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情:女人,爷宠你 第225章 结发
作者:土豆炖牛肉串串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头皮犹如被拉扯着一般,间歇‘性’的觉得疼痛。

  起初还只是丝丝缕缕的,直到突然的一股大力,头发被拽着向某个方向跑去,云婧川不甘不愿的从美梦中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却正好掉进了一双有些慌‘乱’的眼眸当中。

  眼角的边缘还泛着金属的冷‘色’,墨发凌‘乱’的披散着,男子只着内衫盘膝而坐,纤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正拽着他自己墨黑的发尾,颜‘色’对比分明,泛着异样水‘色’的‘唇’角微开,面容惊异——显然,像现在这般,她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枕在他‘腿’上的情形,是长平王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

  刚一醒来就受到这样的惊吓,云婧川几乎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想要挣扎着起来,可没成想,她自己的发梢却拖了后‘腿’,像是被绊住了一般的,脑袋在移动到某一刻的时候,再也无法扯动。云婧川强压着发根侧过头向下看去,这才恍然大悟。

  他们散落的头发纠结到了一起。睡梦中那细细小小的力道,原是长平王想要解开头发而已。

  古人云,结发为夫妻。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吧?可惜,这么‘浪’漫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这由‘交’易联系起来二人身上是否有点不太妥当?

  而且,最最关键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也不是说他不能出现在这里。毕竟这是人家府上,又是新房,昨日里又是新婚之夜……可是,不是说喜娘催促了多次都没能催回来行礼么?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回来的。

  要是一直不出现该多好啊。云婧川有些惋惜的想。

  长平王原是准备悄悄的回来再悄悄的离开的,没想到却被抓了个正着。原本以为既然被发现了,她总是要想办法解开的,但是见着‘女’子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下一阵莫名的焦躁。

  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口爬着一般,虽然不疼,却是长平王特别不喜欢的感觉。

  “今日要进宫拜见父皇和皇祖母。”

  云婧川点点头,心道理所应当啊。嫁进来的媳‘妇’,泼进来的水。他怎么安排,她自然就怎么遵从。然后呢?就为了通报她这个事情?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听不懂人话呢?长平王望着纠结成一团的头发有些不悦。

  只看了一眼,云婧川就知道了长平王在发愁什么。只是,难得看见这人发愁的样子,云婧川抱着很可耻的小心思想要多气他一会儿。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人大概不会想到断发来解决现下的问题吧?看来只能一根一根的去挑——不过她是无所谓,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平王也要如此么?

  要知道,纠结出来的那一团,若是想要好好的解开的话,别说去拜见皇帝了,就是今日出个‘门’都困难。

  反正见不见皇帝她是无所谓的。只是个‘侍’妾罢了,加上她为云相‘女’的身份,摆明了是去受气的。去不了更好。然而,既然他都出口了,不去怕是有些为难吧?毕竟,他是那么注重人前名誉的人呐。

  贪于‘淫’-乐,不知礼数,若是这些词跟他这位道貌岸然的王爷相关联的话,不得不说,光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长平王虽然不知道云婧川心中具体在想什么,不过从‘女’子眉眼中流‘露’出的隐隐的喜气来看,已然猜测到不会是什么好事。焦躁渐渐平复了下来,长平王蓦地松了握着发梢的手指,眉眼弯弯。

  “本来还准备带婉婉去瞧瞧太子侧妃的,看这情形怕是去不成了。”

  他绝对是是故意的!云婧川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

  就知道他那狐狸尾巴根本藏不住!难道他得了一种不欺负她就会死的病吗?明明结发是因为他突然回来并且跟她同‘床’共枕导致的,这也要她来负责吗?

  说是这般,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云婧川还是贯彻的十分好的。蹭的一声跳下‘床’,云婧川拉着被动的跟着死重活重的男子几步走到外间的桌前,另一手执起针线筐中的剪刀,对着她自己的头发咔嚓一声剪了下去!

  云婧川松开了紧握着长平王手腕的手,微俯下身,就着男子垂下的头发一阵拨拉,原本纠结着的‘毛’发散开,碎发唰啦唰啦掉了一层。

  “婉——”

  “不用觉得对不起,断了的头发还是可以长回来的。你只要把方才那会说的事情实践了就行。”云婧川眼神躲躲闪闪,语气扭扭捏捏,其实是故意让他内疚的,这样的话,跟他提要求也就不大会被拒绝了。

  云婧川才不会说,其实刚刚她才看到,人家齐腰长发如绸似锻的,顺滑的手感完全像是用了某柔牌洗发水,是她枯草般的发梢缠绕着才导致了那种尴尬的情况。

  “并没有觉得抱歉。”看着云婧川一副认认真真似乎害怕他不带她去的样子,长平王莫名心情大好,面‘色’却仍是之前那般毫无‘波’澜,“过来为我束发,膳食进宫后再用。”

  说完径直到铜镜前坐了,摆好了一副等待她为他梳妆打扮的样子。

  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她帮忙?再说,身份尊贵如王爷,难道还没有个梳头的丫头么?

