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演义封神正源 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 兴霸业四贤归周
作者:wyg黑夜的小说      更新:2018-10-11

  第六十三回:得娇娃行者名正兴霸业四贤归周

  那一日,西歧军营大摆宴席,鼓乐喧天,只闹至三更,一切方才归于静寂,二郎更是醉倒当场,金奴则是酒气扑面,丑态百露,他们拉着土行孙的手,以拳相抵。

  “贼子,啊,我和你说,蝉玉小姐但有一点差错,就将你圆进祖坟中。”

  土行孙只能招架,“两位,两位,啊,有话好说,我知道这事做的不磊落,不光明,但是,婵玉小姐都愿意了,你们沾干支的着什么急?”

  “她愿意了?她是怎么说的?还不是你的诡计,今后被我们查出来了,定不让了你。”

  土行孙话虽抵上了,暗里仍是吃了金奴的亏,他毕竟体廋矮小,吃了亏也无人看到,抱着伤疼他向前跑,却被杨桨又挡着。

  “新郎官,且慢,啊,我倒要恭喜你了?”

  “哪里哪里,啊,同喜同喜。”

  “同喜,亏你说出口,啊,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良心真是被狗吃了,今后倒要让你把心扒开,和那哮天犬比一比,啊,不能比,你怎么能和那狗比呢?”

  这话骂的够伤人,土行孙不敢反驳,这会反驳是吃定了亏,姚元手下那些将领都想看他笑话,断不会过来帮他。

  认识到这一点,土行孙就想寻靠山保护,挣脱了金奴的锁抱他就向新房跑,那里有着蝉玉,还有子牙邓九公,及其主事的黄飞虎并燃灯大师,金奴和杨桨岂能不知他的意思,一个拦来一个追,喊着土行孙的名号。

  “新郎官,你怎不勾人?且和我们兄弟干一杯。”

  “新郎官,我们兄弟得亲热个够,对,这才够义气。”

  邓九公被西岐众将围着敬酒,气氛热烈使他颇为紧张,就想装着酒高不适,出来透透气,恰巧撇见了他们相闹的丑态,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金奴公子哥儿,气旺也还罢了,杨二郎呀杨二郎,这一会,你还捉弄他,这开的是什么玩笑,命运悬在他人的手里,你还有开玩笑的心思?”

  当下,九公就对三个儿子说道:“邓秀邓魁邓荣,你兄弟三人过去把杨桨李金奴拉住,让他们不要再闹了,得机会相扶着他们回去,看他们酒醉的丑态,丢了三山关的脸,啊,你们回去后就禀报于你母亲,让她放心,我自会平安无事,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稍后就回去。你妹妹在这里,我还要照应着,啊,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三子听父亲此言,虽是担心,却也还是应了,抽着机会就向李靖和黄飞虎等人告辞。

  没有了阻拦他们的由头,飞虎便放任着他们走了。

  邓家兄弟和二郎走后,九公被飞虎拉去叙旧,土行孙则被一干西岐将领围着相闹,只把蝉玉闹的提心吊胆,担心着他耐不住,再翻了脸,还好,土行孙忍耐了,坚持到结束。

  九公和飞虎多年没见,自是有话交代,当下,他们就飞虎如何反出朝歌,九公抗拒南王的故事都追溯了一遍,老朋友义气高,一则是飞虎曲意留,二则是九公酒高不适,相聊至夜半,飞虎就留着九公在西岐营地过了一宿。

  九公酒醒,心里颇有后悔,不该留宿此地,无奈身不由己,武成王的面子驳不得,但三子和杨桨得以脱身值得他叹兴,女儿留着也就罢了,他们可不能留,若非一时机智,他们岂不都留在了这里?断了三山关的命脉?

  “罢了,女儿已经不是自家的,无论何理由我都得想法回去,然后才能和他平等交谈,确保三山关今后的地位。”

  因而,当第二天飞虎再来和九公叙话,留他多住时,九公坚决辞行,甚至不待土行孙和邓蝉玉起身来拜,当着飞虎的面,他就牵来战马跃身而上。

  邓九公坚持要归三山关,子牙知道挽留不住,乃与燃灯飞虎等人一同相送,真是礼节隆重,所馈丰厚,邓蝉玉知道了,急和土行孙来拜。

  “父亲,等一等,女儿跟着你回去。”

  “啊,啊,女儿,你且起来,日后你自己回去吧,啊,我不会怪你们的。”

  明知女儿回去要费一番周折,何必现在就把她牵挂?

