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留下身子心走了
白鹤随母鸡和小蜜蜂蝴蝶在林子里寻找食物，收获颇丰，四个背篓盛满了各样釆摘的食物，母鸡掂着背篓道：“这个不是很沉就给白姐姐背吧？”说完拣个大背篓提一提很沉，小蜜蜂抢上前：这个最重由我来背。花姐姐我来，我是男人，我来。
母鸡：你还小，还是我来啦。
白鹤在拔身上的羽毛，每拔一根都疼的她呲牙呲牙。小蜜蜂在一边看了偷着笑。
蝴蝶：猴大哥这会儿该来接应我们了吧？
母鸡望一眼日头，十分灼眼，便埋下头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道：“这么长时间不来，我看他是十有八九把事办成了。”这时她无意中看到白鹤呲一声吁一声地在自己身上理毛，制止道：“白妹妹，你在干嘛？一身多好的羽毛去了真可惜，别拔了。”
白鹤：“这身搭配在地上活动真累罪走路太慢啦，干活碍手碍脚。我们都在这安家了，将来也不远飞了，拔。”说的很干脆。
母鸡：别图干活方便。想要的时候，你咋办？长起来可就慢了，
白鹤：“即不走远，又没土匪坏蛋，敞开了做人少些累坠。
蜜蜂忍不住插嘴：“做人不能带毛，要诚实，搞些伪装早晚都要除去，现在撸了去也方便干活呢。是吧白姐姐？
母鸡一笑：“不走了？
白鹤：“我坚信他办不成，我们大家安下心来多好。在外面流浪太苦了，整天提心掉胆的，能有个安定多好。我真的很想留在这里。”
母鸡：外面吃苦了？
白鹤：可不是。
母鸡：“听我的别拔了，多漂亮的一身羽毛，遇个危险时也可变身隐藏，再说男人见了多喜欢。
小蜜蜂：我就不喜欢。白姐光溜溜的才美，你看白姐真白呢，细皮嫩肉多滑腻，我都想摸一摸呢。我最喜欢姐姐的大胸******还有大眼晴和浓眉毛，不象有些人把脸画呀涂呀象犟猴哥的屁股被人打的红一块黑一块乱七糟八的，怪吓人呢。”
母鸡打断他的话：“讨厌！萝卜青菜各人喜欢。你小孩会看啥？就知道尿尿地上冲洞洞和泥巴玩玩，那知道我们大人喜欢的事。”对白鹤小声问：“有人爱就定下心来了？你真忍心把华丽的衣裳自己就毁了它，你会后悔的。不过你细皮嫩肉的到有不一样的好感觉。嗯小孩说的有些个道理呢，我这会到是看出来了。是呀多好身材被皮毛遮盖了，真亏了，好女子光溜了还真耐看哦。不一样不一样，本色真的好看多了。唉呀，人这一辈子啊涂红抹绿的都是为了让别人看，去讨人欢心。别人盯着看一眼，自己高兴的不得了。为了别人很多时候啥样是美，自己都糊了，涂来涂去反到作贱了自己，把好容颜弄丑了，还自以为是呢。”
白鹤：男人倒底喜欢那样？
“说不好。可是有一个人，除了生死之交能让他感动，其它的他都不感兴趣，一般人的花招，在他眼里就是河里的流水，你哼哼唧唧再欢都白废。他象木头一样淡定不上勾，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性格特点了。犟猴为了小青他父母都能不认，何况我们？小青姑娘小儿国里的大红人，会来事，鬼的很呢，再说果林的功劳有她一半，我们横竖都比不了她。你说，她是来林子里好，还是村里好？这荒郊野址怪吓人，她肯定不会来，叫我是她一样的。犟猴一定随了小青姑娘的，不会听我们的，我们枉费心机一场空完了，不信我的姓倒了写。”
白鹤：“母字倒过来写还是母呀。就是小脚Y冒头上了。”
母鸡：“这就对了。我算走眼了，跟这猴子胡闹一场村里肯定给我除了名，我要回去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羞辱我呢？哎呦蚁老头在地洞里还做美梦呢，一心给猴哥做好吃的犒劳大恩人，他比我惨多了，猴哥真要把林子交给头人酋长们嘿嘿他没名没份活死人一个算那门子，封地还算数吗？肯定要给他没收，愁人。
“愁什么？背后在怨我了？”犟猴从林子走来，大声问。
他们四个人看到犟猴这时才来，个个埋下头，不说话，也不予搭理他。
