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瞎蒙得手,楚若汐说得很有板有眼,“我也不知道,那些人使用的招数,我都能感觉到内力的流动,那种流动与寻常的武功不同,很容易感觉到压迫力,所以我就根据这种内力流动,炼制了阻止它流动的散功药粉,但是哥哥不同,感觉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算是他出手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和那写人的武功,不像是一个路数的。”
“不像一个路数的?”欧阳青本是无心一问,此刻却拧起眉,试探的问道:“那是什么样的?”
“你们练武人的事情,我不过一知半解,那药粉我也在哥哥身上试验了,确实没有效果,我也觉得遗憾,对宫熙寒找不出散功药,对哥哥也是如此,可能因为他们都是。”楚若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隐瞒道。
赵云秀惊奇的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置信般问道:“你对宁王爷,也曾如此?”
楚若汐毫不忌讳道:“他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本领高,时时欺负我,我想回敬一二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他们那些人的弱点,以我这点小本事,还是找不出来的,所以只好作罢了。”
欧阳青更是不自然的干笑两声,“皇妹这么做,不知师弟知道不知道?”
“当然知道,他还主动配合我做试验,只是可惜,从未成功。”遗憾啊,遗憾,简直有点抱憾终身的感觉。
欧阳青满脸黑线,无言以对。
赵云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意识的配合着点了点头,好吧,楚若汐才是真正的奇葩另类。
“所以说,并非我出人意料,而是宫熙寒那些人匪夷所思,还有宴青,皇兄,你们一个个都是人间极品,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可以研究透的。”楚若汐坚持道,这个遗憾还是蛮大的。
欧阳青勉强的维持脸部表情,好一会才正色道:“皇妹与师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人间极品。”
捋了捋腮边的一缕垂发,楚若汐没趣的不满道:“皇兄,你说这些话是在调侃我吗?你总不会呆在皇宫里没事做,专门到这来调侃我这个皇妹的吧?”
欧阳青也不解释,而是话锋一转问道:“那好,既然你提到师弟心性奇怪,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也不喜欢。”楚若汐自己都觉得矛盾,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怎么说?”
楚若汐意味深长般道:“他长得呢,是挺赏心悦目的,做事呢,有时候也挺招人爱的,但是那心性,总是冷冷冰冰,高高在上的,一点都不讨喜,感觉就没那么喜欢了,尤其是他那样的身世,总觉得掉价不少。”
欧阳青眉头都快要拧到一起了,“皇妹目光如炬,朕怎么就感觉不出他在你面冷冷冰冰、高高在上?别说是做东临太子的架势了,就是和翔月山上生人勿近的师弟比,都已经是换了个人的似的,在你身边,与那任你揉捏的墨家宗主,也强不了多少,有时候朕都觉得,见到的是不是个冒充之人,皇妹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不知足了?”
“皇兄是这么想的?岂不是我太自私了?所以我才觉得他那出生,就是不好。”乌黑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转了转,微微垂下眼帘,再次抬起时,又是一片清明,两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双颊,自嘲中带着压迫般道:“听皇兄的口气,我是不是有点委屈他了?”
“说实话,朕觉得……皇妹做的好,西华的公主,就该有西华公主的气魄,委屈谁都可以,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欧阳青好笑的看着她戏虐般的取笑道。
然后,手臂一伸,将她身边的女子,避瘟疫般拉到自己身边,暗中握紧了她的手,低声却故意让人听到的凑在她耳边道:“还好皇后与皇妹不同,能有皇后,朕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云秀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往后退,想要躲闪,欧阳青却偏偏不让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不要这样,皇妹还在呢。”赵云秀羞涩道。
“没关系,皇妹是不会介意的。”欧阳青紧逼道。
“怎么会不介意,你们要秀恩爱,换个地方好不好,真是!”楚若汐愤愤道,她才不要就这样看着男才女貌的登对在自己面前撒狗粮,“也不怕招天怨。”
话音才落,一声巨响,从屋顶掉落下一样东西,欧阳青迅速将赵云秀护在身后,不过眨眼功夫,一大堆黑甲铁衣的护卫冲了进来,将那从屋顶掉下的“东西”包围了起来,细眼一看,竟然是一身尘土的驸马爷。
抬头再看,只见墨翟一身大红袍子,风中卷边扬起,甚有气势,双手环在胸前,得意洋洋的站在破洞口。“妹夫,你又输了!”接着轻功一点,如若飘红,从那屋顶飘落下来,稳稳的落在地上。
满身雪与土混杂的痕迹,屋顶坠落,明明已经在众人面前扫了颜面,却依旧高贵不可亵渎的维持着一贯的气势,宫熙寒眸中并无半点退缩,反是执着,冷冷道:“再来!”
那气势,完全不想是个失败者,反给人一种很快就能反败为胜的意念。
犹如司空见惯一般楚若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的看着欧阳青道:“皇兄觉得如何?”
此情此景,欧阳青心领神会的体惜道:“皇妹辛苦了。”
眉头紧皱,内心澎湃,楚若汐伤脑筋的拧紧了眉头,看着一地尘土瓦砾,这公主府是新砌的宅院,虽然仓促,但并不失体面,如此屡次三番的破了屋顶倒了墙壁,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自言自语般道:“真的是让人心疼啊。”
墨翟心中虽不以为然,但还是陪笑着走过去安慰道:“妹妹不要心疼,妹夫筋骨强与常人,这点摔打,算不得什么。”
红袍男子身段轻盈,但人还未走近,就被一只手用力的抓住了,刚想做什么,却听有人用内力低沉道:“她心疼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