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个我知道,但怎么也是一对夫妻。”

  “结婚后,我没有同他上过床;我是永远不会同他上床的。”

  “但是,你的母亲是绝不容许你这么做的。”

  “我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再也不会顾忌她怎么想怎么做了。”

  “那个男的也许会强迫你的。”

  “他不能违背我的意志;这个法律有规定,即使在婚内,也不能违背一方的意志;硬要违背,那就是***他要是这样,我就告他**罪。”

  “你是读法律的,对法律你清楚。要是有这样的规定,那就最好不过了。你知道,在社会上不知有多少这样由父母包办而没有爱的婚姻而受尽折磨。”

  “何止没有爱,还有恨!”

  “你告诉你的母亲了吗?”

  “我知道这是她最想要的结果,但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那打算什么时候上医院。”

  “越快越好,今天最好,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怀孕了。”

  “那我陪你去。”

  “这样可能对你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陪你去看病吗?”

  这样,温腾飞就陪卢腊梅到了郊外一家不起眼的妇科医院。他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就承认自己是孩子的父亲,在医院的手术书上签了名。就这样,卢腊梅就做了人流手术。

  回来后,他就悄悄每天给卢腊梅买好吃的,以增加营养。可不知怎么回事,还是给一个同学看出了卢腊梅是打了胎的。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洪秀英那去了。

  洪秀英马上到学校来找到卢腊梅,质问她是不是这回事。卢腊梅一口否认,说根本没这么回事;还骂起了她的母亲说,你是不是想那孽种想疯了?可洪秀英还是不死心,就一个人癫癫疯疯地这家医院去查那家医院地找。查找了几天后,跑不动了,就回过头来*卢腊梅,要她承认,说如果你不说,给我查出来,我就剥了你的皮,撕烂你的什么什么。

  “你去查,怎么不去查了,”卢腊梅没好气地说。

  话说回来,即使洪秀英有办法把冠州市内的所有医院都查遍了,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给卢腊梅做手术的那家医院不但小还不是在市内,谁也不会想到她会跑到郊外去;而即使找到这家医院也是没结果的。原来,卢腊梅学聪明了,在手术时没用真名。她也叫温腾飞不用真名。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在保护温腾飞。别看她平时那么单纯,可她在关键时刻却做出了令人想不到的事来。

  洪秀英折磨卢腊梅,而不敢给吴家人知道,还有不敢说出口的心病。她很怀疑卢腊梅还是同温腾飞有来往,说不定那打掉的孩子是他的而不是吴那通的。此前,她在私下里就不知羞地问过吴那通,结婚后,有没有同卢腊梅上过床。吴那通说,你那女儿不给近身。她也就推测,只有过那么一次,女儿不可能怀孕。她通过观察,还是很怀疑女儿打胎这事是真的,但是,她又拿不到女儿同温腾飞有来往的什么证据,对女儿也就不好硬说什么。而不管孩子是吴家的,还是温家的,她都不敢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吴家知道,后果她是想象得到的;所以只好把满肚怒气压在肚子里,回到家还是怒气未消。

  回去之前,她就把卢腊梅叫到白天鹅宾馆——她一到冠州,是必住白天鹅的。她就假装和气地对卢腊梅说,男方的家人都想早一点抱孙子,你能不能努力一下呀;一个女孩子,到头来还不是回家去抱孩子当母亲实在。她这是想劝卢腊梅放弃学业,回家去。

  “那你给他们生呀;你还年轻,还可以生得出来。”卢腊梅对她再没好气了。在她的心目中,她已把洪秀英做为禽兽而不是作为母亲对待了。

  洪秀英给她的这句话气得发抖了,两眼冒火。她想打她,但她又不敢下手;虽然,她可以不顾女儿的死活,但她要顾失去女儿后的后果;女儿死掉,她可以不伤心,但她的富豪梦也就泡汤了;这样一来,她费尽心机所策划的一切就变成了一场噩梦。

  她在离开冠州时,对卢腊梅警告说,我如果发现你再同那个穷小子还有来往,我就剥了你的皮,还把他告到学校去。

  卢腊梅冷得理她,对她这个话只装作没听见。

  几天后,洪秀英回到家,一见到市长,就发火了,说,我出去那么多天,到哪去,你怎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是不是有人了?

