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前来的各种传闻都如传奇,这今日,算是真的见过,脸上的笑容,更加牵强,不就一个女人吗?三皇兄何必如此另眼相待?
“安平公主如此拿乔,莫不是作为西华的大公主,眼光太高,看不起我东临?”宫昇轩冷冷的怒视着她道,强大不由分说般的想展现出上位者的压迫感,他知道,这个女人,不过一个没有父母管教的野丫头,哪怕一朝得意,飞上枝头做了金凤凰,终究不过只好看点的麻雀。
区区一只麻雀,就算有几分姿色,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蔑视东临的三皇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安平公主真看不上我们的东临,那就此别过吧。”
若是别人,这话加上他大皇子的身份,恐怕也会顾忌几分,但她是谁,就算是墨翟在她面前都还只有挨打的份,四两拨千斤的就将话锋转了回去?“本宫与王爷所说,不过私情,哪怕淳王殿下所说,也是私情,为何到了你的口中,这家中小事就生生要变出大的事端?难不成东临现在不惧北冥军压,还想顺便再与西华交恶不成?”
接着,楚若汐脸色更是深沉含笑,眸光里透着意味深长道:“莫不是忠王,其实也不想你们的宁王殿下回朝,所以才会这么刻意的挑拨一番?”
宫昇轩语结,东临现在身受北冥军压,自保艰难,是不能再与西华现在开战,更何况他们人在月华城,真挑起事端,他们不会有优势,说不定西华王还会借故阻挠宫熙寒回朝,后果将更加严重,刚才他不过想挖苦这个女人罢了,此番被抢白,反而变得理亏。
蔑视却又无可奈何的斜睨着她,好一会,才低低的开口道:“既然只是私情,为何要回东临和在这里要区别对待。”
“因为两国国情不同。”
“怎么不同?”
“西华一个男人,只可有一个妻子,哪怕皇帝都不能例外,东临,一个男人不知道可以有多少女人,你觉得这合理吗?”
宫昇轩从不觉得这是问题,众皇子中,他的年纪最长,在他府里,已经有五房妻妾,在东临贵族里,已经算是专情的了,与西华的一夫一妻相比,自然是不同,但也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微讶的问答:“家中多几个姐妹,做事也多一点照应,难道不好吗?就好比打理王府的事情,多一个人出个主意,岂不是更佳?”
“我若是娶几个男妾,家里多几个人做事,多几个人赚钱,出了事多几个人顶着,忠王殿下可觉得好?还是我干脆就收了你,让你兄弟二人在家相互照应,还可让你做大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一阵凉风从颈根后卷来一阵恶寒。
刚才那一招,若非墨铭护着,只怕自己已经死过一遭。
楚若汐瞟了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前面的墨铭,脸色冷沉,有力的大掌毫无半点松懈的挡在他的面前,一用力,这位想要用武力解决的大皇子就被无情的摔到门外。
楚若汐心中怒对,暗暗道: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当自己是齐天大圣不成?只是身边的杀气,太过明显,她没胆子真的说不出来。
而这杀气的源头,就是极力在克制自己怒气的东临三皇子,那骨结分明的右手,正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腕,眼神不似以往的看不出内容的深沉,就是简单直白的——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果然,东临是万万不能去,否者,不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就随时会被这些自大狂给修理。尤其是宫熙寒,除非哥哥亲自出马,不然谁都耐他不何。
“若汐,此事我们以后再说。”被夫人当面说让自己做小的宁王大人终于稳住了自己的心境,此刻泰然自若道,但那怒火也不是说消就能消的,说这话的时候,墨深的眸子,看也未看她,就怕多看一眼,会忍不住把她掐死。
楚若汐识趣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的,只是你们那的人都觉得女人多几个是姐妹,是相互照应,是好事,但是开个玩笑,男人多几个兄弟,却就是被羞辱,居然被几句话就激得想要杀人,忠王心中的称,还真是平。”
宫昇轩瞪大眼睛,但是墨铭散发出强烈杀气,强大得就他那点功力,不足抵抗,自然不敢像刚才一般发作,也只能狼狈的从地上坐起,抹去嘴角的血腥,瞪瞪眼。
瞪眼谁怕谁?楚若汐不客气的在双“o”的保护下瞪了回去,比眼大,她有的是信心。
“安平公主,不要以为皇弟对你另眼相看,你就可以任意妄为,如此不守本分的话,由一个公主口中说出,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忍不住,宫昇轩还是讥讽道。
楚若汐偷偷的看了眼身边的宫熙寒,判断他不像刚才一般生气了,不客气的反击道:“打个比方就要怕天下人笑话,那那些见异思迁的滥情之人,家中已经滥情多人的家伙,是不是无颜活在这天下之中了?”
宫熙寒不容置疑的道:“我,从未想过纳妾,所以你,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楚若汐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将他打发走了,自己才好找哥哥庇护。
宫昇轩愤怒的眼神若如喷火一般,咬牙切齿道:“若无皇弟,你将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如此猖狂?”
猖狂?楚若汐觉得这话简直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示意,那些人自然知道怎么做,更何况自己主子受辱,岂能什么都不做?
墨铭长长的冷笑一声,声音高亮尖锐道:“她是我墨家的宗家大小姐,掌管墨家右门,天下女子可称首富,宫昇轩,就你那点家产,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大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墨家右门本就是肥得流油的地方,她又经营得当,有钱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