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嫡女之开挂成妃 第二十一章 清卓,难得俏丫鬟
作者:苏渐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车上,些许是待太久的原因,云卿有些中暑,脑袋可劲儿地疼。采蘩倒了一些玫瑰露混了让云卿喝下了。

  头很重,云卿就这么靠着温清冠便睡着了。

  看着云卿面色潮红,又流着汗,皮肤湿冷。

  温清冠伸手探了探云卿的额头,又试了一下自己的温度。眉头金锁,目光清冷,隐含了一丝自责。

  “少爷,小姐应该是中暑了。”采蘩也发现了自家主子的异样,开始焦灼。拿着帕子给云卿试着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云卿只觉乏得很,浑身无力。

  温清冠没说什么,吩咐着车夫加紧回城。

  “卿儿?卿儿?”见云卿没有应,便吩咐采蘩到:“把右间暗格里的白瓷瓶拿出来。”

  采蘩收了帕子,赶紧去拿。

  温清冠接过来,倒出一粒药丸,喂到云卿嘴里。“卿儿,咽下去就不难受了。采蘩,倒了荷叶茶来。”

  混着荷叶茶水,云卿才咽下了药丸。“你呀,刚刚难受也不知道说,还喝了好些酒。真真是个笨的。”

  眼神和软,宛如一汪山溪。采蘩也看得呆了,她从没发现,温四对云卿竟然这样子怜惜,也不枉自家主子的推心置腹了。

  而自己更不应该有了私心,不说主子平日不把自己当奴婢般使唤,就是许淑人也没有摆谱,只因自己是这个小姐的伴儿。

  采蘩心里想着,也仿佛把云卿当作了自己的妹妹般。

  “少爷,奴婢听了一个土方子,用酒在手心儿擦拭可以生凉。”采蘩拭着汗道。

  温清冠想了想,颔首。

  约摸过了三刻钟,才到了温府。

  温清冠抱着云卿回了屋子,吩咐人去告诉了温述之等人,又使了小厮去叫温清墨过来。

  暑气还未全消散,温府廊子上散着零零碎碎的影子。

  “卿儿无碍,只是中暑。现下喝一剂栝蒌桂枝汤发了汗便好。爷爷,父亲放宽心就是。”温清墨给云卿搭了脉,脉反沉迟。

  只是底子上的亏空还没有补回来才昏睡了。

  采蘩只跪在红木床前,安静地给云卿拭了汗。

  “爷爷,我不应该带了卿儿出去。我现在就面壁去。”温清冠低首,语气自责。

  温清墨带了小厮去熬药,在偏厅坐着的温述之和温明庭具皱了眉。

  “爷爷,父亲,这会儿暑气消了不少,还是先去用膳。等卿儿醒了孙儿让人去知晓。”温清苑一脸平静,看着温清冠,摇了摇头。“清冠,还不去面壁去。”

  “父亲,还先用膳吧,卿儿无碍便幸了。”温明庭看温述之一派担忧的样子,也劝解到。

  温述之颔首,起身,看了温清冠一眼。

  喝完药至夜深时,云卿才醒了,喝了一小碗碧粳粥,便又歇下了。

  看着云卿好些,温清苑和温二才放了心回屋去了。

  翌日,温述之在书房又谈了话。

  “前儿听说纪老也到了广陵?”温述之问到。

  “是的,父亲。儿子本来打算安排他住进府里的,老师拒绝了。”说起自结草庐的老师,温明庭的眼神流露出敬仰。

  “倒是他的性子。”温述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除了卓儿以外,过了年也该几个孩子参加会试了。入不入仕是他们的选择,可门面上还得让人看着。”温明庭想着如今的朝局和官场之道。

  “卓儿还好,彦儿就随他父亲去军营里。”温明庭顿了顿,随之补了一句,便走了。

  温明庭作揖相送,思索了一会儿。吩咐着准备行当,安排跟随。

  云卿此时已喝了药,想起喝的百花玉髓,丈人说后劲大,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采蘩劝不住要撑着身子临字帖的云卿,只在一旁帮着磨墨。临到“亦足以畅叙幽情”的句子。

  温述之在门口看着云卿,形容娇弱,眼神却清澈明净,透着坚毅。“倘要练字,也不急这会儿。也不知爱惜自己。”

  抬头,看到温述之站在门口。云卿心里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连忙放下笔,迈着步子跑向温述之的方向,“外公。”

  温述之伸手抱着云卿,云卿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看着云卿的欢喜,温述之的语气也温和起来了,“外公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给累散架,现在好受些了没有?”