  九公提缰要走,李靖则被子牙挽留。

  “李将军,你作女方媒首,啊,且在此多住一宿,待他们小两口事了,三日后回门,你与他们一同回三山关,啊,哈哈,土行孙也该去拜见丈母娘,重新认识一下,三姑六婆的,都不要输了礼,把礼节都到了,让岳父母也高兴。”

  子牙这话使九公无辩解,只有舍了李靖,孤身走了。

  邓九公走后,姚元就撇着嘴对子牙说道:“姜丞相,邓九公虽说是成汤的一个元帅,但他手里的那点兵马,充其量就是三山关的一个关主,怎么就得你如此看重?说实话,并不比属下的强硬,他每次上战场,若不是依靠邓婵玉的飞石掩护,早就败了,败在张山元帅手里,呵呵,这里任一个人都不怕他,即便是李四王二都有不怕他的本事。啊,那个土行孙,他又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鸡鸣狗盗,挖窟钻洞,丞相就纵容他,唉,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他,真是可惜了,一只天鹅配了草鸡。”

  说着话,他还翻着那烧鸡眼,那意思明摆着,“我也是一方诸侯,丞相你什么时候看重过我?”

  这明摆着是要挟,这一刻姚元仗着他的兵多,对子牙重待土行孙不服气,想着借机翻身,这或可在南疆得以拥兵自重。

  子牙虑着了他这一层的关系,暂时不宜对姚元动粗,但是,若不责备他,不对他动些眼色,他将更是狂妄。

  想到这里,子牙稍着了怒色,道:“不错,善待邓九公,啊,在你们看来,或是不该如此,可在我看来,却是该,谁能在战场上逞英豪,谁能阻南王之兵,谁能取下三山关,谁就是英雄,三山关,可以说是南国向北发展的最重要门户,谁能打开它,谁就是英豪,依我看,土行孙就是西岐进击南国当仁不让的功臣,他借此能进了三山关,将给我西岐带来莫大的好处,啊,你们这里都是有大本事的英豪?可是,三山关攻打了多天,你们谁取得了寸功?没有吧?邓九公没有下来,呵呵,在我这里,只以成败论英雄,希望以后大家不要再提这话题。”

  子牙的话够严厉,姚元不曾承受过?招此责备,心中便有怀恨,以便欲作拥兵自立。

  且说土行孙得到美妻,自是无限满足,现在他和邓蝉玉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药物当然也就用不着,他不怕婵玉清醒后不承认,这么多的人见证,她已经是他的人,赖也赖不了,再说,婵玉不是反复的人,断不会因此而翻脸。

  土行孙不愿让蝉玉看到他的龌龊,就把那些不齿的东西找地方悄悄的埋了,在这以后,蝉玉的神智便得以慢慢的清醒。

  各位,蝉玉这个人物,书中对她描述虽多,但接触她的思想还少,在这里有必要分辨,呵呵,邓婵玉是封建女性的一个代表,对古伦理之道,她极为看重,认定是土行孙的人儿,就须对他克尽责守,故而,次日起,她就对土行孙软语温香,极尽温柔,承担做妻子的义务。

  或有人会问,这事不大现实,婵玉清醒后怎甘心对一丑物如此下作?唉,读者朋友,你是不明白封建伦理下一个良家女子的思想受了怎么样的禁锢,婵玉出身于大家庭,父亲为一方元帅,教育理念更是高于常人,即便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轻易也开不了口,从上文的叙述中,我们已经看到了,何况,她的理智已被土行孙完全奴役,所以,即便此时强迫她离开土行孙,她也不会轻易的离开,反而要作理论一番。

  唉,她也实在是不易,太悲了,道德操守于她实在是太严了。

  土行孙见婵玉铁心跟着他,却也是意外,这也是他不曾想到的,他本是出于报复的目的来zhan有她,以为她必会怒极,却不想竟得了如此听话的娇娃,怎不让他意外?让他兴奋?

