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笔画卷 破碎的王朝之 天子不值钱 2
作者:神笔画卷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姬段最终有没有被哥哥杀掉,

  历史的真相实在无从可考,

  但通过一些史料,

  我们似乎可以猜到,

  姬段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较高,

  共国让姬段最后落了脚,

  所以他才有了“共叔段”的名号,

  何况还是郑庄公的骨肉同胞,

  姬寤生刚刚重回母亲的“怀抱”,

  应该不会对母亲最爱的儿子再用杀招,

  那岂不是更加不孝?

  还有人说姬段自刎一了百了,

  也许只能算是另一种猜想或传谣,

  但姬段之子姬滑向卫国奔逃,

  这个记载倒是比较可靠。

  姬段的朋友州吁在卫国还算逍遥,

  尽管州吁一直比较顽嚣,

  但他的哥哥卫桓公更像个草包,

  只会骂他几句将他赶跑,

  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管教,

  州吁出去避避风头就拉倒,

  很快回国继续为兄长“效劳”,

  看到朋友的儿子被郑庄公追剿,

  州吁借口为姬段报仇“两肋插刀”,

  其实是想趁机打到郑国捞一票,

  本来是俩国君的弟弟胡闹,

  最终让郑卫两国正式勾心斗角,

  时刻准备着入侵的长矛。

  可彼此刚开始一点小的边境骚扰,

  却不到两年就熄灭了大战的火苗,

  一方面可能是卫桓公胆子比较小,

  对待战争没有州吁那么“发烧”,

  另一方面是郑庄公临时更改了“日程表”,

  他要去洛邑面对那个虽然已不再重要,

  但依然是他不得不顾的周王朝,

  因为周平王的驾崩让形势变得不妙,

  新即位的周桓王对郑庄公不太友好。

  姬宜臼做了五十一年的周王,

  这个在位时间在任何朝代都算是挺长,

  尽管这个天子当的有些窝囊,

  好歹比他的子孙后代强,

  起码各路诸侯还不敢对平王太过嚣张,

  当然也在于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可他的孙子姬林不一样,

  这位周桓王小时候没经历过动荡,

  掌权后认为自己拥有王室风光,

  还以为自己可以随意对诸侯或罚或赏,

  也就不会把郑庄公放在心上——

  姬林借口说姬寤生在郑国太忙,

  不忍看他老人家辛苦地服务朝堂,

  “卿士”的官职便交给了别人担当,

  直接让他告老还乡。

  周朝的卿士大概相当于后世的宰相,

  按照郑国的实力来讲,

  失去“虚衔”对郑庄公没多大影响,

  但直接就让天子撵出“中央”,

  灰头土脸地回到“地方”,

  郑国国君的面子往哪放?

  诸侯又是周天子名义上的臂膀,

  他当然不想公开武力反抗,

  可自己这口气受的实在不爽,

  如何报复周王还得细思量,

  最后姬寤生想到了“抢”,

  派人直接到周桓王的土地上抢粮!

  这显然给姬林气得够呛,

  然而他也不敢和姬寤生闹得太僵,

  只好忍下了这点面子上的小伤,

  没有让郑国做出任何道歉或赔偿,

  这就让郑庄公有更多精力专注国防。

  一年后郑国迎来了四国军队的合力扫荡,

  尤其是卫国的军队似虎如狼,

  原来卫桓公已经遇刺身亡,

  新国君州吁丧心病狂,

  是他成功地谋杀了兄长,

  自立为君统兵带将,

  也更狂妄地显露锋芒,

  可以说州吁一直有一个狂想,

  就是跟郑国大战一场,

  因为理由可以很“高尚”,

  替朋友共叔段报仇听起来理直气壮,

  再加上近年来郑国实力大涨,

  如果能使得郑庄公投降,

  很容易让国内减少对他行凶篡位的印象,

  但卫国的军力好像没多少获胜的希望,

  所以他只好请来宋、蔡、陈相帮,

  他们和郑国多少都有些利益上的碰撞,

  于是便组成联军摆开阵仗。

  四国联军围住了郑都的东门,

  但郑国只有五天的时间被围困,

  “侵略者”便纷纷返回了卫、宋、蔡、陈,

  也许是州吁又听说国内局面不稳,

  毕竟他当权靠的是弑君,

  很难让所有人都认同他的身份,

  家里有点风吹草动便要分心。

  州吁始终没能彻底平息民愤,

  据说老臣石碏又来“大义灭亲”,

  他利用了州吁的亲信,

  也就是自己的儿子石厚传递声音,

  告诉他们只有被周王室承认,

  州吁做国君才有立足的资本,

  这个卫国人口诛笔伐的“不肖子孙”,

  似乎得到了神圣的指引,

  便不顾一切地奔向了周桓王姬林,

  一路上很可能只有这“君臣”二人,

  “势单力孤”的他们,

  很快在陈国被捉“受审”,

  乱臣贼子最终的命运,

  无非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结论,

  石碏为了诛杀州吁这个“逆臣”,

  不惜让自己的儿子做陪葬亡魂,

  这在过去被认为是伟大的人品,

  但如果客观地分析卫国衰落的原因,

  石碏就不得不让人产生疑问。

  因为他们随后奉卫桓公的弟弟为尊,

  也就是州吁的哥哥卫宣公姬晋,

  他最致命的问题就是好色乱伦,

  卫国在他的治下越来越混沌,

  州吁虽然看起来残暴凶狠,

  却没有证据表明州吁很荒淫,

  暴君会残害人民,

  暴君却未必会让国家停止前进,

  比如后世实现大一统的秦,

  不管嬴政统治地多么残忍,

  但没人会否认秦始皇的功勋!

