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以身相许
花公鸡回到村里偷偷见了青蛙，把果林恢复的情况说了一遍，青蛙觉得转机来了，答应明天就和犟猴见面。花公鸡一再叮嘱青蛙不要再失约了，两人商定好约会的地点后，便分了手。花公鸡不待天亮摸黑去了村前的土坡上，约摸天光放亮还早，待的心急，便朝着河对岸呱呱呱呱吼起了嗓子。村头的哨兵听到鸡打鸣，奇怪地叫了起来，时辰不到提前打鸣了？什么情况？说来也奇怪，不一会儿天就亮堂起来了，哨兵嘟嚷道：娘的雄鸡一唱天下白喽。
黑夜里天光怱而亮了，满天繁星一闪而熄，隐了去。大树下的犟猴迷迷糊糊醒来，只听到树上草窝的母鸡也醒了，传来哈欠声和抖动着翅膀叱叱的作响声。母鸡从窝里伸出头来叫喊小蜜蜂起床干活喽。不一会儿母鸡白鹤小蜜蜂和蝴蝶一字排开，列队在犟猴面前整装待发。
小蚊子身背大背篓从地窝子跑来，对犟猴问道：头人蚁老爷真的生气了，不准我今天去打野食，让我去给他割青草，怎么办？
犟猴问：“割青草干什么？谁吃？”
“不知道，他要发明一种好吃的东西，让我割草，他在地窝里要待很长时间做好了才能出来。”小蚊子回答。
“他那好吃的宝贝东西是用草做的吗？蚁老爷爷真的很神奇哟。”白鹤即猜测又感叹道。
“他说要保密，我也不清楚，不让问呢。头人你听公鸡叫的急火连天的，好象在招乎头人你吧？”小蚊子又问母鸡：“花姐姐你听是吗？”
花母鸡斜过头瞪了小蚊子一眼，见犟猴往河边跑去，心里老不高兴地对小蚊子道：“就你多嘴多舌。”
小蚊子：你不是说对头人要忠诚吗？有事却不告诉他。
蝴蝶：傻子，你真是傻的可爱。头人老往村里去，那伙人对我们有什么好？
蜜蜂：争个大眼是冒气的，有没有眼色？懂点鸟语就多嘴，傻气！
小蚊子装个糊涂：原来是这样的。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的办正事，我去把他叫回来。”
花母鸡：得了，你有那本事！都去干活啦。
犟猴到了河边见公鸡站在河对岸的土包上打鸣，向他招下手，花公鸡也回应着向他招手。犟猴来回招了几下手，搞不淸他什么意思，那叫声怪怪的不象往常动听，高一声低一声嘶哑着噪门边比划边吼了起来。犟猴听不明白这鸟语，心里纳闷这公鸡疯癫逗乐么？转身要离开。
小蚊子跑了来，望着对岸又舞又吼的公鸡，他张望着对方的歌舞动作断断续续地向犟猴解释起来。“他在叫你……快去会见——亲爱……的革命同志，是老地方。欧了……好象是这个意思。欧了是什么话？我看不明白。”
“你确定”
“我确定！”
“真聪明，我喜欢你。回去看好蚁大爷不准出事。我去了就回来，到时给你带点好吃的。”
犟猴明白了公鸡传来的信息，十分高兴悄悄跑过桥去朝着昨天公鸡指定的那片林子奔去。到了地方就见青蛙在树后探出头向他朝手，两人多日不见万分激动，没有二话相涌着就滚进了草窝里。
歪脖子树上的老呱见了人“呱呱”勾起脖子叫两声，随即便进入了状态，抖动着翅膀“呱呱呱呱呱”有声有调快节奏吼起来，犹如一部亢奋激昂的交响曲响彻天空大地，听的人心潮澎湃又嘶声裂肺。树下的草窝里俩人剧烈运动后都平息了下来，平展展地躺在一起。犟猴欢畅后赤条条躺在草窝上，汗流夹背，桐木棍色的身躯，隆起的胸肌威而刚劲似有力压千斤不在话下的威势和活力。线条美有力道，好一个肌肉型男令人羡慕不已。只可惜了好个雄男一身是宝值万金，只是人不逢时，分文不值。若在——我大唐朝与那武媚娘娘苟且一个不给个半壁河山的回报谁信？即是国将不国她也会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地立马兑现承诺了，哈哈哈多嘴了。犟猴偃旗息鼓良久，此时撑起身来，呡了嘴一脸春色未尽的样子笑了，他抓下脑门，要谈正事了。
