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来势汹汹,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向帝王行礼后,道:“儿臣有事奏禀。”
莫梓珩请退时,大公子阻拦,略带得意道:“皇弟不必急于离开,此事与你有关。”
莫梓珩起先不解,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今早的赛马事件。我静默在一旁,等着大公子的说辞。
帝王咳了两声,道:“说吧,何事。”
大公子正色道:“今早皇弟带回幻卿瑜时,在城门前公然赛马,扰乱秩序,险些伤及无辜百姓,身为皇子却目无法纪,请父皇主持公道。”
莫梓珩诚心的跪地领罚,道:“是儿臣的错,儿臣甘愿受罚。”
莫梓珩没听我的话,还是贸然领罪了。我也紧跟着跪下,道:“臣女有罪。”
帝王无疑是恼怒的,他不能允许自己选择的人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莫梓珩主动认罪,更是重重打了他的脸。
帝王怒道:“刚进京你就如此不知轻重,枉朕如此看重你!”
帝王果真是翻脸无情。
大公子乘胜追击,道:“儿臣本以为她是可以为国分担之人,皇弟带回她时究竟有没有调查清楚,还是,这个人本就是他有意安排进宫,以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果然是这样说了。
莫梓珩压抑着怒气辩解:“父皇,儿臣决计不会做这样的事!”
帝王大喝道:“够了,十三皇子目无法纪,就罚一年俸禄,至于瑜爱卿,念在初入皇城不懂规矩,索性未伤及人命,罚你抄写女戒百遍,此事到此为止。”
莫梓珩领罚,并用眼神制止我,让我莫要再生事端。我依旧跪地,道:“谢帝王开恩,臣女领罚,但是,据臣女所知,三年前大公子也曾当街赛马,伤及人命,却并未有所处罚。”
大公子脸色微变,急促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王莫要听她胡说,她这是居心叵测!”
帝王蹙眉,问我:“瑜爱卿又是如何得知?”
我沉声道:“帝王有所不知,师傅曾偶然救过一个人,此人正是当年的受害者。他的妻儿死于马下,而他则成了一个隐患,追杀时为师傅所救。臣女之言是否属实,陛下一查便知。”
大公子对着我怒斥:“简直信口开河!无中生有的事,从何求证?!”
我对着帝王道:“陛下若是允许,臣女定当全力调查。”
大公子近乎咬牙切齿道:“就是你刻意的冤枉,又何来调查一说。”
我默不作声。
大公子眼里烧着怒火,对着帝王道:“父王,此女用莫须有的罪名诬陷儿臣,在此大放厥词,请父王还儿臣一个公道!”
帝王沉默了许久,问我:“你进宫可是早有预谋?”
我眼含凄楚,哽咽道:“师傅遗言莫敢不从,师傅身前并未帮到此人,死后甚觉愧疚,此人一直跟随在师傅身边,以报救命之恩,日积月累,师傅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可惜时日有限。”
帝王揉了揉太阳穴,似是疲惫至极,最终他下令让我调查此事,为求行事方便,我请求让莫梓珩从旁协助。大公子力争清白,愤愤而去。
事情还是在预料之内发展的,我悄悄冲莫梓珩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