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大帝薛幻扬即位十九年间,国富民强,兴国安邦,薛青国一片繁荣昌盛,欲蒸蒸日上之态,百姓安居乐业,故此被世人尊称为昌平大帝。
薛青国为一个女尊男卑,女主外男主内的国家,女人在外养家糊口,可三夫四侍,男人在家相妻教女,得从一而终,熟男戒,守夫德。
这里的女人不仅个个人高马大,而且身材健硕,力强无比。与之相较的男子,体态轻盈娇小,身形柔弱无比。
不管是在外形还是内里的区别,男人都占了绝对的弱势,于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法则而言,形成这种女强男弱,女尊男卑的世界是必然的趋势及结果。
阳春时节,天空蔚蓝而清新,白云飘渺而悠闲。柔和的阳光如金子般铺洒大地,给大地万物披上了一层金缕的薄纱。
薛青国一个名叫古明的小县城,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的商贩柳铺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县城的热闹与嘈杂恰好与这静美的天空形成了一道互补和美的画面。
在朱府一个偏僻较为隐秘的小院里,绿意萌动的嫩草,馥郁芳香的野花,四散的蒲公英,在这如金子般铺洒的阳光下,肆意的摆动与漫舞。
在靠近一道与外界隔离开的褐红色围墙旁,挺立着一颗粗壮多枝的参天大古木,分枝繁多,看上去极易攀爬,所处位置与外围墙几乎贴在一起。
此时,在靠近此树的外围墙顶上趴着一个身穿玉色女款长袍少年。粉嫩欲滴的小脸还没有完全张开的样子,清澈灵动的大杏眼此刻正焦急的望着下方。如珍珠般润滑嫩红的小嘴好似不满焦急的嘟着,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女子般一半束在头顶,一半披散下来。
此刻,他正向下一边毫无章法地挥舞着纤细嫩白的小手好似要抓住什么,一边焦急地喊着站在围墙下身着同是女款长袍的清秀可人少年
“韵儿,快,快点,快扶我下来,要是被娘发现我们又偷跑出去玩,那可得完蛋”。
此时,被叫韵儿的小厮正站在一块贴近古树和围墙的大石头上,奋力的踮起脚尖。
由于太过使力的双手正高高地举过头顶扶着自家公子慢慢从墙上移到大古木的枝丫上,还不时东张西望,一副唯恐被发现了的心虚样。
“公子呀,我可是比你还着急呀,要是被家主发现了,我的屁股又得开花”。
那被称为公子的少年抓住了大古木的一个分支,腰身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韵儿的手臂上,一边慢慢地把一条腿移到大古木的分枝中央,一边道
“好啦好啦,我们动作得要快点,在娘回来前一定要赶回夕月阁。”
“呵!”
一道带有磁性低沉悦耳的女子轻笑声想起,本来就害怕不安的韵儿恰恰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给一振惊吓,扶着玉袍少年的手蓦然一松,接着就是一道响遏行云的尖叫
“啊。。。。。。。。。。。”时间过了片刻。
“呃?”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有一股清泉般干净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朱夕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瞳孔的是一张带着几分玩味邪魅的俊脸。乌黑浓密的剑眉,深邃狭长的凤眼,挺直有型的鼻梁,润红的薄唇,以一副完美的组合刻在一张坚毅分明的轮廓上。
乌燿黑亮的青丝一半以碧玉簪束在头顶,一半披散下来,额角随意落下了少许的鬓发,轻风微动无意拂过脸颊,好一张俊美如斯魅惑众生的脸。
“呵!小家伙,好看吗?”
