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我的女友素英 第十九章
作者:越红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正信,你要去哪里?!你突然让我送你去机场,又不让我告诉公司!你要知道!我们下个星期在菲律宾有演唱会呀!”

  对经纪人金在允一直紧追不舍的追问,最后无可奈何的李正信只能简单回答他道:“美国。”

  经纪人金在允脸上已经不用能‘吃惊’二字就能简单概括,他完全搞不懂李正信为什么现在会要去美国,而且还神神秘秘要求自己对他的行踪守口如瓶。“那菲律宾的演唱会怎么办?到时候你直接从美国飞过去?这样不行啊!我会被公司解雇的!”

  李正信从车后备箱拿出行李箱,对于经纪人金在允为在自己围在身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视而不见,“哥!抱歉!麻烦你了!我会在出发去菲律宾前赶回来!”然后用力抱住经纪人,在他宽厚的背部充满安抚意味的拍了拍。

  经纪人金在允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脸拿李正信没有办法,脸上写满了我是为了情义才帮你一次,“你一定要尽早回来,我尽量帮你兜着。下次别这样了,你再来几次,我这经纪人就真干不下去了!”

  李正信喜笑颜开,露出八颗亮晶晶的白牙,“谢了!哥!”接着头也不回的走进机场候机大厅内。

  经纪人金在允回到车上,一边发动引擎,下意识感叹了一句:“你和闵素英xi一定得和好如初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折腾啊!”

  在办理好登机手续后,坐在vip室内的李正信,正在低头浏览这两天的新闻。果不其然,闵素英上了这两天的头条,她的名字与伊夫.圣罗兰先生紧紧联系在一起。李正信看似冷静自持,但担忧却一日比一日更盛。

  就像那位朴秀珠经由法国版《vogue》前主编引荐,得到了tomford和karllagerfeld的重用而正式走进大家眼里。

  而闵素英也是。在她的模特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两位贵人是伊夫.圣罗兰与奥斯卡.德拉伦塔(oscardelarenta)。他记得闵素英和自己提过,是在一次ysl的走秀中,伊夫.圣罗兰先生看中了她,提拔她作为下一次发布会的开幕与闭幕模特。另外,闵素英的第一个奢侈品牌广告代言,便是从奥斯卡.德拉伦塔先生手中获得。

  时尚界有人觉得闵素英很会谄媚逢迎,所以才能让这两位设计师青眼有加。但李正信相信闵素英的初衷不是为了工作讨好他们,他也不相信人生经历丰富的两位设计师会轻而易举为闵素英倾倒。是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勾起了他们的兴趣,才有了进一步的互相了解。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或许是因为年幼的闵素英,在忙碌的父母那里,得不到足够的关心,除去她的兄长,她对于十分爱护自己的祖父母,伊夫.圣罗兰先生,以及奥斯卡.德拉伦塔先生都付出了很多的关心与在意。以心换心,这两位设计师才会大力提携她。

  正是因为这两位设计师,闵素英开始在时尚界崭露头角,但这只象征着她开始走红。而她真正成为一线超模,是因为遇上了亚洲热,以及......在他们分手之后,体重骤减的病态美,吸引了众多设计师的目光,于众多模特中脱颖而出。

  但始终是伊夫.圣罗兰,奥斯卡.德拉伦塔挖掘出这枚超新星。长达五年的ysl以及oscardelarenta(这里指品牌)的广告代言都以闵素英为主打,也让所有人见证到这位模特具有红的资本。

  无论是什么样的造型都难不倒她,而且她相当游刃有余的驾驭各季的主题。无论是圣洁的天使,孤高的精灵,邪魅的恶魔,调皮的小仙子,抑或是桀骜的猛兽,都证明了这位模特的复杂与百变。这两位老先生发掘了她的每一面,透过每一季的设计,每一季的代言,淋漓尽致的展现给大众看。

