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改变很多人。当然,并不是人真的改变了,而是人的命运被改变了。
周末的最后一天,杜伟睡到自然醒也没起床。他在床上摆弄笔记本玩斗地主直到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响了才不情不愿的爬下床。已经是午后3点,室外阳光明媚,秋高气爽。不过,再好的景色都与杜伟无关,周末两天他一如往常做了宅男。慢条斯理的刷牙冲凉后,他打开黑乎乎的液化气灶一边煮面一边继续斗地主。前一天杜伟老妈从千里之外的老家给他打来电话,俩人互致问候聊了几句,犹如两国使臣友好简短例行公事般的交谈着。这也是2天里杜伟唯一和外界的接触。
就在广州的杜伟煮面的同一时间,长沙的陈芬看见那个叫张总的小个子书商大摇大摆走进了售楼部。
张总是来找冯仁亮的,陈芬于是开始打冯仁亮的手机。打了几次始终无人接听。张总不想就这么干耗着,晚上他做东设了个重要的饭局,有很多东西需要去准备,虽然知道了冯仁亮不在长沙,不能赴宴,但关系不大。和陈芬约了第二天上午再来找冯仁亮的口信后,他立马离开忙去了。
过完国庆冯仁亮就告诉老婆阿霞他又要出差去hn。而只有杜伟知道,自己的上司疯子(杜伟私下给冯仁亮起的外号)随后其实一直在广州。
国庆假期结束后第一天,疯子在公司出现过。那次疯子私下跟杜伟说自己要处理些家事,又不方便请假,拜托他帮忙注意公司里的动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通知他。临走还破天荒悄悄塞给杜伟一个利是封。杜伟假意推让了一番,心里却明白,这就是封口费加卧底劳务费,不拿白不拿。等他走后,杜伟偷偷去洗手间打开利是封数了数——50元港币,至少比春节给的只装了5元的利是封多多了。杜伟暗暗啐了口,骂了句小气鬼,把港币塞进了钱包,红包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冯仁亮这两天倒是真不在广州。他开着新买的东本crv去了大亚湾游玩。
一路上同车伴行的小唐妹妹就像新鲜出炉甜腻酥软的葡式蛋挞,他每看一眼就恨不得咬上一口。好不容易熬到海边酒店房间里,小唐在嬉笑尖叫和娇喘中被冯仁亮娴熟的ba光扔到了床上,就在冯仁亮转头去脱光自己时,小唐双手护着胸前挺翘的一抹雪白泥鳅样滑脱了他的拦阻冲进浴室去了。当浴室里滴答滴的水声和着小唐嫩生生懒洋洋的歌声响起时,赤裸裸的冯仁亮推开了浴室的门闯了进去。小唐的歌声很快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呢喃散落在滴答答的水声中在房间里肆意流淌。
第二天中午,饿坏了的冯仁亮和小唐出门吃了饭,从海边闲逛一圈优哉游哉回到酒店房间,才看到遗忘在房间的手机上陈芬打来的电话。回拨到售楼部,陈芬复述了张总留下的口信,特别是张总强调的有重要事情商量,这让原本计划明天回广州的冯仁亮犹疑起来。对张总的话他将信将疑——是他故弄玄虚也罢还是真有其事也罢,在公司始终没有明确态度的情势下,和张总的合作就只能是镜花水月。如此,那他去赴约的必要性也就不大了,但不去势必会得罪张总,去与不去的确是有点左右为难。
当然,小唐也是他不愿去的一个因素。一天一夜的不停疯狂,她丰满圆润的身体和销魂酥骨的媚态实在让他流连。同时小唐旺盛的精力和富有弹性且韧性十足的肉ti迸发出的一股子永难满足的欲望,又把他每次都搞到筋疲力尽,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他不由暗叹,这到底是谁在摄取谁的身体?或者是各取所需吧。但不管承不承认,毕竟自己不再年轻。来日方长,何必为了下半身只争朝夕而玩残了自己。
短暂思考后他决定先赶回广州把小唐放下再连夜北上长沙。这次再摸摸张总的底牌也好,最好把这个僵死的案子盘活好跟公司有个交代,何况到时自己的绩效提成也不少。挂掉了电话,一想到钱,他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转过头看到和衣而卧的小唐嚼着口香糖,无聊的吹着泡泡在看电视。那红润娇嫩的小嘴一撅一橛,让他忍不住想起昨晚自己身体一个部位被这张小嘴吞吐的喷血场面。他不由又来了感觉,虽然下面立刻有种麻木木的胀痛感让他不爽,但心底的欲孽之火已经燃起,要熄灭,现在只有小唐能做到。
这一天,不管是惠州,长沙还是广州,都是阳光普照,街上熙熙攘攘,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星期天而已。有如一个月前宽广的太平洋,静穆,安详,波澜不惊。但在那海面下,却是你想象不到的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