  “在法律上我是不用管你的。”

  “你别想!你不管我,我要管你,你以为你是谁!”

  “你想管就管吧。”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到了哪?”

  “你不讲,我不会问;最好别给我惹麻烦。”

  “我是为你的那个臭女巴,去冠州了。”

  “又怎么啦?”

  “她去打胎了。”

  “怎么有孩子了。”

  “我怀疑她是同那个穷小子的。”

  “她不是给吴那通诱上床了吗?”

  “就那么一次,怎么说都不会有的。”

  “很难说。”

  “我同你不是睡了几年还没有吗?”

  “那是你的问题。”

  “扯蛋,你就没问题。”

  “腊梅,怎么样了?”

  “她背着我们去打了。这样也好,反正也不能确定就是吴家的种。”

  “就是吴家的也要打掉。”

  “你是不是疯了,没有吴家的种,你用什么拴住人家。你以为你那个市长可以当到死呀。我看,下一届,没他家撑腰,你就要倒台。”

  “怎么样也不能让我的女儿放弃学业。”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猪脑袋,学业重要,还是财富重要,你连这个都弄不清了;我看你这个市长是越当越糊涂了;真的难为我的父亲白搭功夫,来培养你。”

  “你后悔了,是不是嫁了我也后悔了。”

  “当初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榆木头。”

  “如果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就把那张纸公开,一刀两断。”

  “你想的开胃,我做鬼都还是要缠住你的。”

  这算洪秀英有自知之明——人家一个市长,即使是不在位,要娶什么如花如玉的女孩子没有;她一个残花败柳,有谁还要你。

  到了晚上,俩人上床后,市长夫人要做那个,市长没兴趣。这一下,她火了。她也不顾家里还有保姆在,就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对市长又是骂又是抓,把他的身他的脸都抓破了。她骂他说,这几天我一不在家,你就去同谁上床了。她越骂越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骂着嚎着,还把市府的那个女秘书长也扯上了,骂是不是同你的那个狐狸精秘书长上床了;我一看那个东西就不是好东西;当初,我就反对她来当这个秘书长。而她完全是无中生有;这是她平时折磨和制服丈夫的一个惯用方法。

  市长没办法,就任她闹任她骂任她哭。他知道这个时候你越说她,她就越闹个没完没了。

  洪秀英闹得骂得哭得嚎得累了,就对市长说:

  “我是太爱你了,我真的怕你不要我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是你自己心眼太多了。”

  “那么多漂亮的女人整天围住你转,难道我不怕吗?”

  “那么多男人围住你转,我就放心吗?”

  “这样说来,你还是爱我的。”

  “不爱你,爱谁去呀。”

  “那睡觉吧。”洪秀英说着又去抚摸市长那。但市长任她怎么个弄法,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老了,真的老了,唉!”她说。

  说真的,一个正常人给她这么一闹,还能有什么性的兴趣呢。

  第二天一早,她班也不去上,就约了吴那通喝早茶。吴那通问她到哪,她说,就到你那个三十八层去。那好呀,我就叫人准备去,要不要接你,吴那通问她。

  “你不来接我,我怎么去。”

  “好呀,好呀,妈妈,我就到,”吴那通唯唯诺诺地说。

  到了三十八层坐下后,就一边吃一边说话。

  “你经常到腊梅那吗?”洪秀英明知故问。

  “好久没到过了。”

  “为什么不经常去。”

  “没意思,腊梅不肯出来。”

  “听说你同售楼部的经理有那个了。”

  的确,吴那通是在追那经理。这是他同卢腊梅结婚前就发生了;这个消息洪秀英早就知道了;她之所以在前没捅破,今天才捅破,这是她的聪明——她怕早捅破,人家就会顺水推舟,把与她家的婚事推掉了。

  “妈妈,谁说的?”

