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复仇而归 第83章 蛊吗?
作者:梵夭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天,天气极好。

  安陵琛早早儿的便乘着他那骚包的马车,去了夙府。

  他自己一人儿去,也就算了,偏偏的还带着几个小跟班。

  美名其曰:保护他这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脸。

  听听,听听,这就是这位爷说的话?

  可想而知,在司徒蔚斓,华云帆,安陵洛听到事实的时候,那该是什么反应?

  不出预料,仨人有默契的眼角抽搐,继而脸色发黑。

  ‘敢问一下,他们是长得有多丑?以至于在遇到劫色之人时,沦落为炮灰的地位!’

  似乎,这三个人思维有些脱线了。这种情况下,不该是考虑一下他们身为国家皇子,将门之后,令人既爱又恨的鬼医,怎么就成一人的护卫了?

  ‘……’

  这么多人的午饭,足足准备了两个时辰,用过了午膳,夙家的三个“大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躲到别处去了。

  嘴上却说,他们都一把年纪了,跟他们这些年轻人说不到一块儿去,一起在这儿令大家拘谨着,倒不如边儿去。

  这些小辈儿也没有拆穿他们蹩脚的理由——

  明明就是自己有事儿,偏偏还要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午后的阳光极好,冬日里难得有这么暖和的时候。

  几个人看看的坐在夙绮的小院子里,晒着小暖儿,喝个小茶,倒是舒服极了。

  难得清净,连最爱说话的歌儿此时也安安静静的坐在夙绮身边,小脑袋枕在夙绮的双腿上,看样子,似乎是睡着了呢。

  院子里只留了阿锦侍候着,倒也不是不信任谁,是这会儿用不着那么多人的侍候。

  “绮儿,我总觉得最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你有这种感觉吗?”夙稀皱眉,极力的回想忘记的事情,两条柳叶眉都快要拧到一起了。

  夙绮轻笑,挑眉,红唇一勾,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哦?忘记了什么事?”

  夙稀还在努力的回想那件被她忘记的事儿,奈何,越是她想,就越是想不起来,分明就在脑海中漂着,一闪而过,可就是抓不住,这种感觉让夙稀有些恼怒。

  美人发怒,别有一番滋味。

  “该记起时,自会记起。”

  相比之下,夙绮就显得比较风轻云淡。

  结果,立刻就引来的是夙稀的白眼儿。

  “若非这件事情和你有关,我岂会非要记起不可?”看看仍旧不为所动的夙绮,夙稀眼皮一暗,若有所思道:“近几日,恍恍惚惚总会在不经意时抓住一个念头,深究时,却没有任何的头绪,仿佛是被人模糊了记忆一样。”

  温暖的阳光忽然有些让人发冷,抬头望去,阳光依旧,为何感觉却不一样了?

  再看院子里的冬日花,依旧娇美盛开,映在房檐的暖光,却再也让人生不出来一丝一毫暖意。

  “如果有人可以做到在无声无息之中模糊掉一个人的记忆,那便太过可怕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夙明月唇齿发寒。

  华云帆却不认同的摇摇头,眼神微闪,道:“不一定,药物也可以模糊掉一个人的记忆,只是,需要做到对药物分配的比例极其精准,一丝一毫的分差都不能有,否则,功亏一篑。”话至此处,华云帆明显看到几人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接下来的话又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而且,配置此药物的配方百年前便已经从时间消失,其中最重要的几味药,五百年前亦绝迹了。”

  看华云帆神色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样子。

  “这——”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人的手段也显得太过通天了吧。”夙萤咂舌,小心思她的确是有一些,可是,这些都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说句实话,听到这些个,她都发懵了。

  “……”

  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夙绮一直都没有插嘴,只把玩着手中的一缕发,缠在指尖不停地绕啊绕啊,看得人眼睛发晕。

  也不知道这头发到底有什么可玩儿的,这人倒玩的不亦乐乎。想来,夙绮似乎挺喜欢玩头发的呢。

  “你们还忘了一个东西…”夙绮神色如常,似乎这句话并不是出自她之口。

  “什么?”

  张张嘴,红唇只吐出来一个字:“蛊。”脸上的神情却忽然莫测高深起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蛊是什么?这种东西没人说得准!甚至,它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都没有一个人说得准!

  最初,出现蛊的时候,还没有人认识这种东西,理所当然也没有太过在意。

  直到死了一城百姓以后,引的天下人震惊,才真的让人重视起来。

  而且,在那个时候,人们并不知道它的名字称为“蛊”。

  再后来,还是那个曾断出相思香的游医道出了它的名字。只留下“中蛊者,无药可医。”七个大字以后,便从此消失了。

  至此,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踪影。

  也有人不信邪,以身试蛊,结果,不言而喻。蛊毒发作,一命呜呼!

  当然,肯定会有人怀疑游医的来历,追查之下,却发现找不出任何头绪,他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然后又凭空消失了。

  经过多年的追查以及分析,众人得出一个结论:“蛊”有可能产自游医的家乡,至于这个游医的家乡,可能在——海外。

  “你的意思是?”

