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女 221.
作者:都市风高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她说的是老实话,自从她遭到吴那通**之后,的确没有觉得饿过。她之所以一日三餐还吃一点东西,是觉得一定要活下去,有责任活下去,才能对得起曾经救过她一命的张彩虹老师和她的系主任,也才对得起她深爱过的温沛枫。

  在一个山上的小餐馆里,陶梅一下子点了几个都带肉的菜。她是特意为卢腊梅点的;平时,同赖珠一起,是不会给她吃那么多肉的。她看得出来,卢腊梅真的是觉得饿了。

  饭菜一上来,卢腊梅再没有像第一次同陶梅俩吃饭时的拘谨,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陶梅俩催促她了。

  吃过饭后,只见卢腊梅就从裤子后面的袋子里摸出一个信封,交到陶梅的手里,说:“这个就交给你了,拜托了,陶梅妹妹。”

  “这是什么?怎么给我?”陶梅问。

  “是一个存折。”

  陶梅打开一看,存款有三十多万。

  “那么多钱,怎么把它给我?”

  “我曾经把它给温沛枫,但他怎么也不肯要。我想这应当给你。”

  “怎么说应当给我?”

  “他的奶奶和爸爸治病花了那么多钱,我知道那些钱都是你家的。而你的父母亲都是靠工资吃饭的,攒下一分钱不容易。”

  “谁说是我家的钱,都是医院免了的。”

  “这个你不要骗我,哪有医院会这么干的。医院不多宰你的,算是好的了,还给你免。”

  “那,你还是直接给温沛枫吧。”

  “我单独见到他了,他肯要了,我就不会找你了。”

  “姐姐,你原来找我俩爬山是假的,要给我这个才是真的。”

  陶梅听到她又见到了温沛枫了,表面上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但内心里还是感到有一些愕然,虽然她同赖珠说过,他应该去见她,给她安慰。她本想问她什么时候见到温沛枫的,但她忍住了,就只是这么说。

  “怎么说爬山是假的,我们不是爬山了吗?还爬得很高兴吗?给你这个只是顺便的。”

  然而,正如陶梅所说,卢腊梅是有备而来的。上一次她见到陶梅俩后,她就知道陶梅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单纯的女孩子,是能做为温沛枫的终生伴侣的。陶梅成为温沛枫的女朋友,她不但不妒忌,还想以这个办法来帮助她,要在经济上去分担她的负担。

  “姐姐,我看,你把它给陶梅,她肯定是不要你的。她帮助她的男朋友,那是应该的。她要是拿了你的这些钱,她不是变得很俗气很势利了吗?”这时,赖珠说。

  “我知道,对陶梅妹妹来说,用金钱来作为补偿,是有着不高尚的地方。但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呢!”卢腊梅觉得很为难情地说。

  “我们仨,不是以姐妹相称了吗?于我看,有这个就足够了,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更好呢,有什么比得上是一家人好呢!”陶梅说,“姐姐,你还是把这个先收回去吧,我们要用钱的时候,才向你要,这样好不好。”

  “陶梅说得对,姐姐,就这样办吧,”赖珠也说。

  “那就一言为定,下一次,谁有困难,要用钱,我来出,谁都不要瞒住我。”卢腊梅见到陶梅俩这么说,就只好把陶梅递过的存折收了起来。

  “陶梅妹妹,刚才我说到又见到了他,你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你真的一点担心都没有吗?”卢腊梅收好存折后,很直率地问陶梅。

  “老实说,没反应不在乎是假的,是装的,但我不担心,我信得过你也信得过他。”

  陶梅想不到卢腊梅是一个这么直率的女孩子,居然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她只好也直率地回答,一点也不掩饰。

  “陶梅妹妹,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们俩的恋爱真是很单纯的。在校园里,有好多人认为我俩相爱那么久,什么事都生了。但是,我俩真的就像哥哥和妹妹,一点过头的动作都没有。”

