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黄玫瑰明白外面站的两人是谁了,张姿柔和刘诗芸。
“哎呀,柔柔,一提跳舞,我就有气了。明明你今晚才是舞会的主角,凭什么第一曲舞,是另外两人先跳?完全是夺了你的风头。”刘诗芸有些气不过。
“你说贺明川?他舞技不错。”张姿柔语笑嫣嫣的回答。
“好吧,他是男士,就不管吧,可那一起的那个女的呢?她又算哪根葱。这么不识好歹,就跑上去跳第一曲舞。”刘诗芸埋怨。
张姿柔没答话,不介意,那才是假的。
默了片刻,她才道:“算了,那是墨之辉带来的。”
“柔柔,一说这个,我才更来气啊,你记得吧,刚才墨之辉将她介绍给我们的时候,她对我们看理不理的,活象****来要帐似的。”
“诗芸,瞧你气鼓鼓的样子,别生气了。我刚才已经听他们说,这个黄玫瑰,只是墨之辉的私人健身教练,你这样想,她就是一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和礼节。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也是哦,这种人,我跟她生气较劲做什么。什么私人健身教练,说白了,跟那个什么私人秘书、私人助理差不多一样的性质——都只是这些公子哥的玩物床伴罢了。”刘诗芸说着,有着一种出气解恨的畅快。
外面两人肆无忌惮的评价着,一点都不担心会不会闪了舌头。
黄玫瑰在里面听着这话,怒气阵阵上涌,她强忍着,提醒自己不要冲动。
“诗芸,这些话不要说了,记着,我们是名媛淑女,在有气度涵养。”张姿柔提醒着她,果真市长千金,见识就要好一些。
“不是我想说啊,事实是如此的嘛,没看刚才在外面舞池,墨之辉公然的搂着她一阵狂吻,然后抱了她就走,我估计啊,现在两人不知道躺在哪张床上,嘿咻嘿咻的叫得欢呢……”
啊~~~~~~~~~~~~黄玫瑰心中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说得这么不堪入耳,黄玫瑰还能忍下去,那可真不是黄玫瑰。
她一把拉开小门上的门栓,迈了出去。
没料得厕所的小间中站出一个人来,两位站在洗手盆边的淑女,都有些意外,而看清这人正是她俩谈论的话题女主角,更是石化在当场。
黄玫瑰越过两人,打开水笼头,洗过手,却是笑着对两位淑女伸出湿漉漉的手:“想必两位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吧?不过,就算不知道也没关系,重新认识一下,我姓黄,叫黄玫瑰,某健身中心的教练。”
见得两位淑女并没有跟她握手的意思,她也不介意,手向上一扬,却是按在了刘诗芸的脸上。稍稍一搓动,刘诗芸那精致的妆容,就画了开去。
想一想啊,一个浓妆艳抹的脸,被水涂抹后,会成什么样?
修长的柳叶眉,成了卧蚕眉,水汪汪的大眼,变成了熊猫眼,卷曲微翘的睫毛,从扇形变成了锥形,樱桃小嘴更不用说了,口红都花到了一边,成了歪嘴美人。
刘诗芸尖叫着,想躲了开去,嘴里却是直嚷道:“你别过来,别要碰我。”
黄玫瑰轻笑,一副地道女流氓要调戏人的模样:“我怎么敢碰你啊,要是碰了你,我怕这洗手台上的洗手液,都洗不干净我的手。”
要是这样就打脸报复完,那可真不是黄玫瑰。
她逼进两步,将刘诗芸逼在了角落,她盯着刘诗芸的脸,仔细看着,那神情认真得,似乎在研究一件古墨。
终后,她冲着刘诗芸摇了摇头:“刘小姐是吧,恕我直言,看你面色肌黄、满脸雀斑,非常适合当雀斑灵的形象代言人,不如我推荐你去吧。省得全国男人见了你这一张脸,宁愿找男人搞基也不愿看你这张脸。”
“够了。”张姿柔站了过来,拉住黄玫瑰。
“这样怎么够啊。”黄玫瑰拂开了张姿柔的手:“刘小姐,我发现,不光你的脸,连同你的胸,都需要修整,你瞧瞧你的胸,下垂得这么厉害,别说夹筷子,怕一个蚊子你都能夹死,不如试试我们健身中心的健胸操,虽然不能拯救你那下垂厉害的胸部,但是,做做也是好的,聊胜于无。如果感兴趣,报我的名字,会有七折优惠哦。”
“你胡说,你纯粹是打胡乱说。”刘诗芸气得全身发抖。
黄玫瑰只是耸耸肩,这些所谓的名媛淑女,能跟她比唇枪舌战?
“对不起,刘小姐,我只是说事实。事、实、就、是——你五行缺男人,一辈子只能跟中指做爱。”
黄玫瑰痛痛快快的骂完,才一扭头,得胜的离开了洗手间。
这一次,她是看清了路线,她提着裙摆,顺着墙边向外跑,心中却又是有些恨自己今天的这身装束,好好的,穿什么鱼尾状的晚礼服,被人轻薄非礼时动弹不了,现在连逃跑,都搞得小碎步袅袅聘聘的,倒有几份象日本女人穿着和服行走的模样。
老子不要走淑女路线啊,画风会不对的啊。
“玫瑰。”墨之辉终于是找着了她,叫着追了上来。
玫瑰心中气,这墨之辉,一定是八字跟她相克相冲,处处跟她过不去。
她冲他怒目而视:“别过来,再过来我直接叫非礼。”
然后,她奔跑在外面的林间小道上,似乎不光鱼尾长裙不给力,连脚上的高跟鞋,也不给力。
愤愤的,她脱下高跟鞋,向身后的墨之辉劈头盖脸砸了过去,却是赤足独自往前走。
“玫瑰。”墨之辉躲闪开飞来的高跟鞋,又叫了她一声。
“别叫我。”她冲着他大喊大叫,心中说不尽的委屈,被他非礼,被别人诽谤,就因为她不是什么上流的人,不是这个圈子的,就该受这样的羞辱。
刚才教训刘诗芸时,她都还能笑着击败她们,可此时,她却是想掉泪。
她赤着脚,独自踩着地面行走,任凭石子硌了脚,也是浑不在意,最终,一枚废弃的铁钉,刺进了她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