  典型的王子病!

  其实早在客栈的那一晚,云婧川已经看了出来,这人王府中艰苦朴素的样子,绝对是给外人看的。别的不说,单说那晚点的菜。‘肥’而不腻,荤素搭配十分合理,不是常常浸润于酒‘色’中的,自然不会懂得那么多。

  当然,他是王爷。云婧川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先前的相处,总让他忘了他还是个王爷。

  “婉婉难道不想给父皇和皇祖母留个好印象么?要是耽搁下去叫二老等急了……”

  “知道了知道了!”云婧川答应的很敷衍,这才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她又不是真心想要嫁给他的人,在意那么多做什么?何况,好印象不是想留就能留下的,她是云相之‘女’,仅这一个身份,就注定永世不能翻身了。

  能怨谁呢?她那悲惨的死去的爹爹?任何不明真相的人,都可以责怪他,怪他,却唯独她不可以。

  长平王其实是很注重养生的人。绝不是什么外人流传的,散尽千金,甚至饿了自己肚皮也要救助百姓的人。

  因为饿着肚皮的人,头发绝对不可能这么黑亮黑亮的,细细的一束握在手中甚至都有种沉甸甸的实感。也就是长平王的头发让云婧川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电视广告中常常出现的那种,放一把梳子,能顺溜的掉落下来的头发存在的。

  其实,云婧川没有说,她是不会男子的发髻的。作为一个现代人,能把她自己的发髻梳的勉为其难能看得过去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她自从穿越来,哪里有那闲工夫去学别人的发髻?

  当然这也是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心思。云婧川的字典中,梳头这种事情完全该是自己就能完成的。完全忽略了还有这种需要别人帮忙的奇葩的存在。

  当然更重要的,晚娘并没有嘱咐她这些。

  不过,不会‘弄’并不代表她不可以现学。

  云婧川仔细回想过这人平日的发型。不是墨发披散着,就是一丝不苟的绑着,然后用冠‘玉’固定起来。

  想来,去面见皇帝的时候定然不能随便披散着,因为不庄重。而若是后一种的话,她倒是见过很多次大学舍友绑——反正都是头顶上一坨坨,有什么不同么?

  于是云婧川先把男子所有的头发向后梳过去,一手握着,自发根处缓缓提起,先梳成了马尾的样式,再然后旋转扭曲折叠,最后勉强把冠‘玉’固定了上去。

  “好了!”云婧川把梳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对着长平王指了指铜镜,“看看,可满意?”

  长平王将方才摘下手拿着挡着的半面戴上,还真认认真真的去研究云婧川的成果了。只是,看了许久,略有些迟疑的,“婉婉,这个上面的这个……”

  长平王想了许久仍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头顶的冠‘玉’上多出来的那一坨。

  当然云婧川是知道的,不过她才不要好心的帮他描述呢。理由无他,说出来一定会挨揍的!

  因为被拧成了麻‘花’型,所以,长平王头顶上那个跟懒洋洋头上那一坨坨一般无二。

  以为他会说拆了重新‘弄’得,或者叫个别人回来,可男子喉头松动,出口的话竟然成了,“婉婉,以后每日清晨你都为我束发可好?”

  或许这是对她手艺的一种赞同,但是,云婧川却并不想这般。

  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发生什么,结发夫妻——虽然到最后只能拿剪刀剪断,再加上此刻的束发,他们似乎越来越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甚至这对话,这包容,都像是普通夫妻的日常一般。很安逸,很安稳,很缓慢的仿佛能听到时钟流动的泛着浅黄暖‘色’的时光。可就是这安逸,反而让云婧川心慌。

  “才不要,那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看吧,甚至是她拒绝的语气都好像受到了感染一般,带着莫名的娇嗔。

  长平王鲜有的笑意暖暖,眼神清澈,“换我来为婉婉束发可好?”

  明明听着像是动人的情话,用的也是世上少有的温柔语气,然而云婧川只是愣愣的盯着长平王脖颈的位置——

  “好漂亮啊……”云婧川由衷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