  漫步于花间,土行孙确是无比遐意,对他来说,世间再无过此艳福了。

  隔日,所谓三日满房,土行孙与蝉玉前来叩拜姜丞相,并作请令。

  “我们夫妻得丞相看顾,却无有寸功为报,实在有负丞相的恩德,丞相,末将不才,今愿意带着贤妻邓蝉玉前往三山关,说归岳父,让他献出三山关。”

  土行孙说出这话时,邓婵玉露出羞涩的笑,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子牙看了很高兴,就嘱咐了他们。

  “你们去了,很好,但要多作注意,防着那边的将领对你们的事不满意,拿话挤兑,激起变故。”

  婵玉就说:“姜丞相,您放心,我绝不会让谁动孙将军,他是我的夫婿,谁动他我也不会让,我们到了三山关,即去见母亲,谅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们的事儿,必有话说。”

  婵玉乃是女中豪杰,在军中多是作武士装,这一会虽是现了巾帼本色,说出话却也掷地有声,子牙听了这话,也还是满意,但还是担心土行孙的安全,想了又想,他就令李靖带着西岐兵士改编的卫队补带聘礼随行。

  一行人马进了三山关,蝉玉即来跪拜九公。

  “爹爹,请你原谅孩儿,孩儿由你做主,许配了孙将军,在西营效力,俗话说,父子不事两主,今昏王失政,全不把爹爹放在眼里,也不把爹爹的生死挂在心上,他只顾自己玩乐,崇信那妖妃,爹爹,良禽择木而栖,你听女儿的话,何不另选明主,也好保我邓家世代昌荣,爹爹,西歧国道富饶,武王当兴,这个事儿你当早有定夺?”

  “女儿,难道你真就跟了他?”

  “爹爹,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

  “唉,离了他,爹爹有话对你说,今后,今后,任一户人家的门庭也强似他。”

  “爹爹,已经迟了。”

  “儿呀,你离了他,我就不会给他好看,只当一切不曾发生过。”

  “爹爹,你这样做叫女儿今后怎么做人?爹爹,你若是执意如此,女儿就唯有一死。”

  “死、、、啊,我的女儿,罢了,罢了,只当我们方才什么也不曾说,啊,女儿,你且起来,我们再说,唉,话虽是如此说,脑子里却磨不开,昨日姜子牙燃灯尚且平礼相待于我,今要我屈膝与他们,他们会把我又置于何地?啊,实在是于心不甘呀,况且那个姓孙的,啊,啊,我也不多说了,女儿呀,这是你一生的幸福,你既然已经认定,为父不好多说什么。”

  九公见到女儿,既疼又恨,这一刻全无主意,女儿是他的掌上珠,今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如何翻脸?若不是女儿,他能饶了土行孙?可是,这一刻若对土行孙狠了,今后若真要归了西岐,又该如何处置?如何和他见面?

  是故,说完这话后,九公只是摇头,一旁叹息,李靖恰巧进来看见,就劝导他说:“邓元帅,你这话差了,你怕西岐略待,今后不把你当大将军大元帅看待,这你就看错了,就我这一个小小的陈塘总兵,姜丞相尚以礼相待,待以上将军,啊,你到那里,哪里能亏待你呀?怎么说也在我之上吧?最起码,可以保着三山关不动摇,你今后可以常居此关,使邓家在此世代昌荣,再说了,婵玉小姐和孙将军的婚事既得你的应允,你就拿出样子,承认了吧,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倒让小姐今后该怎么做人?”

  “啊,爹爹,我的父亲,你就听李叔叔一回话。”

  “唉,李将军,你虽知昏王无道,却不知忠良不事两主,方有美名万古留!!”

  “父亲,你这还是要难为女儿?今后,女儿怎么做人?呜呜呜。”

  蝉玉软语相对,泪珠沁上眼眶,那娇滴滴的样子,令九公心碎,娇惯的女儿为了一个外姓男人流泪。

  趁着九公不备,李靖示意着婵玉,。

  “侄女,你和土行孙快到后面去吧,这里,你的哥哥他们,啊,有我来抵挡。”

  “啊,邓元帅,依末将之意,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唯有依了侄女。”

  李靖围着九公,开始了说长道短,婵玉就借机携着土行孙来见母亲,老夫人知道他们来的消息,很早就打开门翘首盼着,看到了他们,禁不住就流下了泪。

  蝉玉看到了母亲,离着门槛很远她就跪了下去,土行孙还是机灵,跟着蝉玉叩拜了下去,按着礼节,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问了安。

  女儿不见,老夫人心中悲痛,今忽见面,泪水就再也收不住,只是不住的在重复着:“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

  蝉玉上前抱着母亲,娇滴滴的叫了声娘。

  “女儿不孝,让娘受惊了,啊,离开这么些天,女儿无时不在想着娘亲,娘呀娘,女儿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了,再也不走了,娘呀,你应女儿呀?”

