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下之夜刀 第二章皇宫?回忆
作者:花丛里的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夜帝国都城,上京城。

  此时已是三更,皇城内的御书房的灯还亮着。书案后的人一直在批阅着奏折。批阅奏折正是夜帝国,继位没几年的皇帝,夜允。

  "皇上,督骑尉陈大人回来了,他正在闲厅等候召见。"一个在身后侍立的太监轻声道。

  抬首,俊朗的眉一挑,紧抿的唇带了一丝喜悦。"怎么不早?快让他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传。"太监躬腰退了几步,才转身出了书房。

  "终于能有他的消息了,却是不知如何了?"放下手中的笔,自言自语道。

  轻轻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的男子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多岁,长得十分英俊。却没穿官服,只穿了一件月色长衫。

  "臣督骑尉陈少安,叩见皇上!"撩起袍角,作势跪拜。

  "免礼,陈卿!过来话。"

  "谢皇上!"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先不用伺候。"摆手将房中侍卫太监都清了出去。

  书房里静下来,夜允看着陈少安道:"那刀真的断了?"

  "回皇上,那刀的确毁了。他,也不在山上了。"

  "他,他去了哪里?"

  "臣,也不知道。"

  "你们曾在一起了那么久,他又一直和你亲近,难道他真的要远离这尘世了么?"

  "其实他已经来看过我了,就在刚才他已经走了。"

  黯然,夜允苦笑了一下。"他去看了你,却不来看看朕?这皇宫里的人真的那么让他讨厌么?"

  陈少安看着感慨的皇帝,默然不语。

  "他了什么?"

  "他他终于可以放下肩上的担子,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不过他若是帝国有难,他不会袖手旁观。"

  "他放下了担子一走了之,却让朕独自来撑着这帝国!难道他不知道这帝国本应是他的么?他身上流的也是皇族的血脉!"夜允怒道。

  "臣什么也没听到。"事关皇室秘辛,陈少安垂首闭目。

  自知也的有些多了,夜允喝了一口已凉了的茶。茶水清凉,借着茶的清凉,也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还了什么?"

  "这,臣,臣不敢。"

  "那就不要了,朕也能猜到的。是不是若是朕昏庸,作出什么事来?他便要取了朕的这颗首纪?"

  陈少安只是静立,却是不答。

  "不管如何?他还是眷顾帝国的,有了他的承诺,朕又有什么担心呢?你先退了吧。"

  "臣告退,皇上也多注意身体。已是三更,皇上就不要熬夜批折了。"

  "好的,朕知道了。"夜允挥了挥手,见陈少安出了御书房。

  独自思忖了一阵儿,又拿起笔继续批阅奏章。

  批阅了几个奏折,夜允停下笔,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方向道:"安总管,还是你再去一趟大雪山顶峰,看看那刀真的毁了么?"

  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白衣老者平空出现。这老者须发已白,脸上皱纹推叠。身形佝偻,手中拿着一柄法杖。

  老者躬身道:"陛下,老奴若是去了,这皇宫内的安危又交给谁?"

  "没事,安总管,你放心去好了。有他的承诺,这下还有谁敢闯这皇宫?"

  "那,老臣就去了。"老者身后空间又是一阵扭曲,现出一道空间门。转身一步迈出,那门渐渐合拢,已失去了老者踪迹。这老者竟是一个元术大师,看他轻易开启空间门,至少也是一个圣级元术师。

  陈少安出了皇宫,忽然感觉到皇宫内有空间波动。他摇头笑了笑。应该是宫中的元术圣导师安总管在用元术,他要去的一定是大雪山。

  龙座上的这位的猜忌心也是这么重,身为帝王难道都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也该把明暗两堂交出去了?

  想到三年前先皇驾崩,权相浦嵩,浦牧之紧接着突然暴毙。几个皇子争权,夜帝国朝政混乱。虽然凭借夜允的机谋成算,最后平了乱党,但帝国国力已损。也是在那一次平乱中,自己也有了从龙之功。

  但大将铁壁为报浦嵩之仇,竟然献关烈阳国。烈阳国得了铁壁关,大军长驱直入,直逼皇城之下。

  眼见就要城破,他从皇城内杀出。手中那柄夜刀,斩了无数人头,他那时已成魔!烈阳国多少武修圣者,元术大师死在他的刀下。

  一想到他如魔一般在万千人中杀伐不休,那惨烈的景象至今让自己心悸。那时的他已入魔,再不是从前的他。

  那一役,只凭他一人便让烈阳国高手损失怠尽,不得不退了兵。而他已变成不分亲疏,只知杀戮的刀儡。幸亏神女峰凌紫烟姑娘,用琴音暂时镇住他杀戮的心。

  大雪山上的柯玛大师又用尽全部元力,施展梦境领域,让他重寻记忆。最后在梦境中,他大彻大悟,终于达到傲诀的第十二重。

  可他成魔的那些日子里,他四处挑战,刀下从不留活口。却不知杀了多少武修圣者,元术大师,几乎仇家已遍布下。

  待他破魔入境之后,大错已铸成。他悔之不及,知道是那刀在作怪。他发誓刀不毁,他决不踏入俗世,在大雪山上苦思毁刀之法。

  现今,他终于毁去了那刀,脱了誓言的枷锁。

  他,就是总喊自己老三叔的夜十九。

  陈少安独自在街上走着想着。那些黑暗的角落里,不时散发出一缕缕武修者的气息,期间还掺杂了几分元力。那都是他的属下,摆了摆手,作了一个手势。

  黑暗里的人看见那手势,都是有愕然,那是散去的意思。大人,想要作什么?居然不要我们护卫了。但这愕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多年养成的令行禁止,最后还散了去。

  长街如此寂静,夜晚的空气清凉。吸在肺腑之中,舒坦极了。

  又踱了几步,前面街角不是谁家的半片磨盘正半倒在那里。

  看着那磨盘,陈少安的眼睛亮了。足尖一点,已如大鸟一般飞掠到磨盘前。

  多久没在磨盘上睡了?那时候夜十九刚满十八岁。那时我们还在北镇混日子,我是通缉犯,他么?他还是个隐姓埋名的少年。

  陈少安躺在磨盘上,眼睛微眯着看上的星星。

  北镇,那是夜十九向巅峰之路踏出的第一步。

  那一次若不是接了那趟差事,也许我们还在北镇里厮混。他成不了如今的下第一人,我也不会成了权倾朝野的督骑尉。

  北镇,其实我很想念你的。夜十九,你会想那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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