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记住,既然跟着我,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一,不要给我添乱;二,我不包吃住;三,叫我老板……哎哎哎,凤儿你去哪?你听我说话啊!”
于谦正在告诫着,旁边刚加入的萧晓晓正勤奋地做着笔记,而凤儿却一个飞奔,在于谦的喝止声中却头也不回地跑到了那城墙下那围拢的一圈人中去了。
萧晓晓记录完笔记,将铅笔的有橡皮擦的那一端咬在嘴里,并把手里的笔记本高高地举起来,嘟嘟囔囔地说。
“老大,你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一,不给你舔O;二,你不吃包子……”
“哎哎哎,什么和什么嘛!你想到哪里去了喂!我说我不包吃住,哪里有说我不吃包子,你是故意听错吧喂!还有你这套文具又是从哪里弄出来的?对了,你刚才好像没有叫我‘老板’而叫我做‘老大’了吧?我看起来哪里像是恶势力的老大了?”
“是的,老大。”
萧晓晓手往后一指,道。
“老大,这是你在当剑的时候,那店铺老板送的。他说这是作为一名敬业的电商应该做的送给客人的必须的小礼品什么的。我看你正在瞧着那一堆银子眼睛发光,就帮你接了过来。这东西不错吧?”
“叫我老板!”
真TM想不到,随便找的一家当铺,店里都有这东西卖。那笔尖上还刻着“中华”两个字呢!难道这世界真的崩坏了吗?
而最让于谦伤心欲绝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在那两件东西的本身上面。
“你看看你,你也不选个好的。这小礼品算什么嘛!铅笔被用掉了一半,还有这分明就是别人用掉一半的草稿纸嘛,上面还写着数学公式哎。这到底是什么电商喂!我看他那逃宝店迟早要关门大吉的。”
于谦吐槽的这会儿,凤儿去而又返,一回来,就立即兴奋地大声道。
“老大,你上头条了哎!”
“叫我老板!”
于谦不耐烦地强调道,转瞬之后,方醒过来,不可置信地道。
“什么?你说我上头条了?什么头条啊!是网难头条么?我可不想被那些小编拿去车珠子。他们什么都可以去车珠子。今天是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块木头以为是废料想带回家当柴烧到家切开一看哇原来是快檀木来车个珠子吧!明天就是一棵几十年的海黄车成珠子之后翻了十几倍,后天又是在村民的手里买了一块准备烧火用的木头回家一看居然是极品崖柏车珠子吧!后来河边有山上也有走路能踩到逛街能看到摔个跟头也是因为车珠子的料子绊的,脑残小编他爸爸的切菜板车珠子他爷爷的拐杖车珠子他的紫檀笔筒车珠子他的海黄车珠子他的牙签也给我车珠子。妈的脑残小编。这样的头条我才不上呢!”
“额,不是这样的啦……”凤儿一脸尴尬之色地解释道,“是把你的头像画在那,还配有介绍呢!”
“哦?什么介绍,说来听听。是不是夸我玉树临风胜过潘安实在是这滨州城里千万未婚少女的人生导师之类的呀!”于谦来了兴致。
“是这样的……”凤儿摇头晃脑,就像是一个书生一样娓娓道来。
“现通缉人犯一名,性别男,年应不及弱冠,姓不知名不详,样貌如上图。知情者及时向官府宣告,可获50两银子重赏。滨州巡捕衙门留。”
“哦,原来是在通缉一个叫做不知不详的的家伙。”于谦枕着下巴,打量道,“可惜啊,我们没有遇到这人,不然又可以多50两了。”
萧晓晓一听这话,咳嗽了一声,提醒道。。
“老大,但她说那画像上是你哎。”
“叫我老板!”
“……哎哎哎。”
拉着凤儿和萧晓晓,好不容易挤过了的人堆,终于到了最里层,抬头一看,果然见是和自己的脸七分像的一张土黄色的通缉令,贴在黝青的城墙上,榜下面还一左一右地各站了一个持长枪的士兵。
见围拢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于谦右手边的那个士兵不耐烦地嚷嚷道。
“有见过此人的速速来衙门报告了!太爷重重有赏。”
而于谦看了两三遍自己那通缉令,脸立即就阴了下来,心想。
肯定和昨晚那个突然闯进来的蛮野女人有关。
自己没有想到她竟然有那么大能量,竟能指挥得动这诺大个滨州官府,一夜之后就贴出了通缉令。
“这一下子,出城可难办了。”
于谦在心里着急。
此时,另一个士兵看到了于谦,再盯了两眼,就持枪逼近了来。
站在于谦身前,这个士兵狐疑地端详着,欲言又止,然后开口。
于谦顿时感觉身份要暴露,不过,接下来士兵要说的话,一下子大笑了他的疑虑。
“你就是通缉令上的那家伙吧?”
于谦大窘。
想到通缉令里写着自己的确是“姓不知名不详”的。
或许是
真TM,看来官府里的人文化也不咋的,敢情这通缉令还有歧义了呢!
于谦耸了耸肩头,故作委屈地道。
“这位大人,您可要明鉴啊!我姓于名谦,但和那不知不详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话是这样的没错……”这个士兵回头看了那通缉令一眼,见的确是“不知不详”,怀疑顿消。
这边说着,那边另一个士兵用枪尖挑起一个人来。
那人不断挣扎着大喊。
“等等等等,你们搞错了吧!我是叫做布知布详,但和通缉令上的那个家伙根本一点都不像啊!”
于谦发现,的确如这人说的,自己和他根本不像嘛!他一脸麻子,长得又矮,简直处处是自己的反义词。
“呸,”但那名挑起他的士兵吐了一口唾沫在这人脸上,“像你这么狡猾的人,一定是易容了。小二,快过来,我们送他去‘领赏’了!”
逼问于谦的这个士兵听到同伴的召唤后,白了于谦一眼,就兴匆匆地跑了过去。
“哈哈哈哈,抓了这家伙,五十两就到手了。”
周围的路人们纷纷感叹这两人的好运气,同时也有几声不合时宜的叹息。
“唉,真是太蠢了。”
于谦松了一口气。
眼角的余光看向那通缉令,忽然想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年轻人,还是得多学学文化才行呢。”
凤儿和萧晓晓在一边看着,眼光都直了。
“这还真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