  这一声喊,老夫人更是伤心,泪水直勾勾顺着面庞翻涌而下,她喃喃低语:“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

  透过泪眼,老夫人看到了土行孙,虽说心里本是烦厌,极不愿意看到,但毕竟女儿带回来了,该怎么办?

  老太太是聪明人,懂得需和女儿以心交流,女儿抱着她,力道上可以知道,女儿已经不是她所独有了,已为眼前之人所有。

  老太太当即让土行孙起来,她可不愿在女儿的心中有坏影响。及至她问了女儿近况,蝉玉一一作答,没有一丝不妥。

  老太太从女儿的嘴里知道这桩事端的起因该归于九公酒后说了大话,从而使她对土行孙稍有改变看法,是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这件事倒错在九公他酒后失言在先,孙将军有错在后。

  “邓九公呀邓九公,枉你为一方远帅,岂能如此糊涂,乱吐真言,你或是一时兴起,没放在心上,对方却是当真了,啊,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话如此没轻重?就算是一个木头,一个狗娃,你也不能随便反悔了,唉,酒是罪魁首,女儿的青春竟是误在了酒上,也罢,既然事已至此,不承认也得承认,承认也得认,你是没有退步了。”

  老夫人的心里起了变化,婵玉借机就倒把土行孙夜盗她的事美化了许多,她对老夫人说:“娘呀,孙将军是明理之人,他看的远,极得姜丞相的期待。”

  老妇人听女儿这一说,彻底的放下心来。

  “儿呀,你看好就中,今后的路是你自己走,好也罢,孬也罢,娘还能陪你多长时间?”

  蝉玉看到母亲已经不排斥土行孙,就接着说:“娘亲,你不会老的,女儿永远和你在一起,娘呀,自古是父子不事两主,今女儿身在西岐营,父亲却事朝歌的昏王,这叫女儿怎么能成?娘亲,孙将军和女儿到这里来,为了看望你老人家,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劝一劝父亲,让他也归附到西歧,这样,我们一家就不会因此分离,姜丞相说了,会让父亲留守三山关,作西岐东路军的征讨元帅。”

  听到这话,老夫人心越发落下。

  “这样也好,这样好,一家人不会再分离了,只是,你父亲能答应吗?”

  “娘呀,这还不在乎你吗?”

  “唉,试试吧,为了你,我的女儿。”

  在蝉玉和老夫人说话的当儿,土行孙表现也不错,他没现出抓耳挠舌的丑态,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诚实的回答了老夫人后来的提问。

  老妇人收起心伤,很是高兴。

  “哎,他也是不错的,规规矩矩,并不似张牙舞爪的怪魔。”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爱。老夫人对土行孙改变了看法,心里接受了他。再看土行孙时,倒是怎看怎顺眼,土行孙身材矮小,老夫人就心里嘀咕,我家女儿蝉玉从小习武,对纺纱织布不在行,今后正好省她少纺几支纱,少织几尺布。土行孙脸庞俏瘦,尖嘴毛长,眼翻似个圆球,老夫人就在想,他那眼一看就有精神,好呀,虽说脸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啊,绣花针虽小,能缝衣服,棒槌虽大,可又有多大用途?土行孙不怎么耐看,风霜现在了他脸上,使他看出老相,比婵玉大了许多,老夫人就想,男子大些好,知冷知热,知晓得疼人。

  总之,在老夫人眼里,土行孙的缺点,此刻都成了优点。

  各位,新闺女婿上门,丈人家需准备一桌好饭,在席间把他介绍给亲朋好友,现在的风俗就是回门,土行孙此来正是应了回门的风俗,虽说土行孙和三山关上的人儿都熟悉,但这礼儿却不能不全,为此,老夫人备了一席丰盛的午餐,一家团聚,和和睦睦,当然李靖杨桨等人作为友好也被请在席间。

