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踪狂的女王 第17章 旷世绝片
作者:七素槿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在被那两个声称异能局的男人用雷电击倒的时候,布轻跟禾韵就没有打算能够得到良善的对待,然而醒来时看到周遭一切还是免不了惊了一惊。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绞刑架下被绑成一个大字的男人。

  正在被烟熏的男人。

  在视线正前方,白被单的床尾,浑身熏黑的,象在煤矿里面滚了一遭的,连眼睫毛都抖着黑灰的男人。

  布轻跟禾韵同时让自己的眼睛睁大又眯起来,这才肯定了那是陈寒。

  紧跟着,她们听到一个惊叹声。那一叹短促,却传出万千的不可思议。

  两个人转头,发现是两个少年。

  穿着白衬衣黑长裤,立得象两株长势葱盛的青竹。

  一个斜斜勾嘴一个严肃着脸,承接着她们同时间没有温度的注视。

  下一刻她们发现不对了,她们身上没有一丝的遮掩。

  得到这个发现两个人彻底清醒。

  禾韵的睫毛,在窗边极亮、极清的雪光中,垂了下来。

  她无声低头,看定白被单上一处褶皱,割除自己在布轻身上的最后一丝余光。

  然而那个勾着嘴的少年走了过来,邪恶开口:“你,去亲他,从亲嘴开始。”

  话下落,禾韵便看见那话中情形,竟然霎时间闪现眼前。

  接着空中仿佛出现一个不知轻重的石头,一下砸来她面门。

  当禾韵找到自己的感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竟然真的吻住了布轻!而牙齿这时,正咬着布轻那两瓣滑软软唇——

  一瞬间,禾韵的脸上象被除夕夜的爆竹炸遍。

  她几乎不敢去看布轻此刻的表情,惊得直要遁地而逃!

  却发现这样想的时候,自己居然咬的更加深入,更加急切,口沫滚烫的交缠声,在齿龈间清脆作响,靡乱的感觉,一下捅入她心窝。

  那少年声音又起:“揉他。”

  声音过耳,禾韵浑身一个颤栗,就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真的揉上了布轻。

  禾韵花容失色,怎么会这样!

  “你不许动。”这是对布轻说的。

  布轻那头木着张脸,立刻只能僵住不动了,所幸嘴巴还能发声:“不要慌禾韵,这是他的异能,他的话可以直接左右我们的行动。”

  禾韵却在她那冷静平缓的话音里,陷入可怕的崩溃,身体如果是被左右强迫了,那么心底里一下一下在颤栗的感觉,是因何而起,又该如何而终?

  脑中无法克制地想起她们在渤海上面,她的目光投过那放大千倍的镜头,看到那男人将怀中的她……

  禾韵一下心如火烧,顺从自己的心意,让呼吸,鼻息,四肢,全部跟她缠在了一起,而禾韵这时闭眼,只觉得绵甜四溢,阵阵象艳歌那样的芬芳,漫出了眼眶。

  “嘴去底下。”

  禾韵颤抖的唇应声而下。

  “你,张开,再张大一点。”

  布轻开腿,闭上双眼,那张芙蓉面惨败一片,象一具躺在妍丽花丛中的死尸。

  而这时禾韵舌尖儿伸出,在那脆弱处,一个极缓慢极温柔的上勾。

  这一勾太缓慢,太温柔,太折磨,引得预备挺尸的布轻也猛是一颤,脚趾儿都蜷了起来。

  这时那声音又响起:“你,用力,再快,再快!”

  那张红艳艳的嘴唇紧跟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少年这时扔过来一样物什,扔到禾韵的脸上。

  布轻从结着泪的眼睫缝隙中看过去,看清那是一个穿戴式的男器,拟真度几乎与血肉器官没有区别。

  “戴上。”

  随着这一句禾韵僵硬地动作起来,看见布轻再度阖上了那双象雨天一样涳濛的,带着冰凉湿意的眼,同时布轻手臂平行展开,两条腿曲曲蜷着,张开着,向禾韵展示着。

  禾韵看见她是那么平静的,只有末尾小小的脚趾尖在细细颤着,象一枚被雨淋到的朱果。

  “进去!”

  噗滋滋一声响,禾韵没想到这下面的假东西也会连到她自己体内,这一下进入,几乎让两个人同时抽搐。

  “动起来!”

  两副身体于是凛冽相撞,声声相叠,内里哆嗦成了三根乱弦。

  “你,不准咬牙!叫出来,叫出来!”