牛大承诺的事悬了这些天，犟猴想万一和牛大的关系处不好，承诺不能兑现就把青蛙接到林子来独立门户。然而，自立门户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会涉及很多事来，他能想到的就有十七八件，各个都有来头不可小视，比如这林子的归属，再比如自立了和小儿国能来往吗？诸七诸八一大堆越想越多了。在困难面前越想越多往往产生畏惧，没了主见，这件事憋在心里翻来复去想了多少遍，小青不在身边总也拿不定主意，他现在可以和青蛙商量对策了。
小儿国考验了犟猴，也锻炼了他，让他学会了珍惜自己，哪就是自立自强。蚁老头的情况从侧面对犟猴触动不小，那是一面镜子，与其落到那一歩不如乘早蒙头干了再说，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找出路。此时他定了心要自立，不在犹豫了。
身边的青蛙面色桃粉，依然沉浸于兴奋的回味之中，她昏昏欲睡，青发散落遮隐了半边脸。他为她把散乱的青发轻轻聚拢一边，露出红晕轻浮的脸蛋来。小青眉清目秀的脸蛋上香汗淋漓，媚睫毛轻轻挑起，水灵的大眼晴争开了，徵微含着笑容，灿烂娇羞可爱。活脱脱一个女儿身……被自己占了，真难想象这一切来的那么忽然，这预示着一瞬间一个动作便扎进了河水中一般，家庭女人儿女象大河流水一样一个浪头一个浪头都会迎面扑来，自己能担的起这一切吗？振作振作点，犟猴暗自发誓拿出男人气慨来，定不辜负了自己的小青。青蛙是个仔细人，作事曕前顾后讲周全，看不清结果的事情是要反对的，拿些什么话来鼓动她呢？豪言壮语哄不了她，胡扯八聊说不清道道的事她只当笑话也不会答应的，不如表个忠心感动了她再说。这可是正事不能当儿戏，要郑重其事地对她讲才是，想到这犟猴开始动情了，生硬地说道：“你是我的希望，我可以失去了荣誉，我的荣誉比生命更珍贵，我宁愿用生命带走我的荣誉，也不可以让你失望，让大家说我对你不好。”
青蛙浑身软绵绵无力，迷迷糊糊的样子，微微睁下眼含笑应一声：你真让我感动。你瘦了很多让我心疼，这日子太漫长了，我想你……你的心跳的好利害呀我听到了，安静下吧，不说话让我们静静的躺在这……会好起来的。
青蛙依然在沉迷中享受着，梦呓中低声私语般回应着，轻轻叹息一声便合上了眼睛。犟猴激情的脸上有点僵硬了，动情的演讲并未引起听众热烈喝彩和共鸣，不免让人干里不干的扫了兴致。
……
俩人主意拿定，来到村里要见牛大。牛大坐在草棚下，身边有人伺候着，他正在思考问题，隔着围栏老远他就看到了犟猴和青蛙向他走来，牛大皱起了眉头，起身走到木栅栏前低声问道：那是野猴吗？怎么闯进村里来了？越发不象了这小子！
青蛙母亲揍上前，没好气地：“可不是，我那不听劝阻的死丫头嗐！这个怎么办呢？”
青蛙兴匆匆叫了牛大叔一声，便领着犟猴到了牛大面前。
犟猴：牛大叔我找你汇报一个好消息来啦。
牛大似乎早有思想准备，应声道：听说了，你的行动已告诉我们大家，你没有欺骗我们，你确实是看走眼了，才慌报了火情，引发一场不该发生的恐慌，年青人今后要稳重，你太缺乏稳重了。
犟猴：我真的看到了火光，现在我不想争辩。
白蛙笑嘻嘻迎上前来：不要再提了，你回来了会向我们提什么要求吧，这么大个园子一定不能白送给我们大家伙的。
犟猴深情地对青蛙母一笑，鞠一个。青蛙含羞起来。
青蛙：妈妈果林又可以结果子了，这个好消息是他给我们大家的投名状。
牛大有点不信，摇头看着犟猴问：这是真的吗？我有点不信。”
犟猴：眼见为实，牛大叔可以去看看。
“有意思，我是要亲自去看看，你这是……我明白了，欢迎你回来，真心加入我们的社群，你的要求我会尽量考虑的。不过待我先看看实情再议，行吗？小伙子。”牛大歪个头看着犟猴，有点信不过。
犟猴摇头：我不会向你要东西的，我们的果树又开始结果子了，将来会结的更多，以后大家不用饿肚子了。
牛大：我也喜欢吃高质量的水果，希望这是真的，我就再信你一次。
