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灯王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借酒消愁
作者:漂流春川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转眼到了阿依沙与法迪结婚的日子,阿依沙是赛义德酋长最喜欢的女儿,所以两人的婚礼办得尤为隆重,足足欢庆了三天。

  这三天里,唯希呆在公主身边度日如年,看着他们欢声笑语,看着他们步入洞房,苦涩的泪水就像一条盛满无尽悲伤的小河,流淌进心里,汇集成海,无边无际,痛彻心扉。

  夜幕降临,欢乐的Party还在月夜下持续着,来宾们尽情的高歌热舞,享受着这难得开怀的时刻,久久不愿散去。

  新郎与新娘疲累了几天,此刻总算消停了一会儿,送入洞房。随着新房里的灯光熄灭,唯希伤痕累累的心犹如掉入深井,黑暗中“砰——”的一声,彻底粉碎,让她茫然无措,痛不欲生,只有泪水沉默无言的流淌着。

  “嘿!你站在这里干嘛?”一个深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接着余光一暗,一个宽阔的身影碰触到身旁的树枝,发出轻微的颤动。

  唯希一个惊愣,泪眼婆娑地回过头,原来是古太白,此刻他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哦,没什么!只是见阿依沙长大了,为她高兴。”唯希言不由衷地轻声应了一句,迅速低下头,偷偷抹了抹眼角上的泪水。

  “你这不是高兴的泪水,更像是伤心的泪水。”古太白冲她微微一笑,似乎察觉到她的心事。

  “有点吧!”唯希没有否认,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掩藏不住的悲凉,道:“看到他们的婚礼如此隆重,我想到了我的丈夫,他甚至没有给我一个婚礼。”

  “相信他是爱你的,这比一场婚礼重要。”

  “嗯,只是我心里有点不甘心而已。”唯希委屈地苦笑着,又一阵泪雾盈满眼眶,酸涩的鼻子,让呼气的声音变得沉重,颤抖起来。

  “其实我也有很多不甘心的事,但命运如此,没有办法。”古太白很能体会这种失败的滋味,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样千思万绪,身不由己。

  “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不一样?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幸福的,而有些人却不幸的活着直到死去?”

  “这就是人生,如果世上的人都幸福了,也就没人会相信神了。”古太白散漫一笑,保持一贯的狂放不羁。

  “你……你身为穆教徒,说这话就不怕下火狱吗?”唯希听他所言,震惊地张大眼睛,很难想像。

  “我不喜欢虚伪,只是照实说罢了!”古太白一脸不以为意,相当坦然。“虽一直不幸,但我依旧感谢信仰的存在,没有信仰慰藉心灵,人活着岂不是太痛苦了。”

  “嗯,在不幸时,寄托是激发勇气走出阴霾唯一的希望。”唯希深思着,惆怅地叹了口气,无尽酸楚。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古太白见她愁眉难舒,冲她劝慰一笑,提议说:“要不我带你去找点开心的事情做做。”

  “什么开心的事情?”唯希蹙起眉宇,不明所以。

  “比如去喝酒。”古太白一脸洒脱,大大方方的说,毫不掩饰。

  “喝酒,你疯了,这里哪来的酒?”唯希听后大惊失色,压低嗓音轻声问,深怕被人听到。

  “这里当然没有,不过有一个人那里肯定有。”古太白笑着,卖了一个关子。

  “谁?”

  “赛义德酋长那里。”

  “什……什么?”唯希张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平时最为严厉禁酒的人,自己倒偷偷喝酒。

  “我没事就跑到他办公室里弄两瓶。”

  “那他不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去调查吗?再说去他那里偷酒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古太白厚颜无耻地嘻嘻笑着,满脸得意。

  “那就去试试吧!”唯希内心虽不耻,但抵挡不住美酒的诱惑,就跟着他偷偷潜进酋长办公室,偷了两瓶上好的“白兰地”。

  月入云丛,树影婆娑,喧闹的来宾逐渐散去,营内寂静如野,只有一隅觥筹交错,飘散着“白兰地”迷醉的甜香。

  “这酒太好了,让人忘记烦恼,真是太痛快了。”唯希举杯痛欣,无比豪爽。

  “别喝太多,被人发现可不是开玩笑的。”古太白嘴里虽享受着美酒,但也知道分寸,提醒她别乐极生悲。

  “没事,现在大家都沉浸在阿依沙公主新婚的喜悦中,谁还会在意我呀!”唯希不以为然,摇着脑袋,又是一杯愁酒下肚。

  “选择扎菲尔少校作为自己的丈夫,但愿阿依沙公主将来不要后悔。”古太白放下酒杯,从地上站起身子,对月思忖着。

  “我看是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唯希以为他是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口出怨言,醉意颇浓地劝慰他道:“我都释怀了,你有什么可想不开的。”