  美人儿甩头抗拒,然而那句比猫还要更甚的嗯吟,还是自她鼻根滑下,而后磕磕碰碰摔出了来。

  这一声过后再没有阻碍,长音变成哭叫,短促中拖着喘息,在空中一个抛高又一个下飘,让人完全受不了。

  两个少年原本只是解开裤腰一下下自行抚动,却忽然被这叫声叫得肝肠寸断。

  手同时伸了上前,都要狠狠垦伐那个躺着的娇娃娃。

  他们谁也没有发现,有一双虚弱睁着的眼睛,一双几乎要滴出血泪的眼睛,一双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那双眼睛此时已经没有了血色,只有乌黑沉郁,像是折戟沉沙。

  这时,那名一直在发号施令的少年终于夺到了优先权,一把推开禾韵,在他预备猛一个沉入时,窗口处一片雪如萤儿兜风而下,那么轻盈,那么婉转。

  就在这片雪轻盈婉转下落的时候,两根铁丝当空飞出,凉飕飕一声,带出一抹漂亮的铁弧。

  就那刻,只一刻,两名少年目光凝滞了,明明身后的窗棂在猎猎碰撞、呜咽的风声在绕着窗棂飘转,可却让人感觉世界消失了声音。

  只有脑后破空而来的利物的轰鸣,清晰得毛骨悚然!

  ——这个结果,对于华溪跟游乐来说,不是不能接受。

  作恶的时候反被杀,这是世界上绝大部分恶人的结局。

  一刹那,那两根铁丝将少年穿喉透颈而过,那劲气破风带煞,两名少年被连连逼走三步。

  已被一线穿喉却并未当场身亡,竟是双双拿手稳住喉口的利物,定定地、踉跄地,转过了身去。

  他们什么也没有看清。

  但是在坠入黑暗之前,男人在盛光之中看着他们的那双眼睛,却诡秘的似个烙印一直沉进了他们心底。

  在那个瞬间他们莫名觉得,那不是双眼睛而似乎是颗只出现在黑暗里的帝王星辰,欲要吞灭这世界的一切。

  当少年死透,尸体砰然倒下的时候,一直禁锢在布轻跟禾韵肢体上的强迫之力终于是消散。

  二人双双软倒,下方尽皆湿淋一片,冷风一吹,就像是被双冰手摸过一把,让二人两股发僵两腿发软。

  却在这身心俱疲的空当,空中猛地兴起一股飓风。

  那飓风将禾韵软倒的身子就地卷起,直卷了三丈之高,啪一声,野蛮又粗鲁,直接将她拍飞到墙上。

  然而这不是终结,拍到那墙上后,上面似是有股吸力,将禾韵一整副身子直接就粘住。

  于此同时,床上身死的少年脖颈里一道铁丝似电,咻咻跃喉而出!

  跃出时那铁丝尾端溅出一路血流,而后冷然掉头,直直逼至禾韵喉口!

  这一变乱太过突然,太过惊悚,前一刻布轻跟禾韵才目击到那两少年身死道消,下一刻就眼睁睁看着那同一根凶器用同样的阴狠和劲道,逼到了禾韵喉口。

  这敌我不分,乱打乱杀的疯魔行为让布轻二人哭笑不得,也奈何不得,只能寄希望将那人喊个清醒:“陈寒!”

  这一声两个人是加在一起的歇斯底里,象那炮仗乍然间轰响了天地。

  同时间,布轻整个人弹将起来,象一根离弦之箭飞扑上前,将那绞刑架下的陈寒抱了个全满。

  然而她那白身子刚要贴紧,却猛然间被秋风扫落叶,生生被逼退至五米开外的墙根,嘣一声又弹飞出来,象棵被吹蔫儿的小白菜。

  而禾韵这时被威逼着上抬脖颈,睫毛艰难下垂,跟那根铁丝瞪眼。

  发现那锐不可当已逼近了眼底,铁丝头追刺而入,眼见就要夺了她一条性命。

  最后关头,紧绷的空气中发出“铮”的一声!

  有那么一刻,鬓发似惊鸿,闻风起落。

  而铁丝如钢针,一霎那钉墙而入,只听得嗡嗡声声,追诉无门,而墙上的人,施施然,消弭了影踪。

  一旁布轻脸上血色已然褪尽,身子僵直靠墙,好一会才冲过去推开了窗,探出头去看天地左右。

  没有,没有禾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