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208.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他们一路走一路欣赏着暮色美景;山区的暮色也是很美的:可以看到斜阳慢慢地没到山头下面去,又慢慢地没到地平线下面去,在地平线的下面又向上反S出一缕缕的银光,就好像天女散花;这样的美景,在城市里是永远看不到的。

  当他们回到爷爷那,一进门,爷爷就叫吃饭了。真的,乃乃早把晚饭做好了。这让温腾飞和赖珠都不好意思的说,怎么,爷爷,咱们到这,还要您俩位老人家做饭。

  “谁做还不一样,开饭吧,”爷爷和蔼地说。

  吃饭时,陶梅给温腾飞和赖珠盛的是米饭,而给自己和爷爷乃乃盛的是玉米稀饭。她想给爷爷和乃乃盛米饭,但她知道爷爷和乃乃吃惯了玉米稀饭,不大喜欢吃大米饭,所以也就给他俩盛了玉米稀饭。

  温腾飞和赖珠见状,也要吃玉米稀饭。但陶梅说,这个做得不多,就三四碗。

  “那我同你换,”赖珠说。

  “好,你想就吃好了,我怕你吃不下,”陶梅对赖珠说。

  “爷爷和乃乃长年累月都能吃,我只吃过一二顿,怎么就吃不下了,”赖珠说。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吗?”

  “我也要改一改了,不知道那一天也要这样生活。一个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只能喝一口井里的水吧,一离开这口井就渴死吧。”

  “啊,赖珠,不愧是读哲学的,也真读出一些哲理来了,”陶梅又同她开起了玩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有这样的变化,而你看不出,那是因为,我们俩从未别过三日,你看不出我的变化罢了。”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了;要是你的男伴,也看不出,那就是有眼无珠了。”

  “要是这样,我对他就不客气了。”

  “那就给赖珠一碗玉米粥吧,”爷爷说。

  “那爷爷,我也同你换,”温腾飞见状也对爷爷说。

  “你还是吃米饭好,这个我看你还不习惯吃,”爷爷说。

  “爷爷,您就不用担心他啦,他也是吃玉米长大的,”陶梅说。

  “哦哦,忘记了。小伙子,刚才你说过,你家山区也需要针灸医术呀,那你也是这山里人啰?”爷爷说。

  “不是这的。爷爷,他家可远了,吃的是玉米面馍,不是玉米糊,”陶梅代替温腾飞回答。

  “那,是哪儿呢?让我猜一猜?”爷爷天真地说。

  “您猜吧?”陶梅故意同爷爷卖关子。

  “猜不出啦,”爷爷摸着脑袋说。

  “再猜,他家乡的山比我们这里的山高得多大得多啊,”陶梅说。

  “那就是青藏高原了,那,你也是少数民族了,是藏族还羌族的呢?具体在哪呢?”爷爷说,

  “爷爷,您好聪明呀!他是羌族的呀!”陶梅说。

  “爷爷,我的家乡,在sc的西北部,阿坝州,”温腾飞回答

  “啊,那可都是大山大岭了。怪不得中午你说,家乡很需要懂医的;那里可比我们这,是还要偏远还要艰苦的呀!”

  “爷爷,艰苦惯了,也不怎样把它当作一回事,倒是到了大城市反而不大习惯,”温腾飞说。

  “今年读多少年级了?”

  “大三了,也就快毕生了。”

  “打算干什么呢?”

  “回家乡创业去?”

  “干哪一行呢?”

  “初步的打算是自己创业,回家乡去办一个小农场。”

  “好呀,我支持你!陶梅,爸爸妈妈支持吗?”

  爷爷突然这样一问,把陶梅问得满脸通红的。她只好支支吾吾地回答说,爸爸妈妈还说不上支持不支持。

  “是不是,不在大城市,你的爸爸妈妈就不高兴了?怎么总想着在大城市?”