  邓秀弟兄仨本想把难给土行孙,羞辱于他,但看母亲对土行孙热情,也就无话可说,他们都是孝子,不想在席间拂了母亲的意。因而,这一席饭,虽有吹胡子瞪眼的无礼之处,却并没有闹出反目,没有出大纰漏。

  酒过三巡,土行孙说起了姜丞相的期望,和蝉玉相继劝导邓九公。

  “啊,岳父岳母,自古是骂起没好语,打起没好拳,一旦动手会有伤两下的和气,姜丞相不想和三山关结怨。”

  “是啊,父亲,话闷在心里不讲不开,姜丞相希望我们能认清形势,对昏王暴政有一个认识,天下明主,还数西岐武王,姜丞相希望你能率众归附。父亲,孙将军现在是西岐的将领,女儿是他的人,就看在这个份上,希望你能答应。”

  婵玉话落,其他人都没有吱声,九公也不好吱声,婵玉的话太难答了,答应了,怕惹天下人物笑话,骂作不忠。不答应又拂了婵玉的意,心中不忍。

  九公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夫人,老夫人就接过话来说:“蝉玉,你说的对,哪有父子分离事两主的道理?你们父子应该在一起,但至于这件事如何善后,我却是不懂,你应当和父兄及其李关主商量。”

  李靖说:“啊,夫人既然点到了,我也就谈一下自己的看法,九公,依我看,西岐武王比朝歌那个昏王应是高明,投奔他错不了。”

  李靖手下强将颇多,三子皆有本领,故他虽为陈塘关主,在军中的地位却不比九公差,今他既是如此说,九公也无反驳的言语,唉,既要忠名,也得为子孙后代着想。

  九公默不着声,蝉玉借机说,“爹爹,你就同意了吧,姜丞相燃灯元帅武成王会亲自前来迎接爹爹?啊,爹爹,我的爹爹,如果西岐确有诚意,你屈膝一下又何妨?就算是为儿女着想?啊,爹爹,依女儿看,就算是传至后世,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

  “你这疯丫头,我哪里就同意了?唉,忠孝两难,若不是这般子孙,我去求着哪个?哪里我也不去。”

  九公一句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从暗处轻踹了一脚,他翻了翻脸色,只得住了,少来夫妻老来伴,随他去吧,该想天伦乐了。

  于是,这件事大体也就这么定了下来,饭后,土行孙先行去禀报姜丞相,在他跨马将行之际,老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就喊住了土行孙。

  “你站住,我想问你,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是如何处理?西院的那位,平常也极讨我喜爱,你可想好怎么待她。”

  只这一句,就把土行孙羞红了脸,张口结舌不好回答,蝉玉偎在母亲身边,软语轻言,她说:“娘,我和孙将军已经商量好了,将把她带着。”

  “孩子,难为了你,啊,难得你有这样的心,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阿难陀,安那密陀。”

  老夫人念着禅语。差人将翠女找来,蝉玉对她说:“翠女,我已经跟了孙将军,你既然也是他的人,今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都是姊妹相称吧,啊,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今后跟着我们走,啊,你可愿意吗?”

  翠女听到土行孙的名子,却是惊恐万分,死活不愿去。

  “小姐,我哪里都不去,情愿服伺老夫人一世,老夫人呀,你不要赶走我,就让我伺候你吧。”

  土行孙显得很尴尬,对着翠女说,“你不要怪我,我对不起你,可那也是情非得已,你看,婵玉小姐也已经不怪我了,老夫人也不怪我了,你还怪我吗?啊,跟着我们走吧。”

  翠女不顾他,膝行至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你收下我吧,我再也不离开你,情愿跟着你青灯古佛念经文。”

  老夫人无奈叹息,再念了咒:“安难帝,安难密,室里室里,唉,一切都是作孽,苦命的孩子,唉,你会好的。”

  “翠女既是执意如此,对你们也好,让你们反而更亲近,啊,就让她伴我左右,青灯下念点经文。”

  老夫人依然为蝉玉着想,虽是如此,她还是担心女儿做不来今后的琐碎事,因而就对身边的丫头妞儿说:“妞儿,今后你去伺候小姐吧。”

  “老夫人,你放心,妞儿会照顾好小姐的。”

  妞儿应了,一切安排妥当后,土行孙即驰马见了姜丞相,把这里的事情说了,“姜丞相,邓九公在他女儿邓婵玉的劝说下,已经同意归降西岐。”