桥面，人们欢呼雀跃蜂拥而来。
＂头＂小牛蛋从林子里跑来：里面真的又结了很多呢！
牛大哞哞叫一声，大家安静下来。
牛大：千真万确？
小牛蛋肯定地：千真万确，我还摘了一个吃了，有点涩呢。
大家拍手向犟猴庆贺。
“你又为大家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好事。”
牛大站在一边，望着欢乐的人群，他放下笑脸，哞哞一叫。大家静下来。
青蛙：牛大叔，还有问题吗
牛大：好呀好。
小蚁子跑到桥下掬起河水喝，哗啦一声激水声，桥橔下隐藏着一只小狮子缩头抖抖瑟瑟瞪着大眼。
“坏蛋！我打死你。”小蚁子捡个棍拎在手中，顺着桥桩爬过去就打。
小狮子抱头低声哀求：我被大水冲到这了，大哥哥救救我。
小蚁子：“小东西叫头人来处置你个坏家伙。”拎着他的脖颈，小狮子绻缩一团吓的浑身发抖。小蚁子动了隐恻之心，小声问：“你吃过人吗？”
小狮子点头承认，小蚊子照他脑后打两拳：小东西能饶你吗？
小狮子抹着眼泪：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别把我交给大人，我怕…
小蚁子：“看你可怜，再吃人绝不绕你！”将他拎到桥沿下，隐藏。
小狮子乘其不备撒腿串了出去。
桥面上有人惊呼起来，小狮子顺着河边向上游逃串。犟猴一看是野兽扒开人群去追，追不多远不见了小狮子的踪影，他凭着嗅觉来到一蔟乱草丛中看到了这只小狮子。
“出来吧，我不打小孩。”犟猴气喘吁吁，心平气和叫他出来问话。
小狮子颤微微爬了出来，俯首在地低声哭着。犟猴折个树枝条打上结扣套在小狮子的脖胫上，要牵上走，小狮子低吼着不肯走。
“你想怎样？”
“叔叔放我回家，我要回家。”哀求着。
大伙纷纷追赶过来，小狮子挣脱了绳套又穿进了草丛，村民们围将上来用石块和棍棒追打起来。喊打声和小狮子哭叫声响着一团。犟猴冲进草丛将小狮子套上脖胫又拖了出来。
牛大看着头破血流的小狮子，大惊失色：“肉食者来了”他闭上眼睛捂住胸口平静良久，终于吁出一口长气来：“你是来吃人的吗？”
大家不寒而栗。小狮子缩着一团仰个头只顾伤心抻泣，不荅话。
小蚊子同情地：“他是被洪水冲下来的，大家不要打他了，他是小孩子不吃人的。”
牛大心有余悸地上前俯下身在小狮子身上嗅一嗅，起身：“有杀气！”他抬头看看大家抻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人无远虑必有近灾，就地除了这这小坏种。”
人群中有人同情嘘嘘起来。牛大对犟猴低声道：把他除了去，这是祸害。
犟猴看着小狮子实在可怜，要下手又于心不忍。
牛大摧促道：打死他，犟猴下手啊！
犟猴狠下心来举起棒子要打，大伙慌张起来，急忙捂脸叫出声来。当人们争开眼时，小狮子夹着尾巴己跑出很远了。
牛大铁青着脸瞪着犟猴大发雷霆，连连质问犟猴为什么？犟猴甩了手上的棍子道：他只是个孩子……
牛大：狮子吃人，小家伙就不吃人吗？祸害不除，你安的什么心？！
犟猴：牛大叔，他是一个孩子，已经被我们打的遍体是血了。可怜他吧。
牛大：你又在充好人，我怀疑你的心术不正。
“牛大叔我不是这种人。我没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
牛大：别叫我牛大叔，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放走了狮子是想讨好猛兽吗？这园子我们暂时不能接受。让我考虑考虑。
犟猴：为什么？
牛大：多好的一片林子，别人为什么都不去占领他呢，这里面不觉得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呢？”有人插嘴问。
牛大高声道：它会招来土匪的!