  “不是这个问题,爷爷,”陶梅说。

  “哪是什么问题?”爷爷追问。

  “还说不清楚?”陶梅说。

  “爷爷,不要追问她,总有一天会清楚的,”这时赖珠给陶梅解围说。

  温腾飞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知道陶梅和赖珠说的是那方面的问题,他的思绪就为这个问题在翻腾。陶梅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呀,是他多么心仪的一个女孩子呀!他在九寨沟邂逅她的那一天晚上,再也没有忘记过她。俩人的交往,开始,他是担心她家人的反对,而同她的父母亲玩过一天后,再也不为这个问题担心了,因为他看得出,她的父母亲是不会反对他俩恋爱的。他现在所担心的是自己以后不能给她一份幸福,不能给她一个温暖安乐的家。所以他呢,也就不能干脆地向她表白他对她的爱——深深的爱——心还在犹豫。

  “要是这样,我要对你的爸爸妈妈进行一次忆苦思甜的教育才行了,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同他们斗争到底!”爷爷说。

  “爷爷,斗争不是要讲策略讲时机找准问题找准对象,才能针锋相对吗?我看爷爷还未找准问题找准对象呢。那向谁斗争呢?斗争什么呢?况且,现在的时机还未到呢。”赖珠同爷爷开起了玩笑。

  “是谁,是什么问题,难道,我还不清楚?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你就对我讲。”爷爷说,

  “那,爷爷,你不要冤枉好人呀,”赖珠又逗他说。

  “我的儿子我清楚,我的儿媳我清楚,不会冤枉他们的;当初,他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回到山区里来,就说明了问题。”爷爷坚持说。

  “爷爷,我就怕您老人家,冤枉了好人,搞出冤假错案,”赖珠还是逗他。

  “那,赖珠姑娘,你说来说去的,就是不愿帮我这个忙了,”爷爷说。

  “不是的,爷爷,什么忙不帮,这个忙肯定是要帮的,也是能帮得上的,但得等到我找准对象后,才对您老人家讲。”赖珠说,

  “对象不用你来找,我心中有数,你就同我讲时机,”爷爷说。

  “那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也不敢帮了;我真的怕您老人家冤枉好人。”赖珠说,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看你也是一样的观点。”爷爷有一点生气地说。

  “那帮就帮吧,爷爷的事,我怎么能不帮呢,说不帮是逗您老人家的。那爷爷,一定要等我的消息才开始斗争呀。”

  赖珠看到爷爷这个样子,只好这样说;刚才那样逗爷爷,是针对温腾飞的。

  “就你最乖,陶梅有时候,也不肯同我讲爸爸妈妈的事。”爷爷说。

  “爷爷,您冤枉我了;我对爷爷,是从来不保留一句话的啊。”陶梅笑着说。

  “以前是这样,不假,但我看这件事你就向我保留,”爷爷还是不放过她。

  “爷爷,您真是太冤枉我啦!”陶梅说。

  “爷爷,您真是冤枉陶梅了,”赖珠也说。

  “好,等我搞清楚,我再下结论,”爷爷说。

  “这就对了,爷爷,”赖珠说,“这样才不会有冤假错案。”

  温腾飞知道赖珠说的话是对他而说的,但只管在那笑,不做声。

  一顿饭吃完了,正经的话开玩笑的话也都讲完了。温腾飞拿起水桶就要到河里打水去。他看到水缸里的水已不多了。陶梅见到后,说天黑了,路不好走,明天再打吧,要不,我同你一起去。他说是我走惯夜路的,有月光,这一段路好走,没事,说着就要下山去。赖珠说我同你一起去。好好休息,你的脚还不方便,温腾飞说。他说着背起背篓就走,背篓里有一个朔料桶,手里还提着一个桶。还是打一桶吧,路不好走,陶梅见状就劝他。没事,很快就回,温腾飞一边说一边往山下走去。

  陶梅把碗洗完后,就开始烧热水。赖珠就帮着她烧起了热水。她也学会烧火了,再不会把火烧灭了。可热水煮好了好一会儿后,还不见温腾飞回来,谁都担起了心。爷爷还埋怨起了陶梅,说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让他去打水。

  “唉,丫头,怎么这么夜,还让他下山去打水,人生地不熟。”乃乃也埋怨说。

  “我下山去看一看,”陶梅说。

  “谁都不用去,我去,路我走惯,”爷爷说。

  “那我同您一起去,”陶梅说。

  “也好,帮手扛水去,”爷爷说。

  赖珠也要去,爷爷劝她好好休息。

  可当他俩走出不远,就看到温腾飞了。虽然是寒冬的夜晚,可在明亮的月光下,还是看到温腾飞的额头上汗珠晶莹。他的这身汗是因一次提着两桶水爬山用力而出的,也是刚才为迷了路急的——手机又没带,真迷了路,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不担心自己,因为自己在山上随便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就可以过夜;他是担心家里爷爷他们会急,会满山遍野地去找他。