  子牙、燃灯、飞虎等人听说,都是很高兴,率众列队来迎九公。

  邓九公在女儿的劝说下,正率一行人马向西岐军营而来,两下里相逢,九公就下了马,屈膝至子牙前。

  “姜丞相,邓九若不是被女儿说醒,还不知悔悟,今姜丞相如此大度,率众来迎,邓九再不归附,岂不真是不晓天时人道,尚不如那女儿家,徒占天下英豪的虚名。”

  子牙急忙前去搀扶,对他道:“邓元帅,请起,归于西岐,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同为一殿之臣,啊,武王贤明,贤者思归,邓元帅你这样做,是当世真正的英雄豪杰,天下诸侯知道了也只会赞你是英雄中的英雄。”

  “姜丞相,邓九惭愧,情愿归顺西歧,只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前嫌。”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计较?今后,我们需彼此合力才好。”

  “邓元帅,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今元帅既知顺逆之事,弃暗投明,归降西歧,这就是特大好事呀,今后,我们俱是一殿之臣,何分彼此?”

  “邓元帅,你这样做很对,从此后你就是西岐的元帅,更需我们精诚团结,合力经营西岐。”

  子牙,燃灯,飞虎分别和九公叙话,完全没有丞相国师王爷的架子,令九公不得不对他们佩服,“啊,姜丞相所说极是,精诚团结才是,啊,丞相,大师,王爷,请随属下同至三山关。”

  “好呀,正要前去看看。”

  “是呀,九公治军严明,正可一观。”

  “九公,你的府邸我也很久没有去了,当得前去一叙。”

  子牙燃灯飞虎欣然而至三山关,九公是周全接待,把关内的情况详细介绍了,又让人献出人员名单,府库帐簿。

  当然,所有这些事项都有专人接手,不须子牙亲自来过问,各位,这其中的详细这里就不一一分讲。

  且说子牙燃灯飞虎为表达对九公的关怀和挚爱,就在九公的引导下,同登了三山关,听他讲述关上传奇,查看关上风情。

  子牙不时对九公投来的赞许目光,令九公心里很是受用,觉得归附于西岐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中山与西山延绵上百里,皆是悬崖峭壁,神仙难渡,在云山与中山连接处,地势稍稍平缓,九公的府第就坐落在此。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难怪南王鄂顺攻打了好多年都没有取得成绩,啊,倘若不是土行孙谙识内情,只怕强行攻关,真需要费些心机了,不要小瞧了土行孙,虽是不起眼,却有过人的本领,一个人的本事不在高低,关键是他的本领能用到正点子上,正如我,也是依靠了一着神算而定了西岐。”

  三山关上转了一圈,子牙是禁不住暗叹,转回九公的府第后,他就想,此关不能撤,此关正是阻击南北之敌的堡垒,丢不得,仍当由九公镇守,今后可为西岐进军南北两面的一扇窗口。

  子牙乃吩咐邓九公道:“九公,此关乃是拒南北之敌的要塞,由您镇守在此,我很放心,呵,无论南北来敌,这里都可作阻挡,明日,我就把这里的情况回程禀报与武王,留将军在此为我西岐的镇南扫北大元帅,邓元帅,此关不可再失,啊,西岐之行,邓元帅就不要随行了,防着出了意外,但有消息,请及时通报与我,至于你家大公子邓秀,我见了甚是喜爱,欲把他带往西岐,面见武王,建功立业,今后或可拜帅封侯。”

  子牙话很真诚,九公能不从命?他答应了,子牙对姚元也说了大体相同的话,姚元也就愿意守在了三水关,于是,子牙安排九公仍守三山关,姚元守三水关,而带着邓秀韦杵杨桨及其李靖父子,土行孙夫妇,与燃灯大师武成王等同往西岐面圣。

  九公前来送别,嘱咐长子道,“儿呀,出门在外,你可要与妹妹蝉玉互相照顾,在外不比在家里,事事都要悠着点,不要因为土行孙的龌龊而不满,兄妹俩今后更应该要团结一致。”

  邓秀点了头。说:“父亲,你的话我谨记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妹妹的,不让她受委屈,那个贼子但有罪给她,我也必不饶。”

  九公苦笑,道:“儿呀,为父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性子冲,更要照顾好自己。”

  邓秀终于明白父亲这次所指,他就回答:“父亲,我自会随机应变,保护我们三山关的利益。”

  “儿呀,去吧!”

