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免贵姓黄,黄玫瑰。”黄玫瑰一扬了头,颇是傲娇。
贵夫人点点头,不再言语。
她对黄玫瑰的身份,大抵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不过哪儿冒出来的物质女,攀上了城里的某一位公子哥,别人给了她这么一张卡潇洒。
这年头的姑娘,是人人都愿意坐在宝马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
可这坐在宝马里哭,也是有时间的,只能这青春年少这两年,再过两年,怕是想坐在宝马车上哭,都不给机会。
“这样吧,我补点钱给你,你放弃这个包。”贵夫人扬了下巴,对黄玫瑰说。语气却颇有些睥睨。
黄玫瑰冷笑,看来这贵夫人的习性,还真是有些怪,见不得有人跟她同样的东西。
“不了,那钱留着你慢慢用。”黄玫瑰潇洒的签字付帐,扬了扬到手的坤包,俏步走了开去。
从商场乘扶梯下去,从玻璃的幕墙向外瞧,能瞧清外面商业中心休息区。
意外的,黄玫瑰在休息区看到了贺明川的身影,他正坐在休闲椅上,独自抽着烟。
“喂——”黄玫瑰悄悄绕了过去,在他身后,大叫一声。
贺明川回头见是她,脸上带有愠色:“黄玫瑰,你能温柔一点么?”
黄玫瑰不以为然:“都认识这么多年,你可一惯是要求我泼辣一点,现在才要我温柔一些,来不及了。”
她在贺明川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贺明川眼神微微向里面使了一下:“陪她。”
黄玫瑰瞧过去,有个靓丽的背影,正站在化妆品柜台前,向顾客推销着化妆品。依稀能认出,是上次在酒吧见过的女郎,原来是这儿的化妆品营业员。
看来这一次,贺明川还是有些上心,居然连她上班期间,都来陪着。
“对了,开车过来没有?如果开过来,就拉我去接一下仔仔。”黄玫瑰拍了拍贺明川的肩。
现在打电话叫吴伯再开车过来接送,比较麻烦,有贺明川这个现成的司机,连人带车借用一下,再好不过。
两人去了车库,却是迎面就撞了上刚才在商场碰上的那位贵夫人。
“墨太太。”贺明川招呼着。
那人称“墨太太”的贵夫人回过头来,向着贺明川点了点头,随即她的视线,就瞟到了黄玫瑰的身上:“难怪出手刷卡那么潇洒,原来仰仗的是贺家的三公子。”
黄玫瑰听闻这话有些恼,那女人已经高傲的一扬头,打开了前面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开着车扬长而去。
“这是谁啊?这么拽?”黄玫瑰问。
“这问题,应该问墨之辉比较合适。”
“问墨之辉?”黄玫瑰一怔,她记起了刚才贺明川叫她“墨太太”,难道,她是墨之辉的家人?
她犹豫着,这事要不要问一问墨之辉,想了想,她还是忍住了。
反正迟早墨之辉会带她见他的家人,她现在这么急着问,估计墨之辉会认为她在急着要进他的家门呢。
虽然她喜欢墨之辉,可两人现在不是才刚开始恋爱么,见家人进家门的事,还是早了点。
“黄小姐回来了?”吴妈迎了上来,招呼她,微呶了嘴,向她递了个眼色。
黄玫瑰这才注意到,客厅上沙发上,坐着一位贵夫人,一身盘花的锦绣旗袍,赫然是今天在商场中遇上的那位贵夫人。
黄玫瑰记得,贺明川叫她“墨太太”的。
显然,这是墨之辉的家人或者长辈,甚至有可能是墨之辉的母亲。
黄玫瑰向她点点头,算是招呼,却也感觉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何况今天在商场有些不愉快。
“之辉还没回来?”黄玫瑰只得向吴妈求救。
“哦,少爷还没回来。”吴妈回来。
“你随意坐。”黄玫瑰硬着头皮,向墨太太说了一句,赶紧拉着仔仔,飞快的向楼上跑。
墨太太看着她拉着仔仔向楼上跑,这才是回过神来,问吴妈:“她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黄玫瑰跑进卧室,又赶紧给墨之辉打电话,希望他快些接了电话赶回来,这个场面,需要他在场应付。
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黄玫瑰有些发狂了。
她能在卧室中呆得住,仔仔可是在卧室中呆不住,早就平砰作响的跑下楼,在客厅去玩耍。
黄玫瑰只得硬着头皮,讪讪着,跟着下楼去。
就这么,和墨太太面对面的,坐在了沙发上。
“不是靠的金主是贺家的三公子么?怎么又靠上之辉了?”墨太太赵洁慢悠悠的喝着茶,语句极为嘲讽。
黄玫瑰有些沉不住气了:“墨太太,贺明川是我朋友,我跟之辉,也是朋友。”
“当然,你们这种人,男朋友一向是极多,也换得极勤,跟谁都有可能成为朋友。”赵洁的语气,依旧尖酸。
“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黄玫瑰努力压抑着。
赵洁却似没听到这话一样:“哦,我想起来了,好象当初之辉回国那天,报纸上就大肆报道,他和贺家的三公子为了抢个女人,在酒会上针缝相对,这女人,莫非就是你吧?”
“没有的事,那只是报纸乱写。”黄玫瑰咬着下唇,辩解着。
若是换了别的人,她大可不必如此忍气吞声,可是,这是墨之辉家的人,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可能一来就将关系搞得很僵,这会让墨之辉难做的。
“是吗?可在我看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下午才跟贺明川出现在商场,这晚上,就回到了之辉这儿,传说中的朝秦暮楚,是不是这么来的?”赵洁越发的咄咄逼人。
黄玫瑰终是忍无可忍,她这一生,何尝让人这么尖酸刻薄的指责过。
“这位太太,对不起,请问你是墨之辉的什么人,轮到你在这儿对我冷嘲热讽?”
她要搞清楚,这个被称为“墨太太”的人,究竟是墨之辉的什么,是他的妈妈?是他的亲戚,还是他们墨家什么旁支亲戚。
毕竟,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从来不曾见过他的家人过来看他,也没听他提过家人。不可能随便一人冠了一个“墨”姓的名头,就让人将她随即的羞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