“嗯,。。。呃?”朱夕无意识的答应着,之后才发觉自己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好久,顿时面红耳赤,羞涩不已。
额?不对呀,现在好像不是害羞的时候,自己好像从墙上摔了下来了,然后。。。。朱夕将视线慢慢往下移发现此刻自己正被女人打横抱在怀里,姿势极为亲密暧昧,接着又是一道惊魂的尖叫
“啊。。。你这个登徒子,快点放本公子下来。”
少年一边在女人身上挣扎,一边怒目的瞪视着女人,也忘记着自己正穿着一身女装,却以男儿身份自称。不过,以女人那双极具穿透力的慧眼恐怕早已识破少年真身。
听到登徒女三个字,云逍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说,真有意思。
云逍凤眼微眯,反将其搂得得更紧,玩味的将一张俊脸慢慢靠近那因为羞愤而涨红的漂亮小脸。
两张脸靠的极近。一股水果般香甜的气息顿时缠绕在女人鼻息间,少年漂亮的脸蛋晶莹白皙,两腮如抹了胭脂般晕红可爱。
似扇子般纤长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纯净剔透的亮眸,此刻正以倔强略带羞涩的眼神警惕地盯着云逍,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口吃道:
“你,你想干什么?”
云逍并未回答他,故而似无意般将自己挺直的鼻子漫不经心地擦过他那娇俏可爱的小鼻头,吓得朱夕一声惊呼猛地向后一缩,再次羞愤怒视道“你这个登徒女,色胚,竟敢轻薄本公子,快放开我。”
云逍轻笑一声,玩味地看着他道:
“公子?呵!的确是一位可人的小公子,可是小公子,若没有我这个登徒色女,你现在肯定得瘸胳断腿了,登徒女好心救你,你就如此回报你的救命恩人?”
闻言有点茫然的少年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着打扮的可是女子,呃。。。怎么把自己给暴漏了,不过这个登徒女轻薄本公子可是事实,很是气氛道:
“你救人就救人,干嘛要轻薄我啊?”
云逍故作无辜道:
“救你也叫轻薄吗?我不与你肢体接触怎么去救你,难道。。还以为我有神力可让你悬空漂浮?”
“我。。我是说后来你不是知道我是男子了吗?干嘛还抱着我不放?而且刚才还,还。。。。”
说到后面,话也说不下去的少年,脸蛋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眼睛都不敢看着云逍了。
女人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容,将脸再次向少年靠过去,不怀好意道:
“还怎么样,嗯。。?是不是。。。这样。”
说话间女人再次地用鼻尖擦过少年的俏鼻,随后又离开。
少年惊慌地抬起头,嫩白纤细的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满脸爆红,大眼警惕而又难以置信的瞪着女人:
“你,你,又。。。。”
女人微挑眉,邪肆道:
“我又如何?。”
“你,你无耻,可恶,大坏蛋,快放本公子下来,我娘可是这里的府主,不然等我娘来了定要你好看,哼!”炸毛的小人儿边挣扎着边怒目地瞪着她。
“呵呵!这次怎么又成大坏蛋了”
“唉。。,本来在救了你之后随后就准备将你放下的,可不知哪位花痴的小猪看俊女看入迷了,赖在俊女身上不肯下来了。等到某猪终于回魂时,就开始无理地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回报了三个字‘登徒女’。本人想啊,与其被扣个莫无虚有的罪名,还不如把这个罪名坐实了,美人在怀温香软玉,感觉还不错。”
女人说的漫不经心,可那双凤眼却闪现玩味之色。
少年停止挣扎,又羞又急的辩解道:
“你胡说,我才没有发花痴,更不会自意赖在你怀里,是你自己厚脸皮不肯放人家下来的,还有不要叫我小猪。”
某个腹黑女故作思考状道:
“嗯。。。花痴嘛,当然是你咯,看见俊女就犯痴,我不提醒你,估计你到现在都还在神游呢。呵!至于小猪嘛,难道你不姓朱,但方才是谁说他娘是这座宅邸的府主吗?我记得这座府好像是朱俯啊,难道这是鸡鸭牛府不成?”
“你,你胡扯,你家才是鸡府鸭府牛府呢?”