  “这个你瞒不了我。”

  “没有的事;谁造这样的谣,我要打死他。”

  “那为什么不去找腊梅?我都想早一点抱外孙,你爸也想早抱孙子。”

  “找她,有什么用?”

  “新婚的人能耐住吗?不寂寞?”

  洪秀英明知道他是不会寂寞的。她这番话是敲打他,不要给他太那个。

  “我有什么办法。”

  “你就没有一点手段了?”

  “还是用上一次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自己想去,这还用我教你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她是你的老婆。”

  “那,这个星期天我就过去。”

  “上次,你给我找的那个青年呢?”市长夫人转换了话题问。

  “你还想找他?”

  “他的按摩手势很好。”

  “那等一会儿,我就去把他找来。”

  “这几天,我都把骨头累散了。”

  “妈妈,你不要太过劳累。不久,三期一开工,我们大家都坐享其成了。”

  “我可以这样说,你还年青,这话轮还不到你说。不要这么没出色。”洪秀英教训他。

  “现在的钱怎么花都花不完了。”

  “真是个没出色的东西;你还要想办法早一点接班。”洪秀英早就打起了他接班后的如意算盘——他一接班,一个没头没脑的家伙,那公司就是她的了。

  “妈妈,我这是实话。”

  “在世界上,有谁怕钱多呢。说怕钱多的,说钱多没用的,说金钱是罪恶的,那都是一些想捞钱没能捞到而没用的人讲的话。到时候,我还想给你弄一个大官当一当呢,就像你爸那样,”

  “不是有人说当官不好吗?累吗?危险吗?”

  “傻小子,谁说当官不好?说当官不好的是两种人,一种是已当上了官的,手上有了权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欺骗民众的;一种是想当而当不上的,是自我安慰,是阿q。虽然说这话的人身份不同,但有一条相同,那就是说的都不是他们的内心话、真心话。”

  “但我的确是不想当,我当不了这个官,当官要有料。”

  “这话更傻了。不当官,在政界就没你的话语权,你放P就不响,你想说个话,都没你说的地方。当官要有料,这话不假,但也有不用有料的。”

  “这话怎讲?”

  “那就是让上司说你行就行的——你怎么不行上司说你行你就行;而上司要是说你不行,你怎么行也不行。”洪秀英好像在给吴那通上从政的入门课似地说。

  “为什么说,上司说你行就行了呢?”

  “很温单,比如,你的卢伯伯,一个当兵的,他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系统的教育,能副市长、市长一步步地爬上来,不就是我的父亲说他行就行的。凭他的本事,哪能有今天?即使他真的有本事,我的父亲说他不行就一定不行,肯定就不会有今天的威风。”

  “那怎么样才能让上司说你行呢?”

  “那还不温单,像你这样的花钱就行。没钱的,长着一双勤快的腿一张涂蜜的嘴就行;鞍前马后的,给上司提包擦皮鞋刮P股,吹他奉他捧他,把他吹得云里雾里的,把他的那个东西吹得像汽球轻飘飘的。还要给他的家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擦皮鞋刮P股,一样要吹他们奉他们捧他们——老的卧病不起,你就吹他一定会长命百岁;小的是痴儿,你就吹他将来一定是世界的珍稀动物,是做宝贝的料。一家人,不管生老病死,红事白事,你都给办得妥妥贴贴的;他死了爹娘,你就如丧考妣;他死了儿女,你就得像死了亲生,一样伤心,一样掉泪,而不管这种伤心这种眼泪是真是假是虚是实。这样一来,不但他乐他爽,他的家人也乐也爽。这还有谁说你不行的呢?

  “还有,你的那张嘴在官场不能乱说话,要说就说大话空话套话假话废话混话闲话;说从文件报纸捡来的话,从上级领导的嘴那捡来的话。这不就行了吗?这个说你行那个也说你行,你就是再不行,不也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