大家一片哗然。
白娃愰然大悟：是呀，我们怎么办？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抢收，不等土匪来我们就吃完了”“不熟不好吃，糟蹋果实”“保卫果实”各种主意都来了，你一句我一句炸开了锅。
花公鸡有意插上嘴，对牛大说：这次，我们都会跟猴大哥一起参加战斗的。牛大叔是吧？
牛大双眼一噔通红：你们弱不禁风，就靠我一个人能打过谁这是弱肉强食的世道，占上这片园子，我们会引来更多的豺狼和狮子，为一个诱人的苹果而流血、死人，我们的青壮年因打仗而死，剩下老弱病残和妇女小孩，将来怎么办？不好不好，决不能干这种不上算的事。同志们，我们不想惹是生非，我们需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安安心心地象现在这样太平地生活着不好吗我们能力有限，如果我们要了这个园子他会打乱我们的生活，招惹更多麻烦的！
大家又纷纷议论起来。
牛大：园子的事不是小事，一定是您在打别的主意，你不远千里跑到我们这里，就为了好这一口噢你很聪明啊，你们的人都跑了，把食肉者都引到我们这里祸害我们，我不会上当地。如果你要坚持要那片林子，我们只能做邻居了，如果苹果红了的时候能请我们来坐客，嗅太好了。其它事务一切和我们无关，我们不参与，不干涉也不负任何责任，你看如何
白娃：你是让猴大哥离开我们的社群吗
牛大：我不想让你们再发生苐二次惊吓！
犟猴：我不是这种人，别这样看我。牛大叔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一个小孩子。
牛大：是的，你是好人，我们是恶人，你去做好人吧。我的意思很明确，你懂得，我们没有能力保护它，也不想惹麻烦，所以
犟猴：大家供养你不就是为了受到保护吗难道你只吃不做好意思吗？
牛大冷冷一笑：这是合约：不打仗的牛勇土，不抓老鼠的猫小姐，大家和平共处。我们的群落生活就是靠这种方式来维持的，我们过得很好！这是内政，你一个外人，最好闭上咀，闲话少说，这样我们还可以做个好邻居。
蜥：噢领导，你太可爱了，真的是高人啊，可是我们凭什么来做客呢？
牛大：你这个白吃的吹鼓手，谁在供你养你，你在为谁说话？想清楚点，你给我淸醒了，啊呀两句破诗自以为了不起了吗？我不供你个官差你屁都不是，还有你说话的份。
蜥：嗬红扑扑的热脸贴上了凉屁股，做客？吃饱了回去躲在太阳底下睡大觉，睡惺了又来做客是吗好吃好睡，你个领导想得多安逸呀，你说地，三分地热坑头抱着老婆睡大觉的好日子我们这些小兵能有吗
牛大哞哞大怒。
蜥躲向一边卷起袖子垂下头不敢吭声了。
花公鸡：牛大卫士，我们的诗人也是好意，你别生气啦。
牛大更火大了，跳起来吼道：你个唱歌的，唱你妈的一一首歌曲管你白吃了这些年，你以为你是谁？平日里偷情搞破鞋自称偷情高手，得意忘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东西呀你也给我闭嘴！
牛大一发威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谁骂谁，嘿招惹他自讨无趣。
犟猴头次见牛大骂人，这么凶怪不得大家怕他，犟猴把火圧在心里，耐心地：不要把我当外人，这是我们大家的园子，很多人都分了地，我们一同来保护它就可以吃到好吃的水果，而且人人都有吃的。我们已修好了这座桥，现在不用费力、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就可以过河得到很多食物，我们的社区会繁荣壮大的，我愿用生命保卫这片园子，你们都看到了我的拳头也是很硬的，难道你们还犹豫吗？