“我和牛大闹翻了，他不给我好脸看，你们也这样带理不理的，让我俩头受气，哎呀我命真苦呀！”说完撩倒身体仰天躺在沙地上，心里气呼呼的。
听到和村里闹翻了，四个人顿时高兴起来，围拢来手牵着手绕着犟猴欢呼雀跃。四人实在激动拎了犟猴的四肢把犟猴拋起来不等落地又接着拋起来，抛了两下实在太重便放了手。犟猴一个身体秤砣般落在地上哎哟故意地痛叫起来，四人扑上去滚着一团打闹起来。疯够了大家静坐下来。
犟猴土头灰脸，扑打着头发里的沙粒，冒一句：“别高兴的太早啦，我们并不是为这片林子的事闹崩，事情还没有淡，河里冲下一个小狮子被我们发现抓住了，牛大要我打死他，我不忍心给放了，牛大发火了，好一顿骂。还骂我是流氓呢，我们又闹僵了。”
大家惊诧起来。
母鸡：“为什么不打死这小崽子呢？”
“是呀，我也在问自己……”犟猴抓起了脑门，内心纠结起来。“一下子打死了，听了牛大的也不至于这样吧。他总觉得我和他做对，讨厌我不听使唤。”
“打小孩子是不对的！有本事和大人说嘛。”蝴蝶嘀咕道。
小蜜蜂：“你敢吗？怎么去，你胆肥去试试吧？小样。”
“杀了他不是，不杀也是罪过，十个人九个人有说法，听谁的？那小崽子己被大伙打的头破血流，哭的真可怜。我举了棒子下不了手，我不杀小孩，反正我就这么做了。我的良心啊把大事都误了。”
白鹤：“这就对了嘛。凭良心做事起码心里不埂舒服，叫我一样的。那狮子可恶，心里恨，嘴上说的狠，真让我下手打死一个小生命，我也下不了手。怜悯之心谁没有？”她担心起来问：“看来大家都很紧张了，大山里的猛兽离我们不远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母鸡：祸不单行，我们又多了一层麻烦事。猴哥林子的事，你心里面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不行我们及早散伙大家各自找去处。
“散伙你们又能到那里去？单个出去能活吗？更危险！反正我是定下心了，他们不干，你们也不****自己干。如果狮子来了我一个人就算斗不过他，我也要让他尝尝我的拳头，不就是一死嘛，我想穿了。明天开始我要在林子里修个大房子，好好给自己安顿一下，有一天就要好好过他一天。睡在面蚊虫叮咬，早晨的露水也大，浑身打的湿露露的好不安宜。起来走喽。”犟猴么喝一声，提起两个背篓往肩上一跨：“我这个光杆大元帅听着威风，手下不过是三母二公全是毛毛小兵护卫……”想自嘲笑话一个，就见母鸡忍不住埋头哭了起来。
白鹤责怪道：看吧？把人逗哭了安心了？
“别哭了，我这两天心里也酸酸的，见不得人再流眼泪。”犟猴上前好言相劝，母鸡才止住泪水，走向一边仍抹眼泪。犟猴追上去又道：“从今以后只要你说的有理，就按你说的办，你和白鹤姑娘就是我的师爷，我们不求人了，自己干。哦这回能安心了吧？”
母鸡埋个头：你？为什么不早说，铁石心肠，巴不得人家哭成个泪人。
犟猴个脑门尴尬一笑，赔上笑脸：我是装的，一人那知一人愁啊，我失恋了，我很烦，我向谁说，唉做个笑脸心都痛，真的心疼。我向你赔不是，以后不开玩笑尽说正经事。
白鹤：出去一天人就变了，油嘴滑舌的一定是把那事做了才变成这样。出去做了事回来就给大家说一下吗？”
“什么事？”
“见了小青妹妹吧？装的没事的样子。”
“见了，我没装啊。”
“见了她，两人能闲着没事做？”见犟缑仍不明白，白鹤只好笑了不在追问。
母鸡：女人一只花，那小青嫩花苞的样，是个男人都想伸手摸一下，掐一下的有啥奇怪的，还在装？再装给你连根拔了去，看你用什么东西欺负她！
犟猴：噢说三道四的就想问这事。你别提了，这事真不能做，一做就黄了。
俩个人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望着他。
犟猴：这都不懂！男人变傻，女人变坏，不就是干了这种坏事。我真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本来两心相悦好好的，这一搞完了。痛快一时悔人一辈子，我真后悔。
