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山演义 第三十七回 乌啼林中藏身 尸道树下遇妖 上
作者:沪上黄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们放下云娘的伤势不提,再已经很久没有提起的乌啼。他自从被黄安一口浓痰打的背后起火,松纹剑也丢了,人也被黄安抓住。可真称的上是,在鬼门关前走上一回。可万幸的是,黄安没有要他的性命。只是教训两句就把他给放了。这家伙一听黄安放他,头也不感回的就向洛阳城东南方向逃了下去。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逃回北宫,而是往东南逃呢?其实是这家伙留了个心眼,他想:“我往回逃,老家伙要是尾随而至那不是把老家给抄了。我干脆先往东南逃,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等确定没有人跟着,我再回去。”所以一口气往东南方向逃下去四五十里地,才找了一片好大的树林藏进去。

  乌啼走到树林深处,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许久,好不容易把气喘均之后,他才感觉到背后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伸手向后背一摸,外面的道袍已经烧破,里面的皮肉也已经烧成焦碳一样。乌啼心道:看来这具肉身是不能再要了,得想为法再找一具换上。

  乌啼正想着,如何去找一俱比飞云道人还要好的肉身时,就听树林外面传来脚步声音。他心中一惊,心想:“难不成,那个老家伙追过来了?”当下不敢迟疑,忙忍着背上的伤痛。咬牙飞身跳上大树,在枝叶茂密之处隐住身形。

  乌啼刚藏好身形,不多时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就见有一个中年、一个青年还有一个是头戴斗笠长衣罩身的人走到树下。其中一个青年道:“师父现在已经大亮,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吧。”

  一个中年人答道:“好吧。”完伸手从手腕上解下几根极细的线,交给年轻人。自己在树下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上去。乌啼这才发现,原来第三个人是被中年人用细线控制着行走的。年轻人接过细线,操控着第三个人准备躺在地上。

  中年人开口提醒道:“你把他提到树叶密些的地方去,千万别叫太阳照到。”

  青年开口应声道:“师父,我知道了。”边边将那人引到一处阳光无法照到的地方躺下。

  躲在树上的乌啼听中年男子,第三个人不可被太阳照到。不由的不仔细观察起第三个人。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出古怪来。看这人身材长的高大魁梧,但行动起来却显得有些迟缓。被年轻人用细线控制着,向前一步一步的挪动。更古怪的是这人头戴一顶垂着布帘的斗笠,将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身穿一件宽大的麻布长衣,整个人连手带脚都被庶去。躺在树阴下显的是那么的死气沉沉,跟一具尸体没有什么两样。

  年轻人安排怪人躺下后,从腰间取下竹筒递给中年人。道:“师父,喝口水吧。”

  中年人沉默的接过竹筒喝了一口,又递还给青年。年轻人又从背上的背囊中取出二张蒸饼,给中年人递过去。中年人还是一语不发的接过,默默的撕下一块放在嘴中吃着。青年见自己的师父始终无话,也只好知趣的坐在一旁低头吃着蒸饼。

  就这样两人无话吃完饼,又喝了些水。中年人依旧默默的坐着。年轻人的定力就差了,在那里闷坐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向中年人:“师父,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师叔那?”

  中年人看了年轻人一眼,道:“你师叔在洛阳西城外三十里,今晚我们加点紧应该可以赶到。”

  年轻人又问道:“师父,你我们住的地方被官府抄了,才去投奔师叔。他会收留我们吗?”

  中年人答道:“我们带着这根木头,去送给他。他怎么会不收留我们?”

  青年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人,低声道:“我们义庄里还有好几根木头,都没来的急带走。只抢他出来,真是可惜。”

  中年人道:“你的控尸术还没学到火候,当时那个情景带木头反会成为拖累。再当时公差已经围上来,我们要是不快走就会被他们拿住。记住像我们这样的人被官府拿住只有死路一条。”

  年轻人点头道:“师父,我记住了。只是那几块木头也是师父费了多年心血养出来的,就这么丟掉真是可惜。”

  中年人道:“没什么,这块木头的冤煞之气极重,是那几块木头远不能比的。有他的助力,我的驭尸术必用大成。就是门中最高的纵尸术,也有可能得窥其门道。”

  青年人两眼露出贪婪的目光。咬着牙道:“可惜藏在那里的几千钱,时间太急没有带出来。如果把那些钱带出来,送给师叔,也省得师父把这么好的一块木头送他。就我们身上这点钱,害的一路上只能靠吃蒸饼喝冷水过活。”

  中年人嘿嘿一声冷笑,道:“你以为那三、五千钱的,他会看在眼里吗?他行事风格可比你师父我狠辣的多。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可不是这几个钱能比。再了,就是有钱,带着木头你敢住店吗?”

