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宠花旦 第十九章 情定终身
作者:找豆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赛牡丹的脑子里嗡得一声,公子笑已与别家姑娘定亲?公子笑并没有提过这件事,这别家姑娘订亲会不会是指公府与赛府曾经订过的娃娃亲呢?如果是指这件事,那说明公子笑的父母不论富贵、不忘旧约,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而赛家姑娘也就是自己,真是两全其美了。可公家父母说得亲事究竟是不是这件事呢,或许他们也在别家订了亲?“金班主,那侯爷和夫人有没有说与哪家订的亲?”

  金班主摆摆手,说:“这个我也问了,但他们言辞搪塞,不肯言明。”

  赛牡丹此时心里乱作一团,丝毫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想着这件事无论如何得先问明公子笑再作打算,便对金班主说:“金班主,此事容我回去想想,过两日给你答复。”

  金班主忙笑着说:“当然了,牡丹,这终身大事一定要想清楚,说明白,万不可仓促。”

  赛牡丹回到自己的房中来,还想明日该去找公子笑问个明白,一推门却见公子笑并没有走,此时就在她的房中。

  赛牡丹也不再犹豫,什么事都该当面讲个清楚,更何况是婚姻这样的人生大事,自己并无父母兄弟可以依靠帮衬,诸事都要亲力亲为,岂可儿戏?

  赛牡丹径直过去站在公子笑的面前,直视他黑亮的眼睛,“公子,你爹娘与金班主谈的事你可知道?”

  公子笑也定定地看着赛牡丹,他的眸光温柔如水,“牡丹,他们谈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后来我娘跟我说了整个经过,我觉得不妥,给我当妾是委屈了你。”

  赛牡丹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那与你订亲之人是谁家姑娘?”

  公子笑愣了一下,方道:“牡丹,说来也巧,那个人竟与你同名同姓,但我从未见过,是我幼时父母订的娃娃亲,我并不知道有这件事。前些天林冰冰跟我提到这事,我不肯相信,直到今天我娘亲自说了,我才知道这是真的。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我不会当真。”

  赛牡丹听他提到林冰冰,就知他并无隐瞒,再听他说到公家父母并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看来公家父母真是守信重诺之人,想必也都是良善之人。赛牡丹心想,如果是这样,当妻与当妾也只是称谓不同,实质都是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但她的心中又是矛盾重重,那个蒙面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克制自己对公子笑的爱意。

  公子笑见赛牡丹半日没有出声,只当她心中因要她当妾而不悦,便道:“牡丹,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只娶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妻妾也不过是称呼而已,我只当你永远是我的妻。”说着将赛牡丹拥入了怀中。

  赛牡丹听着公子笑的诺言,将头依在他的前胸,用手拨弄着他的衣领,抬头看着他的脸,“公子,牡丹今生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公子笑从腰间解下自己随身佩带的玉佩,递到赛牡丹的手上,“牡丹,这块玉佩我一起随身携带,不曾离身,今天我把它送给你,情定终身、永不相负。”

  赛牡丹仔细看看这快玉佩,郑重地掏出自己的手帕,将玉佩包起来,装入怀中,对公子笑点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公子放心,牡丹今生定不负公子。”

  公子笑的手臂紧了紧,两个相爱的人爱意能将时光融化。

  晚上,赛牡丹躺在榻上,拿出公子笑送她的玉佩反复揣摩,他佩带过的玉佩带有他的体温、他的情意,定是比新的玉佩更有意义。赛牡丹想到了她的父母、赛胜和白氏,不管是在哪一世,女儿有了可靠的心上人,做父母的都会感到安慰和放心,现在她的亲事却无处言说。赛牡丹暗自道:爸爸妈妈,今晚我会给你们二老托个梦,与你们分享我的喜事,你们一定要梦到牡丹,也请你们到我的梦中来吧。

  带着这样的祷告,赛牡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这天夜里,赛牡丹果真做了一个梦,她的爸爸妈妈真的到梦中来了,除了她的爸爸妈妈,还有两人,一个是在赛府屋里地上捡到的画卷上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另一个是个英武的男子,四人慈爱地看着赛牡丹,脸上带着微笑。他们几人在自己的耳朵边说话。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们的声音,在梦中,赛牡丹也知道这是在梦中。

  赛牡丹想要伸手去拉住他们,但她却有心无力,伸不出手去。

  赛牡丹想要喊叫,却怎么也出不了声。

  眼看着他们就要转身离去,赛牡丹急了,她要起身拉住他们,她不想让他们离开,她挣扎,她无奈,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远去,离她越来越远,赛牡丹感觉自己的心碎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妈妈,别走!”

