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的时刻!
樊凡看出他的意图,眼眸一紧,迅速跟梁初尘交换了位置。
梁初尘好不容易跟秦武森的保镖交上了手,轻手解决完一个,正得意回头之际,却发现樊凡的脖子被人划了一刀,正汹涌的流着血。
她的脸色猛然沉下。
“滚,再不滚别怪我报警!”说罢,她立即掏出了手机准备拨打。
“住手!
一道略显中气不足的声音陡然响起。
停在不远处的房车车门打开,司机恭敬的等候着车内的大人物下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
夏况惊见,立即小跑了过去,搀扶着略显得有些摇晃的身影步下车子,一路往排墅门外走来。
是秦武森!
梁初尘有些意外,一边捂着樊凡伤口的同时,视线也在打量着这位‘父亲’!
此刻的他精神状态看起来有些糟糕,面色清瘦,手里还拄着一根拐仗,一步一咳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看起来没了昔日颐指气使的模样。
“咳,咳咳!”
秦武森格开夏况的手,用手帕捂着嘴,深凹的眼睛盯着受伤流血的樊凡及自己久未蒙面的女儿,声音有些无力:“不愧是我打小精心培养出来的孩子,你的原则跟坚持到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硬,可是你的这份硬,我却不知道该欣赏还是该憎恨!”
樊凡面色有些尴尬。
“还不快送他去医院!”秦武森冲一旁的夏况冷声吩咐。
“是!”夏况立即指派了车子和人员。
樊凡紧张的看向梁初尘。
梁初尘摇头:“你放心去治伤,我不会有事的!”
樊凡拧眉,然而想起这些年来秦武森对自己的信任及培养,没错,他的这份坚持,有时候是挺令人憎恨的,可他却从未命人对自己下过黑手。
或许……
樊凡被人架着上了车,往医院驱使。
梁初尘立在秦武森面前,双眼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你找我有事?”
“给你打了无数通电话,你显然并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说着,他先一步进入了排墅。
梁初尘沉下了脸,跟了进去。
秦武森径直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沉默的等着她上前。
梁初尘径直走过他身边,往厨房走去:“用过午餐了吗?不嫌弃的话一起过来吃吧!”
秦武森老脸一顿,随着身影看到她走进厨房,端出一盘又一盘香气四溢的菜,这才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好好进食了。
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梁初尘为他盛了碗饭,摆在面前。
餐桌上只有三个菜,炒土豆、丝瓜汤和红烧鸡翅!
“里面有你爱吃的吗?”来者是客,她还有端出了基本的礼貌。
“如果没有,你会去再烧一个吗?”秦武森抬眼看扫了记她。
“不会!”梁初尘回答的很干脆,既而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家里没有多余的食材,委屈您凑合着吃吧!”
秦武森拿起碗筷,动手夹起了一片土豆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味道怎么样?”她问的客气
“不怎么样!”这回换他不客气了。
梁初尘微微一笑,语气却毫不温和:“不能浪费,既然开吃了,再不好吃也请你把它吃完!”
秦武森没有再武器说话,咀嚼着食物看起来有些费劲,但他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算不清有多久没有和家人正儿八经的坐在起用过餐了!
秦家成员特殊,他有三个女人,两个家,却从没有哪个女人或者哪个女儿为他做过一餐像样的饭菜。
面前的丫头,虽然不愿与他相认,也没有半句贴心讨好的话,但着实令他有股久违回家的感觉。
她摆在面前的三个菜,正巧也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
他秦武森这一生树敌太多,绝不可能让人摸到他的喜好!
在外用餐,纵使再喜欢的菜摆在他面前,通常他也只是浅尝几口,甚至不尝!
用完餐!
梁初尘收拾完碗筷,洗洗涮涮擦擦。
秦武森坐在沙发上,等得着实有些不耐烦,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
梁初尘走出厨房,毫不意外的看到他还在,一边解下围裙一面下着逐客令:“下午我有事,不会在家里做饭,如果你还想吃的话可以改天!”
“过来坐下!”
秦武森威严的出声,并没有受她的逐客令影响。
梁初尘犹豫了几秒,想想还是走了过去。
见她总算还不至于太无礼,秦武森叹了口气,问:“你和陆厉亨……”
“已经结束了,这房子就是他给我的分手费!”梁初尘打断他的话,迅速接话。
“荒唐!”秦武森气得重拍了记沙发扶手,“我秦武森的女儿,需要他用这种方式补偿吗?”
梁初尘理所当然的点头:“我需要啊!”
秦武森收敛起脾气,深凹的眼看向她,克制着激动的虚握着手,低沉的开口:“你,去告诉他!收回他那些所谓的证据,别跟秦氏作对,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愧的话,别对你的亲生父亲赶尽杀绝!”
证据?
作对?
赶尽杀绝?
梁初尘一时间听得有些吃力,他说的是新闻上放出的那些罪名吗?这么说将他推上风口浪尖,收集证据让他受司法部门审判,欲将他送上死刑台的人是陆厉亨?
“你,没做过那些事吗?”她犹豫着,不确定的开口。
秦武森握紧拳头起身,走向落地窗,拄着拐杖的手拄在地上,许久,一言不发。
梁初尘自嘲一笑,她刚刚居然希望那些残忍的事是另有隐情,希望他并没有做过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希望他只是外表霸道不讲理,其实依然有着自己的原则跟底限……
然而,怎么可能是假的,是厉亨查到的证据怎么可能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