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210.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哦——荷——荷——荷……”赖珠不知不觉的对着大山呼喊了起来。大山之间,马上传过来一声声的共鸣!她真的太高兴了;长到这么大,她还没看到过这样的山这样的石这样的土这样的河这样的水,还有这样的树这样的草这样的风这样的雾,还有这样的天!

  “看你高兴的样子,懒猪,你真的愿意嫁到山里来吗?”陶梅问她。

  “看来嫁到山里没有什么不好!”

  “怎么,一下子改变这么大,就喜欢上这了?昨天还说这里的人应搬出去。”

  “过上一种恬静而淡定的生活,虽不能说是富有却是优雅恬然的生活,看来没有什么不好!你看这里的山民是那样的恬静和淡定。”

  “那是当然的,那些躬耕于山野田园苍翠的农作物中间的人,他们的心灵是圣洁而又芬芳的,是不沾浮尘的。这是生活在烦躁喧嚣的城市里的人所不能相比的!他们没有城市人的钻营算计的世俗,也没有城市人的溜须拍马的恭维,更没有城市人锱铢必较的小气!可以说,他们的大方、豁达、开朗,超脱的性格是城市人学不来的!”

  “看来你的选择一点没错。”

  “那你就嫁到山里来吧。”

  “嫁,是说嫁就嫁的吗?那也得有一个般配的对象呀。”

  “那我就叫爷爷在这里同你找。昨夜我不是说过了这个意思了吗?”

  “昨夜,我以为你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但能找到同阿彀哥这样的,我是不会反对的。但我还是想同你在一起,不想同你分开。”

  “那就叫阿彀同你找。”

  “这个主意不错,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块。”

  “阿彀,你过来一下。”

  这时,温腾飞正站在离她俩不远的一个石头上面对着这里旖旎的风光在思考着问题。“山区,山区,什么时候山区人民的生活才能同这大山的美相协调呢!”这个问题,不单单是今天他才想起的;每一次,他带团到那些风景如画而贫穷的风景区旅游时,都会想起这个问题;在家乡里更是没有停止过思考这个问题。他总是觉的城市富有,但那里不美,没有天然的美。“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富有和天然的美的和谐呀?”他经常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陶梅,什么事?”他转身向她俩走近去问。

  “有大好事。”

  “什么好事,那么高兴?”

  “你家乡又要多了一个城市姑娘了。”

  “谁,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就是赖珠妹妹,这从何说起?”

  “她说也要嫁到你那,叫你给她找一个对象。”

  “找对象可以,但不能把我折价出售,我还是处女地呢。”赖珠幽默的说。

  “这事真很艰难,这个月老可真不好当,”温腾飞说。

  “那你是不愿啦,”赖珠说,“是怕我分享了你家乡的好山好水啦,还是怕我分享了你对草莓的爱。”

  “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是心中没数,”温腾飞说。

  “又不是今天就要你找到,”陶梅说。

  “赖珠,你这是说真的?那里的苦,你真的吃得消吗?”温腾飞说。

  “啊,你是担心这个,我是一个吃能有三顿饱、睡能有一张床、坐能有一张凳,就满足的很随便的人,一样长R,一样长精神。”赖珠说。

  “如果连三顿都不能饱,连一张床一张凳子都没有,你还嫁吗?”陶梅问她。

  “如果像阿彀哥这样的,也会嫁。我相信像阿彀哥这样的总有一天会奋斗出一条路子来,不会没有精神地去固守一种贫困。倒是那些富二代官二代这样的纨绔子弟路走不长。”赖珠说。

  “啊,赖珠,你真的说的太对了。那些仰赖出身而获得荣华富贵的富二代官二代,是没有追求人生崇高理想的动力、热情和毅力的。历朝历代皇帝的后人不见谁是活得很好的,和珅的后人一样没见到谁是活得风光的,还有胡雪岩的后人一样是没见到谁到现在还是富豪的。草野出能人,深山飞出金凤凰,历代都是这样的!”陶梅说。

  “这是真的,如果总是原封不动地这样一代传一代,总不改变,那就会成为社会进步的严重障碍,那人类就会一步步地倒退!”温腾飞说。

  他们仨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另一座山爬去。已到中午了,陶梅就说,做午饭吧。赖珠听到她这么说,觉的奇怪,没锅没水没柴没火的,怎么样做午饭。她还没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就看到温腾飞叫她一起去找干柴草去。