士可杀,不可辱,某猪气得双眉倒竖,二目圆瞪,腮帮如皮球般高高鼓起,小嘴揪得足以可挂吊油瓶了。
如此生动有趣的表情让女人“噗呲”一笑,瞬间与记忆中那张小小可爱的脸重叠在一起,气鼓的腮帮如白嫩的包子般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真是可爱的小猪呢,如小时候一样好玩。
听到笑声的某猪更是气得脸颊红扑头顶冒烟。
“你,你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还有我才不叫小猪,不姓。。。猪。。。。”说到最后少年一副怒气冲冲的气势逐渐弱,此时朱夕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姓与猪同音,再看着女人那带有戏虐促狭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现在承认自己姓猪了。”
“不是小猪的猪,是朱砂的朱。”少年极力辩解道。
“嗯,我知道是这个猪”女人故意曲解字意。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还不快将我放开。”
单纯的傻人儿却不自知。
而正在此时,另一位迷糊蛋终于从呆傻状态回神过来了。自从由于自己的失误害得自家主子从墙上摔下来那刻起,就已变成雕塑的韵儿,看见自家公子被一个俊美的陌生女人给抱在怀里,三步作两步的冲过来将自家公子从女人怀抱里拉下来,将其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云逍,用颤抖的声音磕巴道
“我,我告诉你,我家公子可是整个古明县县令的掌上明珠,从小被我家家主捧在手心里呵护,你,你要是敢对我家公子怎,怎么样的话,我家家主是绝对不会放,放过你的,哼!”
被迫站在韵儿身后的朱夕此时才清楚的看清云逍的身形着装,挺拔硕长的身材,身高较自己一个头还多。
长身玉立于金光闪耀的暖阳下,昭示了女人非凡不俗的气质,一身皓白长袍将主人的好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衣袍上精致分明的银云状暗纹更是彰显着主人的非富即贵。
腰间一条镶有碧玉佩的宫绦顺长袍流泻而下随风飘扬,可谓是道骨仙风,却不失风流洒脱。
打量着的云逍的朱夕思及方才自己被这个女人亲密的抱在怀里,脸颊不禁又开始羞红。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女人的相貌气质非凡的,哼!
云逍好笑的看着这个明明害怕,却还是极力庇护主子的迷糊小侍,不愧是小猪身边的人,两人的可爱之处倒挺像的。
不过韵儿的出现到是让才朱夕想起了自己摔下来的原因,罪魁祸首不就在眼前吗?朱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咆哮似得喊了声‘韵儿’,本来一副护主气势的韵儿被这声怒吼吓的一个激灵迅速转过身,怯怯不安的看着朱夕很是疑惑。
朱夕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跟自己般般高的韵儿,用食指戳点着他的额头发泼的责问道:
“好你个韵儿,不好好扶着你家公子我,让我从墙上摔了下来不说,还让这个登徒女占你家公子我的便宜不来解救不说,你还躲在一旁看热闹,你说你对得起你主子我吗,啊?”
韵儿一边后退,一边用两手捂额拉拢着脑袋委屈道:
“呜呜~公子冤枉啊,人家当时本来就很是着急害怕,哪知道这位小姐会突然出现,害的奴婢被吓了一跳,一时失手才让公子你掉下去的。后来你掉下去后把奴婢吓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对呀,我怎会如此笨,说到底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就是这个登徒女,亏自己刚才还差点被她的话给忽悠去,以为是自己理亏。
终于看清事故本质的某猪开始量足底气,扒开挡在面前的韵味,单手叉腰改为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怒视着云逍。
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公牛般鼻孔喷气,准备随时来一场口舌之战时,殊不知这种泼夫的架势不仅没有一点该有的慑人气势,反而让人感觉滑稽搞笑,更是彰显俏皮可爱之态。
“噗嗤”
某女人终于忍不住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还有某个‘自称忠实’的迷糊小侍肩膀抖个不停,极力的忍住想要喷出的笑也着实辛苦,为了不被自家主子发现头低的快要贴胸了。
不自知的少年感到很是莫名其妙,对于女人的这种态度更是气呼呼的道: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云逍没有回答他,仍是笑盈盈的看着他,温润淡雅却又不失璀璨的笑容无意间搅起少年内心的涟漪,只感觉在记忆深处有一张稚嫩笑脸与眼前这张俊美如斯的笑颜重合在了一起。
而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笑容此刻正清晰无比,狭长的凤眼在笑容的带动下黑如耀石,动人心弦。
英挺精致的鼻梁,乌黑浓密的剑眉,带有笑吟的润红薄唇,上下唇中漏出的皓白牙齿,刚毅俊美的脸庞,白皙紧致的肌肤,近似完美的组合在熠熠生辉而又不失柔和的暖阳下显得飘渺而夺目。
再加上她的一身天青色衽边与腰带的皓色长袍,在清风的拂动下更是清新俊逸,翩翩飘然,宛如仙尊降临。
这一刻少年乱了心绪,在记忆中的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无意间油然而生。
此刻少年恐已把要找女人算账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同时游魂的还有某个迷糊蛋,唉,有其主必有其厮,某迷糊蛋果然是看着某猪的背影长大的,有样学样。
云逍走近明显已魂飞的某猪,俯视着眼前这位身高还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家伙,对着额头伸手就是屈指一弹,好笑道:
“小猪,回魂了。”
毫无防备的少年被女人这么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不由‘啊。。。’的一声惊叫,顿时清醒过来,双手反射性地捂住自己额头恼怒道:
“你干什么呀?”