  “好多了外公,是卿儿没有照顾好自己,让外公和舅舅跟着担心了。”想起采蘩说的,一家人担心着自己,四哥还受了罚,心里就难受得紧。

  “傻丫头。来,让外公看看我的卿儿的字可有长进了。”温述之放下云卿,牵着她到了书案便。

  云卿笑得灿烂。

  “比先前竟好些了。”温述之翻看着字帖旁的大字,由衷得说。

  厚实的大手摸着云卿的头,“今日回家得让申嬷嬷给你仔细调养,身体不好前不许再出门了。”

  “好吧,我听外公的。那四哥是不是可以不用面壁了?”云卿可怜兮兮地看着温述之。

  “爷爷,四哥也是无心的。就让他跟着回京吧,也便宜些。”温清卓拿了一个小木匣子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只是少了凌厉。

  “你父亲准备妥当了?”温述之不答,翻着书案上的书籍,都是云卿这两天在看的,细细密密地还写了另外一种字体,倒像是注释。

  “是,具已妥当。”温清卓把匣子递给云卿,“这里面是我配的几味药丸,名称用法都写上面了。你讨厌喝药,可以用这个混着茶水喝。”

  想起她喝药时皱巴巴的表情,温清卓不觉好笑。

  “卿儿谢谢五哥啦。”说着,云卿向温清卓眨了眨眼。心想,终于找到了代替药汁的东西了。

  想想那碗黑漆漆又哭又难闻的药,云卿不禁打了个颤。

  温述之向来不拘束温清卓,所以只在临行前嘱咐了他几句,年后便待在京中云云,温清卓自是听了。

  被批的温清冠神情颓废地跟着队伍。走了官道,中途怕云卿吃不消,歇了几次。

  申时,马车停在了淮国公府邸前,便有小厮牵了去。许氏和温二温三早已在大门前立着了。

  众人换了衣服,又用了膳。许氏又把打点荷花宴的事和温述之回了,至晚方停。

  习了字,又看了会儿书,难以未眠,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索性爬起来坐着,心里乱糟糟的,越想越焦灼不安。

  套着鞋子,胡乱披了外套,随意把头发束在脑后。拿起窗下的烛台,缓缓去偏厅的书房。支起了纱窗,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外面。

  夜很静,漆黑一片,天上的月被云彩遮得朦胧。

  没有灯火辉煌,没有月朗星稀,冷意倒是有了。云卿着实打了一个喷嚏,撇撇嘴。

  “谁在外面?”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云卿挑了眉,心下警惕起来。

  门开了。

  一个身影弓着,蹑手蹑脚地推门而进。云卿手里抓着砚台。

  “小姐,是奴婢,采蘩。”见了来人,云卿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宵小呢。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没睡?”云卿把纸轻轻铺张开来,指尖传来凉意。

  采蘩脚步轻盈地走到云卿身边,附在耳边说了话。

  云卿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可看得真切了?”

  采蘩郑重点头。

  “这事我们警惕起来就好,不定是外公安排的。也别告诉其他人了。”免得又跟着担心。

  “对了,小姐你怎么又起来了?还开着窗户?”云卿汗颜,不得不说这个丫鬟的反射弧,还真有点长。

  采蘩又兴奋地开启碎碎念模式,转身去侧室,不多时拿了披风出来。

  看云卿又写起了字,无奈摇摇头。“好歹把这个披上罢,不然明儿又着了凉,药也不肯喝的。”

  又不是赶着下馆的士子书生。反正采蘩是猜不着自家这个小主子的想法,不像其他的闺阁小姐般,学习女红什么的。

  只每日地习字看书,偶尔也不知哪里看的点心方子,让厨房试着做,不过味道很好。

  看着采蘩的贴心,粗中有细的,云卿散乱的心绪不觉定了下来。“好姐姐,去睡罢,我写一会儿就是了。”

  “奴婢有小姐这样的妹妹呀,指不定一天要操多少心呢。奴婢还是给你研磨吧。”采蘩的嘴角浮起了笑。

  现在也没少操心,碰到这样一个不按常理的妹妹,嗓子眼都随时提着呢。

  这是说自己很难伺候的意思吗?云卿嘴角抽了抽,见她笑着磨墨,不作多说,也漾起了笑。定了定心,蘸起墨汁练字。

  看着自己慢慢有点样子的行书,云卿心里觉得欢喜。

  侧头看着一旁研磨的采蘩已经枕着臂弯伏在了书案上,云卿自言自语地道:“你也一样是个让人操心的主儿。”

  这会儿的语气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岁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外间隐着的人也开始怀疑了。

  “采蘩?采蘩?”云卿摇着她的手,见她迷糊着眼,“你去旁边小塌上就着睡去。”

  采蘩迷糊地点点头。由着云卿扶着,歪在就近的芙蓉塌上,沉沉睡去。

  云卿拾了她头上的首饰,去侧室拿了一床毯子给她盖上。熄了灯,打着哈欠方歇下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