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履奇缘之入心劫 第11章:过刚易折 2
作者:故人老友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玉书坚持让扶辰把她送回八卦寨。八卦寨虽毁,毕竟是她的家。

  扶辰知道她在赵五家待不长,早有准备,有术法的好处就是八卦寨尸体遍野,血流成河,他也能很快清理干净。

  两万将士的尸骨被扶辰用术法移到了青梅锋,挖了坟墓,将他们葬去。然后他又用术法引了山上泉水将八卦寨洗刷了好几遍。

  相原、夏维、玉书、扶辰一行四人来到八卦寨时,八卦寨已是原来的模样了,只是没了往日喧闹。

  大黄吠了两声,颠颠的跑了出来,夏维握着折扇悠悠道,“八卦寨,不错,这名字有内涵。”扶辰双眼放光,“还是夏维神君有眼光。”

  初升的晨曦带着凉意,茱羽山樱花常开不败,飘雪之时,红樱灼灼,烈日初现,红樱蜕为白樱。纯白樱花簌簌飞落,玉书站在寨前道,“我如今有伤在身,近日怕是不能去学宫报道,烦请二位代为转达。”

  夏维诧异,“你是要轰我们走?”

  她皱眉,“你们难道想留下?”

  夏维道,“我和你相原师兄可以等你恢复后一起回学宫。”

  她把目光转向相原,“你们是这样打算的?”

  夏维捅了捅相原,相原道,“如果师妹需要我们留下,我们自然应该留下照顾,如果师妹不需要,我们也不便叨扰。”

  夏维咬牙切齿道,“师妹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然需要我们留下照顾,万一南荒魔君要找师妹报仇怎么办?”

  相原微蹙眉头,夏维将他扯到一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多留两天会死么?”相原淡淡道,“他们并不欢迎我们。”

  夏维道,“我们若坚持要留,师妹也不会硬将我们赶走,我不管,你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跟你绝交。”然后转身对她道,“刚才我同你相原师兄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冒然离去不太妥当。师妹身受重伤,若是被南荒魔君找上门,那就危险了,我们应该留下来照应。”

  她皱眉看着相原,相原淡淡道,“多个人多分照应。”

  扶辰道,“我也觉得这样比较稳妥。”

  她挑了挑眉,“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麻烦两位了。”

  “师妹,我如今还没听见你叫我们其中任何一人师兄,师妹该不是看不上我们两个吧。”

  “你打得过我,我就叫你师兄。”

  “好,一言为定,等你养好身体,师兄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你若输了就停止叫我师妹。”

  扶辰收拾了干净房间给相原和夏维,他们就在八卦寨住下了。

  夏维是个坐不住的主,扶辰也属于不甘寂寞之辈,两人经常在茱羽山一带逛荡,茱羽山的美景也多,两人每次出去都是一整天。

  倒是留了相原和玉书在八卦寨。

  玉书自然不用说,除了躺在床上,最多就是在寨里走走。相原喜欢看书,扶辰的书房里又堆积着这些年搜刮到的各种古籍孤本,他经常会掂一卷竹简找个地方坐下翻看。有一次玉书瞧见他坐在木亭子里,亭周围的扶苏花木遮掩去了他大半的身影,她站在阳光下瞧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爱看书的少年怎么也不像神族的少主,神族未来的领导人。

  他父君伏羲天帝统领天地,根据阴阳变化之理创八卦,定嫁娶,实行男女对偶制,发明乐器,领导神族对抗魔族,他母君抟土造人,孕育天地生灵,对众生有恩,两位明明都是不出世的英雄,怎么生出的儿子却如此文弱?

  她觉得天地造物之神奇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相原头未抬,只是动了一下书简,“为什么摇头?”

  玉书耸了耸肩,“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接了你父君的衣钵,会是什么样子?”

  相原越过重重花影看她,“什么样子?”

  玉书淡淡道,“天下大乱。”

  相原轻轻一笑,“父君生于乱世,创世自然需要铁血手腕,等我接父君衣钵那天,乱世已经结束了。”

  玉书不置可否,“治世是不需要铁血手腕,但你似乎也太不济。”

  相原本是屈膝坐着,此时撑了膝盖偏头看她,“一个人强大与否并不完全取决于武力,更何况你又没同我交过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济?”

  “哦?”玉书来了兴趣,“我们两个打一架?”

  相原淡淡道,“我不跟伤患动手。”

  玉书却来劲了,绕过花木,进了亭子,目光灼灼道,“掰手腕怎么样?”

  相原没搭理她。

  玉书劈手夺了他的书,“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掰手腕。”

  相原微微皱了眉,“玉书,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这是相原第一次叫她,玉书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炮,一跺脚,走远了。相原无奈的摇了摇头。

  八卦寨的夜,静的只有虫鸣和风声,相原看了完了最后一卷书,熄了灯,上了塌,窗里忽然跃进一道人影,近身相交的几个推挪只在眨眼间完成,相原忽然停了反抗,烛光燃起的瞬间,玉书已经将他牢牢制在身下。

  烛影幢幢,红衣少女跪骑在他胸前,乌黑的长发似绸缎垂下,她左臂横在他颈间,眼角攒出一点点笑意,“我赢了。”

  他一瞬不瞬的将她望着,烛光闪烁,她看见他漆黑眸中倒映出她的轮廓,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烛火一闪,两人却是颠倒了位置。她被他巧力压在身下,“输赢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她脸上浮上被制的不甘心,些微挣扎,他将她制的更紧,却晓得避开她的伤口。

  “是。”

  他沉沉的望着她,“你不自信。”

  她身体一僵,“你什么意思?”

  “你想赢,你想证明给自己看,你是一个强者,可真正的强者从来不需要证明什么,因为足够自信。”

  她冷冷的看着他,“别自以为是。”

  相原松开她,“那你刚才为什么僵了一下?”

  四周一片寂静,她翻身下了塌,“早知你这么爱说教,我就不来了,婆婆妈妈,没一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