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嬷嬷也无半点惧色的站出来,声音抑扬顿挫的讥讽道:“公主是我西华位阶最高的大公主,手握公主大权,还是西华的第一位国试女探花,才华无双,容貌倾国,与忠王你的郡王身份相比,还要高上两阶。”
安平公主骄傲的挺起胸膛,没错,有品有阶,有位有权,她才该是趾高气扬的那一个。
珊儿也很袒护自家主子,声音虽然不大不小,但人人听得清楚道:“小姐还是淮阳侯之女,是楚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是这月华城排得上号的功臣之后,秉承郑大夫的医术,而且有旷世才华,能接断骨,可缝皮肉,是个名副其实的神医,是女医馆的馆主,这医术本领天下无双。”
馆主脸上的神采越发的光芒四射,是啊,这么有才的女子真的不多了,而她就是其中那一个。
张二玄调调绝对是嘲讽的道:“就是,我们的公主殿下,绝对不是那种一无是处,仗着自己有点出生,但是什么都不会的寄生虫!”
没错,宫昇轩就一个寄生虫,寄生虫没有资格说别人。
萧默很公道的补充道:“王妃管理王府,王府月月结余,不再亏空,这管账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楚若汐对他们的表现十分满意,挑衅的看着宫昇轩,没有宫熙寒,我还有的是资本!那眼神绝对是——你宫昇轩有资格和我比什么?气得后者真的很想掐死她。
“女流之辈,抛头露面,简直是牝鸡司晨,家门不幸!皇弟请务必三思,有此女在家中,必定家宅不宁,与我东临不幸!”宫昇轩说话的语气,要多尖酸,就多尖酸。
突然,刚才还骄傲的眸子里,含着水汪汪的雾气,美人娇滴滴的委屈却说不出话的模样,在外人看来莫不心生怜意,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拼命将泪水含回去的模样,更是过分的柔弱,就连宫昇轩在那表情的蒙骗之下,都后悔自己是否说得太过分了,而公主的府的人,都有种想要武力护主的冲动。
只是大家的耳朵,却清楚的听到她轻声道:“有的人连个女流之辈都不如,自卑得只能虚张声势的贬低别人,唉……真的是让人感觉……唉……太难为情了,实在是让人同情万分。”
宫昇轩的内伤简直是一万点伤害,只恨墨铭在,就算是心底早已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却也不敢动她分毫,捏紧了拳头咯吱作响,瞪着她的眼睛,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墨铭似乎也察觉了他的意图,眼神中都是鄙夷。
偏偏宫熙寒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面无表情的坐在她身边,一副纵容的泰式,让他莫可奈何,是的,他不过是个皇子,其实,也没什么真本事。
明白了自家公主的真实意思,几个胆大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更是让那自以为是的大皇子颜面难堪得涨紫,如同酱紫的猪肝一般。
楚若汐嗤笑的看着他,眼神中的轻蔑比他更加的肆无忌惮,心中更是觉得,东临的男子沙文风气太重,那里不是自己能去的地方,今日宫熙寒对自己情深义重,明日在那风气下与他们同流合污,也说不定。
修长温暖的手按在她那纤纤与玉般白皙的手背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道:“现在时间十分仓促,师兄的意思是三日后再给明确答复,你我之间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如我与你私下一谈?”
知道自己的不轨之心已经被他察觉,却不畏不惧,不管今日他听到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心思他自然是会知晓的,毕竟国家安危为重,他身为皇子,国家危难,又岂能坐视不理?情况紧急,这事不能不提上议程。
心中的小算盘已经拨得当当响,他有他的责任,她也有她的想法,点了点头,表面上示意妥协,心中却想,自己只要坚持不松口的拖延几日,这事情就自然会不了了之。
若非对她熟悉,岂会不知她想要作什?至于她现在这般装模作样,比刚才针锋相对,更多添了几分可爱,俊逸的眉梢微扬,一只手按住她不安分的右手,一只手强行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不容置疑的吻了下去。
某人先是震惊,接着是长久以来的阿q精神照耀,既然反抗无效,就不如享受,毕竟美男的吻,不多了。
眯着眼睛的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三个贴身的丫鬟此刻突然隐身一般,居然没了踪影,就连双“o”都齐齐的连气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惊羽毕竟年少,不过一眼,不用打招呼,就面红耳赤的跑了出去。
宫昇轩是很年长,但是这般在外人面前亲热也是第一见到,不由尴尬,尤其是主动的人,分明就是自己那个冷情的三皇弟,忍着胸口的难受,也离开了。
人虽然离开,但是宫昇轩心中的怨气却还在,他那最为尊贵的三皇弟,在这个女人的迷惑下,居然变成这副样子。这个女人,一定是用妖法,迷惑了宫熙寒。
“你是本王的王妃。”宫熙寒松开她,睨着她那意乱情迷的脸道。
“嗯。”还沉浸在王子与公主爱的接吻之中,楚若汐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
“不许离开本王。”宫熙寒命令道。
“嗯。”
上过一次当,岂会再上第二次?宫熙寒握住她两边的手臂,强调道:“说好。”
“不好。”
“你——!”终于,宫熙寒什么都没再说下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用力得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最后,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未再做。
楚若汐感觉耳边若有若无的有一句话飘过,“若是没有你,我活着,又只会是以前的地狱。”
这话太轻,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幻觉产生的错觉?宫熙寒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心头,却不像先前与张二玄说话那般轻松,喘不过气来般,沉闷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