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黄昏,泰国傍晚的太阳光是惨红惨红的,就仿佛,一副水墨画上的颜色渗下来一样。
热闹的街上人们都在懒散的走着,街边的一栋摩天大厦的三楼,一扇双开的玻璃门里涌出了三三两两的壮汉,光头的,寸头的,还有穿短袖纹身从胳臂处露着的。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泰国古代吧,纹身就成了时尚,不论好坏人都会纹身。这一点就不像日本只有黑色会才会纹身。
这里是干啥的办公室……
一个走在最前面的,穿着花布衫,留着长头发,浓眉大眼的家伙看到了一个纸壳箱。
这是什么,是谁放这的他疑惑的自言自语。
打开看看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这里面不会是炸弹吧?哈哈,有人打趣地说。
敢她娘的,谁人敢惹我们,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啊。
花布衫把纸箱捧起来走回办公室。
百十多坪的一个办公室,有三面大的玻璃窗对着大街,一个饮水机,一个超长的皮沙发,在一个红木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满脸横肉,左眼下方还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
那是什么他问花布衫。
花布衫明显对他有些畏惧。
不知道啊,但放在门前的。他对横肉男说。
横肉男是干啥的手下,名字叫乍仑。
桌子边上乍仑已经站了起来,大家围做一圈,都愣愣的站在那里,戴若木鸡。
纸箱里是一个朔料袋装着的,干啥的人头,满是血的人头更显的吓人。
有几个壮汉跑出去,在门前察看着。还有几个跑到外面街道上去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或情况。
乍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摆摆手让人把箱子搬走。
乍仑是一个忠心的副手,对干啥惟命是从……
他拿起电话。
我是乍仑,我们老大被人杀了,呜呜。
满脸的横肉,配上左眼下的刀疤,和娘娘腔的哭声,乍仑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在声泪俱下的述说着。
嗯有您的支持就好了,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是谁干的,对对,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是不应该死的……
巴松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喝着咖啡,公事都有颂西管着他很放心。
颂西和他商量好了,干啥的死可以找个手下顶罪。
没有人支持的话干啥的帮派是不敢来寻仇的,毕竟他们的老大刚死,但巴松还是决定出去度个假,散散心,开始是带着颂西一起去的,可是现在公司还需要人管理,没有颂西不行。
乍仑拿起电话:喂,我是乍仑,已经查清了是巴松干的。
哦,好的……
乍仑放下电话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夏威夷海边巴松正和几个泳装小妞嬉闹。
老大您的电话。
巴松的手下把电话递给巴松。
我玩的很开心。电话里巴松对颂西说。
您可能需要立刻回来一下,颂西在电话里对巴松说。
这边警察并不买帐,随便交个人他们不认可,背后可能有什么人在搞鬼。
好吧,我就回去看看警察能搞什么花样,巴松并不怕警察。他只怕干啥手下会报复,既然警察找他,那就说明没有什么事了,巴松想着,竟哈哈大笑了几声,是自己高看了干啥的手下。
傍晚,飞机抵达泰国。
走出飞机,巴松心情特别的好。他大大咧咧的走下飞机,刚出机场,几个泰国警察向他走了过来,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警察按到了吉普车里,吉普车奔着警局的方向急驰而去。
巴松家里。
颂西和一个男人正在喝着酒。
这个男人正是威猜。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男人说到。
他可能会被判坐几年牢。女人说。
哦,男人哼了声。
可是如果证据够的话可能会判更久。
女人说。
多久?男人说。
终生。
哈哈哈,你真有办法,男人说着站起身走向女人。
两个人相拥着倒向床上。巴松的床……
法庭上巴松满脸的颓废,往日的凶悍以减少了好些。
法官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金边的,还有一头的银发,当然这头银发是假的。
法庭里坐着的都是巴松的手下,第一排左起第二位坐着颂西。
颂西穿了一身紧身的黑连衣裙,腰很细,把屁股显的十分的肥大,圆圆的,仿佛上去抓一把都能捏出水来。
还有一部分是干啥的手下,乍仑就坐在其中。
一番简单的辩论,法官判巴松终生监禁。
什么?你们搞错了,巴松嘶哑着喉咙大喊大叫着。
法官一锤定音,就急急走入后面去了。几个健壮肥胖的庭警将巴松强拖着,也奔后面走了。
巴松的手下并没有吵闹,这让乍仑很奇怪。
庭警拖着巴松的时候,颂西大声喊着,
老公你不要怕,你会没事的,我会想办法的……
法庭门前,乍仑拿起电话,喂:我是乍仑……他把法庭上的判决说给了电话那头的人。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一年过去了。
乍仑坐上了干啥的位置。
颂西也提拔了一个副手。威猜更是把颂西这当了自己家。
乍仑的办公室里乌烟瘴气,一帮人正有说有笑。门外进来三个大汉,领头的是一个瘦高个,穿着不合体的大布衫。
沙瓦蒂卡,那位是乍仑老弟啊!瘦高个双手合十问道。
大家知趣的躲了躲。
有事吗乍仑的一个手下问到。
哦,我是老头子派来的。
乍仑听说老头子三个字,连忙站起身。
哈哈哈,看坐,看坐。乍仑说道。
不坐了,瘦高个细声细气的说。
然后走到乍仑面前,递过了一个信封。
这是老头子给的,请您收下。
另外……
瘦高个附着乍仑的耳朵,声音却可以让边上的人能听到。
干啥的事需要有个了断,不能让犯错的人不受到应当的惩罚,瘦高个说完,转身带着他的人走了。
临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起什么,转回头,但身体却还是对着门。
说道:我门是来帮忙的,嗯,老头子吩咐了,其他人怎么办你说了算,但那个干啥的女人要留给我带走。她太可恶了不能让她便宜的死去。
乍仑并没有说话只是木讷的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后,那两扇玻璃门在来回的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