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槐仁他正赶着车,在黑夜里摸索的向前走。突然眼前一亮,就见一队兵士打着灯球火把,手执五色大棍将道路拦住。为首一人冲着槐仁喝道:“对面的人,不要走了!你们可知罪否?”
槐仁见前面有巡夜的兵士拦路,忙调转车头往后就跑。可刚把车转过来,准备催马快跑。就见后面也是一片火光,有人将去跑拦住。槐仁心:“怪了,刚才不是黑漆漆的街道上。怎么一瞬多出这么多举着火把的兵士?”他正在思索的时间,几个拿着五色大棍的兵士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
槐仁忙在车上站直身体,大声道:“众位军爷不要误会。我等是蹇硕蹇大人府里的,夜晚出来办事,因为有事耽搁误了时辰。”话间兵士已经来到车前。其中一个红脸的,好像带队的上前抓住槐仁的衣袖。嘴里道:“我管你是谁的家人,先给我下来吧。”一把就将他从车上扯了下来。
从车上被扯下来摔在地上的槐仁,刚在地上爬起来,就觉脖子后面有两根大棍架在肩头。有兵士喝道:“老实点,跪下。”他再抬眼一看,四个家丁已经乖乖的在地上跪成一排。槐仁也只得老实的跪在地上。
正在这时,马蹄声响,有一员将官骑马过来。他问向红脸的队长:“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红脸的队长回道:“回大人,这是些犯了夜禁的歹人。”
槐仁忙在边上争辩道:“不是,大人啊。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蹇硕蹇大人府上的。”
红脸队长喝道:“你不是歹人,那为什么半夜里在街上行走?难道你们不知夜里平常人等,不得随意外出走动吗?再了,如此黑漆的夜晚,竟然连一盏灯都没有。不是歹人行事,怕人看见还是什么?”
槐仁被他连球炮似的问话,急的是满头的大汗。忙争辩道:“大人啊,我们真的是蹇大人府上的。车里坐着的是蹇硕大人的叔父,我们家老爷蹇图。今夜里我们老爷是被司空府的袁术、袁绍两位公子请去饮酒的。刚才喝完,我们这是要回府。原来我们车上是有个灯笼照路的,可是两位袁公子硬要送我们。他们骑着马,拿着我们车上的灯笼在前面引路。可是不知为何,没走多远灯就熄了。黑夜里也不知两位袁公子的去处,我们只好这样摸着黑往前走。”
红脸队长又喝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见到官兵转身就跑?要不是我们反映快,就被你们逃掉了。”
槐仁回道:“我们突然看见这一群人打着火把手拿大棍,还当自己是遇上了歹人,所以才转身要跑的。”
红脸队长怒道:“大胆!你什么样的狗眼,竟然将官兵认为歹人。真是讨打。”着探身抓住槐仁的衣领,伸手照着槐仁的脸上反正就是四个嘴巴子。直打的槐仁是满嘴喷血,牙都给打松了。
骑在马上的将官,跳下马来制止住红脸队长。对槐仁问道:“我问你,你是陪着你家老爷蹇图来的。那他人呢?”
槐仁用手捂住两腮,哼哼的道:“回大人,我家老爷因为酒醉,现在还在车上睡着呢。”
红脸队长闻言,来到车前,用手一撩车窗。就看见蹇图还在车上睡着。这个老蹇图真是喝多了,车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可是他还在车上是呼呼大睡,没有半点醒的意思。红脸队长冲上车去,一把就将蹇图的发髻抓住,将他从车上拽了下来。
老蹇图睡的正香,忽然觉得头皮传来钻心的疼痛。等睁开眼一看,自己已经躺在地上。槐仁几个在边上齐齐的跪着,一群官兵围在边上。他用手揉着头皮,挣扎着爬了起来。大叫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扯老夫的发髻?”
槐仁忙跪爬半步过来,对蹇图低声道:“老爷,莫要高声,我们碰上巡夜的兵士。刚才是那个红脸的队长把你从车上拽下来的。”
蹇图醉眼歪斜的看向红脸队长,问道:“是你扯老夫的发髻吗?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红险队长还没答,旁边站立的将官话了:“我管你是谁,犯了夜禁就要抓。”
蹇图大骂道:“瞎子你们的狗眼,老夫我是蹇图。你们蹇硕,蹇大人的叔叔。就连当朝的司空大人都要让我三分薄面。你们敢来抓我?今夜就是司空大人请我饮酒的,还派他的两个公子送我回府的。对了,两位贤侄何在啊?”
槐仁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道:“老爷,别找你的两位贤侄啦。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会犯夜禁啊。”
蹇图一愣,问向槐仁:“这是怎么回事?”
