东西,今日主动送上门了?热血直冲大脑,只见她本来白皙带红手印的脸颊上,居然没有了色差,绯红到了极致,水眸更是热情迷乱,那是中毒了,但嘴唇上温热的感觉稍纵即逝,让他恍然若失,还未反应过来,她竟然在用力的撕他的衣服,对着他的肩膀啃了起来。
下一瞬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子里浮现,这么龌龊的念头,在他心中从未有过,让他有些鄙夷自己的按住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这个毒,实在蹊跷,发作的时间也很奇怪,可就在下一秒,他惊讶的发现,她将自己的手——
宫熙寒震惊的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从未有过有过的蜜糖融化到全身的每一处,甚至连丹田最冰冷的内力,此刻都变得甜起来了,很舒服,这是“孽情”。
所以,他这么做,不是龌龊,而是救她性命,骨结分明的手托住她绯红滚烫的脸,反被动为主动的亲吻上去她那已经滚烫的红唇。
楚若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上半身不舒服,更不舒服,心里是极度不舒服!发生什么事情,不用猜都知道
忍着所有的不舒服,楚若汐用尽现在仅存的一点力气,抓着躺在身边的男子道:“宫熙寒,没想到你竟然卑鄙无耻道这种地步,居然对我,还对我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宫熙寒本是假寐,此刻不悦睁开眼冷冷的反问道:“若是我,何须下毒?我若用强,难道你还能反抗不成?”
理由充分而具有说服力,兴师问罪的人瞬间没了气势。
想了半天,只有一种可能,“是哥哥?”他给自己抹的,根本不是什么医治守宫砂的秘药,而是货真价实的!
昨日那般热血沸腾,今日不但没能失忆,还记得清清楚楚,是她像只发情的动物般扑上他,然后逼着他就范。
没错,是她逼着他就范!
这个世界颠倒了!
虽然不满她的态度,宫熙寒心底对那位兄长做的这件好事添了几分好感,但又是不悦她对那哥哥居然信任到如此地步?甚至第一个怀疑的,还是自己。
睨着她那恢复如初的冰玉脸颊,白皙如初,绯红滚滚,轻柔的上去,宠溺间带着淡淡的温柔道:“兄长的药果然有用,若汐脸上的印记确实消失了,这娇嫩的样子,与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无二。”
只觉得他这“有用”,格外讽刺,心口寒凉,楚若汐慌乱了的捡了被子挡在胸前,怒视道:“我是中毒,不能控制自己做出这荒唐事情来,你不是清醒的吗?难道就不能把我打晕什么,就这样的让我强上了,王爷就不怕抱憾终身吗?”
宫熙寒语结了许久才咀嚼道:“抱憾终身?我?”
楚若汐也觉得此话有问题,按照这个时代的推理,女人是不能男人的,就算要抱憾终身,那也是自己才对。
仿佛意识到问题所在,俊逸的眸子深深的瞥了她一眼,“你是不准备对我负责了吗?”
楚若汐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最近他怎么三天两头都要自己负责的?
那深邃的眸子一睁一闭后,睨着他不安的问道:“若汐可是遗憾?”
楚若汐茫然道:“我有什么遗憾的?”吃了这么帅的男人,怎么算都人生无憾了,“只是王爷,就算我中毒了,你也可以反抗的,这样是不是太委屈了。”
宫熙寒微微的凝眉,淡淡的道:“是有点。”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真的委屈了,她又不乐意了,薄怒的瞪着他道:“既然觉得委屈,你开始可以不委屈的,就算我再怎么强迫你,你也可以让我不得逞的?”
宫熙寒这次眉头都未皱一下,邪魅的声音带着般反问,“若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又是我心中所爱,那般热情的投怀送抱,还强取强要,我若不让你得逞,岂不更加委屈?”
他这厚颜无耻,楚若汐瞪大眼瞧着他,竟然想不出半个词来反驳,好吧,阿q式自我安慰,这么帅的美男若是平日也不可能染指得上,现在得了,自己不委屈,对,不委屈!
宫熙寒长臂一伸,就将她又捞回被窝里,管她如何反抗,稍稍用力就将她制服了,“若汐,可知道你哥哥给你用的是何药?”
本坚持反抗的小女子停止了挣扎,那药确实古怪,墨翟抹在她脸上的时候,智脑未曾识别有毒,但他碰触那里时,却中毒了,瞬间就让自己失了理智,连调配解药的时间都没有,也是奇怪,蹙眉问道:“什么药?”
“那是孽情。”
“孽情?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
“确实不是好东西,情非俗物,明知求不得,却还要强求,便是孽情。”宫熙寒哑声道。
“你可不可以说得简单明白点?”楚若汐相信,任何时代,都是学无止境,还有智脑预警不了的药。
宫熙寒清冷的语调缓缓的解释道:“孽缘一般都是下在男人身上的。”
“为什么?”楚若汐仰起脸,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宫熙寒很享受她与自己接近的感觉,黑眸凝视着她缓缓说道,“这毒出自云霄阁,江湖传闻,云霄阁阁主曾经喜欢一个男子,囚在云霄阁,终日想讨其欢心,却始终得不到,于是研制了此毒,并将这毒下在那男子身上,再与那人接触,让他产生,和她在一起,只是那男子也是刚烈之人,事后居然自尽了,所以这毒,也就被传为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