母鸡：男人！你们男人一看到葡萄就说是甜的，好的！伸头摆尾装可怜，吃了嘴里过瘾了就说是酸的，坏的，那个嘴啊真贱，你也是一路货色就会欺负女人！
犟猴：“谁说？我是那种人吗？过去我要她不给，没得呈，我也没打她掐她，连屁话都没说一句，不一样对她好。这次是她主动给了我的，我的心都快飞出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少热心话要对她说，可是她只顾享受，自己睡着了，把我的心凉透了。”他的眼睛随之暗淡下来带着失落的口气免强一笑。
白鹤感叹：“你们……她真好。后来呢？”又追问道。
“后来醒了就变了，说我这不该那不是的，她三心二意我看出来了。身体给了我，心走了，不惜使我了。我穷光蛋空有一个身子没脑子，干做事不图回报被人耍了还乐呵乐呵的，她就这样说我，你们说我我……气的我，她还委屈的不行，我简直没话说。”犟猴的脸气地通红，十分委屈。
“她是这么说的？那骗人的人她咋不敢这么说呢？牛大爱耍人谁不知道，她不说他，把气撒在你身上了，这倒霉事，你就认了。”母鸡打报不平，伸长了脖子要叼人似的，犟猴急忙躲向一边。
“别提了，她还向著他呢身怕我又得罪了他。他这个纸做的卫士到是大英雄，我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我算看清了，得不了人家的心……”犟猴眼眶湿润了，深叹一口气，欲言又止起身挎上背篓扭头就走。白鹤与母鸡终算把犟猴的话掏出来了，该问的都问了，心满意足两人对眼一笑。犟猴失落无奈又憋屈的样子，让她俩深同情，于心不忍。四人收拾了东西跟在犟猴后面一路小跑朝前赶……
白鹤与母鸡一路走着，脑子也没闲着，两人小声嘀咕着。对时局的分析有了新的判断，她俩认为：犟猴顺利拿下小青的身子，说明小青不愿放弃犟猴，凭着犟猴的脾气小青是拧不过他的。现在犟猴明显向着我们的想法要保护果林，只要犟猴的心思还在果林上，小青早晚会到林子里来的。白鹤与母鸡这么想着，心里的担心不在沉重，对将来充满了信心，于是兴奋不已。犟猴闷闷不乐在前面大歩走，她俩偷着乐着后面跟着，小蜜蜂和蝴蝶也跟著瞎乐呵一起回到了草窝。
日落西天，天暗了下来。小蚊子坐在母鸡的草窝旁巴望着他们回来，草窝下的木槽子里他己盛满了水。见犟猴他们回来异常兴奋，寻着背篓里翻起来，一边拣了好吃的往嘴里塞，一边说：“头，我蚁老爸一定饿慌了，我去给他送吃的。”说完捧了些食物跑了去。大家围着木槽洗脸，忙碌起来。小蜜蜂在草棚里摆好桌凳，蝴蝶将水果食物端上来。母鸡点燃油灯放罢桌上，大小六人围桌而立面向桌上的食物，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向即将开吃的伟大食物祷告——。饭桌上大家谈论着狮子的事，如临大敌，各自神情紧张。吃罢晚饭，天已漆黑。犟猴出了窝棚爬上一棵大树上，静观四下动静。月牙儿在云中穿梭，满天的星斗在闪烁，犟猴坐在树叉上仰望天空，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青蛙的喃喃私语……青蛙浑身软绵绵无力，迷迷糊糊的样子，微微睁下眼含笑应一声：你真让我感动。你瘦了很多让我心疼，这日子太漫长了，我想你……你的心跳的好利害呀我听到了，安静下吧，不说话让我们静静的躺在这……会好起来的。
青蛙的身影在犟猴心里已扎下了深深的根，他嘴上埋怨，心里却有万分不舍的纠结。“会好起来……”的低吟声，在犟猴的耳朵里不停地叫着，那种性兴沉溺哼哼入仙的小青不在有了，他象在噩梦中听到有人在绝望中呼喊救命。凄惨地叫声，不绝于耳象针扎一样让犟猴揪心和心痛不己。一个美丽的渡船姑娘，自己的意中人，聪明善良又随和，平时多象一只机灵可爱的小鸟，随时都睁着大眼睛顾及左右，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人又生怕被人伤害，遇到吃亏的事总是把眼一瞪随即又一笑了之，不在过份纠缠。她可爱又可怜，但此时她真的遇到麻烦了，她在呼喊在向大家求助……想到这犟猴开始自责，不忍心再去埋怨伤害她，不满的情绪一下就平息了。
