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之后喜滋滋的躲在休息室里偷笑,笑得合不拢嘴,那不过才四个小时前的事。
如果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或许现在,她已经穿上他为她准备的礼服,快快乐乐的陪伴在他身边,享受着与他一起成为焦点的感觉。
“走吧!”
不知何时,秦明朗已经来到了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梁初尘下意识的挣扎:“放开我!”
秦明朗一记使劲,将她从高高的围墙上拽下,梁初尘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扑进他的怀里,两人双双倒地,在天台上转了几圈。
她在上,他在下!
她苍白的脸颊撞上他的胸膛,亲密的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清爽的发丝不经意的在他鼻间扫过,留下一股淡淡的发香。
秦明朗的身体一僵,感觉自己身体的‘某处’居然起了一丝不该有的反应,环着她腰际的手臂不由得一紧,克制不住的想要抚摸……
“呃!”
下一秒!
梁初尘毫不客气的踩了记他的大腿,站起身来。
秦明朗发出一声痛呼,气得咬牙切齿:“狠毒的女人!”
梁初尘扬长而去,没有停留。
徒留秦明朗在原地呲牙咧嘴!
浑浑噩噩度过了三天!
梁初尘打着大哈欠,挠着一头凌乱的长发推开四合院的大门。
院子里——
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梨树下打着电话,听到开门声立即转过了身来,一张清俊的脸写满了焦急。
梁初尘一怔!
看着他迅速切断电话大步的朝自己走来,她下意识的想要逃,却在转身之际被他扣住了手腕。
“这几天,去了哪里?”陆厉亨声音低沉,眼神凌厉。
三天的音讯全无令他惴惴不安,乍见到她平安出现,焦急的眉头微微松开,一张清俊的脸却依然严肃。
他长胡茬了!
这是梁初尘抬头看向他时的第一感觉。
一向一丝不苟、洁净如雪的陆男神怎么忍受得了自己这样的不修边幅?
“我在等你的回答!”见她无动于衷,他稍有不悦。
梁初尘漫不经心的一笑,甩开了他的手:“公司给我放那么多天的假,我当然要出去happy一下,不过就是跟几个朋友玩的疯了点,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陆厉亨眉心一拧,觉得这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梁初尘回答得痛快又利落,一脸不屑,“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像个不服管教的坏孩子,身为老师的你一定是看不过去的,你最喜欢的就是即听话又无条件服从你安排的梁初尘,现在这个梁初尘让你生气了,对吗?”
看着她一副挑衅的模样,陆厉亨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还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说过了我没有资格!”梁初尘自嘲一笑,“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受到陆总您这样的大人物青睐,本来就是件祖上积德上辈子烧高香的事,原本我也打算乖乖的,做个三从四德的女朋友,只要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西我绝不往东!可是现在我腻了,我不想做你的,不想傻傻的等着你哪天玩腻了,像垃圾一样丢弃我!”
陆厉亨定神盯着她,意外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梁初尘却还嫌这些话说得不够彻底,说的不够狠,继续说道:“老师,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把戏吧!找个乖巧的女朋友玩一阵,等到时机成熟了,娶个在家世事业上都能跟自己匹配的名门千金,举办一场盛大婚礼艳羡四方,至于之前玩腻的破娃娃,扔了就扔了,哪还会再管她的死活。”
“是谁跟你说的这些话?”陆厉亨精明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梁初尘别开眼,不想解释。
陆厉亨扳过她的肩膀,盯着她认真的开口:“听着初尘,我从未想过把你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娃娃!”
他陆厉亨是成熟的、自信的、骄傲的,人品德行不容置喙的,这样的解释已是极限。
如果梁初尘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这么说就已经表示了……他在乎她。
可是,她偏偏是个傻子!
“别拿我当傻子哄!”她拿出了自己撒泼不讲理的一面,甚至把这一面发挥到了极致,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你敢说你出差期间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敢说你陆厉亨清清白白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你跟秦明媚搂搂抱抱的照片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蒜?”
梁初尘用力的将这些话吼出口,粗喘着气,心痛得像被自己亲手撕裂一般。
看着他皱眉,看着他失望,看着他大受侮辱不愿多做解释的绝尘而去,她痛苦的蹲下身,不住的颤抖。
不!
不是这样的!
他清白,他高洁,在她心目中他是最光明磊落洁身自爱的男人。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的人品,可没想到到头来,质疑他人品,侮辱他清白的人却是她自己。
梁初尘,你卑鄙无耻,罪大恶极。
天色晴朗,沐浴晨光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格外平静而迅速!
齐叔每天午休和晚上都来陪宋慧玲女士聊天,两个人从十多年前就是好朋友,后来发展到恋人阶段,却谁也没提出要步入下一个阶段。
唐奕最近正为手边的大作收尾,偶尔跑来一趟医院也是匆匆忙忙。
而她,努力躲着所有人,巧妙的与任何熟人擦身而过,每天除了例行在宋慧玲病房内出现,其它的时候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