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于心底的那个名字 第123章 就这样吧
作者:尹月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月儿,你刚才像个泼妇。”等一切平息后,他枕着我的腿,幽幽的说。

  “我本来就是个泼妇。”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靠在墙角。

  “这样比你不理不睬说些不冷不热的话要好。”

  “比你妈如何?”

  “嗯,差一点。”

  “你妈妈不管是好是坏,你都离不开她了。”

  “就像我离不开你一样……”他猛的坐了起来,“看我就想着如何让你消气了,把这事忘记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捏了一下我的脚,“肿得更厉害了,哎,你刚才跑那么快干嘛,你就不能……”

  下面的话他知道说了又会重返旧题,叹了口气,打开瓶子在脚踝处喷了几下,冰冰凉凉有我不喜欢的清香,我把头扭到了一边。

  “走吧,上床睡觉咯。”说着他一把抱起来了我。

  每次争吵到天崩地裂无法修复的地步,只要一个小动作或者一个转折词,一切都可以修复得天衣无缝,是不是真的天衣无缝不得而知,而此时依偎在他怀里已经忘记是为什么原因吵架的了,似乎吵了架也就更离不开他了,他若不选择,我亦连挣扎都显得多余……

  刚到床上,他顺势压在了我身上,鼻息就在耳畔,舌尖开始不断的拨弄我的耳垂,一只手顺着腿慢慢的摸索着往上爬。

  我想转个身,去发现四肢全被压得死死的。

  “月儿,我们要换张床了。”

  我用力的挣脱,喘着粗气,“为什么?”

  他越来越紧密的吻沿着脖颈往下走,“老响,感觉快要散架了……”

  手还在停停走走的往上攀爬,我感到这样的挑逗让我浑身滚烫,开始无法把持了。

  “散架了,你赔……”

  手终于抽了出来,却又被他抓住,用毯子缠绕直直的举过头顶压在了枕头下面。

  “腿总是伸不直……”

  他的腿当然伸不直了,这还是我父母结婚的床,本身就窄还有挡板,现在更是因为要抵住我,都快要把蚊帐都卸下来了。

  “要想睡得舒服,滚回家去……”

  这句话一出口,他的嘴和手更是不断的试探撩拨,我感到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发尖到脚趾头末都像是干柴就快被点燃了,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无法控制的在他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要滚总是我们一起滚……”

  他掀起裙子蒙住我的脸,我所有的一切一览无遗的袒露在他眼底,可是他却只是撩拨和挑逗,不管我如何的贴近他,他只是辗转反复不肯给予。

  “月儿,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听……”

  我的喘息越来越沉重,身体已经被他随心所欲的揉捏成一块面团,被他亲吻抚摸过的地点已经丝丝燃成了灰烬,欲望从来没有如此的强烈,窒息到要喷发。

  我要和你在一起,从很早很早之前,直到以后的以后。

  可是我却咬着牙说了句:“再光鲜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操她操到想吐的男人。”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动作变得更加野蛮霸道,“那你就慢慢等着那一天吧……”

  任何语言无法说清的,身体的反应总是能说明得很好,理智和情感从来就是互掐着看对方笑话,纠缠的身体,纠缠的往昔,纠缠着坠落更深的炼狱……

  第二天一早,他蹙着眉头看着我两只明显大小不一的脚,“对不起,昨天我不该……”

  我捏了一下油光发亮的“猪蹄”,有点痛,凹进去然后慢慢反弹,好玩,下地走两步,脚步有点不协调,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理会梁周承是什么眼光,径直下楼,把工作又铺满后院,没有喷那个不喜欢味道的药剂,自制了冰袋敷在上面,惦着脚淡定的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他在我面前晃了几圈,有话在喉却知道说出什么来都是错的,把家里收拾停顿,中午饭菜都做准备好了,才一声不吭的出门。

  我托着腮帮想了很久,接下来怎么办,继续憋着冷战吗?可是却发现心里一点抱怨的怒气都没有,反倒看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有点心疼,没救了,画画吧。

  下午的时候,他很早就回来了,我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两个人就赶着去酒吧交作业。

  一进门,黄毛啧啧的叫着:“怎么昨天女王,今天就落魄成女仆啦?”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白色的刺绣棉麻中袖,同质的米色短裤,黑色的人字拖,“什么女仆,这是森女,懂不懂啊。”

  “什么‘森女’。阴森恐怖的女人吗?”

  被他一说我楞了一下,转念一想不是同一个“森”吗?

  踮起脚学着他们的样,也去敲黄毛的脑袋,“没错就是‘阴森恐怖’的‘森’,还是……”

  “哎呀,盈盈你昨天摔跤了吗?嘴巴怎么破了,脖子上也有红印,不对吧,好像不是……”身旁的刀疤尖叫着凑了上来。

  出门的时候倒是做了下掩饰,特地披散了头发,可是一下车,热浪难挡,又和黄毛拌了几句嘴,无意识的把头发又绾起来了,结果,哎……

  身后的梁周承“噗嗤”的笑了出来,解释说;“她昨天是……”

  “被狗咬的!”我恶狠狠的说着,把手里的包砸了过去,他笑着把包接住了。

  “盈盈过来看一下。”在门口贴招贴画的杨辉探进脑袋叫了我一声。

  我“嗯”了一声踮着脚逃也似的向门外走去。

  听到身后刀疤说,“周总,教教小弟怎么床头吵架床尾合啊?”