  九公露出了笑容,邓家的子孙都已经长大了。

  且说武王姬发闻知尚父归来亲自来接,接至银安殿,子牙就把此行的情况向武王作了汇报:“大王,南疆之行,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邓九公留在了三山关,作为我军的镇南元帅,姚元则守在了三水关,作为他的副帅,有他们两个留在那里,可以说,我们的南方将很稳定。”

  “尚父此行辛苦了,啊,西岐的一切有着尚父主张,孤放心的很。”

  武王高兴,子牙就向他介绍了李靖、杨戬、邓秀等诸位英雄。

  子牙指着李靖说:“大王,此人乃是陈塘关总兵,姓李单名一个靖,胸中甚有谋略,当有世间贤明之称。他有三个儿子,个个威猛,勇贯千军,东伯侯姜文焕因为他的威势,而不敢西移半步,大王,他还曾经帮助我家文王,从朝歌顺利归来,再有,他也是燃灯大师收的弟子之一。”

  武王道:“李将军是贤明之材,得他归附,实乃西歧万民之福。”

  “是呀,我王又得贤臣,可喜可贺,臣祝大王贤良四方归,江山万代传。”

  有子牙引头,下面群臣也跟着回应。“贤良四方归,江山万代传”

  武王很是高兴,四下看了看,见到武成王黄飞虎,燃灯大师都在,就笑对子牙道:“尚父,自文王以来,有您为始,后有燃灯大师,再有武成王,已得了你们四位贤明,哈哈,有了你们四位贤明,西歧何愁不兴旺发达,昌盛繁荣?”

  “哈哈,有了贤明的大王,西岐必将兴旺发达,昌盛繁荣。”

  君臣笑过!子牙就向武王介绍杨戬,道:“大王,这位青年才俊,名叫杨桨,他厉害呀,那一支桨能敌住千军万马。”

  “能敌千军万马?好呀,好呀,当世英雄,人中俊杰呀。”

  “是呀,实在是当世英雄,人间俊杰。”

  子牙说完,又向武王介绍了韦杵:“大王,这一位名叫韦杵,他也是英雄,也可称作人中龙凤,世间俊杰,他与李将军三公子幺奴那场打斗,至今南方还有民谚流传,叫做奴的叉,最闹海,韦的杵,妖魔鬼怪都害怕,呵呵,这两个人,军中兵士皆视他们为神。啊,只是可惜,幺奴没能来,他正在我道兄太乙那里作修练。”

  “是吗?可惜了!”

  武王道了可惜,忽又瞥见土行孙,见其貌不扬,身材矮小,啊,难道这位也是英雄豪杰,他就再问子牙:“尚父,这位又是何人?他也是此来的英雄豪杰吗?”

  “大王,他也是英雄豪杰,成绩一点不比别人差,啊,此次智取三山关,他当记第一功,大王,你莫是忘了,他就是土行孙呀,我们这次南疆之行的向导官。”

  土行孙?

  “啊,都是英雄豪杰。”

  武王始有省悟,子牙便把邓秀和蝉玉再作介绍:“大王,此两人乃是三山关邓九公的爱子,武艺俱都超群,也当是英雄豪杰,人中龙凤啊。”

  “俊杰,俊杰,真正是俊杰!啊,都起来吧,近前答话。”

  婵玉虽是武士装,然秀色挡不住,武王甚是贪恋,不住的瞄扫,想着拉至近前答话,子牙怕武王看出蝉玉的女装,引得不必要的麻烦,便挥手让邓秀兄妹退了。

  “大王甚是爱惜人才,你们当好自为之,且退下吧,回去多多休息,休息好了,好为西岐建功立业。”

  俊杰都退了,武王就对子牙燃灯飞虎等人说:“孤甚为高兴,不但添了几多贤良,又添了许多俊才,这实在是西岐江山社稷的幸事。”

  “是呀,臣等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各位,武王说西岐添了几位贤明和俊杰,究竟是哪几位俊杰呢?且听作者来一一分解。

  这正是:

  四贤八俊聚西歧,闹腾纣王不安宁。

  龙争虎斗打天下,才有周家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