  “找这个干吗?烤火吗?又不太冷,”赖珠问他。

  “做午饭用。”

  “怎么做法,又没锅没水的,只有几个生玉米棒。”

  “这个你就看陶梅的,她有办法的。”

  当他俩,每人抱着一把干柴回到陶梅那时,就见陶梅已把几块石头做了一个围子,在上面搁上一排长石条,就像是一个烤炉。

  “草莓,你弄这个干吗?”赖珠问。

  陶梅不理会她的问话,就把他俩找来的干柴烧起了。温腾飞就把玉米搁在上面烤了起来。

  “原来是干这个用的,你什么时候带来火机的,”赖珠说着,也学着温腾飞这样烤起了玉米棒。

  “火机,到了野外,是要随身带的,说不定迷了路,要在外面过夜,那就派上用场了;好像前天晚上,要不是老乡帮忙,就要用上了;点着火,可以取暖,也可以向外人发信号,”温腾飞代替陶梅回答她的问话。

  “哦,原来野外生活有这么多的学问,”赖珠说。

  一会儿功夫,玉米棒就噴起了一阵阵香甜味。

  “赖珠,翻快一点,你看都把一边烤煳了,”陶梅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就叫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烤玉米的,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赖珠说。

  “这样的比冠州市街头上的好吃多了,”陶梅说。

  “现在就香得我流口水了。”

  “你不要让口水把火浇灭了。”

  “去你的,有这么厉害的吗?”

  “谁不会,就你会。”

  “又拿我开涮了。”

  “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不要等一会儿,把肚子撑破了。”

  “熟了,谁先吃?”这时,温腾飞举起他烤的玉米说。

  “当然是给你最爱的人,”赖珠快言快语地说。

  “那先给你,”温腾飞说。

  “这个,我可不敢受。”

  “我看你是巴不得已了,”这时,陶梅说。

  “你这说的是那一桩呀,是指玉米呢,可以接受;要是指他这个人呢,我可不敢受;就是我想接受,我看你会拼命的。”

  “你有本事,你就拿走吧,”陶梅说。

  “我可没这个本事,有也不敢。”

  赖珠一边说一边接过温腾飞递过来的玉米。像昨晚一样,就像猪拱土,一口气连吃了几颗,一直吃个饱,吃饱了,就摸着肚皮说:

  “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香的玉米,还没这样享受过呀!”

  一会儿,谁都吃过玉米了。

  “只要你想吃,下一次还是跟我来,要不,就嫁到这,”陶梅说。

  “我又没有分身术,一会说把我嫁到阿坝,一会又说把我嫁这,”赖珠说。

  “先嫁到这,然后才嫁到那,这不就行了,”陶梅说,“要嫁到这,媒人我就叫爷爷当。”

  “去你的,我又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那说不定,不见异思迁,那是还没见到令你能这样的人罢了。”

  “这样说,你也是这样的人了,”赖珠说,“阿彀,快过来。”

  她俩在说着最后这些话时,温腾飞刚好找土块去,要用土块把火堆埋了起来,不要给它再燃烧,以防止山火。山里很小的孩子都是懂这个的。

  “什么事?”温腾飞手里捧着土块走回来问。

  “有人要另起炉灶了,”赖珠说着就要把她俩刚才的玩笑话说给他听。

  “懒猪,你敢说,我就把你嫁给这里的鳏夫,”陶梅见到她真的要把刚才两人的对话照样说了,赶快制止她。

  “不说,不说,现在不给我说,总有机会说的,”赖珠见到陶梅急眼了,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肚去。

  “什么事,不准说呀?”温腾飞问。

  “这是我们女孩子的事,你一个男子汉不用知道,”陶梅把话题岔开说

  “那就不说啦,回去吧,不要给爷爷等急了,”温腾飞说着就用土块把火压灭。

  “啊,时间过得真快,”陶梅说,“那回去吧。”

  他们收起已晾晒干了的衣物,走到半路,温腾飞就收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就好象晴天霹雳,让他们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忙忙的往南江市赶。本来,他们是想在这待到过完春节才回去的。温腾飞所接到的电话是她的母亲周小兰打来的,说他的父亲刚刚在工地干活时,从三楼摔了下来,正在医院抢救,生命垂危。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