  黄毛的声音:“你想和谁床头吵架床尾合?”

  “我不是先学习学习嘛。”

  “这个学你要跟我学……”

  的确我的画面颜色还是鲜艳了些,在质朴外墙上来看,的确是太出跳了,是能吸引眼球,但是,年龄大了,不搭的东西总看着让人心有余悸,索性又在旁边画了两张过度色的招贴画,才算舒了一口气。

  杨辉看了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点头头,又去催促着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大家干的热火朝天,我和梁周承站着有点唐突,也就偷偷的撤了。

  回家的路上梁周承说“我们先搬家,再去弄饭。”

  “搬家?搬什么家?”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本来已经打算好了,憋几天不说话,赌赌气,耍耍小性子,看他怎么办,可是我……和他在一起,再大的矛盾和气愤过了就过了,就像昨天傍晚的瓢泼大雨一样,下完了就下完了,今天还是闷热难耐的一天。

  “你不是说滚吗?那就滚咯。”他眼里含笑的说。

  “那你滚吧。”我赌气说。

  “不是说好了,是我们嘛。”

  “我不滚,在自己家住得好好的。”我面朝窗户缩成一团,受不了他频频含笑的眼神。

  “我后来想想那张床是你父母结婚时的……我们还没结婚,睡着让我心虚……我知道让你和我睡花圃小屋去,有点不好,你肯定会说认床……你不会认床的,你认人就可以了……月儿,你知道吗?我犯了个很蠢很蠢的错误,我口口声声说要和你结婚……但是,你知道吗?我竟然忘记准备婚房……你说怎么办,有我这么蠢的人吗……”他自顾自的说着。

  “还早呢。”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真拿你没办法,一点都没有时间概念人,都过了大半个月了,也就剩下一个星期了……”

  “我又没考虑好……”

  他不理会我的脸色和态度继续和颜悦色说:“姑奶奶,你还没考虑好啊,你想急死我啊。”

  我瞥了他一眼低声说:“昨天还吵架来着。”

  “那不叫吵架,最多是你教训我,斥责我,我已经虚心领受了,道歉了,认错了,绝对决对的没有下次了。对了,我们要不先把婚纱照拍了……”

  他已经自动把昨天的事情过滤掉了,我没好气的又缩成一团不在理他。

  “拍婚纱照啊,一定要在我们家花圃拍,还有湖堤,还有小岛,小岛是不能让生人上去的,我们就取个景,这个是一定要拍到我们照片里的,你看好不好啊?但是现在拍婚纱照是不是太热了啊?会不会把你晒成和我一样黑啊?要不,还是等天凉一点,叫上我爸妈,我们拍全家福。”

  他看我没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对了,还要有酒筵,酒筵倒是简单,还要有迎亲结亲的程序……这个程序可不能少,一定要复杂的,所有的一定要走一遍,对了还要有闹洞房……可是,洞房都没有怎么闹啊?”

  “不管这些了,反正约期一到,不管多大的事情,我们一早最重要的事情就把结婚证给领了,一定要拿到no.1的牌子。一个月就一个月,这可不能让眼镜和文静抓到把柄,在这件事情上你可别再我耍小性子啊?”他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应,继续说下去:“可是那个婚房……要不我们去酒店定个蜜月套房间或者就挑最贵的总统套房?好像也不好哦,咱们望港还没哪家结婚在酒店闹洞房的,肯定会被那些老人家骂死的,太没规矩了,怎么办呢,我的婚房……”

  “花圃的小屋挺好的。”我低声说道。

  他沉默了几秒,伸出手,拼命的揉我的头发。

  “其实我只要简单的生活,只要我和你,就像我喜欢吃番茄炒蛋的面条一样……”

  傍晚时分,我们搬家进了花圃的小屋子,梁周承站在房顶上用水管子不断冲刷降温,狗狗们高兴得链条都要挣脱断了,在水帘中穿来穿去,弄得浑身湿漉漉的故意站在我面前,浑身一抖,把水全部都洒到我身上,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两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要讨奖赏。

  梁周承站在房顶上看得哈哈大笑。

  我插着腰望着他:“你教的狗都是这个德行的。”

  “我只教它们要对你好,不晓得它们还一通百通了……”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整个湖面时候,我和他一人抱半个西瓜坐在房顶上看日落。

  落日之美在于它如此的热烈,如此的依恋,不忍离去,把所有的色彩浓墨重彩的都留给了大地,像是华丽的嫁衣,像是澎湃的情绪。

  “哪天,我带你去看日出吧。”他低头看着我,眼底都是火热的余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