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在舞池中如穿花蝴蝶般旋转,身姿灵巧、脚尖轻盈,黄玫瑰披散着的黑发,不时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墨之辉眼中,快要冒出小团的火。
他一再要求她披散着长发,她都置若罔闻,依旧是高高束着发髻。而贺明川一个出现,就轻易的令她折服,顺从的披散了长发。
耳边,张姿柔依旧在浅笑轻问:“原来墨大总裁出国留学时,竟和我一个城市,可真算是有缘。”
“确实很凑巧。”墨之辉漫不经心的附合着,伸手示意侍者,又端过来一杯酒。狠狠捏着酒杯,他又是一饮而尽。
心中的怒火,却是越燃越大。
凭什么黄玫瑰跟贺明川如此亲密无间,谈笑风声,对着他,就是伶牙俐齿针缝相对?
就算以前贺明川跟她有什么,那也是过去,按现在黄玫瑰的说法,他墨之辉,才是黄玫瑰的金主,是他将她金屋藏娇。
要跟黄玫瑰谈笑风生、翩翩起舞的人,应该是他墨之辉,而不是贺明川。
“墨总很能喝?”看着他手中再度空着的酒杯,张姿柔轻问了一句。
“嗯,在国外的时候,常常喝得烂醉如泥。”他随口应了一句,眼光依旧在舞池中游走。
他瞧见,黄玫瑰依旧跟贺明川俯耳交谈,甚至,亲昵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不能继续坐视不理,听之任之。
墨之辉将杯子放下,伸手朝张姿柔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想请张小姐一起跳个舞会,不知张小姐肯不肯赏脸。”
“我的荣幸。”
张姿柔抬起皓腕,将纤纤玉手交到了墨之辉的手中——她可是一直期待他的邀请。
墨之辉带着张姿柔,滑进了舞池。
他带着她飞身旋转,却是算计着,怎么才能尽快的转到黄玫瑰的身边。
他的心思太过急切,以至于,不停的碰撞在舞池中别的人身上。
“对不起。”他礼貌的道歉。
“哎……”张姿柔轻轻的哎了一声,墨之辉的脚,已经踩着她了。
“不好意思。”墨之辉低声道歉。
“没事。”她不在意的笑笑,只是没跳两步,她的小脸,又显了痛苦之色——墨之辉再度踩了她一脚。
“真不好意思,张小姐。许久没有跳舞,舞技有些生疏。”墨之辉的态度,是谦和而诚恳的。
“没关系。”她笑着说,却是有些打退堂鼓了。
等墨之辉再度踩了她一脚时,墨之辉抢先说话:“张小姐,不如这样,我们换个舞伴,让这位川大少带你。”
说着,他却是趁着一个旋转,已经灵巧的将张姿柔推进了贺明川的怀中。
贺明川微微顿了一下,却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得接住了张姿柔,轻转脚尖,穿了两个花步。
黄玫瑰愕然,怎么途中来了这个变故,下一秒,她就被人搂进了怀中,掐得死死的。
她抬起头来,就对上了墨之辉那冷得如冰霜般的脸,眼色中,带着凌厉之色,大有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喂——”他的怀抱,太过紧,紧得她极不舒服,她本能的就想推开他一些。
可是,这动作,更是激怒了墨之辉,他紧揽着她的腰,已经俯首过来,一个狠狠的吻,便覆盖在她的唇上。
那吻,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吻,更多的算是咬——他是带有惩罚性质的狠狠咬她。
黄玫瑰吃痛,本能就想挣扎,只是双手已经被墨之辉禁锢,她无法动弹,她想要给的一记前踢,也无法做到——她穿着的鱼尾形的长礼裙,别说前踢,怕是步子迈大一些,都有些困难。
他就这么恶意的、肆无忌惮的咬着她,直到她的唇被咬破,有些腥甜的血腥味,进了他的口中。
这血腥味,似乎更是刺激了他,他吞咽着,更是加重了唇齿间的撕咬啃吸力度。
两人在那儿静止不动,周围翩翩起舞的人群,谁也没有注意他俩。
似乎黄玫瑰胸腔中的气息,都被他吸尽,她的大脑,缺痒似的阵阵空白。直到曲毕,舞池中的人退了开去,才发现了舞池中,紧紧纠缠的两人。
随即,一阵热烈的掌声,响彻全场。
有祝福的、有好事的、有幸灾乐祸的——墨之辉敢在这种场合公然吻一个女子,那么,跟市长千金的可能性为零,自然是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等墨之辉胸腔中的气息用尽,他才是松手放开了她,看黄玫瑰,已经有些缺氧晕厥的现象。
他赶紧将她抱离舞池,不住的轻唤:“玫瑰……玫瑰……”
黄玫瑰终于是回过神,她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大庭广众之下,墨之辉居然就这么轻薄羞辱于她,刚才那雷鸣般的掌声,就算是给的欣赏费么?
狠狠的,她一把推开了墨之辉,提了裙裾,返身就跑。
慌乱羞愤中,她跑错了方向,瞧着绿色的指引箭头,她误以为是向外的通道,结果跑到尽头,却是洗手间。
她扑在水笼头下,用水冲洗着脸,头发已经有些凌乱,整个唇,因为血迹和肿胀,如涂抹了丹珠似的鲜艳欲滴。
真是太欺负人了。
不光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轻薄羞辱于她,甚至还要在她唇上留下轻薄羞辱的痕迹?
她对着镜子恍惚着,却是听得有人向洗手间走了过来。
她现在不想见人,也感觉没脸见人,一闪身,躲进了厕所中。
来的,显然是两名女子,听得高跟鞋响,然后就停在了外面。
“诗芸,帮我看看,晚礼服的拉链,有不有问题,我感觉要掉。”
“没问题,你放心吧。”
“嗯,那我补补妆。”女子娇声浅笑着,已经打开了化妆盒。
黄玫瑰站在厕所里面,一动不动,指望着两人快些搞完这些事离去。
“对了,柔柔,你对墨之辉有什么看法?”那个叫诗芸的,开了口。
一听得“墨之辉”三字,黄玫瑰的耳朵,不知不觉的竖了起来。
“还好,应对有礼,谈吐不俗,就是跳舞差了点。”那个“柔柔”轻笑着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