  卢腊梅的这些话温直就同温沛枫那晚在九寨沟对张彩虹老师说的一样,也是同向陶梅说过的一样。

  “这个我相信!所以我才不担心!”陶梅很真诚地说。

  “但是,我们俩相互之间还是很牵挂对方的,都在为对方的将来担心呀!”卢腊梅也真诚地说。

  “如果,他还是放不下你,那说明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值得我爱的;如果,你还是思念牵挂着她,那就说明你是一个爱情纯真的女孩子,是值得我们信赖的,也是值得我同赖珠认你作姐姐的!”陶梅接着说。

  “腊梅姐姐,你听到了,我这个妹妹虽然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但绝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这时,赖珠也插话了。

  “啊,真的难得有你们两位这样的好妹妹,真是相见恨晚!”听到了陶梅俩的这些话,卢腊梅很感动地说。

  “姐姐,还有什么事吗?”陶梅问。

  “没有了。”

  “那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我们下山去吃一点东西,回学校吧,”陶梅说着就站起来要向服务台走去。

  “草莓,你干嘛去?买单吗?我买过了,”赖珠说。

  “什么时候买了?”陶梅和卢腊梅一起问。

  “在你两个在讨论爱情时,我去买过了,”赖珠说。

  “真的不好意思,我请你来玩,要你来买单,”卢腊梅说。

  “不是说过,轮流做东吗,总是你买单,我们就更不好意思了,”赖珠说。

  “好啦,都是姐妹,谁出一个样,”陶梅说,“下山吧。”

  这样,她们仨开开心心地下了山,就在山脚下找了一个小餐馆吃了晚饭。陶梅还要送卢腊梅回学校。

  “赖珠妹,你还回家吗?”卢腊梅问赖珠。

  “不回去了,同你一齐回学校吧,”赖珠回答。

  “那,陶梅妹,你回哪呢?”卢腊梅又问陶梅。

  “我也直接回学校好了,”陶梅回答。

  “那就是我和赖珠妹来送你了,你一个人,”卢腊梅说。

  “不用送,各走各路吧,时候不早了,”陶梅说。

  “怎么不用送,一个小不点的美人儿,谁看了都会流口水的。你出了事,谁负责得起。”赖珠又好像是开玩笑又好像是认真地说。

  “还是送你到学校吧,这样我们才放心得下,也好一起多待一会儿再说说话,”卢腊梅也说。

  “哎,真的拿你俩没办法,”陶梅只好这样说。

  这一次上了公交车后,车上没多少个人,正好好说话。

  这一次,卢腊梅一点都没感到疲劳,还拿赖珠开起了玩笑,说,陶梅妹,你知道吗?在我们学校里,赖珠妹可是大红人啊。

  “怎么个红法,我还没听到她讲过呢?”陶梅兴致勃勃地问她。

  “她一下场打球,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是师兄师弟还是师姐师妹都会把球场匝满的,一个个就像企鹅。”卢腊梅说。

  “为哪般?”陶梅问。

  “谁都想一睹她的芳姿呀。”

  “懒猪,怎么还同我隐瞒这个,没听你说过?”

  “你不要听姐姐瞎编,我哪有这么好的人气。”赖珠说。

  “不是瞎编,我有一次还听到一个男生说,谁能娶到她当老婆,一定又会生出一个耀民出来,把我听得脸都红了。”卢腊梅说。

  赖珠听到她这么一说,这一下对她可不客气了,就向她的大腿用力地拧下去,痛得她“哇哇”喊饶命。

  “懒猪,你还不快松手,你要命呀,”陶梅制止赖珠。

  “姐姐,你尝到她的厉害了吧,痛不痛?”在赖珠松开手后,陶梅问卢腊梅。

  “我觉得这样很好玩,不过就是痛了一点。”卢腊梅说。

  “好在是你,要是我讲了这些话,她非把我杀了不可,”陶梅说,“但有一个问题,我不理解,男的是想这个,那女的呢,女的又为哪般呢?”