朱夕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看这个登徒女又看呆了,很是恼羞不已,自己怎的如此不争气,这么可以被女人给三番两次的迷惑了呢,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色女。
而且心也跟着怦怦的跳起来,现在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都是这个登徒女害的,一个大女人没事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干嘛,还笑得那么‘可恶’,不过这个笑容好熟悉,貌似在何处见过,一时记不起来….。
“我干嘛?我瞧你又丢魂了,帮你回魂呢。”女人满眼的戏谑。
“….你,你才丢魂了。”某猪心虚道。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某猪开始转移话题
“喂,你刚才在笑什么?”
“呵呵!笑你呀。”
“你笑我什么,我有什么好笑的。”
“你说呢”
“你到底说不说啊?韵儿,你说,我有什么好笑的。”某猪得不到女人的回答,转向韵儿道。
“啊。。。?公子,这个。。。”
韵儿本来一直憋着笑憋得很辛苦,脸颊也通红一片,这朱夕突然间的转身一问,让韵儿措手不及,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在韵儿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回答之时,突然一道仲气十足的吼声传来,貌似一位中年女子的声音,而且还异常愤怒。
“院里如此多人看守,竟连个男儿家都看不住,你们干什么吃的。”
说话声音相隔一道院门,距离较近,但由于云逍朱夕她们所在之处为一较为偏僻的隐蔽小院,又有繁多竹林大树遮挡,故而只能闻其声难以见其人。
而此刻的主仆俩却是大惊失色,被吓得神魂颠飞,直想找地方躲,却又无处可寻,除了这道他们刚翻过的外围墙可以翻出去外,剩下的就只有那道自投罗网的院门了。
完了,被娘发现了,娘说过若再犯绝不轻饶,这下可怎么办?朱夕现在是前有路不通,后有墙相睹,就算墙能够翻过去也无用啊,出去虽能躲过一时,但终究还是要回来的。
“…..公,公子,怎么办,这下完蛋了,家主发现了,呜~呜~。”一直担心的事,现在终于成为了现实,韵儿现在是惊慌失措,害怕不已,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着说出来的。
“哎呀,哭什么哭,知道了又怎样,大不了被罚超男戒,跪祠堂。”
虽然某人一副视死如归豁出去的架势,但内心却惴惴不已。
“可,可是…公子跟奴婢又不一样,家主从小把你当宝一样宠着,肯定不会重罚你,顶多让公子你抄男戒,跪祠堂。可是奴婢就不同了,奴婢肯定会被打得屁股开花的….,奴婢记得上次被家主施过家法后,半月才好,现在想起屁股都还隐隐作痛呢~呜呜~。”某侍极为委屈,如绵羊般的声音控诉道。
呃。。。某猪被韵儿控诉得无话可说,韵儿确实挺无辜的,每次都是自己拉着韵儿偷跑出去玩,结果被罚的都是韵儿。
不过,今天这一切还不都怪这个登徒女,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溜回夕月阁,还会被娘发现吗?越想越气的小猪开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身旁女人的头上。
“喂,登徒女,都怪你,要不是你吓着韵儿,害得我从墙上摔下来不说,还不抱着我不放,不然我和韵儿早回夕月阁了,还会有机会被娘发现吗,你说这事你怎么负责。”
呵!小家伙倒是挺会想的,问题居然一下子跑到自己身上来了。不过关于这个责任是不是有待考察呀,自己貌似一文钱也沾不上边啊,早已在见到他之前,满府上下就已经在找他了,他娘可是气得够呛。
“呐。。。据我所知,在你们还未回来之时,你娘就已经发现了。”
“什么?那你干嘛不早告诉我?”某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道。
“你方才有问过我吗?”