平心而论，从小青热心帮助犟猴过河去做那件＂万一实现了可了不得的大事＂开始，在犟猴心里就充满了感激。当两人由此产生好感，犟猴要与小青称兄道弟，然而青蛙末做成人礼之前不知自己是公是母，两人无法称谓的时候，他多想为小青做点什么来报恩的。牛大提出让猴为他们修一座桥做为见面礼，就可以为青蛙提前做成人礼，并接受犟猴落户，否则请犟猴自觉尽快离开这里。三人各有所图，各有所得，然而在犟猴心里这是个一举三得的机会：过河和果林在此时己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小青的成人礼献上自己的礼物感恩图报，并立下了自己的诺言。小青被提前“成人”的诱惑而动，但更多是出于对犟猴的同情被迫顺从了犟猴的修桥。她知道架桥有多难，却义务反顾地坚持，多少个日夜奋战，桥落成了，小青完成了帮助犟猴修桥的承诺，她期盼的成人礼呢至今不能兑现。虽然是因牛大的推三阻四而落空，但犟猴一再和牛大起争执也让小青不安和失望。如果他与牛大的性格稍有触合也许不会这么糟糕，犟猴的倔犟脾气，让小青实在难忍和生气。她因失望而埋怨，却让犟猴误以为是感情出了问题。他想偏了，女性在无奈之下往往以性做为对换条件争取对方让歩，这是她最大的赌注了，好言诱导又以性犒劳犟猴可谓求助之心恭敬有加近乎哀求，其用心良苦，效果却施的其反，性的调合作用也成了一种误解。幸福快乐的生活可以没有信仰和自由但不能没有性的想往和企求。性是幸福快乐的源头，在纯净中产生，它的美好在于单纯，然而在矛盾激化的生活中，难免参杂私心，和自已的要求，以性犒劳对方换取让步和妥协，是常有的事。小青的献身是干净的，她却不该将幸福快乐寄托在里面，因为她面对的犟猴实在太犟，容不得杂念，自然就体味不到小青的一番苦心而作出让歩。青蛙依然在努力，在低呤“……会好起来的。”成人礼是个什么东西，在犟猴看来不过是个口水承诺，是哄人欺人的把戏，然而在小青眼里，却不同凡响，人分三等上中下，做下人没人样受人欺，成人礼是阶挮，入礼如入流，争个一官半职活的有模有样就很现实。承诺就象一个金娃娃在远方向她招手，让她痴迷也让她在期盼中幸福的醉了。金娃娃灿烂辉煌在现实中却让犟猴深深感到大白天他是招之不来，睡梦中又挥之不去的玩意，是个可求不可得的充满气体的哄孩子玩耍的猪尿泡。小靑的快乐是它，痛苦也是它，但她并不知道它实际上是空的。玩过猪尿泡的人往往是小孩，一旦捅破了尿泡发现里面没有实在的东西，是个诱惑人的空壳，大家为之争呀抢呀甚至打的头破血流六亲不认，到头来空喜一场，大失所望那是很痛苦的。所以尿泡好玩，确不能当真了。蚁老头痛苦仇恨的活着就是被成人礼惑的例子，小青真到这一步又会如何呢？可以想象的到一个很乖很干净的女孩当从泥潭之中拼了命抢到那玩艺，带着满身污秽兴奋地从泥泞中站起来时看到手提的东西会是这带着骚气好恶心的玩艺，她将怎样？她会感到懊悔会失声痛哭流泪还是默默地低下头，咬紧嘴唇无声无息地离去……犟猴想到这顿时对牛大厌恨起来，心里骂道：“王八蛋真会遭贱人！”
人难以预知未来，从已知中看得出结论的本事还是有的。小青生话在封闭的环境里与犟猴开放环境生活的人，看问题是大不相同的。一个是着眼目前，一个放眼结果，境界不同，各持己见，又互不相让，两人的行为自然就尿不到一个夜壶里。退一步也许海阔天空，进一步也许前景远大，然而眼下的坎如何迈过去却是很多人不可预知的。
犟猴暗自发誓不在顾忌一切，让小青放弃成人礼，到林子里来共同生活。
“头人，我来了。你发现野兽了吗？”小蚊子手中拎着棒，站在树下仰头悄声叫着。
犟猴在沉思，听到叫声，如梦初醒从树上跳下来：“害怕了？一时半会我料他们也不会找到这来的，回去安心睡觉。”
小蚊子：明天开始盖大房子？
犟猴：是的。
小蚊子：“太好了。头人，你回去睡个回笼觉吧。母鸡姐姐说明天盖大房子全靠你啦。你要休息好，明天才有劲干活。我来放哨，见了狮子我就吼，听到吼声你们快来救我就是了。我的鼻子灵的很，闭上眼睛睡觉，来个人百米外我都能嗅到，头人放心吧。”