  这一声出来后,赛牡丹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感觉到自己脸上湿湿的,她急忙用手一摸,原来是她的眼泪。赛牡丹赶紧想刚才的梦和他们在自己耳朵边说过的话。

  赛牡丹起身下了地,她点起桌子上的蜡烛,她要趁着这个梦还清晰的时候画下他们的样子和他们在梦中所说的话。

  赛牡丹先画她的爸爸妈妈,他们俩人的容貌还是如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憔悴。

  画完他们二老后,赛牡丹从箱底拿出那幅从赛府拿来的画,打开画卷看向画面上的那个女人,竟和自己梦中的人一模一样,赛牡丹直觉这个女人就是她的生身母亲白氏。她照着梦境和画面中的形象给白氏重新画了一幅画。最后赛牡丹画的人是赛胜,在梦中赛胜的模样很模糊,赛牡丹记不起他的五官,当时梦中见到赛胜她只有一个感觉:英武。赛牡丹照着自己的直觉画出一幅赛胜的模样来。

  将四个人的画像画好后,赛牡丹长出了一口气,她将画像小心地卷起来,用一块丝绢包好,放进了她的箱底。

  赛牡丹准备将他们说过的话记录下来时,却只能断断续续记起几句话来,一句半句的,赛牡丹一五一十全写在了纸上。

  等这些全部写完,天已是微亮,赛牡丹再也无法入睡,就打开窗户,坐在窗边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发呆。此时她对那句脍炙人口的诗句有了更深切得体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没有定数,每个人都被命运摆弄着,永远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珍惜当下最要紧,她决定马上与公子笑成亲。

  第二天一早,赛牡丹就找到了金班主,说自己愿意和公子笑成亲,尽管公子笑已与一位姑娘订了亲,但她并不在乎这件事。赛牡丹并没有跟金班主说自己的身世,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金班主听了赛牡丹的话后,也为赛牡丹感到高兴,“牡丹,你从六岁就到锦云班里来学戏,那时就像个小不点一样跑前跑后地跟着大人,想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能嫁到公家这样的侯府里也是你的福气,我看着也为你高兴。”金班主摸摸赛牡丹的头发,“牡丹,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嫁妆我都会为你准备好的,不会让你在公家抬不起头来。你放心吧。”

  赛牡丹对着金娘子深鞠一躬,退出了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房里。

  赛牡丹叫来喜梅,“你去看看,林姑娘在不在房中。”

  少顷,喜梅回来说林冰冰并不在房中,彩蝶说林冰冰不大早就出门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赛牡丹刚一坐定,就听到街面上有铜锣开道之声,她从窗户里看出去,就见有两个人举着写有“肃静”、“回避”字样的仪仗牌走在前面,他们身后的车队、马队浩浩荡荡如一条长龙般蜿蜒长乐街街尾,街道两边的老百姓都屏神静气,垂手侍立两侧。

  就在赛牡丹准备回头的时候,却见马队中的一匹枣红色大马精神威武、毛亮体骠。这匹大马上面端坐着一个身形飘逸、全身白衣的年轻公子,这公子长得眉清目秀、白面丹唇,看上去俊郎非凡。马队经过赛牡丹的窗下时,这匹枣红色大马却突然停了下来,那公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钻进了身边的一顶八抬大轿子里。

  这里喜梅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牡丹,我刚才问了下小栓子,你猜这是哪位出街?”

  赛牡丹笑着摇头。

  喜梅指着外面的队伍道:“这是宣亲王回南安城了。宣亲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正宗的皇亲国戚。”

  赛牡丹想怪不得如此大的阵仗,原来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