  青年人望了望,远处躺着的木头。摇头道:“不敢,带它住店,还不是跟去官府门口溜达一样。等着官差来抓。”

  中年人用教训的口气道:“你要记住,我们尸道养尸控尸为世人所忌。在没有练成纵尸术之前,不可在人前表露出来。不然就会招来杀身大祸。”

  青年人忙点头:“记住了,下次不敢再有这个念头。”

  青年人试着问道:“我们尸道行事方法都很隐忍低调,可以算的上极其隐避的门派。再加上你带着我,在寄古寺里也有些年头了。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怎么我们这次刚完事回到寺里,就有官差追上来。我仔细想过,行事的时候没有露出破绽,怎么会引来官差呢?”

  中年人道:“我也想过,应该是我前些时日夜探左丘庄招来的。”

  青年有些不信的道:“就是师父的,地下有很重煞气的庄子吗?”

  中年人点头道:“我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就感觉地下埋着个煞气很重的木头。我就围着他们庄子转了两圈,又在他们庄前的地里用铲子翻了几下。结果被庄子里的人给发现了。把我抓住好一顿打,硬我是要去挖他们家的祖坟。还绑了我要第二要去见官。”

  青年人哦了一声:“上次你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当时徒儿看你脸色极其的难看。所以没敢向你问起此事,原来就是在左丘庄被人打的。那他们要拿你去见官,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中年人道:“当晚上他们把我关在一间草房里。我等夜里看守都睡着了,磨断绳索捅破屋顶的荒草逃出来的。本来想这事过去了,当时就没跟你。现在想起来,定是那庄上人报的官。”

  这边师徒两人正在着,树顶上突然传来声音道:“养尸控尸已经为官府所不容,你们还要盗取人家祖上的尸体。能怨人家把你们告了吗?”

  中年人闻听此言,知道刚才他们两人的谈话已经被树上那人都听去了。当下飞身跳起一个箭步站在地上那具尸体边上。冲着树上大喝道:“树上是哪里的朋友,为什么躲在树上鬼鬼祟祟偷听别人讲话。”青年人见自己的师父如此举动,也不敢怠慢,忙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站在中年人身边。

  随着树顶枝叶响动,乌啼从上面跳落下来。他看着两人的脸,道:“你们两人面带阴煞之气,果然是常年与尸体相伴的。二位报个号吧。”

  中年人看从树上跳下来的这个道士,也是满身的鬼气。自知来的不是善者,不自觉的暗暗向后退了两步。口里道:“阁下身上的鬼气也是不少,看样子咱们是同路人。”

  乌啼微微一挑眉道:“哦,你能看出我身上的鬼气,看样子今是不能放过你们。”

  中年人面带阴笑道:“那得看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间脸色一滞,原本地上躺着的尸体腾的一声就暴起跃向乌啼。

  乌啼觉得这两人使用的法门有些古怪,有心想见识一下他们有什么厉害的杀招。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在见面时就杀掉他们,存心想让他们出手。果然发现他们一些古怪的门道。只看中年人并没有使用尸体身上的细线操控,而是神智一呆就让地上的尸体暴起伤人。知道这就是中年人口中的纵尸术。当下口里道:“好,我来领教一下你们的纵尸术。”着伸手拍向扑来的尸体头上所戴斗笠。本以为一击必中,可谁知那尸体竟向鬼魅一样,临空一个侧闪躲过他的拍击。

  乌啼顿时来了兴趣,纵身扑向尸体。嘴里道:“躲的不慢,让我再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言罢伸双掌打向尸体。尸体也举拳与乌啼打在一处。两人接架相换打了几招,乌啼发现尸体拳劲很是厉害。如果一般的武者被它打中,必然会骨断筋折。而且它的身法也是异常的迅速诡变,一点没有尸体的僵直呆板。每每会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手攻击。

  乌啼又试着在尸体身上打了几掌,每一掌都能听到中掌处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可这丝毫没有阻碍尸体的攻式。心中不由的骂道:“真是死人一个,打的骨头碎裂都没有一点反映。也罢,我把你身上骨头都拆了,看你还能怎样。”心想到此,当下加紧动手。

  好个乌啼,他出手还真是快。双掌向暴风骤雨般打在尸体上,每中掌处就会响起爆豆般的骨骼碎裂之声。不一会儿尸体周身的骨头,都被他打的寸寸碎裂开来。再看那尸体,就像泄气皮球一样,堆在地上无法再动弹半分。

  尸体瘫倒在地的同时,中年人也回过神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有如那俱尸体般的缓缓萎顿在地。站在一旁的青年见自己的师父落败,顿时吓的手忙脚乱。丟下手中的匕首,也顾不上倒地的中年人,转身就想逃。

  乌啼见青年要逃,嘿嘿一声冷笑:“想逃,有这么容易吗?”随即虚空一弹指,一道无形的劲气直射向青年的腿。血光闪处,青年的腿肚上,就被射出一个血窟窿来。青年吃痛,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抱着腿倒在地上干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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