  可是荒淫到乱伦绝对叫做昏,

  其实是一种病态的上瘾,

  这样的君主除了会在床上“耕耘”,

  别指望其他的方面也那么辛勤,

  他的国家又怎么可能在乱世里生存?

  所以石碏到底是明智还是愚蠢,

  实在是难以评价公允。

  卫国暂时平静了下来,

  郑国也难得没有人来搞破坏,

  但春秋的历史不会没人为非作歹,

  卫郑唱罢晋国之乱就要重新登台!

  晋鄂侯已经安全地当了国君六载,

  曲沃庄伯终究不会继续忍耐,

  再一次亮出叛军的“招牌”,

  晋国军民被打得万般无奈,

  甚至对周王室的援兵都充满依赖,

  心高气傲的周桓王难得被人当盘菜,

  这既然能证明周天子的威仪尚在,

  当然要迅速地将援军指派,

  也许有了中央最高领导的“关怀”,

  顽强的晋国又一次免遭灭顶之灾,

  只是不知晋鄂侯是否身死遇害,

  反正他儿子姬光成为晋国新的主宰,

  而姬光最后的谥号是“哀”,

  可见这位晋哀侯的结局也是凄惨苍白,

  但曲沃庄伯想要将晋君取代,

  实现这个野心的速度却没法加快,

  只剩下了对子孙后代的期待。

  因为晋哀侯刚掌握两年晋国的命脉,

  曲沃庄伯的生命便已经停摆,

  他的儿子姬称继续将曲沃统率,

  这位曲沃武公的人生倒是很精彩,

  攻打晋国的频率就像排山倒海,

  可每次都不能彻底将晋国打败,

  也许曲沃武公自己都奇怪,

  晋哀侯晋小子侯的政权相继被拆,

  这个国家应该已经破碎如筛,

  而接下来的晋侯缗还是与国人同仇敌忾,

  就是有那么一股子不服输的气概,

  怎么就不能对我曲沃大军认栽?

  曲沃一心只顾着对晋国的攻打,

  自然没有精力去顾忌当时的天下,

  郑庄公却实现了春秋时的“小霸”,

  晋国可以说是也帮了郑国一把,

  因为晋国当时基本被内乱拖垮,

  再看楚国虽然逐渐壮大,

  甚至郑庄公对楚国君主熊通有点惧怕,

  所以说郑国比真正的霸主还有些差,

  但楚国只顾着向南方扩张拼杀,

  而齐国和郑国的关系也算是融洽,

  经常结盟对周边的小国侵扰欺压,

  所以当时没有太强的国家,

  敢主动对郑国讨伐。

  更主要的是周桓王越来越“傻”,

  因为屡次帮晋国对抗曲沃的兵马,

  难免飘飘然自以为潇洒,

  觉得诸侯还像是他自家田里的瓜,

  想洗就洗想刷就刷,

  而且姬林的心胸还很促狭,

  就因为粮食被抢便不肯甘心作罢,

  总想着能报复姬寤生的办法,

  身为天子还这么婆婆妈妈,

  自以为是的聪明迟早会被戏耍。

  上天似乎很快就给了周桓王“机会”,

  恰逢他第一次帮晋国将曲沃打退,

  正觉得自己这个天子做得很美,

  便赶上郑庄公来洛邑朝拜他这个万岁,

  也许是因为抢了粮食心中有愧,

  又或许觉得周王的面子还得给,

  总之姬寤生想借此化解一些是非,

  以免让天下说自己心怀不敬之罪。

  但周桓王攒足了力气要立威,

  他直接把郑庄公看成了盗匪,

  冷嘲热讽地撇着嘴,

  金口玉言也带着羞辱的意味:

  又一次歉收是不是导致粮价很贵?

  你们郑国人今年也那么苦累?

  你这个国君当的岂不是很吃亏?

  还是需要天子赏赐恩惠,

  不仅三年前偷的粮食不用赔,

  朕再赏你十车粮食带回国内,

  千万别对朕感动得流泪,

  只要简单地谢恩下跪,

  就可以带着粮车返回……

  以上内容只是猜测假推,

  不需要较真对话的真伪,

  但姬林的举动和作为,

  应该是给姬寤生气炸了肺,

  堂堂天子将诸侯的尊严如此摧毁,

  这等于将君臣的礼节彻底粉碎,

  可郑庄公实在没法公开和王权作对,

  只能灰头土脸地选择告退,

  重臣祭足看到郑庄公面如土灰,

  反而心生一计上前安慰:

  主公不要认为损失了面子和地位,

  天子的赏赐就代表着尊贵,

  不管这东西是有用还是累赘,

  更不必在乎周王的脸色是白还是黑,

  总之这是王室对咱们郑国的回馈,

  这意味着咱可尊奉王命讨贼,

  今后郑国想要打谁,

  绝对是名正言顺勇往无畏,

  这就是上天赐给郑国的祥瑞,

  怎么可以把这么好的机会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