槐仁道:“你的两位好贤侄领着我们走,硬是太黑把咱们车上的灯笼拿去照路。没几下把灯笼弄灭,他们骑着马就跑了。就剩我们几个赶着车,在路上瞎撞。结果三撞两撞的就撞到巡夜的官兵手里。”
蹇图听槐仁这么一,气的大叫道:“两个娃娃,竟敢如此的戏耍老夫!你们等着,马上你们就要抄家灭门啦。”
红脸的队长上前照着蹇图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的蹇图打的就地转了三圈。他大骂道:“老东西,你竟敢咒司空大人。”
蹇图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刚想爬起身来跟他们争执。被槐仁一把按着,声的道:“老爷,不要跟他们争辩了。你没看出来,我们中了别人的计啦。”
书里暗表,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就是曹操与袁绍、袁术他们商量出的办法。白先让袁术去请蹇图出来饮酒,还特意挑日落西山快要撑灯的时候去请。就是为了让这个老蹇图喝到三更半夜的回去,好在路上抓他个正着。将蹇图请到北城的回雁楼,也是有意为之。因为北城正好在曹操的北部尉所的管辖范围内,由曹操抓住蹇图是正好下手。所以在此设下埋伏专等蹇图自投罗。那个领队的红脸队长是曹洪,骑在马上的将官正是曹操曹孟德。
书归正文,蹇图他刚回过点味来,人不由得瘫软在地。曹操问向曹洪:“犯了夜禁,应该怎么办?”
曹洪大声答道:“犯了夜禁,按规矩各打五十大棍。”
一听要挨五十棍,把蹇图几人吓的是体如筛糠。槐仁跪爬到曹操跟前,抱着他的大腿叫道:“大人,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啦。你就饶了我们吧。”
曹操抬腿踢开槐仁,大喝道:“左右,还不动手!蹇图身为家主,领人酒醉私犯夜禁,先打他!”
四下兵士应了一声,上前按住蹇图,对他道:“老实点,乖乖的挨五十棍就放你回去。”
老蹇图挣扎着想起来,可他哪是兵士的对手。被死死的按在地上无法动弹。一个兵士上前一把将他的裤子退下,蹇图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打老爷!蹇硕可是我的侄儿,等我回去一定叫他找你们算帐!”
跪在一旁的槐仁,心想:“老糊涂,你真是被几杯马尿灌的是糊里糊涂。这时候你还嘴硬什么?还不些软话。”想到这里,冲着曹操求饶道:“大人棍下留情啊!我们老爷年纪大了,吃不得五十棍。”
那些个当兵的上支下派,可不管那么多。当下有两个精壮的士卒,举五色棍就打。棍子打在蹇图的屁股上,一棍下去就肿起老大一块。第二棍子上去,肿起的地方皮肉就被打开花。开头老蹇图还破可大骂,可是没几下嘴里就连连的讨饶。声声的哀求起来:“打轻些,五十棍可是要我的老命啊!”
曹洪已经在私下里关照过,手下重些往死里打。这些个兵士平日里曹家弟兄对他们都不错。谁要是家中有个急事什么的,曹操都是解囊相受。所以一个个都是对曹家弟兄忠心不二。再这军棍之下打死一两个人,也是平常之事,只能算他命短。
两个士卒也不听蹇图的求饶之声手中加劲。打了才不到二十下,蹇图就没有了声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停棍不打,伸手一探鼻息,蹇图已经是气绝身亡。当下他们向曹操递了个眼色,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蹇图挺刑不过,昏死过去。”
曹操点了点头道:“好,将他拖到一边。再打那个不劝家主遵法,还跟着蹇图一块犯禁的管家!”
槐仁一听要打他,立刻就学了狗叫。他撕心裂肺的喊道:“大人啊!饶了的吧!我再也不敢啦!”
当兵的上前来按住槐仁,退下裤子举起五色棍就打。槐仁的惨叫声随着棍子的落下,一声高过一声。你还别,都打到四十下,这槐仁的惨叫还是有增无减。
曹操心:“槐仁的命还真硬,都打了这么多下,还能叫的出声来。兔崽子,绝不能让你活着离开。”他转过身来,对曹洪低声耳语道:“得要死的,不能留着他!”
曹洪暗地里点了点头,对掌刑的兵士大声道:“你们两个晚上没吃饭吗?打了这么半才四十几下,等把这几个都打完,那不得亮啦。退到一旁,瞧我的!”着上前抢过五色棍,两膀一运劲照着槐仁就打。
曹洪这打可不是单单照着槐仁的屁股打。他是专挑槐仁的要害地方下手,才两下槐仁的惨声就噶然而止。原本还能勉强支起的身子,随着曹仁一棍打在后脑海上,也软棉棉的趴了下去。
曹洪接连在槐仁的后脑海打了三下后,槐仁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弹。他蹲下身子仔细一看,槐仁确实是不能动了。因为槐仁的后半个脑袋,已经被打的凹进去了一块;再往脑上看,已经是两眼凸出,七窍流血而亡。
曹洪站起身子,对曹操大声道:“禀大人,管家昏过去了。”
曹操会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把管家拖到一旁。接下来。。。。。。”他顿了一顿,看向四个跪在地上,已经吓的屎尿横流的家丁。曹操双眼放出两道凶光道:“就是这四个家丁!”
洛阳今日的夜晚,注定要在一声一声的惨叫声中渡过。
要知曹操打死老蹇图,蹇硕会不会放过他的杀叔仇人?我们下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