“你,你。。。反正我不管,就是你的责任”某人开始耍无赖了。
小家伙,想不到你还是个小无赖啊!
其实,说起云逍有时间闲逛还是因朱夕,本来居所远在京都的云逍本是为商业上的往来才至古明县,顺便来探望母亲生死之交的好姐妹朱南平,也就是朱夕娘,朱南平如今身官七品,在古明县做县令。
先前收到信件的朱南平一早就在平遥县有名的明月酒楼摆宴以此招待云逍。
在看到云逍一身风华正茂,气质雅致沉稳,卓越不凡,相貌气度非一般女子可之比拟,顿时无比惊讶喜悦,还略带感叹。
先前看到逍儿时还是在她小的时候,如今时隔数年,逍儿已经蜕变为仪表堂堂英姿飒爽的青年才俊了,朱南平为好友倍感欣慰的同时,自己也是极为喜爱满意的。
随后两人在酒楼里欢聚一堂,畅饮阔谈,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朱南平又将云逍邀请至家中留宿。
于客厅畅谈时,朱南平提到了自己的儿子朱夕,听得出此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想撮合两人,闻言云逍也只是笑笑。
朱南平见云逍并未有婉拒排斥之意,便命人让朱夕过来让两人先见上一面。
哪知片刻后,下人却颤颤咻咻地跑来禀报说公子不见了。
顿时朱南平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命人去寻找。
同时带着歉意让下人带云逍先到府上随意参观参观,熟悉一下环境。
随后自己便去询问朱夕的情况,此后云逍才有机会见到少年爬墙这难得的一幕。
说起来云逍在第一眼看到正在奋力攀爬的小家伙时,一时还没认出来是朱夕。
毕竟时隔数年未见,长大后的容貌有所改变也是在所难免的,正所谓男大十八变,几乎大多数男儿家长大后都会脱离稚嫩而出落的水灵娇艳。
之后才从他与那小侍的对话中才得知那个正奋力攀爬的小少年是朱夕。
虽没听到他的名,但是在古明县谁人不知这县城的母父官朱南平膝下有一女一子,小儿子朱夕从小就被娇宠惯养,骄横拔邑。
作为闺阁男子不好好在家学习男红礼仪,循规蹈矩,三天两头往外跑,朱南平是骂不听打不舍,还真是万般无奈拿他没办法。
至于云逍为何知道,云逍娘作为朱南平好友,在云逍小的时候随母亲拜访过朱南平,对朱家的情况多少也略知一二。
在得知这个小家伙是朱夕时,一抹兴味不禁油然而生。他娘如今正大发雷霆四处寻他,他却在这里毫无形象的翻墙。
顿时不由失笑,笑声却惊动了这对主仆两,如此才有了后来英雌救美的一幕。
思及此,云逍勾起晕红的薄唇,向朱夕靠近一步,在少年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伸手从后面环住少年的纤腰,将其往身前一带,在少年的惊呼中俯身贴近少年娇嫩的小脸低声道
“呐。。。你说说看,要我如何负。。。。责,嗯?”负责二字说的极其暧昧。
清泉般的味道顿时萦绕于鼻息间,让少年不由沉醉,暧昧的话语,亲密的姿势更是让他心跳不已,脸颊绯红,吐出的话语都不利索了
“你,你干嘛,快放开我,谁,谁要你这样负责了。”
“哦?是吗,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我负责!”言罢,云逍刚放开朱夕,一道清凉的女孩声顿时入耳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
云逍和朱夕同时寻声望去,一位身着深青侍女装的清秀少女正从院门口往这边走来。
少女名叫云书,是从小跟在云逍身边负责云逍日常起居的丫鬟,这次一道跟云逍从京都过来的。
少女话音刚落下,紧接着一位身着玄色交颈长袍的中年俊朗女子出现在院门口。
后面还纷纷跟着一群仆从侍卫,看到那位中年女子的出现,朱夕顿时脸色一变,惊慌的直往云逍身后躲去,以求安身。
朱南平一脸铁青地走过来,先友好的招呼过云逍,接着对着朱夕吼道
“逆子,还敢躲。”
威慑十足的吼声令朱夕一阵哆嗦。迫于自家娘的威压,朱夕小心翼翼的从云逍身后侧露出一颗小脑袋,两只小鹿般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朱南平,怯怯不安的喊道“。。。。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先前我是如何告诫你的,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今日听明日忘,还不给我出来。”