  “都把我们吓死了,怎么这么久,”陶梅赶快走近去接过温腾飞手上的一桶水。

  “打了水后,我一站起来,看到那绿色的河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是那样的美丽,就沿着河边欣赏了一会儿,谁知转了一个身,走回头时,就走错路了一段路,真对不起,爷爷,”温腾飞很不好意思的说。

  “啊,真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陶梅觉得他很好笑也很可爱,就这样说。

  “这里的夜,真的很美;你就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好好欣赏个够吧!”爷爷赞赏地说。

  “爷爷,这样的夜景,真是百看不厌百看不够的,”温腾飞说。

  “你这话不错,我在这里住,都差不多一辈子了,也是觉得看不厌看不够!”爷爷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知音,一点责备的话都不说,反而也觉得他很可爱,就高兴地说。

  “回去吧,赖珠等急了,”陶梅看到他俩还要讲下去,就只好提醒地说。她何尝不是一个对这样的美丽的夜色充满着爱充满着梦的呀!

  他们才赶快回家去。

  每个人就将就着轮流用一小盘热水洗刷一下,因为天太冷了,洗淋凉水澡是不行的了。

  “要不是天太冷,我就带你们到河里洗澡去,就好像我们壮族人那样洗一个够。”在洗刷之前,陶梅对温腾飞和赖珠说。

  “那多好,到天热,你一定要带我来这,我连河水都没沾过呢。”赖珠说。

  “在河里,你敢把衣服脱光吗?”陶梅说。

  “怎么不敢,你敢我就敢。”

  “但,我还是不想把你带到河里去,”陶梅又要同赖珠打趣了。

  “为什么?我会游泳。”

  “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河。”

  “河,也用你来担心?”

  “你算一算你的体积有多少?”

  “干嘛要算这个?”

  “给我算一算看,高一米七八,横是六十公分,宽有二十公分吧,那有零点二立米多了。”

  “这有什么影响?”

  “你的体积这么大,一下了河,河水不漫上了岸,才假呢。”

  “体积多大,不就是一个人吗?”

  “你看一看这里的山民,谁有你这么大的体积的。”

  “哎,你又拿我来开涮了。”

  “怎么是开涮,你看,这里的人,哪一个有你的脂肪?”

  “我也后悔呀,但怎么办是好呢?是没办法的呀!一不打球,就是这个样。”

  “于我看,你还是属于强壮的那一种,不算是肥胖那一种,”这时,温腾飞C了一句,给赖珠解围。

  “知我者,还是阿彀哥也,”赖珠风趣地说。

  温腾飞看到她俩又说又笑的,好开心。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同妹妹也是经常是有说有笑的,一点也不受那艰苦生活的影响。

  洗刷完后,他们就把火盘烧旺。火盘不但温暖了他们的手和脚,还温暖了他们的心——老年人的心、青年的心。他们就同爷爷围着火盘谈古论今。而基本上都是温腾飞向爷爷请教医学理论,问上、等医学巨著所产生的来龙去脉。他一看到爷爷的书架上的这些巨著,就迷上了。他的求知欲很强,什么都想学,以扩宽自己的知识面。

  这时,陶梅就拿来老乡送的玉米棒放在火盘上烤。一会儿,在火盘上的玉米棒就飘起了一股赖珠从未闻过的香甜味。

  “好香呀,”赖珠一边在咽着口水一边说。

  “还未熟,不要那么急就淌口水,”陶梅不放过一个向她打趣的机会。

  温腾飞同爷爷好像没听到她俩的对话一样,一个说一个听,是那样的入神。爷爷在内心深处已喜欢上温腾飞了。他老人家想,陶梅真的找到一个既可靠又勤奋的人了。这是他老人家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的青年人。这时,他老人家仿佛觉得温腾飞就是他年青时的影子。他老人家从小就是一个非常勤奋好学的人。所以,他能从一个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的山村青年而变成了一位远近闻名的中医生。他老人家靠的就是好学好问好读书,才能博古通今;单单靠祖传的医学知识,知识面是不够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