  这也是为什么在如今亚洲热逐渐褪去时,闵素英的地位依旧屹立不倒。

  有远见的圈内人断言:“只要她按照现在的工作量,作品的质量,五年以后,她能进入顶级模特的排行,与anjarubik,carmenkass,gemmaward,karolinakurkova,stellatennant,raquelzimmermann等人并列同榜。”

  关于这样的说法,不少人都表示赞同,这个推测并非全无道理和逻辑根据。只要闵素英不满足于当前的成就,也不打算提前引退的话,在她三十岁以前,成为顶级模特并非妄想。

  然而后来又有评论家给出更高的评价,而这次却引起很大的争议,认为这位评论家大放厥词,因为他说:“最快十年内,最晚不过十五年,她将会成为传奇,将会是同一代中无人能与之争锋的领头羊。届时她的地位等同cindycrawford,claudiaschiffer,giselebundchen,katemoss,lindaevangelista,naomicampbell。”

  不过对于闵素英,这些评论她从来就没有听进耳里,放进心里。任凭外界将她捧到天上,吹得天花乱坠,又或是极力贬低,恶意中伤,她依旧处变不惊。与其在意这些沸沸扬扬的讨论,还不如多抽点时间出来陪伊夫.圣罗兰,或者和奥斯卡.德拉伦塔聊一聊最近的八卦。

  因为性向而终生没有子嗣的伊夫.圣罗兰先生,他大多时会把闵素英当作孙女看待,所以这两人相处像祖父与孙女。而经历过两次婚姻,膝下环绕着继子继女,还有收养的孩子们,一生没有亲生子嗣的奥斯卡.德拉伦塔先生,在闵素英心里充当了既有些像朋友,又有些父亲的角色。

  闵素英曾经和他说过:“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谁更重要,对我来说,他们一样重要。他们不仅是提携了我的贵人,在我生命中也担当了很重要的男性角色。”那时候闵素英眨着眼睛,一脸迷茫的这样告诉他。

  所以当奥斯卡.德拉伦塔先生在两年前因癌症去世,闵素英虽然伤心但不至于崩溃失态,因为她还有伊夫.圣罗兰先生。但如今连伊夫.圣罗兰先生也先一步离开人世,李正信知道这一刻是闵素英最脆弱的时候。所以他更要在这时候,愿意放下一切,去找到她,去主动陪在她身边。

  在听到前往美国的班机已可以开始登机时,李正信面容坚毅,跨出去的每一步都带着坚定不移的意味:当年奥斯卡.德拉伦塔先生离世,他没能去陪她。这一次,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机会白白溜走。

  在十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过去后,李正信踏上了美国的土地。在他还来不及长呼吸一口气,自己已经马不停蹄的往出口疾走。

  等他一离开海关出口,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她。即便是踩着尖头平底鞋,但无论是身高还是气质,都让人忍不住把视线专注在她身上。闵素英穿着极其简约的黑色七分袖收腰短裙,深棕色的长发依旧绑作圆髻,用黑色.网纱加以固定,而网纱上点缀着几颗粉色珍珠。戴着墨镜的她,盖住了大部分精致样貌。

  但李正信依旧一眼就认出她了。

  “……素英……节哀顺变。”

  闵素英脱下墨镜,正如李正信所预料的一样,她的眼睛红肿得如同核桃。但她还是试图露出笑容,却不知道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甚至让看得人感到一阵阵心疼,“先带你去酒店下榻吧。”

  李正信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搭上了计程车,听她用着卷音浓重的英语说酒店地址。计程车司机有些好奇看了眼这对搭配,初见闵素英第一眼会认为她是亚洲人,但仔细再看时,就会察觉出她偏向外国人的五官。至于她旁边的那位先生,明显是亚洲人的模样。

  计程车司机有几分好奇,“女士您是欧洲人?”

  闵素英抬首回看,带出顾盼生姿的缱绻摇曳,计程车司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欧洲人?”