  此时,安陵琛竟也收起了一贯不正经的样子,神情严肃的看着夙绮,眸光讳莫如深的闪了闪。

  夙绮蹙着娥眉,对着他重重的点点头,眸光中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凝重。

  众人看着严肃认真的两个人,不由神色怪异。

  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这两个人脸上见到如此神情,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嗯…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时,小歌儿似乎是睡醒了,揉揉朦胧的眼睛,迷茫的看着神色郑重的几个人,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想,什么时候带着歌儿去江湖。”威胁性的看了众人一眼,又换了一个柔和的神色看着夙歌。

  听到夙绮的话时,夙歌眼睛都亮了,急不可耐的发问:“真的吗?绮堂姐可不许哄骗歌儿呢。”

  “当然。让阿锦带你去洗把脸。”说着,便又嚷起阿锦:“阿锦——”

  阿锦站在不远处,耳朵像是长了尖儿似的,提起裙子几下子便跑到了夙绮跟前。

  “带着歌儿去洗脸。”众人没有看到的地方,夙绮眸含深色的看了阿锦一眼,只见阿锦会意的点点头。

  “是,小姐。”

  夙歌倒没有多想,一门心思都在想,她的绮堂姐答应带她去她向往的江湖呢,便任由阿锦拉着走开了。

  若是放在平时,以夙歌的小心思,肯定能够看出来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

  “那……稀姐姐的身体……”夙萤也问出了夙稀最关心的问题。

  夙绮粲然一笑,容颜清华无双,五官立刻明媚起来,语气淡淡,却充满自信:“是蛊,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我。”

  “怎么?你懂蛊?”华云帆惊讶。

  “至少,在这片大陆上,不可能会有比我更懂之人。”

  话一出口,顿时听得华云帆一皱眉,道:“你这话有些太过……自大了。”

  夙绮勾唇一笑,妖冶魅惑的不可方物,红唇如同烈火般,“令我吃亏之物,你以为我会放任有第二次机会?凡是伤过夙绮的人或物。人,万倍还之。物,必定落为我掌上玩偶。呵呵。”唇齿间流露出的阴狠毒辣,让人生出一种深深的陌生感。

  似乎,这人不是夙绮,可熟悉的气息分明昭示着确实是她。

  然而,没有人有勇气开口去问什么?

  安陵琛的大手握住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他不是煽情的人,她也不是解风情之人。

  此时,即便什么都不说,他们也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夙绮瞧不到的地方,安陵琛垂眸,眼皮耷下,眼眸深似海,瞬间,眸子如同浸染了鲜血,妖魔之姿令人生寒。不过一瞬,便又恢复正常。

  “绮儿,你在什么时候中蛊?三年前离家时吗?”夙稀疑惑,眼眸中流露出思索的光芒。

  这么多年,她和夙绮一直生活在一起,如果夙绮有异的话,她应该也会有所察觉才对。除非,是夙绮离开家的这三年中的蛊。

  夙绮似乎不太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有过多的纠缠,挥挥手,示意此刻的不耐。

  不过,目光却有意无意的会落在安陵琛的身上,虽他人不曾察觉到什么,但是安陵琛这个当事人却感觉到了似有似无的眼神。

  夙绮凤眸中的伤痛一闪而逝,随即,面色便恢复正常。

  天儿愈发晴朗,院子里的花儿竟也开得无比娇美,似乎不在乎这是严冬,隐隐中,有几分争艳的意味呢。

  正是因为这极好的天气,街道上的人难得有这么多的时候,虽不至于是人山人海,但也是近段时间人最多的时候了。

  到处都可见几个姑娘家结伴而行,不是驻足在一些发饰摊贩那儿,便是停驻在胭脂水粉摊贩那儿。

  想来也是,姑娘家的,就爱这些化妆打扮的小玩意儿。

  环绕整座凉都的护城河却没有因为这难得的晴天化开冰冻,但是护城河的边儿上围了不少的人,冰层上倒是有一些小孩儿在上面撒欢儿的跑着。

  任凭岸边儿上的大人怎么吆喝,那些小孩儿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个劲儿的跑,似乎正在兴头上,不亦乐乎呢。

  城内的气氛一片祥和,城外过往的一些行人虽然不认识,偶尔还是会搭上几句话。

  小院里的氛围极为安和,没有一个人说话,除却一手执书的夙绮,都闭着双眸,睡着了吗?呼吸平稳有序,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如若此刻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前来偷袭,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想必一定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大晴天儿的,忽然,不知道哪儿吹来一阵怪风。

  为什么说是怪风呢?这风好像是一群人跑过后而带起的风,只有一瞬间,而后便再也没什么风儿了。

  安静时——

  “来了又缩头缩尾?要当缩头乌龟吗?”夙绮一声轻笑,听起来又好像是嘲讽,不屑一顾。

  话音落下,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似乎,方才只是夙绮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树影摇曳,光秃秃的树也不像是会藏人的样子,且,如果真的有什么人的话,就刚才那句“缩头乌龟”,听在谁心里,也不会舒服。

  手中的书一合起,随意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看来,是要把乌龟王八蛋当到底了?让小姐长见识了。”说完,又是一声轻笑,这一次的嘲讽,讥讽意味更足了。

  “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勇!哼!不知死活!”

  “桀桀!大哥,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这女人长得不错,看得兄弟我心里一阵发痒,既然要死,不如先拿去快活快活。”

  “老十三你还真是个□□。。。不过。。。。嘿嘿。。真能把这女人睡了,也不罔咱们倾巢而出。”

  “老大,你吃面,可得给咱们兄弟留点儿汤啊。”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