朱南平现在可谓是怒不可止,但是碍于云逍在场,多少有点收敛,若是在平时,现在怕是早已皮鞭在手了。
不过这皮鞭每次都是威慑力十足,却是一次都没有用上过,不知是旁边阻劝的人起了效果,还是施鞭人根本就没狠得下心。
朱夕仍是紧紧地抓住云逍的衣袖惴惴道
“。。。我。。。我不要,除,除非娘你不打我。”
云逍玩味地看着身后露出个脑袋瓜紧抓着自己衣袖的人儿,但笑不语。
“逆子,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我再说一次,给我出来。”
着实害怕的某人在自家娘的威逼下不得不妥协,万般无奈的从云逍身后走出来,慢吞吞地悠到了朱南平面前,拉拢着脑袋忐忑道
“。。。娘,我,我知道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偷跑出去时怎么就不知道错了。”
见朱夕自动认错,朱南平脸色顿时好了些,但当扫过朱夕一身女装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难看得比刚才更甚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是胡闹,一点男儿家该有的仪态教养都没有,不好好呆在闺房学男红礼仪,识琴描画,循规蹈矩,成天如野丫头般就知道往外跑。。。。”。
对于朱南平的训斥唠叨,朱夕早已习以为常。
其表一副倾听教诲的乖顺模样,其心却不满的嘀咕,娘啊!我什么样的教养还不都是您生的,您就继续唠叨吧,每次都说下次绝不轻饶,到最后还不都是跪跪祠堂就了事了,嘿嘿,我就不信您真舍得打我。
还真是所谓的言者谆谆,听者藐藐,就这那双贼溜打转的眸子,就知道这小家伙又在心打着鬼主意,还真是死性不改,云逍站在一旁,无声的欣赏着这趣味一幕。
话说朱南平眼里却又是另一副景象。小家伙拉拢着脑袋一声不吭地‘细心尊听’某人的教诲,嘟起的小嘴在朱南平眼里显得极其委屈可怜。
顿时气也消了一大半,到底还是自己从小把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连狠下心来训斥几句都极为不舍,再加上碍于云逍还在一旁,遂不好多说。
“这次看到逍儿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肉,还不快回夕月阁换回装束,这样子成何体统。”
一直被训斥的少年顿时眉开眼笑,两只大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娘撒娇道
“是,谢谢娘~,我以后绝不再犯”
“行了,你哪次不是信誓旦旦的承诺,过后可有遵守过?就一张嘴会说。”朱南平很是无奈道。
“呃。。。。,哎呀,娘啊,夕儿这次绝对说道做到。”某猪明知自己的信誉在娘面前早已连个零头都没了,不过在娘面前还是得面不改色的‘真心悔过’,不然以后可有自己苦头吃了。
“好了,能做到当然是最好,还不回去换掉你这一身装束,你爹担心着你,如今还在夕月阁等着你呢!”
“哦,我知道了,娘,我这就过去。”
某人欢快的拉着韵儿准备离开之时,却适时的被朱南平给叫住了
“夕儿,换回装束后来一趟主院。”
朱夕不明所以讷讷地“哦。。。”了声,娘让我去客厅干嘛呀,后又想想,哎!管她呢,反正娘不会罚我就是了,然后欢腾地拉着韵儿跑出了院门。
目送朱夕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朱南平很是无奈地摇摇头道
“唉!逍儿,让你见笑了。”
云逍收回院门的视线,对着朱南平笑道
“哪里,朱姨,您见外了,夕儿弟弟天真烂漫,很是率真可爱呢。”
闻言云逍对夕儿的称赞,朱南平欣喜又无奈
“顽皮小子一个,拿他没办法。”
云逍笑笑,随后与朱南平及仆侍们一起回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