  计程车司机局促地哈哈两声,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因为您说英语时,卷舌得很厉害。通常只有欧洲人才会这样,比如意大利人,法国人之类的。难道我猜错了?”

  他透过后视镜打了眼坐在后车厢的两人,男方一直在紧紧盯着那位女士,眼神痴缠而又深情,眉角眼梢是不加掩饰的担忧。而女士却是意趣索然地回答他的问题:“不,我是韩国人。”

  做了多年计程车司机,他很会看乘客聊天的兴致和脸色,所以他一看就知道对方并没有意向继续聊下去。虽然这对乘客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还是自觉停了话题,专心致志把客人送到目的地。

  不多时就到了酒店,两人下车结账,在门童的迎临下,在达到饭店的前台,并办理好了入住手续。从乘搭电梯开始,两个人一直没有进行过多的交谈。沿着像迷宫一样七拐八转的走廊,两个人终于到达订的房间门前。这期间,两人只是互相问候了一下在飞机上的休息质量。氛围并不热络,倒像是两个陌生人的客套交谈。

  闵素英神色倦乏,她也是直接从巴黎飞过来,在飞机上待了将近九个小时,和李正信一样有时差问题。只是她飞机到达落地的时间比李正信早,因此闵素英是直接在机场等候对方。“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见?”

  如今天色已是开始接近黄昏,两个人恐怕进行完洗漱后,会恨不得立刻趴上那张大床,直接睡得昏天暗地。

  李正信应了一句:“好。”两个人就此别过,李正信推门进入他的房间。闵素英订的是两间豪华套房,房门口互相正对着。房内装潢精心,直接像是一居室自住房,只是空气中弥漫着酒店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睡衣扔到床上。然后一边走去淋浴间,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臂肌和背肌,整个背部呈现倒三角形,腰线结实。如今人鱼线易练,难练的是鲨鱼线和子弹肌,但他身上都完美的呈现出来。

  一会儿,淋浴间里传来了水声。

  李正信拿着酒店提供的大毛巾,用力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盖在毛巾面容的他,神色一直若有所思。他的视线停留在床上的背心好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套上身,拿上房卡和枕头,径直离开了房间。

  站到闵素英的房门前,他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按下门铃。

  木制的房门很快被打开一小条细缝,从中露出了闵素英的面容,以及还没干透的棕色长发。她原本警惕的神情,在看见来的人是李正信后倏尔放松下来,随后又像是被打扰到地皱起眉头:“怎么了?”

  李正信脸不红心不跳道:“我认床。”

  “…………”对于李正信这番厚脸皮回答,闵素英的回应是试图大力关门,“别开玩笑了!”而对方也同时使劲抵住房门,不让闵素英得逞。

  “素英,你听我说嘛,我是真的怕黑!”李正信一手推着门,脸上一本正经。

  在门后边的闵素英嗤笑一声,显然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少来了!李正信!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到吗?!”

  “好了,好了,其实我是担心你,所以让我进去,行不行?”眼见闵素英越来越不耐烦,李正信不再胡搅蛮缠,反而肃正了神情,神情认真,声音放软:“现在的你,很让我担心,我想看看你,确认你没事。”

  见闵素英抵抗的力度一变小,李正信便借机溜进房间,腋下夹着枕头,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沙发,一副今晚要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做戏做全套,还闭上眼睛,发出规律的打鼾声。

  闭着眼睛的他,看不见闵素英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的样子。其实李正信心里很害怕闵素英会把自己揪起来扔出去,但等了很久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就在他快要按耐不住睁开眼睛时,却听到闵素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然后是她拉开了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正信立刻睁开了眼睛,但身体却僵直的一动不动,直到他听到闵素英均匀且平复的呼吸声。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床边,看见她的睡颜里浓厚的疲倦,眉间微微皱起。他有些想伸手去抚平,但又怕惊醒她而停住。

  他绕到床的另外一边,拉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进去,然后安心地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