  “这个连我也弄不清楚,好像是真心给她拥护吧,连我也是,一听到她打球,就非跑去看不可。”卢腊梅说。

  “草莓,你不要上姐姐的当,她这是瞎编的。我真的没有人气,要不,怎么会到现在连一个男伴都没有。”赖珠说。

  “那是你看不上眼吧,”陶梅和卢腊梅一起说。

  “哦,真拿你俩没办法,”赖珠说。

  “哦,到站了,梅妹,下车吧,”卢腊梅说。

  她们仨一起下车,赖珠和卢腊梅把陶梅一直送到学校门口,挥手告别后,看到她走进去,才放心折身坐上一趟开往她俩学校的公交车。

  “刚才,真对不起,姐姐,还痛不痛?”上车后,赖珠问卢腊梅,“我同草莓这样玩惯了,下手总不顾轻重的。”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觉得这样好开心!”卢腊梅真诚地说。

  “那我来搂一搂你,来赎罪,”赖珠说着就把卢腊梅紧紧地楼抱住,弄得车上的那几个不多的客人都拧头来看她俩。

  哦,卢腊梅感到一股热流灌遍了自己的整个身体。自从她能记事起,妈妈从来没这样楼抱过她,令她想不到的是,女的搂抱女的居然也那么舒服。她一下子热泪盈眶!

  车很快就到了学校的门口,进了校门后,她俩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因为她俩是住在不同的宿舍区里。

  卢腊梅轻轻地吭着平时很喜欢的歌曲,向宿舍走去——久违的好心情又回到她的心头了!

  赖珠比她更高兴——她觉得她和陶梅是拯救了一条处于垂危的生命!

  话又得说回头了,为什么这一次卢腊梅同陶梅见面时,要把存折交给她。

  正如陶梅所说的,温沛枫如果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一定还会牵挂着卢腊梅的。他已好久没见到她了,也没听到她的什么消息了,因为,他每一天都是很夜才回到学校的。而卢腊梅为了不打搅他的生活,让他好好地爱陶梅也再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一个星期六的中午,温沛枫下班后,店里没什么事了,他就打了她的手机,说是关机,他就想到她会不会到了越秀公园。他就先到了越秀公园的古城墙那——这是俩人以前约会时常来的地方——没看到她。他就再到五羊那——这也是他俩以前幽会地方。谁知,他一走上那的山脚,就看到她坐在那的石阶上,往山下张望,可精神再没有上一次看到的萎靡不振的那个样子了,而是显得娴雅。他就赶快往上跑。还未等到他跑近去,她也就看到他了。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是想,等到他一走近,就把他搂抱住的。可等到他一走近,她反而又坐了下来。他也想去拥抱她,可最终没去拥抱她。

  “你来了?”她淡淡地问,眼眶里闪着泪花。

  “打你的手机,说关机了,我想你会不会到这,就来了,”温沛枫在她的身边坐下,“你还是经常来这吗?”

  “唔,”她轻轻地回答。

  “请你不要这样了,吃饭了吗?”他问。

  “忘了还要吃饭这回事,”她回答。

  “去吃饭吧,你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我再不会折磨自己了。”

  “那为什么还不吃饭。”

  “我遇到她了,”她不去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这样说。

  “他,是谁?”温沛枫不明白她说的是指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你的朋友。”

  “哪个朋友?”

  “陶梅。”

  “怎么,你认识她?在哪?”他很惊讶。

  “就在这,她是同赖珠一起来的。”

  “赖珠你也是不认识的呀。”

  “她是学校球队的,怎么不认识?”

  “那,怎么没见你来往过?”

  “是没来往过,但认得她,她有人气。”

  “你俩吵架了?”

  “你想到哪啦,我有什么资格同她吵架。”

  “打招呼了吗?”

  “我们一起去吃饭了,我们是好朋友了,还以姐妹相称了呢。”

  “这怎么可能?”温沛枫更加惊讶。

  “你不相信?那你去问她?”

  “相信,只是觉的很意外。”

  “你觉得我俩会是敌人,是吗?”

  “不会的,于你于她都不会。”

  “看起来,你对我们俩还是满放心的。”

  “因为,你俩有着一样的品质。”

  “她性格比我开朗大方。”

  “你也不赖。”

  “你这是说违心话。”

  “在你的面前,我永远不会说违心的话。”

  “她真的是值得信赖的女孩子。”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俩定下终身了吗?”

  “我担心不会给她幸福。”

  “你怎么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了。”

  “不是勇气的问题,是现实。”

  “她很计较这个吗?”她以为会有这样的局面是陶梅的问题。