犟猴：你不怕狮子豹子来了吃你？
小蚊子：“我怕他就不来吃我了吗？管他呢！”嗬嗬笑了：“再说，我是小孩子身上肉少，他们肯定捡了大个的来吃，吃我他不合算，他吃小蜜蜂也不会吃我，他胖嘟嘟的有肉。头人，我姐姐带信来叫我回去一趟，我可能惹祸了，要是牛大叔打我，你能帮我忙吗？”
犟猴：你惹什么祸？
小蚊子：我今天不是和牛大叔顶嘴了吗，你忘了？牛大最会整人动不动就打人了。
犟猴：狮子你不怕，你怕他？别怕，认个错，就说以后大人说话小孩不再乱插嘴就是了。他要打你不行，不许打人，我给你评理。
小蚊子：“评理我不会说，我就说你是我干爸，打我就是打你的脸。反正我己经不是他管的人了，我是你的人。他若是轻轻打两下我可以不吭声，打重了我可受不了，我不这么说可不行，没有靠山会被他打死的。”在他的心里不怕猛兽，到怕了那牛大，可见牛大在人们的心目中极有份量。
犟猴叮嘱：不要和他犟嘴，他要打你就这么说，我看他如何？
小蚊子：“给我做主太好了。”小蚊子摧促道：“头人回吧我没事了。明天盖大房子全靠你呢。”
草窝内母鸡和白鹤在角落里收拾床铺，往大通铺上添加些干燥的茅草。母鸡：“安逸舒适柔软。”白鹤小声问：“他肯来睡不？”
母鸡：一张大床两美女陪伴，做皇帝也不过如此，是你来不？
两人边收拾边说着话。
小蜜蜂拖来些树枝丫档在门前，以防狮子夜袭。这时犟猴从外面搂抱着大抱干草进来，着门边角铺开。
白鹤走来道：哥床我们都收拾好了，和我们一道唾吧，我们夜里怪怕的。这门口有风，身体受凉也不好。
“没事，我给你们守护着门口，有个动静我也方便看护。大家安心睡觉，我保你们平安。”犟猴回应道，又要出去抱草。
母鸡也赶紧过来：“进来吧，有事大家都会惊醒的。夜晚风凉有潮气挺伤人的，真伤了身体，碰上狮子来了你怎么和人家打斗呢？”母鸡说着就弯下腰把地上的干草搂起抱了走，铺在大铺上。犟猴只好跟着来到大床前拣个外边躺下。
这一晚大家都担心吊胆难以入睡。白鹤翻个身小声问：“冷吗？”犟猴低声道：不冷我热。”白鹤一笑：“你眼睁睁为什么还没入睡？”见犟猴没回声，又道：“我冷呢。”便扑在了犟猴怀里。这时母鸡也翻起身小声嘀咕道：“冷冷我也冷。”下了床从另一边上来躺在犟猴身边，把头帎在他胸膛上。犟猴连连叹息：“可好可好”双臂一楼，将两人貼在胸前。
白鹤：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犟猴小声回答。
母鸡：你的心跳好厉害呢。肯定有心事睡不着了。
“小青在受苦，盖了大房子我一定把她弄来。”
母鸡：“太好了，多个小青我们求之不得呢？兵强马壮家族兴旺。你一定要争取她来，她是个小机灵可好玩了。不过我知道她有难处，也很无奈的，你不要恨她，我出来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定下心的。她呀思想斗争正激烈呢，一时半会我看她是很难答应你的，她要割舍的东西太多了。你知道吗女人把身子给你，心的一大半就落在你身上了，那个东西给了，这就是一辈子定了局，心走了都是假话，你傻还是装傻，反正我觉的你不懂。真的不懂。我们女人用身子换取将来有个好靠山，孩子家庭吃喝拉撒顾虑太多了，谁知道那男人有没有这本事靠的住不？担心啊担心啊把自己给了别人心都掏空了……”声音渐渐低落，她睡着了。
白鹤：她睡着了。
“还冷吗？”
白鹤：“好多了。”
“不该把羽毛退了去。睡吧。”
白鹤又问：母鸡姐说的话对吗？
犟猴：你说呢？
白鹤：睡不着。你说狮子会闯到我们这么？
“不知道，来吧！这是早晚的事。不要多想他了，这会很累人的，不想是一天，想也是一天何苦为难自己。”
白鹤：好吧你也睡吧。
清冷的夜晚，犟猴的胸膛象点燃的篝火温暖着她俩安然入睡，他却难以入眠，两个女人沉沉的压在身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