  “怎么,爸爸受伤了,”他一关了手机,陶梅和赖珠就都吃惊地问。

  “妈妈说爸爸从三楼摔下来的,很严重,现在还在抢救。”

  “怎么办好呢?现在赶不上车了,”陶梅说。

  “只好等明天了,”温腾飞说。

  “那得想一个办法,”陶梅说。

  “在这,有什么办法好想?”温腾飞和赖珠一起说。

  “我这就给爸爸一个电话,叫他去电话,他应该熟悉那的医院,有可能就马上赶过去,”陶梅说。

  “这样也好,但这就要爸爸辛苦了,”温腾飞说。

  “辛苦又怎么样,一家人,”赖珠快言快语地说。

  陶德宏一接到陶梅的电话,就说,我就在嵁江市,这就过去。这真是太巧了,陶德宏正在嵁江市参加一个学术会议。

  他们回到爷爷那,就见乃乃正在炒菜。乃乃是看到他们上山的身影后,才炒菜的。饭早就煮好了,菜是怕炒早了,天太冷会冻掉,才留到见到他们回来时才做。乃乃还做了一个汤,野菜汤。这种野菜在这里的田间里到处都是,冬天吃了,可以下肝火。当地人就常常吃这个,既是没有什么好做汤,也是看到它的这个作用。今天的野菜,是在陶梅他们去洗东西后,爷爷下山去到田里摘回的。平时,爷爷和乃乃就经常喝这个。

  “就快做好了,准备吃饭吧,”他们一踏进门,爷爷就说,

  但是没见到谁吭一声。

  “吵架了,怎么不高兴?”爷爷见状就问。

  “不是的,爷爷,”陶梅说着,眼泪一下子就好像珠子般地淌了下来。

  “怎么回事,阿梅?”爷爷和乃乃一齐问。

  “阿彀的父亲在工地上摔了下来,在抢救,”赖珠代陶梅回答。

  “那现在怎么样?”爷爷问。

  “还不知道怎么样?”温腾飞说,“在路上又给妈妈电话了,说还是在抢救。”

  “从多高的地方摔下的?”爷爷问。

  “三楼。”

  “那不算矮了,”爷爷说,“如果在中间有东西搁一下,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妈妈,爸爸现在怎么样了?”温腾飞又打了妈妈的手机。

  “还在抢救,还不知道怎么样?”周小兰回答

  “等一下,陶梅的爸爸就过去,你接待一下,”温腾飞交代母亲,“这里没有车了,明天我们才能赶回去。”

  “还用得着什么接待,安慰她不要过分伤心,”陶梅说。

  “那吃饭吧,怎么样也要吃饱饭,”爷爷说,“看起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爷爷,您是怎么样判断的?”赖珠问。

  “从楼上摔下的人,最怕是内脏大出血,一下子止不了血,或者是头部受了重伤,那在短时间内,就会有生命危险。而温腾飞的父亲从摔下来到现在,有一二个多种头了,还在抢救,那就是说最危险期已经过去了,还有希望。”爷爷说。

  虽然,爷爷是这么说,但在吃饭的时候,谁都是吃不下,连赖珠也吃得不多。

  “怎么个样,饭一定要吃饱,明天还要赶好远的路呢。”爷爷劝着他们仨。而爷爷的嘴是这么说,但他老人也是吃得不多,半碗玉米糊也是勉强能吃完。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意,都是围在火炉旁在等周小兰的电话。陶梅仨劝爷爷乃乃去休息。但两位老人家不肯,要等消息。

  由于担心周小兰一个人在那会引起更大的担心,也就不能经常给她电话,所以就只好干等。一个钟头过去了,两个钟头过去了………可还是没有电话来。正在担心的不行的时候,陶梅的手机响了起来了。这么一响,就好像一声炸雷!她看了看手机,是自己的爸爸打来的。陶梅想赶快去接又不敢马上接;她想的是如果是好消息,应该是温腾飞的妈妈先打来了,怎么是爸爸先打来的呢?她非常害怕是坏消息。手机一连响了几声,爷爷又催了,她才犹犹豫豫地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