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记 第一百章第二战(六)
作者:王尔森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剑意从来就不适合肤浅二字来形容。因为剑意早已经超越了普通剑法的剑韵,进入了剑道二层之意。

  肖张虽不修剑道,但他仅是感觉就已知道这一剑非同寻常。

  燕飞强行将剑意附于剑法之上,雁跃平川,虽是出剑招式不变,却有了雁跃青天之上,而后俯冲而下,势要荡平**之气势。

  这便是朱漫路口中,薛之冷十七岁之龄也不过如此这般的剑意。

  这是超越了昔日剑圣的剑意。

  言灵均之所以用肤浅二字来形容,便是因为燕飞的剑意,强加于剑法之上,别扭生硬无比。而燕飞之所以要将剑意加于剑法之上,便是因为他认为这是对付肖张的最好方式。

  燕飞明白了肖张虽是术法厉害,但他确实从未修过器法。

  术法之下,肖张的拳是最粗陋的拳,丝毫没有什么韵律招式可言,所以燕飞便懂了肖张的弱点。

  他并不懂拳法。

  于是他多变的剑法便是最好的利器,加上剑意,他便是足以能够抵挡致虚境的肖张。

  燕飞心中想的很是符合眼前的形势。

  只是肖张乃是术圣的传人,而术圣便是天下第一的术士。

  术法之道,乃是王尔森依据天地规则衍生而成。www

  天下第一的术士的弟子如果连剑法都没有招式,那他又应付何来的资格位列于五圣人之间。

  肖张虽是面色颇显得凝重,表现很是小心翼翼。但他却是有着万千手段应付。

  因为术方已在了场中。

  燕飞的剑飘摇而至肖张的面前,但三寸之余,他的神罚之剑却是再也不能再进分毫。

  肖张望着眼前的剑,神色骄傲。

  他对他自己应付的方法很是骄傲,他也的确值得骄傲,因为他应对之法,并非是其他术门之人能够做到的。

  燕飞不懂。计相如并没有给他说过这种术法,他并不知道肖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术法又精进了!”萧正则说道。

  燕飞不懂,但是他懂了。

  术法并非是什么绝密之法。

  他能看懂,只是因为他看了太多的术法了。

  “燕飞要输”闫祖岸坦言说道。

  他也看懂了形势,他也看懂了肖张的术法。

  所以他认为肖张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了,他不知道燕飞怎么胜。

  即使是剑意,即使无垢之躯,即使菩提世界。

  二人的评价让言灵均一阵紧张,她清晰的知道二人对战之初许下的诺言与赌注。

  “谁输了,以后就不得再见言灵均。”

  她不想燕飞输,可是她也不知燕飞该如何取胜。

  肖张的术法究竟如何抵住了燕飞的剑?

  术法之道,分为“照”“衍”“绝”三层。

  在燕飞的屋子之中时,肖张依靠术方,破了魔域规则,彼一时他显现的能力已是属于“衍”。

  他已是借世间规则改变了另一个规则。

  其实彼一时的他,是依靠了术方。术方乃是王尔森破魔族之兵将时的点将台的一角,是以破魔域便是最好的利器。

  但现在他却是将燕飞的剑拒之三寸之外,虽是依旧依靠了术方这一术家至宝,但是至少这世间能够使出如此效果之人,世间不过寥寥几个。

  但肖张的师叔师伯并不下数十人,是以现在的他,已经是超越了他的前辈。

  难怪他有资格继承术门的至宝术方!

  看懂了肖张这一招的人心中同时念到。

  肖张只是简单拒人三寸之外,他所用之法依旧还是“衍”级。

  但他衍变的法则太难了。

  天地法则万千,春生、夏盛、秋结实、东凋零,朝露、午炙、晚霞、夜月,高山流水,白云苍狗,天地经纬……

  肖张衍变的规则,乃是力,天地之力。

  天地之力,数不胜数,雷电风雨皆属于天地之力。

  而肖张衍变的规则,便是天地之力的规则。

  这一规则便是世间之物皆有重量,重量之下便是天地之力。

  术方之下,武台已是他的一方世界,而他便是将这整个武台借为己用。

  他只是须臾之间,便将这力聚于燕飞的剑前,是以燕飞的神罚差了三寸不得再进。

  燕飞的剑意,并不足以刺穿整个武台。

  但燕飞并不懂,他的剑为何不能再进。

  他望着肖张,面上现出了理所当然的惊讶之意。

  惊讶之后,旋即,他便是知道了术方在作祟。

  肖张随意扔下的术方,已是与浸入了武台之下。

  他明白了后,是以脚下又有莲花生成。

  他脚底生莲,至清无垢,从这青石板上生出,青绿交相辉映。

  他向后而行,一步踏出一莲花,莲花并莲叶,莲花盛开结果,落下莲子,莲子入土生根,开出荷叶,荷花盛开,莲叶荷花无穷无尽漫漫开去。那是他浩瀚的识海催生而出。只有他的宽广识海,才能支撑出生出这无尽莲花。

  莲花所到之处,成了碧绿。

  莲海生波,荷花无尽。

  这一次的莲海要比起初之时破术乱之时更加密集,也更加的碧绿。

  因为他想并不知道原因,是以现在的他想找出原因,已是不留下余地了。

  底下的一众人望见了这一神迹,脸现虔诚之色,心中不停默默祷告。

  燕飞却是并不知道众人的感受,他细细的感受着荷花之中的世界,忽而神色微动。

  术方的确有点古怪。

  他清晰的感受到术方已是将整个武台相连,武台与术方好像已是成了一体。

  他想破,但又该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