小蚊子焦急地：大家快答应吧！
牛大：“你是外人，提醒你，我们族群的事由我做决定，你别浪费心思了。谢谢你的苹果园！大家跟我回去，立马回去！”说完指着小蚊子狠狠骂道：“你个小崽子不学好，我看你能浪几天，别回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娃：报欠，牛大叔不出面，我们还是很担心的，万一来了强盗只有他出面能保护我们。
小蚊子：头人，我们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有点自做多情。他们不干才好呢！
青蛙：“小孩别瞎捣鼓。”转身对犟猴道：“他没错，我们有合作协议，他保护我们的族群不受侵犯。”
犟猴：协议，这是什么协议？难道我做错了吗？
蜥担心地：吃肉的家伙都是大块头，我们能打过吗？
青蛙：你不了解牛大叔，不要跟他争咀，你太心急会把事情闹僵的，我们真的需要他。你冷静一点好吗？
犟猴：你相信我吗
青蛙失望泪流满面：我等你，我们需要淡淡。
小蚊子：咦王八蛋都走了。一个不剩呢。
都走了，桥上就乗下犟猴和小蚊子两人干站住，他俩眼巴巴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阵阵凉风吹来，拂动着犟猴满头长发，他双臂紧紧地搂在坦露的胸前，象一个失望的雄狮停止了奔跑的脚歩，沮丧地站在原地注视着扬场而去的猎物。小青随人而去了，然而他总觉的她依然站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离去，她的身体依然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只是少了什么？显得冰凉，不在那么…热和激情…
怪怪！人在很多时候是不考虙对与错的，只要你强大，就跟你走，即使一个混蛋领头去作恶也在所不辞，这就是弱者……当你举起拳头的时候才有资格去选择错对及善恶，放下拳头混蛋是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的。白鹤和母鸡的坚持是有道理的，事实验证了这一点。犟猴不由的握紧拳头…他深切感到青蛙母鸡和白鹤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确也是三类不同的人。她们年龄相仿，性格有所不同，但看问题都很直接，她们是聪明人，深信身在生活的激流中救生的路只有两条一是俯首顺流而下，命由天定，再是横渡。而自己属于那种奋力在原地挣扎的人是自以为是而不具水性的人，这一点在来小儿国的第一天他就尝到了这河水的厉害，是的，那天青蛙告诉他，不会水，千万别在水中乱扑腾这会沉的更快，想救你都叫人找不到你。可不是吗？在水中挣扎沉沉浮浮只是瞬间的事，对不会浮水的人来说与其挣扎死的更快不如顺水而流获得一线生机来的可靠。然而这都是对会水的人而言，不懂水性的人至死也难学会这套本事。在现实生活中，青蛙属于那种轻浮水面随波逐流的人：白鹤和母鸡是横渡，生活方式不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她们，都是懂生活的聪明人。自己是原地挣扎的人是蚁老头的复制品，不懂生活。犟猴在反醒，似乎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意识到今天脚下的路不能在走下去了，向左向右不做抉择不仅会失去青蛙还会失去母鸡和白鹤，只是时间问题。志不同不相为谋又何相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