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十年间更是懂得,一个家对男人的重要,而重中之重的是取决于他有一位什么样的妻子,他和董瑶一同生活了三十多年,可能他们之间并没有时下年轻人追求的所谓的爱情,但是这一路沟沟坎坎的走过来的相濡以沫也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有感悟的。
李清婉不是绝顶的漂亮,却胜在气质婉约,不骄不躁,有这样如水的女人在身边,男人大多不会舍得走入歧途,楚辞放心的笑了,庆幸老天对儿子的柳暗花明。
“清婉,你都不知道,小时候的云杉可憨了,都四岁了还不会用筷子,拿着勺子也不利索,吃一顿饭弄得满身都是,笨笨的也不爱说话,可是没想到长大了学习却那么好。”董瑶越说,眉眼间越是止不住的骄傲,而楚云衫确实也有让她骄傲的资本,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教育出这样优秀的人才,做母亲怎么会不自豪。
“他啊,小时候就爱吃肉,可挑食了,因为这事没少挨打,可是当时他小啊,根本没记性,呵呵。”
“原来是这样啊,伯母您都不知道,其实楚渊也可挑食了,简直是无肉不欢,看着他吃饭才费劲呢,连哄带骗的让他吃青菜,可是那孩子才聪明呢,我总是被他绕着绕着就绕进去了。”
李清婉早就放下了筷子,和董瑶聊的不亦乐乎,也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生分,就像是楚家的常客一样,这四人从餐桌又唠回到客厅。
这一幕要是让董瑶学校里的师生看到定会大跌眼镜,向来一丝不苟的董副校长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
提到自己的乖孙,董瑶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楚,那个可怜的孩子,从生下来就没享受到过母爱,而李清婉这几年对楚渊的爱护,不管是从王阿姨那还是楚云衫嘴里,他们都没少听说。
所以无论李清婉一直在楚云衫父子身边是出于什么目的,光是她对楚渊这份心,他们老两口也不想计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李清婉本身也是讨人喜欢的女孩。
“清婉,你的父母还在工作吗”楚辞问道。
“我父母都在镇医院工作,父亲是外科主任,妈妈是护士长。”李清婉从容不迫的回答。
楚辞满意地点点头,能教育出如此大方得体的女儿,她的父母的品行也不会错的。
“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董瑶明知故问道。
“啊”李清婉被问的张口结舌,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董瑶会这么直接。
“暂时还没有呢。”瓷净的小脸不禁地飘过绯红,怎么总觉得这次来楚云衫家不像是为了表示感谢那么简单呢。
意料之中的回答,董瑶笑的越发开心:“哎,现在的孩子啊,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年纪都不小了吧,还一个个的单着,哦,对了,清婉,你知不知道,云杉身边有没有要好的女性啊。”
李清婉摇摇头,说,“我不清楚,伯母。”她才不傻呢,见着是套还往里跳。
董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哀愁,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清婉,为了云杉再婚的事情,我和你伯父是操碎了心啊,可是他自己本人却一点也不积极,我还以为他有目标呢,不过你和他那么熟都不知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董瑶落寞的神情深深地打动了李清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为了她的终身大事着急上火的模样,心底的愧疚不断的滋生,就算是高高在上的楚家也不过如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其实书店的店长杨曦姐,就对云杉挺上心的,总是和我打听云杉的情况,而且对楚渊也很好,她人长得漂亮,能力又好,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李清婉不假思索的提到了杨曦,可是越说她的好处,心里越不是滋味,暗中和自己做着计较,并没觉得有太大的突出。
楚云衫一直坐在一边玩手机,只是,在李清婉说出的话语中,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意味不明的斜她一眼,开了尊口:“时间不早了,爸妈你们都早点休息吧,有些人,到了晚上就神志不清。”说完,他走到门口拎着两个行李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之子莫若母,董瑶知道儿子这是生气了,她不禁没有恼,还乐呵呵的笑了,转头拉着一脸莫名其妙地李清婉说道:“清婉啊,楚渊这孩子就这样,在外面温文尔雅的,可对身边的人就矫情的多了。”
董瑶又和李清婉说了一会话,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起身说道:“来,伯母带你去客房。”
李清婉连忙跟着起身,对坐在主位的楚辞道过晚安,跟在董瑶的身后。
董瑶给李清婉安排的客房在楚云衫房间的隔壁,两人站在门口。
董瑶说:“晚上有什么事,就去找云杉,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在好好聊聊。”
“知道了,伯母,您也早点休息。”
董瑶笑笑,没说什么,转身下楼了。
李清婉目送董瑶离开才推门而入,打开开关,房间里明亮起来,这是一间儿童房,应该是楚渊的房间,里面带卫生间,方便晚上洗澡,而卫生间里放着她惯用的洗护用品,她好看的眼中划过,她知道,这都是楚云衫特意的安排。
行李箱是刚刚楚云衫提上来的,从里面拿出睡衣,李清婉进入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李清婉坐在床上擦润肤露。
‘铛铛铛’是敲门声,这个时间会是谁呢,她带着疑惑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长身玉立的是楚云衫,他换了睡衣,是去年她逛街时觉得他穿着会好看买的,浅黄色的棉质,没想到穿在他身上是真挺好看的。
原是李清婉满是疑惑的眼眸,瞬间划过些许柔和,她柔声问道:“有事吗,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啊”
“和你说点事。”说完,楚云衫不理会李清婉同不同意就去了房间。
李清婉跟在他身后问:“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楚云衫自径到床边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眼神如深不可识的万丈深渊,带着洞悉一切的魔力,被这样盯着的李清婉浑身不自在,仿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这么个眼神看着我是几个意思啊,有事快说,我要睡觉了。”李清婉的眼睛东瞄西看,就是不看楚云衫。
此时的楚云衫和平时判如两人,不复文雅平和,多了萧肃与深沉,让李清婉心底不由自主的发虚。
倏尔,一双有力的手掌缠上李清婉的腰际,她来不及惊呼就被楚云衫用力一勾落在了他的怀中,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隔着薄薄的睡衣,李清婉可以清晰的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以及来发自他身体热度。
李清婉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像是行走在黑暗时界的路人,看到了渴望已久的曙光一样,不由得沦陷其中,即使明知不可能,心底还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喊,就一会儿,一会而就好。
眼角有些泪意,渐渐湿了眼眶,让片刻宁静的氛围,有种说不清的哀伤。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从前他们也拥抱过很多次,可是,并没有太多的男女之情,更多的是互相取暖,但是在这一刻,李清婉前所无有的不满足,这具胸膛太温暖了,仿佛夏日里正午的烈阳,能驱走所有发自内心的冰凉,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无不渴望时间在此时定格,能够留住这不属于她的温柔。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想到楚云衫的时候,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悸动,渴望如同情人般的问候,不再只是朋友,可以相互依偎,从此一生。
只是,关于爱情,她已如惊玄之鸟,她不过大千世界中的一名普通女子,可生可死的爱过一次就够了,剩下的人生,她只想安稳的过,找一个无关情爱的人,相互陪伴走完这一生。
所以,请原谅她畏难苟安,她只不过是一个被情爱伤怕了的可怜女子罢了,只能以这种愚笨的方式自救,虽然对他人残忍,却不得不说安全,只要她能一直心如止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