  “不是我想不开,而是起了些同情心而已。”古太白微微转回头,一脸可惜神色。

  “你不相信扎菲尔少校能带给她幸福。”唯希猜出他心中所想,无可辩驳地叹了口气。

  “扎菲尔少校野心太大,可惜能力不足,迟早会登高跌重。”

  “但愿他将来不会辜负阿依沙公主。”唯希强颜笑一声,言不由衷的希望让自己都觉得虚伪可耻。

  “但愿你不会失望。”古太白转过身子,没当回事地应了一句,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听过后,没多说什么,丢下她和剩下的美酒就匆忙离去了。

  唯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重重夜幕下,无尽悲凉地苦笑一声,提起酒瓶,醉生梦死地朝嘴里一阵猛灌,酒入愁肠,化作两行心酸泪。

  孤单、寂寞、无助,在晴朗的月空下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让她歇斯底里,将心头说不出的苦闷随眼前美酒一同咽下。

  月色迷朦,万籁俱寂,两瓶美酒阑珊下肚后,她已是酩酊大醉,倒在角落不醒人世地昏睡过去。

  因有酒精的麻醉,这一晚她睡得尤为深沉,直到后半夜,一串瓶子滚过的清脆声响打破月夜下的宁静,剌入她的耳膜,让她为之猛一心惊,身子不自觉地抽搐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死尸般的状态,没有一丝警觉。

  “法迪,你回来了。”唯希做着美梦,好似回到了从前,法迪就在她身边,仍旧是那样温柔无限,翩然如仙,让她陶醉其中,魂不归体。

  他抱住她,贴近她的脸庞,轻吻她的唇,直至掀开了她的衣服,解开了她热裤上的拉链后,掰开了她性感的美腿,热火的欲望灌注进她的身体,让她欲火焚身,只想放纵。

  “我爱你,法迪!”她抱住他,口吐激情而灼热的芬芳,直至一双冰冷且陌生的手触碰到她春泉涌动的下体,她陡感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一个魁梧如山的身躯正压在她的身上,包裹她的罩袍拨云见日似的露出春意无限旖旎的风光,五指山压着她胸前雪腻的云峰,一条硬物正摩擦着她的内侧,差一点就伸入到她春水横流的泉眼。

  “王巴蛋,干什么呀?”唯希怒喝一声,惊得酒也醒了,本能举起双拳,朝那无耻之徒的眼窝击去。

  那人吃了她两拳,眼前一黑,眼珠子涨疼得像是要爆开一般,不及反应,肚子一紧,一股力量从肚脐贯穿过五内六腑,震得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飞了出去。

  “敢打姐的主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唯希提起裤子,想起刚才的梦境,气得又羞又愤,将一腔怒火化作拳脚风暴,朝他身上昏天地暗地一阵猛打。

  由于打斗的动静太大,不久招来了营内正在执勤的士兵,见唯希嘴里骂骂咧咧,怒不可遏地爆揍着一个想落荒而逃可逃不掉的男人,而那被打的男人衣衫不整,惶惶如丧家之犬,狼狈得裤子还没提上,一条半软不硬的肉触目惊心地晃荡在胯下,虽不明情况,但也猜出了个大概。

  “住手,别打了。”士兵将他俩拉扯开,厉声询问道:“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刚才非礼我。”唯希气得暴跳如雷,只想把眼前这个欺负她的狂徒打死。

  “三更半夜,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士兵只觉蹊跷,料定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我在这里乘凉。”唯希不知该如何回答,心虚得目光一阵闪烁,给了一个敷衍的答道。

  “乘凉?这个时节的晚上不算热。”士兵看出她心虚,脚下刚一挪动,好似碰触到什么,接着一个酒瓶在他足下滚过。“这是什么?”

  士兵蹲下身子,好奇地拾起瓶子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兰地”,回头再望向唯希,才察觉到她身上的酒气。

  “看来你们俩这下都有麻烦了。”士兵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一脸不容她抵赖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的。”唯希挺直胸脯,只觉自己是受害者,不愿接受因破戒而即将面临的惩罚。

  “这话你去对赛义德酋长说,相信他很愿意听。”士兵没有跟她罗嗦,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举起枪,对准她与那个想强奸她的狂徒,押解着他们朝警务室方向走去。

  在看守所里呆了几个小时后,窗外已是大亮,随着太阳在天空中走高,看守所里逐渐嘈杂起来。

  新婚燕尔的阿依沙一大早听说唯希昨晚出事被关进了看守所,心下一着急,不顾丈夫阻拦,毅然决然地冲出新房,一意孤行地前来探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